第78章 外掛姓
曾小雨告訴我愛新那扎救我的前前後後。
我被人弄到水牢,那個人竟然不是局長,但是他參與了,把我弄到水牢里去的是麻康小男。
進水牢想泡著我,讓我最後泡爛了,可是沒行,就把我弄到了棺材里,那棺材確實是張家出來的,但是出來后,被人又做了手腳,這個人對棺材也是明白的,這手腳就是陰棺,入棺即陰,就是說,我進棺已經接近半死,然後他們控制著我的思想,控制著我的人。
這招實在是太陰險了。
愛新那扎就讓我入夢,出夢,我從夢裡走出來是真實的,那是借了我的一半陽氣,這是十分危險的,我告訴曾小雨所發生的事情,他們找到了水牢那兒。
麻康小男想阻止,但是他害怕,害怕愛新那扎,就暫時的放過了這次的機會,重要的是我在陰棺里呆了二十四小時,我的陽氣也損失了快過半了,如果過半我就半死不活的,誰來也不行。
愛新那扎破這陰棺用了覡術中的倒陽之術,把自己的陽氣倒轉,逼陰棺陰氣出棺,如果失敗,我們兩個都死,成功了,愛新那扎就剩下半條命,需要養上一個月,緩陽,這一個月,如果有人找他麻煩,他的命就要懸了。
對於陰陽之事,我也是有所了解的,陰陽割昏曉,陰陽要平衡,但是人是主陽,陰是背陰,不會走到前面來,死了后,就是陽后,陰前了,愛新那扎懂得這個陰陽主次之分,幫了我,現在他的陰陽不調,陰陽相剋起來,時陰時陽的,弄不好,就死了,要曾宅,我覺得沒有什麼過分的,那是命換來了,換成我就是十個曾宅我也不會換的,命在重要。
這次的一大劫,確實是嚇得我不輕,如果沒有曾小雨我恐怕就是陰陽兩隔了。
麻康小男這是下了殺手,讓我半陰半陽的配合他,控制著我,真是下得去手。
可是,最奇怪的,給棺材做手腳的人是非常懂棺的,這個人看來不是一般的人。
我父親過來看我,我問父親這件事了。
父親搖頭。
「我洗棺而出,就是因為這件事,真是沒有想到,當初我答應洗棺而出,不再參與棺行的事情,可是他竟然還是找來了。」
「誰?」
「這個並不是張家的人,是張家外挂名的人,但是參與張家的事情,有決定權,這個人對張家有恩,叫於樹,但是後來張家敗落之後,於樹出掛姓,但是並沒有放棄行棺,當年因為張家掛姓,我不同意,我和於樹就有了怨恨,那個時候年輕,我就動了傷機,想傷害於樹,我確實也是做到了,讓於樹中了棺氣,每隔半年就會犯一次病,一直到死,犯病的時候,他就要割自己,讓自己的血流出來,不然就疼痛難忍,我因此,也洗棺而出,這是懲罰,我接受了。」
關於於樹,雖然他是張家外掛姓人,但是在張家的地位,是排在第二的,對於棺行所有的一切都很清楚,甚至對棺行所有的一切都掌握著,並變化運用著,這是一個讓張家一直不安的一個人,也是張家唯一的外掛姓人。
沒有想到於樹依然記著仇恨,竟然報復到我的身上來了。
「這事你不用管了,我去找於樹。」
「爹,你洗棺出行了,於樹就是因為這個才沒有沖著你來,而是沖著我來了,這是棺行的事情,你就不必去找於樹了。」
父親沉默了,我說得有道理,也是事實,父親再找於樹,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的,既然於樹還記著仇恨,父親洗棺出行了,他只能是沖著我使勁兒。
我父親還是找於樹了,背著我,於樹根本就不願意跟父親對話,只是告訴他,這事和他沒有關係,一個離行的人,沒有資格。
於樹最終還是找到了我。
於樹是在鋪子里找到我的,他上樓,坐看下,看著我,一個奇瘦的一個人,看著只有骨頭架子了,但是眼神閃著光亮。
他告訴我他是於樹的時候,我拿著煙的手懸在半空中,直到煙燒到手了,才激靈一下。
「張一,你也不用害怕,我打了你一命劫,沒死算你命大,這事就算過去了,不過,我還是需要回到棺行的,棺骨根本就不能合行,合作是可以的。」
我愣住了,於樹要插上一手,那可麻煩了。
「可是已經合行了,我的爺爺也是這個意思。」
「那是你理解錯了,你爺爺也沒有一紙合行書吧?」
這是事實。
「可是有婚約,這個就是棺骨合行的一個約定。」
「那是你理解的,棺骨合行,成了一行,讓外行入進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大錯。」
「於叔,您看您離開棺行已經那麼多年了,更何況,棺行敗落了,這才舉行,如果不和骨行合行,也難說還有沒有棺行。」
「有棺就有行,這個你說得不對,有死人就有棺,有棺就有行。」
「於叔,那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來管棺行,棺行外面有流出的人,我可以找回來一些。」
我知道棺行外面流出不少人,可是於樹只是一個掛姓人,這個我不能接受。
「這事我需要想想。」
於樹告訴我,他兩天後會再來的。
我把於樹的意思和父親說了,父親告訴我,於樹我是招惹不起的,因為棺行有很多東西我不明白,外流的人也一時間的找不到。
父親的意思我明白,這於樹是要強行的管理棺行,那這棺行最後姓不姓張,就不一定了。
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和曾小雨說了,本來不想告訴她的,把事情自己擺平,可是我卻擺不平了。
曾小雨聽了,也是愣了半天。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我搖頭。
「現在是棺骨合行了,於樹來了也是不能分的,他想當行主,那我也得同意。」
我說了於樹的厲害,我入棺就是於樹做出來的。
曾小雨並沒有害怕,一臉的不屑。
我到是擔心起來,這件事是我惹出來的,我想再找於樹談談,看看有沒有其它的解決的辦法。
於樹再次來,我問他有沒有其它解決的辦法,他搖頭,讓棺骨分行,再分開,他會找章佳秀娟這個行首的。
「於叔,您是外掛姓,沒有道理還管張家棺行的事情。」
於樹聽完,從包里拿出來一張紙,折著的,「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把我嚇得一哆嗦。
「你自己看看。」
我拿起來已經泛黃的紙,打開,那上面有十幾個章,有幾個章我在書房裡見過,那都是張家棺行的幾輩行主的章,這裡有十幾個章,寫著於樹雖然是外掛姓,但是有著和棺行人,張家人一樣的權力,同等對待……
我看了半天,盯著紙不說話,於樹就是把這個給我看,用這個來要管棺行,我看目的就是控制著張家棺行,最後改成於家棺行。
我把這張紙撕掉了,於樹一下就站起來了。
「你和你爹一個德行,你會後悔的。」
於樹臉都氣白了,走了。
我知道,麻煩又來了,當年父親都沒有折騰過他,洗棺出行。
我馬上給愛新那扎打電話,也許他會有辦法的。
老愛來的時候,拎著酒和菜,這是第一回,這貨肯定也有事求我,而且不是小事。
坐下,我沒有說於樹的事兒,我到是要看看愛新那扎有多大的事,他竟然都辦不了的事情。
愛新那扎喝得有點暈了才說。
「張一,帶我進乾飯盆。」
我去他大爺的,嚇了我一跳,這真是大事,我說不帶行嗎?我去了乾飯盆,活著出來的。
「不行,不解釋原因。」
老愛臉就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瞪著我。
「老愛,真的不行,這裡面的原因很多,我是進去了,也活著出來了,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拿到,只顧著逃命了。」
老愛起身走了。
我給豐國打電話,我到是要看看,誰能幫上我。
豐國來了,我把酒菜都擺好,茶也泡好了,豐國有一個毛病,喝酒的時候,必定喝茶,一口酒,半口茶。
豐國說墳的事情,他就喜歡說墳的事情,我看差不多了,說了於樹的事情。
豐國聽著,不說話了,聽完了,還是沒說話,就是在那兒喝茶,喝酒。
「你到是說句話。」
「於樹這個人我知道,棺行如果不結怨于于樹,恐怕也不會敗落到這個程度。」
豐國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張家沒有人了嗎?
「你也別多想,你們張家本來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的,但是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這件事情原本於樹是可以解決的,沒有想到,就結怨了,棺氣沖身,讓於樹於張家耿耿於懷,這次來,恐怕是搶行來了,在一百多年前,出現過搶行的。」
這回我是聽明白了,這是搶行來了。
「那於樹挺可怕的,差點沒把我弄死了,你有什麼辦法對付這個於樹沒有?」
「我是沒有,不過有一個人可以,嗩吶劉可以,這是一個外行,行行近百年了,這個人不錯,但是脾氣倔強,不好求。」
我沒聽說過,嗩吶不是沒聽過,不過也是很少聽到過了,愛好的,喜歡的人,已經極少了,只有在偏遠的農村,還能聽到,見到。
一個吹嗩吶的,有什麼本事呢?
這是我懷疑的,但是豐國說了,那麼肯定就是行。
「這是地址,請到請不到的,這就看你的命了。」
那是一個叫媽媽老溝的地方,在新賓縣,第二天我開車就去了。
三個多小時到了那個地方,問村子里的人,他們竟然說這兒不是媽媽老溝,我要走的時候,一位大娘說。
「這原來叫媽媽老溝,也叫老媽媽溝,現在不這麼叫了,知道這麼叫的人,恐怕只有我一個人了。」
「那我打聽一個人,嗩吶劉。」
老太太一聽,上來就給我拐杖。
「幹什麼?」
我跳著躲開了。
「那老不死的,把我女兒給吹死了。」
我靠,這是遇到了仇家。
「我也是來報仇的。」
這老太太一聽,來神了。
「就在那邊,看到沒有,小山坡上的那間破房子,你給我往死里打,打,打……」
這嗩吶劉上來就給我這麼一個印象,看來這嗩吶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加一更,感謝訂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