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戰鬥在那美剋星
本是一場人與獸的原始戰爭,由於天神般的G3加入而使賠率發生根本逆轉。小心肝還在噗通噗通的跳,摸了支煙,半天不見木蘭上火,這姑娘臉色煞白。哼,女人,就是女人!從儲物盒裡將火機拿出來自己點著,美美吸上一口,爽!
抬頭一看,我靠!怎麼把這幾個人給忘了!地上還有狼在悲鳴,那些人或用石頭或用棍送狼去見騰格里。也許是並肩戰鬥產生了感情,他們倒也不怕汽車,慢慢朝這邊走來,借著月光和大頭燈,我看的明白。哈哈,沒錯!都是中國人,和俺長的一模一樣,黃皮膚,塌鼻樑,就是臉上塗得白色臉譜有點駭人,老夫下車將欲行,忽聞木蘭喘息聲:「原……原始人!」
我一想也對,如果他們一下子接受不了我這個老鄉,那麼就憑他們手中的原始武器也可以將我瞬間秒殺。我將大頭燈關掉,這幾個哥們楞了一下,不過還是越走越近,膽大的還拿棍子捅一捅我車子的流線型前臉,借著皎潔的月光和他們手中的火把我看的更加清楚,基本上都穿著獸皮,我靠!還有鞋子,電視上的原始人都是光腳丫子,那是扯淡!鞋子的歷史已經有兩三萬年了!從他們拿的武器可以推斷他們肯定是原始部落,弓箭做的很粗糙,哪個年代還不好確定,不過應該是在大汶口文化以後,因為我見到一個小伙腰上掛了一個黃燦燦的玩意兒,那是銅製武器么?那就是金石並用時代,公元前3000年以前!我靠,沒推測錯的話就是和黃帝老爺子一個年代。強烈的視覺衝擊讓我腦子蕩漾在史前的長河中。不過這些都沒用,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怎麼和這幾個老鄉搭上話。
我在猶豫是否應該將長褲和襯衣脫掉下車,不過看老鄉們都穿著衣服,我這樣下去還是有些寒酸。看了看木蘭,姑娘眼睛瞪的像驢糞蛋,指望她是靠不住地,還得靠俺。於是乎,天然的血緣關係給了我下車的力量,說不怕那是假滴,但那一刻確實是驚奇、感慨大於恐懼——我穿越了歷史,在和原始人接觸!就好像剛到那美剋星!
我下車的時候是這身打扮:長褲脫掉,前後兩片兔子皮用我的皮帶扎在腰上,強行將木蘭的牛仔外套脫掉,袖子從右肩和左腋下穿過在胸前挽了個疙瘩,然後搭上一塊兔子皮,腳上穿著皮爾卡丹,右手拿著槐木棍,左手夾了個捨不得丟掉的煙屁股。
我和老鄉們迅速擁抱在了一起。——有人問,他媽的你寫的也太假了吧,語言不通,背景不同,又是晚上……別給我說英雄惺惺相惜,那更扯淡!
這位老兄,我教給你一個和陌生人打招呼的絕招,很簡單——笑容!從古到今,笑容為七種武器之首。古人云,抬手不打笑臉人。反正我就和原始人擁抱了,你咬我!
我看到大家也在笑,哈哈,能笑就說明彼此能接受對方,況且長的都差不多,我這個身材再加上皮爾卡丹近兩公分的鞋跟,在裡面也算高個子,配合兔皮外面裸露的五花肉,也符合一個英雄形象。英雄是人類社會永恆的崇拜!況且我一己之力幹掉了四五匹狼,估計原始人沒見過這種戰鬥力。
哥幾個將幾個火把堆在了一起,讓火燒的更旺,兄弟也不是小氣人,就去後備箱抱了一捆柴禾加了上去,換來的又是一陣「嗷嗷」的歡呼。有幾個人開始殺狼,那個小伙的黃銅武器有了用武之地,剝皮,掏內臟,不客氣地拿著我的槐木棍從屁股穿到腦袋,兩個人抬著就在火上烤。呵呵,哥幾個早就知道吃熟食了!
看的出他們極力想和我交流,可惜!俺不懂。有個身高和我差不離,頭髮亂糟糟地但用不知什麼玩意兒扎著,頗像犀利哥。就叫他犀利哥吧,犀利哥給我割了塊大腿肉,直往手裡塞,好像在說:「自己兄弟,別客氣。」看的出這群人習慣夜生活,是準備夜不歸宿了。
偶也得學學台灣馬兄親民嘛!一邊笑著一邊啃,說實話,又韌又腥,像五成熟的烤牛排。和木蘭妹妹的兔子肉有天壤之別。突然聽到他們在重複一個音節:「狼」,我像發現一個新大陸,拉著犀利哥,指著地上的死狼說:「狼!」犀利哥大悅同樣道:「狼!」我靠,我可以和原始人交流啦,哈哈!現在我十足九的確定這是黃河流域的前輩。其他十足一到有點懷疑是不是被大火星國喚醒的紅山文化後裔。
犀利哥指著我的裙子道:「tou皮!」娘希匹,不就是兔皮么。我龍顏大悅!誰知犀利哥指著自己的裙子道:「虎皮!」我靠,小樣,向我示威!我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和他原始人一般見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有點發白,有幾個哥們坐在石頭上靠在一起已經睡了一覺了,嘿!他們有沒有穿內褲,會不會坐石涼雞,嘿嘿!
看我笑的陰險,犀利哥問道:「!@#¥」娘希匹,不懂。我只管呵呵笑,估計在犀利哥眼裡,餓就是個瓜皮。
通過我的觀察,這群人說話都是單音節,字字分明,這是漢語的特點,而且有些名詞俺還可以聽的懂,應該屬於北方語系,不會超過陝晉冀豫魯一帶,這讓我對接下來的生活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