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馬
我想了想，又問道：「你的家人呢？就是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呢？」
小婉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道：「母親說北坡的柿子紅了十二次，我和妹妹就得離開她……」
我側著耳朵細聽，她說慢一點，我真聽的懂！江哥邊翻譯邊提醒我：「一哥，她說的柿子紅了十二次就是說十二歲……」我瞪了他一眼，靠！以為我不明白。
小婉繼續道：「我和妹妹哭了幾天，可還是被土長老他們拉走，母親帶著弟弟追了很遠，到河邊時被監人推倒，她的腿好像摔斷了，我一直沒見過她……後來土長老給我和妹妹烙上了聖+火印，接著我就到了這裡，妹妹不知帶到哪裡去了……」
骨肉分離呀！唉
一種憐愛自心中油然而生，我問道：「你來這裡多久了？」
小婉抬起頭，道：「花開草枯已有四次！」年方二八！姑娘家都喜歡關注花呀草呀之類的東西。
我又問道：「你在黑府的工作是什麼？也就是說平日里主要做什麼事？」
小婉的眼神略帶迷惘，陷入了回憶：「剛到之時，祭司帶著我們每天去采五味子和紅棗，然後晾乾，後來……後來……」小婉臉有些發紅，我鼓勵道：「你繼續說，我們都聽著哩。」
小婉還是有些吞吐，道：「祭司後來……後來讓我們每天正午采……采些男僕的人精，將……將五味子泡……泡入，同時將紅棗塞……塞入我們的下……下體……供……族長食用……」小婉越說越低，最後簡直如同蚊蚋。
江哥還在死不要臉的翻譯。我忙揮揮手，道：「別說了！」眼見小婉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
我看了一眼木蘭，木蘭聽的目瞪口呆，半晌才叫道：「愚昧，愚昧，愚昧之極！你們中國人都是瓜皮！」
聽到有人攻擊我們偉大的祖國，我立馬反擊：「你個瓜女子舍撒？你娃不是中國人？叫撒嘛叫！」木蘭狠狠瞪了我一眼，沒理我！走過去拉著小婉坐到了炕上。
我本想說幾件歐洲中世紀的齷齪事兒反擊木蘭，可一想小婉的遭遇，算了算了！頗有點底氣不足。
我估計小婉的工作後來有其他變數，還有為啥黑熊偏偏拿她作為賭注？總有點特別的原因，咱也不好意思問，木蘭和她兩個女人好溝通點，於是我道：「木蘭呀！你多了解了解小婉的情況，我和江哥出去一趟，找下皮哥他們。」木蘭對我們擺擺手，示意知道了。
江哥插口道：「那個黑熊不是說一會送食物過來么？我們不如吃完再出去吧。」
我看了看時間，剛過正午，還早，已經從一天一頓飯改成兩頓了，你老江還想吃三頓？說道：「回來再吃吧！」就拉著江哥走了出去。
出了院子，看到門口那倆人正立在那裡，我微笑著沖他們點了點頭，他們也沒說什麼，我和江哥徑自走出了黑府。小理
沿原路返回，重新審視這個別墅區，來的時候沒注意，這片豪宅所在的這片區域地勢頗高，自水圍府上到黑府是個慢上坡，所以放眼望去可以清楚看到那條剛來時經過的商業街，街的東北邊有個大廣場，人頭攢動，不知正在做什麼，我們認準了方向，直走過去。
一路上仔細留意，果真發現有幾家客棧模樣的鋪子，無一例外鋪子門口都掛著一張樹皮，上面扭扭曲曲畫著一個小人靠在一棵樹邊，感情就是「休」字的原始版。還好老祖宗創造了象形字，我估計一個義大利人穿越到古羅馬，絕對是兩眼一抹黑。
遠遠的聽到一陣「得得得，得得得」的聲音，難不成這就是……就是傳說中人類最親密的朋友——馬！我心下狂喜，馴馬的誕生對整個人類的發展絕對擁有劃時代的意義，農業生產，交通運輸，戰爭……它大大增加了人類的活動範圍，促進了各個部落民族的交往，傳遞了科技……它的偉大罄竹難書！
我和江哥加快向前走去，說來也巧，剛走到那裡，就發現皮哥和巴哥正踮著腳朝人群中擠，爭著一睹這個龐然大物。
我過去拍了一下巴哥的肩膀，巴哥見到我們也很高興，示意我們跟著他，這老兄仗著身大力不虧，終於殺開一條血路，帶著大家擠到了內圈。
哦赫！這場面！廣場中間的柱子上栓了十幾匹馬，直接用藤條或樹皮之類的東西栓在馬脖子上，馬不是很高，一米五左右，正打量間，一匹馬從我身前呼嘯而過，上面一位騎士，為了彰顯自己的騎術，在奔跑的過程中故意盡量接近人群，人群隨著馬的奔跑掀起一陣陣的人浪。我看的清楚，這位騎士同志確實很強，沒有馬鞍，更別說轡頭之類的東西，就那樣直接坐在馬背上，一手揪著馬鬃，一手拽著馬脖子上的藤條。
騎士又跑了兩圈，可能覺得表演的夠了，就緩緩降低速度，從馬上跳將下來，順手將馬栓在了廣場中間的一棵樹上。
旁邊的巴哥張大了嘴巴，半天才回過神兒，驚訝道：「這玩意兒也能坐？」
皮哥也道：「一哥！有了這玩意兒，咱一天就可以回到葫蘆部落了。」還是皮哥有點思想，想到了它的價值。
我問道：「你們見過這種動物？」
江哥搶著回答：「當然見過，我伐木時就經常看到山邊的草原上奔跑著一群群的野馬，不過沒見人坐過。」
皮哥的思維挺跳躍，道：「一哥！你說象棋上的馬是不是就指的這個。」
我心不在焉的說道：「是！」之所以心不在焉，是因為我看到了一個熟人——水圍！幾名壯漢跟在他的旁邊，七木也在其中。
水圍走到那名騎士的跟前，抱拳作揖的，貌似在交談著什麼，最後騎士帶點不情願的樣子跟著水圍離開，馬匹被幾個人牽著跟在後面，眾人見沒有熱鬧看，漸漸散去。
江哥也看在眼裡，說道：「一哥！咱要不要去水府逛逛，水圍不是說隨時歡迎我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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