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妖
我循聲望去,這不是小婉姑娘么?側身躺在炕上,腦袋從人群中伸出,頭部以下的軀體分不清誰是誰滴,全都是清潔溜溜,正在有節奏的前後聳動。
我的大腦經歷了一瞬間的驚訝,回過神來后,頗有點手足無措,根本沒想過去弄明白小婉為什麼在這裡,只想趕緊離開這尷尬之地,於是豎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小婉禁聲,然後轉身準備開溜。
小婉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聲音又大了一些叫道:「主人!」這下不得了,一團人群中的不同角落伸出五個腦袋朝我這邊望來,雖說俺的思想境界超然於物,可此時此景真不知怎麼應對,呵呵的乾笑了幾聲,伸手擺了擺算是打了個招呼。
炕上的幾個人也一時愣神,時間彷彿在我們之間凝固了幾分鐘,最先行動的是小婉,她奮力從人群中抽身而出,慌忙從一堆獸皮衣服中扯了一件穿在身上。
她的這些動作很有傳染性,其他人也不由自主的去拉一些可以掩蓋身體的獸皮。小理吾藉此機會正欲退出房間,人群中突然傳出個尖尖的聲音:「停下!」也不知是對我說還是對其他人講,反正大家都停了下來,我也轉過了身子,眼睛落在那堆自然人的旁邊,僅以餘光觀察。
那個聲音又發出來:「!@#何人?」我聽懂倆字。雖說他們這樣子搞明顯犯了聚眾**之最,可作為從小就接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我還是覺得在道德上矮了一頭,慌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錯門了,打擾!打擾!」同時低頭抱拳撅著屁股向門外退,可退著退著退不動了,往後一看,聽到動靜的江哥擋住了我奮力後退的歸路。
江哥明顯驚訝於這滿室春色,沒等我扯著江哥出去,那個聲音又道:「過來!」這兩個字我聽的清晰。靠!喊我幹嘛?讓我加入么?老子現在可沒有閑心陪你們搞這些苟且之事,突然想起來下落不明的木蘭,又瞅了瞅茫然無依的小婉,心裡一陣毛糙,忍不住喊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老子在這兒聽著哩。」既然你們都不在乎,俺又何必裝清純,眼睛開始毫不避嫌的在人群中搜索那個說話的聲音。
那個聲音傳來:「@¥¥」這下鎖定了發聲的對象——居於正中的一個女子,裸著豐滿的ru房,頭髮汗嘖嘖的披在後面,長的還算清秀,看不出年紀,最惹人注目的是其他人或多或少順手找了件東西蓋在羞處,而此人竟然還不知廉恥的緩緩站了起來。
旁邊的江哥估計已經愣神完畢,低聲給我翻譯道:「她問你是誰的奴隸。」丟!我氣急反笑,直視著她,說道:「我是人民群眾的奴隸,我的人生格言是為人民服務!」
江哥竟然照實翻譯。正在對面女子側頭思考人民群眾到底是哪個貴族之時,突然我發現有些什麼不妥的地方,揉了揉眼睛,我靠!站在對面的「女子」赫然是個人妖!暈暈暈竟然在原始社會完成了我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心愿——去泰國看看這些享譽全球的人物。
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除了人中外,其它地方也就是個女子模樣。
那個女人想了一會兒,低頭對另一個女人唧唧歪歪說了幾句。江哥忙對我翻譯道:「一哥!這個怪物要找人殺了我們祭祀!」
娘希匹!我忍不住罵了一句。小理然後冷笑了幾聲,大踏步走到炕前,沒錯!五個「女人」!看的出臉色都有些驚恐,反倒是那個站起來的人妖面不改色心不跳,這哥們臉皮功夫確實可以。
俺走近可不是為了觀察仔細,我將小婉拉了下來,指著她對那個人妖說道:「她!我的奴隸!誰要再動,我咔嚓」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小婉還有一些害怕,我示意她穿好衣服鞋子,跟著我出來。等我們三人走到門口,裡面一陣大喊大叫。
江哥道:「這個怪物說要用我們的鮮血祭祀他們純潔的黑府。」哈哈,純潔!
外面的暴風雪好像緩了下來,能見度高了不少。既然身形已經暴露,索性就大搖大擺的尋找木蘭。
黑熊貌似在黑府的地位不低,我們如此高調,或許能將之引將出來。我叮囑江哥,讓他碰到人就問黑熊的所在。
一行三人剛剛穿過小院,跨過走廊,走到中庭,前後也就十幾分鐘的樣子,二十幾個人迅速的圍了上來,帶頭的就是那個人妖。看起來這個人妖在黑府的地位相當可以,這麼短時間就可以聚集這麼多人,可以想象如果地位不高的話,一次這樣的行動光上級審批估計就得花個半天時間。
這鬼天氣,在此時暴風雪竟然停了,太陽公公有點重新出頭的跡象。
我抬頭看了看天,然後掃了一眼跟前拿著石塊,木棍,弓箭的黑府莊客,伸手從江哥背後解下了鋼刀。戰略目標很明確,最快速度拿住那個人妖當人質。
我低聲囑咐江哥看好小婉,手持鋼刀直奔人妖而去,人妖好像也看出我的目的所在,疾步向圈子外面退,幾個不要命的莊客迅速擋在了她的前面。
在我精神高度集中之時,先前那種詭異的情況又出現了——兩個石塊分襲我的面部和肚子,左邊一個小伙掄著石斧整了個橫掃千軍奔我的腰部,右邊一個長矛刺向我的右脅,正前方一隻箭剛剛脫離弓弦……判斷準確后,一個擰身躲過最先到達的兩塊石頭,然後砍斷長矛,迅速起跳躲過去石斧,舉起的鋼刀準確的擋住前方的弓箭。這一連串動作連我自己都驚奇萬分,更別說前面那幾個小伙。
趁大家愣神之際,我迅速弓起了身形,腳尖奮力后蹬,竄向人妖去處。中間又砍斷了兩根木棍,躲過了幾塊石頭,當我把鋼刀架在那個人妖脖子上之時,竟然有大部分莊客尚未出手。
我穩了下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肝,難道無污染的原始社會確實發掘了我的人體潛力?或許從這個角度考慮,中國古代的功夫並非吹噓追捧,現代社會的污染導致人的體質急劇下降,就好像一群天生的病秧子,又怎麼能理解一副健康身體所能達到的極限不是?
拋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想象,鼻端首先傳來一股異香,如同水圍身上所散發的香味,木蘭所說的麝香。
我的右手將鋼刀架在人妖的脖子上,左臂環在她的胸前將她的兩個胳膊同時限制起來。然後示意江哥和小婉走過來,全場鴉雀無聲,江哥和小婉踩在雪地上的腳步聲彷彿在發出「咯吱!咯吱!」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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