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不是一般人
我全身頓時繃緊了,緊張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在這裡?」
楊凝說:「昨天中午的時候,我碰到了她,她想要殺我,我哥把她抓住了。」
楊嘉樂搓著手說:「她並不簡單,全身透著一股邪氣,如果我沒有感覺錯的話,她並不是原來的趙婷婷。」
我猛然轉身,顫巍巍的盯著他:「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你認識婷婷?你應該不是普通人,對吧?」
面對我一連串的詢問,楊嘉樂冷冷的笑了,靠在門邊說:「我是怎麼知道的,不需要告訴你,至於婷婷嘛,我確實認識她,還有,我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人。」
我說:「如果你是普通人的話,不可能發現她有問題的,你在騙我,我剛進這個屋裡時,就覺得不對,你一定深藏不露。」
楊嘉樂背過身子,很隨意的擺了擺手:「隨便你怎麼說了,反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妹妹,包括當年逼出你的記憶也一樣。」
他故意提出這件事估計是氣我,原來當年楊凝逼問我,是他的主意,楊凝羞愧的低下頭,說:「阿陽,我當年也是想調查真相,想要找到你,你別怪我。」
我說:「你當年不是知道他已經死了嗎,而且你見到了他的屍體,怎麼還想著找他?」
楊凝猶豫了半天,說:「我當年確實看到了他的屍體,但是卻並沒有看到他的靈魂。」
她抬起頭,看了眼楊嘉樂,沒底氣的說:「通過某種方法,我得知他還活在世上,雖然這很不可思議,但是我還是信了。」
楊凝緊握著我的手:「還好我堅持了下去,要不然我恐怕一輩子也找不到你了。」
我掰開她的手,內心裡無比複雜,在我的體內,雖然張陽的靈魂佔據著主導性優勢,但是我卻活成了劉明的樣子,對於楊凝,我的心裡隱隱泛出一絲疼痛,卻沒有絲毫愛情的感覺。
楊嘉樂指著我的胸口,直視著我說:「其實你才不是普通人,不是嗎?從我以前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有問題,沒想到真的被我猜對了,兩個靈魂,真有意思。」
我打開他的手,徑直走進了屋子裡,假婷婷慌亂的掙扎著,眼神里寫滿了求救的信號,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怕,不過我還是毫不猶豫把繩子解開了,不管怎麼說,她雖然不是真正的婷婷,用的卻是婷婷的身體。
楊凝慌亂的說:「你這是幹嘛?為什麼把她放了?她並不是真正的趙婷婷啊。」
我說:「可是她用的是婷婷身體。」
我把她帶了出去,楊嘉樂本來想攔住我,楊凝嘆了口氣,對著他搖了搖頭。
走出了門外,我本想問她一些事情,誰知脖子一痛,雙眼頓時陷入了黑暗裡,我倒在了地面上,隱約聽到她說:「對不起。」
醒來的時候,我坐在了椅子上,脖子酸疼難忍,我本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被綁住了,這個椅子正是假婷婷之前所坐的那個。
房間里空蕩蕩的,四周貼滿了卡牌,上面有戰車、權杖、惡魔、皇帝等,這應該是塔羅牌,看來楊嘉樂很喜歡這種東西。
我見一直沒有人來,便朝著外面大喊:「有人嗎?」
不多會,楊嘉樂推門走了進來,笑意吟吟的看著我:「被捆綁的感覺如何?」
我說:「非常不爽。」
楊凝也走了進來,快速給我鬆了綁,拉著我在一旁坐下,我問楊嘉樂:「你為什麼要綁住我?」
楊嘉樂陰沉著臉說:「因為你觸犯了我的規則。」
楊凝拍著我說:「你別放在心上,他就這樣的人。」
我站起來就要走,楊嘉樂說:「別急。」
他從兜里掏出來不少塔羅牌,伸過來說:「抽一張吧,要不然就不要走了。」
我無奈的抽了張塔羅牌,掀開一看,牌面描繪的是一個雙手反綁,被倒吊起來的勇士,他頭上已經出現了隱約的天使光環。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煩躁的走了出去,楊嘉樂臉上的笑意更濃,一直聚精會神的看著那張牌。
到了外面,我問楊凝:「剛才那張塔羅牌什麼意思?」
楊凝皺起眉頭說:「吊人象徵自我犧牲,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為別人而犧牲,即使他的身體毀滅了,但他的精神將永存,這張牌告訴我們,再糟糕的境遇也不過是對我們的一種磨練,厄運總會過去。」
我問:「准嗎?」
楊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我順便問了下她哥哥的事情,原來她哥哥從小就和她分開了,每隔四年才會回來一次,好像是外出學藝,至於學什麼,其實她也不清楚,我猜應該是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我們在路口分開,到了家裡,婷婷依舊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一個人呆在家裡,既焦急又枯燥,只好去找杜偉韜。
眼看快12點了,那家忘川酒吧該開門了,杜偉韜又把我帶到了這裡,結果我們等到了一點多,遲遲沒有看到那家酒吧。
杜偉韜說:「你不會搞錯了吧?興許那個酒吧就不在這。」
我記得就是這,應該沒有錯,那條幽暗的小道里不時有風吹過,這說明這條小道是通的,但是前面有一道牆,說不定那堵牆就是最大問題。
我走上前,推了推牆面,觸感真實,牆壁紋絲不動。我心頭疑惑萬分,剛轉過身,看到了昨天扔掉的那張紙,我撿起來又打開看了看。
這一看心頭頓時一緊,不知何時,這張紙上雙十二點整前面又加了三個字,周六日。
杜偉韜湊過來說:「難道說只有周六日的雙十二點開門?」
看這上面寫的確實是,我記得昨天也沒有這幾個字啊,什麼時候加上去的?
我說:「老杜你別急,等今晚你陪我去一趟星倫大酒店,我給你探探。」
下午的警局裡格外安靜,因為楊大宇晚上要約會,他提前請了半天假,整理造型去了。
到了晚上,我們三人總算來到了金碧輝煌的大酒店門前,楊大宇帶我們去了包廂,一個大美女坐在裡面抽著煙,看樣子已經等了很久了。
楊大宇迫不及待的跑進去,親密的叫了聲佳佳,那個女的本來也很親密,看到我們之後,頓時安靜了下來,我發現她的手指甲很長,呈現黑色,嘴角的兩顆虎牙很是尖銳。
我觀察了她半天,並沒有看到她的身體里有什麼鬼靈,倒是楊大宇猛拍了我一下,把我拉了出去說:「你幹嘛呢,把人家看的都不好意思了,你這是給兄弟把關呢,還是看上了給兄弟搶呢。」
我說:「這哪給哪啊,我只是覺得這女的不簡單,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有必要查一下。」
楊大宇嚷嚷著:「哪裡不簡單了,別總是疑神疑鬼的。」
我說:「你沒發現嗎,她的手指甲很長,而且是黑色的,還有那兩顆虎牙,非常尖銳。」
楊大宇搖了搖頭,帶著我再次走了進去,那女的一邊喝茶一邊說話,很是靦腆。
這時,我突然發現她的手指甲竟然沒有那麼長了,指甲的顏色很正常,那兩顆虎牙也不見了。
我心裡一涼,這女的絕對大有問題,楊大宇把我們推了出去,到了包間外嚷嚷著說:「你們不要在這瞎搗亂了,都走吧。」
我說了半天,楊大宇就是不信我,沒辦法,我們只能在外面等,兩個人站在冷風裡,不知不覺抽了一大包煙。
等那女的踩著高跟鞋出來的時候,我們特意躲在了一邊,我對杜偉韜說:「你先去看看大宇,我去跟蹤她,我們時刻保持聯繫,如果大宇沒事,你就去今天那條小道里來。」
杜偉韜點頭,我們兩個很快分開了,我一路跟著這個女的,一直到了幽暗的小道里,我心想,她就是從忘川酒吧里出來的,肯定知道入口在哪。
到了小道裡面,她轉身看了眼,我快速躲了起來,誰知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我拍了拍四周的牆壁,非常堅硬,根本沒有所謂的出入口,真是邪門。
找了半天一無所獲,我只好回去,突然頭頂閃過一片陰影,我快速抬起頭,忙往一邊躲,一個巨大的鐵箱子落了下來,「轟隆」一聲,激起一大片煙塵,箱子裂開了,裡面散落出許多磚頭。
我的心跳的劇烈,卧槽,這麼大一個鐵皮箱子,如果砸到了我,必死無疑啊。
那個人沒有得逞,他在樓頂注視著我,血紅色眼睛在黑暗裡呈現出怪異的光亮,我憋了一肚子氣,這傢伙想殺我不是一回了。
我對著上面大罵:「操,有總你給我下來。」
他嘿嘿的笑了,然後從樓頂退了下去,我呼了口氣,以為他放棄了,危機暫時解除了。
誰知他又出現在樓頂,手裡再次舉起一個東西,看樣子應該是空調,卧槽,這下面空間並不大,我一時不知道該往哪裡跑了,他並沒有著急扔下來,估計也是想找準時機,想要我的命。
我心慌意亂的觀察著四周,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亂,我看了眼遠處的另一條巷子,深呼了口氣,使出了吃奶的勁往那個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