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復活祭祀禮
碩大的鐵柵欄轟然打開,數十個披著黑布袍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領頭的老者走在最後面,掃視了眾人一眼,揮手低沉著聲道:「這山上狼多的很,亂走的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他們會先給你們分配好住處,隨後再進行彙報工作」。
每十個,總共五批人,跟著一個黑袍男,朝著主建築側邊的石頭屋走去。洞口很大,裡面顯得很空曠,秦洋幾人進去之後,發現這裡面房間很多,相鄰著的都會有一個房間編號。
「這是你們暫休息的地方」
黑袍男惜字如金的交代了一句,轉身便帶著剩下的幾人往旁邊走去。
屋子裡的空間並不是很大,簡單的就只有二張床,寒磣的很。見外面走廊處沒了動靜,趙凱關山門,朝著秦洋招了招手,靠在角落處,低聲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們最好提前做些準備」。
「我不要打針!」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巨大的叫喊聲。
秦洋打開門,腳剛邁出去,突然只見一批黑袍人分成兩排的跑了過來,各有二人守候在門的左右兩邊。
苦苦掙扎的那男子,被黑袍男給拖了進去,提著醫箱,帶著口罩的醫生,搖了搖頭,跟著走進了屋裡。
「這可不是好事」
趙凱面色凝重,看著鑲嵌在牆壁上的黒木盒,心中微微一驚,慢慢靠了過去,從衣袖撕下了一塊巴掌大小的布,拿著它擦了擦黑漆漆的木盒面上。
只見原先黑漆漆的木盒面上,瞬時間開始變得白了起來,趙凱發現有戲,用力的又擦了好幾下,鑲嵌在牆壁上的木盒,竟是一塊特殊的鏡子。
他們能看到隔壁房間的一切,而隔壁卻看不到他們。
恰逢黑袍人帶著醫生男走到了旁邊的房間里。
如坐針氈的兩個男子頓時嚇得站了起來,滿臉不願意的揮著手,卻依舊擋不住那黑袍人的一招。
黑袍人朝著醫生男指了指昏過去的兩人,醫生男輕車熟路的打開醫箱,拿起針筒對著兩人注射了藥劑,結束之後,對著黑袍人做了個OK的手勢,便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他們來了,見機行事」
兩人來的很快,黑袍人似乎有些麻木了,還以為秦洋他們又要反抗,剛握起拳頭欲動手,趙凱忙開口道:「我們服從上級的安排」。
黑袍人有些不敢相信的鬆開拳頭,朝著醫生男點了點頭,後者剛打開醫箱,趙凱首先發難,出其不意的一拳便朝著黑袍人的頭捶了過去。
醫生男是個外國人,被嚇得摘開了口罩,剛欲喊出來,秦洋馬上捂著他嘴,趙凱上去就是一拳捶倒在地。
「力氣用的貌似有點大了,我們快換上他們衣服,暫時先離開這裡」
秦洋換上了醫生男的衣服,兩人不動聲色低著頭走出了門,守衛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只是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們順著走廊漸漸的走了出去。
此時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滿天繁星點點,不時的有狼叫聲從森林的深處傳來。
主建築里燈火輝煌,很多端著盤子的男服務員穿梭於人群之中,像是在舉行什麼宴會,眾多衣著華麗的男女們,有說有笑的談論著。
「兩位先生,這是高級宴會,你們……」
守在門口,打著領結,穿著禮服的老管家,表情驚訝的看著秦洋和趙凱。
「哦。你誤會了,我們就是來參加高級宴會的,他們穿的那些太普通了,本來我們想表現點個人特色,既然不可以,那我們脫掉就是嘞」
秦洋表情自然的朝著趙凱遞了個眼神,兩人快速的脫掉外套,老管家還想再說什麼,手裡接過撂下來的衣服,一時楞在了原地。
「好像是冉冉」
趙凱不確定的喊了聲,頃刻間就把秦洋給忘記了,獨自一人跟了過去。秦洋後知後覺的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小跑的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一處空曠的草坪上,這裡除了他們,已經沒有其餘人了。
朱冉冉一身晚禮服的打扮,顯得成熟高貴了很多,似乎是有意而為之,見兩人都跟了過來,開門見山道:「把耳環拿出來吧」。
兩人皆是一愣,透過她冰冷的表情,很顯然她依然記不得他們的樣子。
「冉冉,我是趙凱啊,那些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你還什麼都記不得」
鋒利的匕首不知被朱冉冉藏在哪裡,只見他摸出匕首,放在脖頸邊上,看著傷心的趙凱,威脅道:「要是再不把水晶耳環拿出來,我現在就自殺在你們面前」。
為了達到目的,她竟然不惜選擇了傷害自己,趙凱恨的牙直咬,回頭朝著秦洋無奈道:「拿出來吧」。
耀眼的水晶耳環一出來,便散發出燦爛的光芒。冥冥中似是有意要和天上的星星相呼應,星光透過耳環照射到地面上,顯現出一個拱形的門來。
朱冉冉見兩人並沒有任何的作為,忙靠了過去。只見她整個人化為無數道分子,以其飛快的速度衝進了拱門內。
這水晶耳環原來還藏著這般秘密!耳環的擁有者-那個歷史老師,似乎還不知道這耳環的秘密,倒是他的父親似乎多少知道些什麼,以至於那個他口中的奇怪叔叔,總會和他爸爸聊上很長時間。
「我們必須也進去」
趙凱說著,沒怎麼猶豫的就靠了過去,和朱冉冉所遭受到的經歷一樣。空曠的草坪上,短短一會,安靜的就剩下秦洋一個人了。
那拱形門眼看就要快消失了,秦洋長吸了口氣,把耳環揣進兜里,最後一個靠了過去。
……
眼前的場景霎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金字塔似的建築,高台的四周,遍布著很多披著黑袍的「教徒」。朱冉冉已經不見了蹤影,趙凱發覺秦洋的到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躡手躡腳的朝著外圍的教徒靠了過去。
「一人一個」
教徒們很入神,趙凱和秦洋各自捂著一個教徒的嘴巴,打昏往外面托,扒下衣服換了起來。
突然間,教徒們齊聲有節奏的吶喊著。只見數十個黑袍男合力抬著口青銅大棺材,順著台階朝著高台上走去。
棺材最後面,跟著一個與眾不同,身穿紅袍的傢伙,他的身上自始至終,有著裊裊白煙縈繞著,透著詭異。
隨著棺材的一落地,四周的吶喊聲驟然停止了下來。
「開棺」
紅袍人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大手一揮道。
數十個黑袍男吃力的撬著棺材蓋子。與此同時,有個捧著一盆水的黑袍人在紅袍人的示意下,把水徑直倒到了半空中。
紅袍人咬破食指,擠出一滴精血飛進到了水中。
本該落下的水,受到精血的影響,不落反快速的染成了濃濃的血紅色。死死撬不開來的棺材蓋,轟然間自己炸飛衝到了遠處。
高台上,除了紅袍人,其餘的黑袍人無一倖免,被水流里傳出來的龐大吸力給卷了進去。
血水變得越加濃郁。
乾癟瘦削的腿從棺材蓋里露了出來。那血水像是找到了歸處,化為一道水箭,開始向棺材沖了過去。
裸露在外,乾癟的那隻腿慢慢變得充實了起來。
一個緊閉著雙眼,從棺材里走出來的男子,全身開始在慢慢復甦,由下從上,血肉在不斷的膨脹和補充。要不了多久,這男子終究會蘇醒過來。
台下的教徒們絲毫沒有意識到剛剛死去不久的同伴,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沸騰的歡呼了起來。
鋒利的匕首,這時出其不意的朝著紅袍人飛了過去,緊接著一個黑袍人朝著高台上沖了上去。
趙凱心中大驚,失聲道:「她怎麼上去了」,話音一落,馬上恍然大悟,原來朱冉冉的最終目標是這個紅袍人,她要破壞這次的復活祭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