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蟲

鬼蟲

鬼蟲

二叔沖著他翻了一個白眼「虧你還是一個大男人,怎麼連一個女孩子都不如?」

二叔的話說的韓陽臉色通紅,畏畏縮縮的從被子里鑽了出來。

水鬼長大了嘴巴,兩隻手不停地揮舞著像是要夠到韓陽一樣,可惜他給燭陣限制著,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

韓陽看到水鬼一時間出不來,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從旁邊抓起了掃把就開始挑逗水鬼。

我看二叔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連忙拽住了韓陽手上的掃把「二叔把水鬼抓到這裡不是為了讓你逗樂的。」

韓陽這才悻悻的鬆了手。

二叔蹲在水鬼前面,抓起一個點著了的蠟燭放在水鬼的前面。

水鬼在之前就已經給二叔震懾住了,所以即便是二叔什麼都沒有拿就這樣蹲在他身邊,水鬼也不敢怎麼樣。

我和韓陽兩個人都不知道二叔在搞什麼名堂,二叔也不想跟我們解釋的太多,伸出手一下子扣在了水鬼的腦袋上。

水鬼好像受了不小的驚嚇,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二叔的手掌。

二叔這個時候卻顯得陰狠的要命,手上的那支蠟燭在水鬼前面晃了幾下之後就一瞬間插進了水鬼的腦袋裡。

鬼物和活人不一樣,雖然如此,他並沒有死掉,不過卻是極為痛苦的在地上掙扎,嘴裡不停地發出一聲聲的哀嚎,凄慘的要命。

二叔轉頭看了我一眼「丫頭,去把路遠叫過來,記得不要驚動他的父母!」

我點點頭,轉身就跑了出去。

路遠屋子裡的燈已經滅了,估計是睡下去了,可是我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安,或許是因為之前路遠滅掉了守門燈陣的緣故讓我對他產生了戒心。

我手在門邊兒上停了半天卻都沒有敲下去。

卻在這個時候,屋子裡傳來了路遠的聲音「是冉曦嗎?」

路遠既然已經發現了我,我就沒有必要在沉默了,沖著路遠應了一聲「是我,路遠你睡了嗎?二叔讓我過來叫你。」

隨著我的話音落了下去,屋門吱呀的一聲就給路遠拉開了,他的樣子很疲倦。

打了個哈欠沖著我問道「什麼事情啊?大半夜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二叔在的那間屋子裡。

門開的那一瞬間,我差給嚇得昏死了過去。

之前的那個水鬼已經給二叔分屍了,從我叫路遠到二叔現在在的這間屋子總共沒有三分鐘的路,剛剛還在活蹦亂跳的水鬼四肢和腦袋卻都已經給二叔卸了下來。

我進去的那一瞬間正好看到二叔把手伸進水鬼的脖子里,在他的肚子里好像找什麼東西。

坐在床上的路遠這會兒已經是面無血色的靠在牆邊兒上,兩條腿不住的發抖,估計也是給二叔的行為嚇得不清。

倒是路遠畢竟是刑警,看到二叔的動作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頭,站在原地沒有動「前輩,你在做什麼?」

二叔給路遠這麼一叫,猛地回過神來,抬起頭看了一眼路遠「這個水鬼你認識嗎?」

路遠蹲下身子,把水鬼的腦袋搬了過來,看了半天他恍然間把水鬼的身份認了出來「這不是阿良嗎?他的身體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路遠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兒,抱著水鬼的腦袋看了一會兒,突然間水鬼的腦袋動了一下,路遠雖然不怎麼害怕這些鬼魅狐妖,可是還是給水鬼的突然動作嚇了一大跳,甩手把水鬼的腦袋丟了出去。

二叔看了看路遠「你的膽子倒是比韓陽大的多,不過你不該把它丟掉。」

我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拽住二叔「你幹什麼呀二叔,那水鬼怎麼讓你給分屍了,你在他的身體里找什麼東西?」

二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說冉曦你怎麼竟幫著外人,一個小小的水鬼而已,況且就算我把他切成一塊一塊的他也死不了,大不了待會兒我再把他組裝起來就是了。」

他說完,低下頭又開始在水鬼的身體里摸索,就好像是非要翻出來點兒什麼東西似的。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非得吐出來不可,連忙把頭扭到了外面。

二叔又在水鬼的身體里摸了一會兒,終於嘆了口氣沖著路遠說道「把它的腦袋搬回來吧。」

路遠雖然很無奈,不過還是照做了。

二叔組裝完成他的腦袋之後才沖著我說道「丫頭,你可以回頭了。

我回過頭的時候,那水鬼已經站了爬了起來,不過他的樣子比之前顯得更加的痴獃了。

二叔手裡攥著一隻小蝴蝶一樣的昆蟲,對路遠使了一個眼神,路遠跑過去把那隻昆蟲裝進了瓶子里,二叔這才把水鬼封進了妖壇。

路遠對著裡面的昆蟲看了一會兒「奇怪了,這是什麼蟲子,像是蝴蝶卻又不像。」

二叔拍了拍手「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我之前就覺得這水鬼有問題,就算是淹死在水裡的,可是他至少應該有智商,可是你看看剛剛那個水鬼阿良,簡直就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軀殼。」

路遠愣了一下子「前輩的意思不會是再說是這蟲子把水鬼的腦子給吃了吧?」

二叔點了點頭」很有可能,我需要你辦一件事情。」

路遠挑著眉頭「前輩,您是道長,我只不過是個刑警,要是抓鬼方面的事情,我恐怕幫不了你什麼忙。」

韓陽剛剛還在畏畏縮縮的,現在好像也緩過勁來了,沖著二叔問了一句「前輩,你看我能幫你什麼忙?」

二叔瞪了他一眼「你還是算了吧,這麼一個小小的水鬼都能把你嚇得半死,況且這件事兒你也幫不了。」

二叔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的轉頭看了一眼路遠手上的那隻昆蟲。

我沒有搭話,靜靜地看著二叔,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路遠的腦子很好使,看到二叔的兩隻眼睛一直盯著瓶子里的昆蟲瞬間就明白了,大概是要他卻查明白這昆蟲到底是什麼來歷。

我本來以為二叔叫路遠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問他,沒想到這個時候二叔竟然會拿出這隻蟲子給路遠,我的確很是吃驚,不過我卻沒有點破。

路遠點點頭「前輩請放心吧,我這就聯繫阿廣,讓他幫忙查一下這蟲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二叔沖著路遠揮了揮手「那你去休息吧,記得別讓這蟲子跑了。」

路遠也沒有墨跡,轉身就走了出去,等到他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之後我才沖二叔問道「二叔你叫路遠大半夜的過來不會就是因為從水鬼的肚子里扯出這麼一條蟲子吧?」

韓陽也覺得奇怪,不過在二叔面前他老吃虧,這次索性就閉住了嘴巴,什麼話也沒有問。

二叔看了看外面,確定路遠不會出來才說道「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路遠的表情?」

我沖著二叔苦笑了一聲「我看到你解體那個水鬼就已經噁心的要命了,哪還有心情看路遠?」

二叔沒有多問我,轉頭又看向了韓陽「你呢?」

韓陽吞了一口口水「其他的我倒是沒什麼發現,不過他進來之後好像特意的要避開我的目光一樣。」

二叔捏著下巴「恩...看樣子這裡面的確是有些不太對勁啊。」

雖然我知道二叔為什麼一直盯著路遠不放,可是路遠好像也沒做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情。

二叔看到我這幅愁眉苦臉的樣子沖著我揮了揮手「睡吧,一切等明天再說。」

說實話,累了一天,我這會兒也是兩隻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得到了二叔的同意,我倒在床上轉眼之間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五點多了。

村子里的人這會兒1;148471591054062都開始往路遠的家裡集中。

我給這吵鬧聲嚇了一大跳,連忙從床上蹦了起來,韓陽還在我身邊,不過比起晚上的那種狀態已經好了太多。

我瞥了韓陽一眼「二叔他們去哪裡了?」

韓陽沖著外面的人群努了努嘴「那,聽說今天又有人收到那封死亡信了,所以這些人是來找你二叔的。我猜啊,如果沒有你二叔的幫忙,估計這村子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我朝著韓陽翻了一個白眼「你的嘴裡就不能說一句好話嗎?這要是讓外面的那群人聽到了,你不得給人家活活打死啊?」

韓陽給我這麼一說,咧咧嘴就不再說話了。

之前我遇到的那個中年男人已經進了屋子裡,看到我和韓陽兩個人他連忙跑了過來「小姑娘啊,我們又收到了那白色的信封,你看看這怎麼辦啊?」

二叔打了個哈欠走進了屋子裡「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有我們在,你放心吧,絕對不會讓村子里再死一個人。」

二叔這話說的有點過頭了,可是中年男人似乎是很相信二叔的,看他那副樣子,我也不想傷他心,於是就沒有點破二叔。

一群人圍著一個年輕的男孩子走了進來,二叔看了一眼男孩和他的父母「你兒子就是給那個女鬼選中的人嗎?」

女人帶著哭腔沖著二叔說了一句「是啊,就是我兒子,道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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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陰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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