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佛身
邪魔佛身
眼看著路遠就要離開,我連忙一把拽住了他「等一下,我們一起去吧。」
路遠微微一愣「為什麼?」
我指了指前面的黑影「你忘記了二叔嗎?』
路遠給我這麼一說恍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腦門「你要是不說,我倒是給忘了,好,那就一起過去,不過沒有我的話千萬不要擅自做主,不要驚動了對方。」
我沖著路遠點了點頭「放心吧,不會有事兒。」
路遠也沒有多說什麼,這才偷偷的往前走了過去。
我跟在路遠的身後,偷偷摸摸的。
說實話,我們這樣做其實根本沒什麼用,或許在某個地方,對方正盯著我們看呢。
只不過這是一種心裡上的安慰罷了,路遠其實心裡也很清楚,只不過這個時候實在是不便多說罷了。
我跟路遠一路小跑,一直跑到了離那笑聲沒有多遠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只見前面這個時候站著坐著一個和尚一樣的人,看他的樣子就像是在念經。
我心裡一喜,難不成我們碰上了一個得道高僧?
路遠彷彿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沖著我翻了一個白眼兒「別白日做夢了,要是和尚也是個邪僧,乖乖的待在這裡,看看情況再說。」
我給路遠這麼一提醒,也恍然大悟了一般,連忙閉上了嘴巴,靜靜的盯著前面的那個和尚看了一眼。
和尚就像是沒有發現我們一樣,我也看不到他的面孔,這樣等了有十多分鐘之後路遠終於忍不住了,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給我使了一個眼神讓我向後躲藏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我根本不敢離路遠太遠,深怕給那個東西看到,否則的話到時候我恐怕就又要把路遠給丟了。
路遠看我沒有心思要離開,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手來抓起木棍就朝著僧人走了過去。
我跟在他後面,撐開驚夜弓,萬一這個僧人真的是邪僧的話,我不介意送他去見他的佛祖。
等我們靠到這個僧人很近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回頭也沒有動彈。
路遠眯著眼睛看了看我,好像是在徵求我的意見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路遠,沖著路遠點了點頭「隨你好了。」
路遠這才抓起手上的木棍,他的手上已經布滿了汗珠子,看那樣子心裡應該也沒底。
不過路遠還是咬著牙拿起木棍捅了捅僧人。
他的肉是軟的,路遠捅了幾下,臉色就微微變了一下子。
我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連忙就要放出一枚箭羽。
也虧得路遠這個時候反應快,一把打開了我手上的驚夜弓,我一失手就射到了偏處。
我不知道路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打掉我手上的驚夜弓,連忙轉頭看了他一眼「你做什麼呀?」
既然路遠已經戳到了僧人的身上,我也就不怕他聽到我們的聲音了。
路遠回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給他的眼神這麼一看,頓時間有些慌「怎麼...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路遠深吸了一口氣「冉曦,這個人好像是...」
他話還沒說完一下子就越到了前面正對面和僧人對視在了一起。
還沒等我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聽到路遠喊了一聲「前輩!」
我聽到路遠的喊話,那一瞬間心臟就猛地抽搐了一下子,他喊得前輩除了二叔就沒有其他的人了。
幸虧剛剛我手上的驚夜弓沒有射到他的身上,否則我這輩子都不能安心了。
我聽到路遠的喊聲之後,微微的愣了幾秒鐘之後也趕快跑到了他的前面,低頭一看,果然是二叔,他的兩隻眼睛緊緊的閉著,手上還拿著一串佛珠。
我看到二叔的那一瞬間,心中一痛,連忙抱住了二叔就哭了出來。
然而二叔這個時候卻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像是死人一樣,加上他的頭髮不知道給什麼人剃光了,更讓我覺得吃驚不已。
路遠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連忙拽住了我的手「等一下。」
我給路遠這麼一叫,連忙鬆開了二叔。
二叔這個時候因為沒有我的支撐就彷彿是沒了支柱似的軟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二叔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間還以為二叔是出了什麼事情,嚇了一大跳,一下子就忍不住淚水,喊了一聲「二叔你不要有事兒啊。」
路遠拉開我,在二叔的鼻息上試探了一下,又在二叔的胸口聽了聽,這才鬆了口氣「還好,沒有死。」
我聽到路遠說二叔沒有死,這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可是二叔這個樣子一直沒有醒來也不是辦法。
我連忙拽了路遠一下子「二叔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沒有醒來,還有他的頭髮又是怎麼回事?」
路遠沖著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前輩他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奇怪,不行,咱們得帶他離開這裡。」
說著路遠就要去摻扶二叔。
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二叔手上的那串佛珠。
他一直攥著這東西,身子雖然軟,可是手上的力度卻很重,那就說明二叔清醒的時候這個佛珠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或許正是二叔清醒過來的某樣重要的法器。
我連忙拽住了搬動二叔的路遠。
路遠給我這麼一拽,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怎麼了冉曦。」
我伸出手指了指二叔手上的佛珠「你看這個東西。」
路遠給我這麼一叫,連忙轉頭看了一眼二叔手上的佛珠,他使勁的拽了幾下,然而二叔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樣,死死的抓住佛珠,根本就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路遠鬆開了二叔,讓他重新坐好「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你二叔怎麼一直攥在手裡?」
我沖著路遠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路遠沒有搭話,他繞著二叔轉了兩圈之後突然間停了下來,臉上也頓時間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來,我給路遠的這種眼神嚇了一大跳,連忙沖著路遠問了一句「你這是什麼眼神啊,想要嚇死我?」
路遠卻沒有搭理我,蹲下身子在二叔的衣領上扯了一下子,撥開了衣領的那一剎那,我看到二叔的胸口上也刻著一串佛一樣的畫像。
只不過怕這些邪佛有些奇怪,張牙舞爪的不像是佛倒像是魔。
路遠臉色一變「果然如此。」
我不知道路遠這話是什麼意思,連忙沖著路遠問了一句「路遠你在說什麼呀?」
路遠指了指二叔胸口的佛像「前輩的胸口重了魔佛,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魔佛是個什麼東西,沖著路遠問了一句「什麼魔佛,亂七八糟的,我怎麼聽不懂?」
路遠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把我拉著向後退了兩步。
「前輩手上死死的攥著佛珠就是在告訴我們他的身上有另個魂魄存在,咱們不能對他輕舉妄動,這魔佛實際上就是一種心魔業障,這種東西很恐怖,咱們外力沒辦法解決,只有你二叔自己才能從這業障中走出來。」
雖然路遠解釋的有些混亂,不過大概上的意思我算是聽明白來了,路遠這是1;148471591054062在告訴我,二叔身上的邪物我們根本就解決不了。
我一時間急火攻心差點就要吐出一口血來,路遠卻沖著我搖了搖頭「放心吧,我相信前輩的實力,咱們兩個哪裡都不要去,就當是給二叔護法好了。」
路遠這話剛剛說完,空氣種就又傳來了那一聲冷笑「沒用的,嘿嘿嘿嘿,你們以為這樣真的就能救得了他嗎?不單單是他,就連你們也一樣,不過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沒有殺了他。」
我聽到這聲音的那一剎那,恨不得撐開驚夜弓沖著他的腦袋打個稀巴爛。
路遠卻一把攔住了我「別動怒,小心咱們也重了這魔佛,一旦進了自己的心魔境界,很少有人能夠鑽出來,前輩或許可以,可是冉曦,你和我的道法沒那麼高深,根本就走不出來。」
我聽到路遠這麼一說,眼淚稀里嘩啦的就淌了下來。
那傢伙卻是在空氣中嘿嘿的笑了一聲「小夥子,你看的倒是挺透徹,不過看的在透徹又有什麼用呢?嘿嘿,我說沒用的,真的是沒用的,你們看著吧,馬上你們的二叔就會成為你們的敵人。他的心一會兒就會給心魔吞噬,到時候要麼你們殺了他要麼他殺了你們。」
「啰嗦!」
正在我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從二叔的嘴裡突然間發出了這兩個字來。
我一愣,連忙轉頭看向了二叔,二叔這個時候眼睛已經睜開了,他看了我和路遠一眼,嘴上勾出一抹笑容來「真是為難你們了。」
我看到二叔醒過來的那一瞬間,一下子衝過去抱住了二叔「二叔,你醒了?」
二叔點點頭,在我的頭髮上摸了摸「你二叔是什麼人物?還能給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魔迷了心竅不成?」
這個時候空氣中的那個聲音卻慌了「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從心魔中蘇醒過來?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