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織星之行 第十五節 左相之約
秘密將女皇送回皇宮,女皇稱病,傳詔太女紫天鳳暫理朝政,左右兩相監國,而本來太女的皇城御林軍統領一職卻由逍遙王爺紫菲菲代理。本來女皇屬意歐陽纖塵,卻讓她拒絕了,開玩笑,答應保護你,卻沒說要為你賣命,還要捲入皇室內鬥,傻子才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經過歐陽纖塵的治療,女皇其實已無大礙,只是看上去傷口有些猙獰。至於那隻老狐狸故意裝作虛弱的樣子,肯定又在玩陰謀,歐陽纖塵也懶得理她,把補血加美容的藥方扔給御醫,在女皇從不離身的玉鐲中布下一絲神念,就回到自己的神醫館繼續逍遙了。
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的。這天,左相府派人來請歐陽纖塵過府一敘。對這位一身正氣、忠心耿耿的左相,歐陽纖塵還是頗有好感的,便隨侍衛來到位於星璨左城的相府。
左相府和她的人一樣,簡單中不失嚴肅,莊重中透著儒雅,讓歐陽纖塵好感更增。
寒喧一通,兩人在書房中坐定。左相炯炯有神的雙眼看著歐陽纖塵,氣氛一時詭異莫名,歐陽纖塵彷彿毫無知覺般徑自品茗,看都不看她。
「好啊!不愧是全能才女,這份鎮定和氣度,我看縱觀六國,還真找不到可以與你相比的人,陛下說的一點也沒錯,你終非池中之物啊!」
「哦?此話怎講?」
「論文論武,我找不到一個可以勝過你的人,就算是那些退隱之人,恐怕也相差甚遠;論氣度,儘管你竭力收斂鋒芒,但那份卓越不凡和上位者的氣質,卻是不經意間流露;論胸襟,你護東方玉瑤,助完顏霸,連仙丹都不放在眼裡,舉手投足間就收服了以東方玉瑤為首的一批武林高手,還傾囊相授,試問世間有誰能做到?論謀略,女皇遇刺后,你僅憑一句話,就將我織星牢牢穩住,如此敏銳的洞察力,真是太可怕了!所以女皇才想盡辦法將你留住,之前如果我織星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我岳忠向你賠禮了。」說完,深深地向歐陽纖塵一拜。
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歐陽纖塵很是不解,「不會是女皇又想出了什麼花招,想要我為她賣命?」不知不覺,就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啊?」岳忠苦笑不已。「原來歐陽是這樣想的呀!的確,剛開始女皇陛下的確是利用了你,不過越是和你相交,陛下越是為你心折。這次你將女皇從鬼門關拉回,女皇心中後悔,特地命我今日代她向你道歉,希望歐陽不計前嫌,可好?」
「狐狸女皇,不對,陛下向我道歉,歐陽甚是惶恐,我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所以談不上什麼原諒。有什麼事,你還是跟我明說吧,不要繞彎子了,我暈!」
「歐陽真是直爽,那我直言不諱了。這次陛下遇刺,大家心中有數是何人所為,陛下心痛啊!太女是鳳后所出,是理所當然的繼承人,這麼多年以來,女皇悉心培養,也算知書達理,通曉治國韜略,但為人就不行了。其實陛下一直知道太女的暴虐和野心,前幾次皇宮刺客也是太女所為,但陛下愛女心切,一直容忍,總想著給她機會改正,最後弄成了今天這樣。這幾天女皇一直在我耳邊嘮叨,如果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女兒,她就死也瞑目了。」
「什麼意思,看上我了,想讓我做她的乾女兒?」歐陽纖塵這下真的傻眼了。「不是還有紫然和菲菲嗎?她倆很不錯呀!」
「的確,她們是不錯。但二皇女文采出眾卻無將帥之才,三皇女好武,對國事是避之如蛇蠍,她倆實非良選。」
「其實,能力是可以培養的嘛!現在織星的四周虎狼成群,邊疆小戰不斷,可以將紫然派去磨練磨練,菲菲從旁協助,只要她倆配合默契,是可以干出一番成績的。到時候,二皇女文武雙全的美名傳開,百姓們自然會擁護她,不就行了。至於太女,自古以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得民心者得天下,失去了民心,太女有何用?再加上你的協助,紫然一定行的。」歐陽纖塵侃侃而談,渾然不覺呈痴獃狀的左相。
「得民心者得天下!得民心者得天下!多麼精闢的皇權論啊!歐陽啊歐陽,如果你能做女皇,則是我織星百姓之福啊!」一把抓住歐陽纖塵的手,左相激動地滿臉通紅。
「噯?貌似我又說了什麼?糟糕,都是五千年的文化惹得禍,這麼先進的理論,這個星球怎麼會有?我這張嘴呀,真該封起來練佛門聖法閉口禪了!」歐陽纖塵心裡那個悔呀!
突然,左相單膝一跪,顫聲道:「今天我這張老臉就擱在這兒了。為了女皇的重託,為了織星的存亡,我岳忠厚顏請求歐陽姑娘答應吧!否則我就長跪不起了。」
「耍無賴?這樣也行?」歐陽纖塵呆愣。
「是呀,歐陽姐姐,你就答應了吧!」從隔間轉出兩個人,赫然是紫然和紫菲菲。剛才歐陽纖塵還以為是小侍呢!所以也沒在意。
「歐陽,你不是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嗎?你現在在全大陸的百姓心中已是威望極高,何況是織星呢?再加上你的氣度和智慧,絕對會是個好女皇。我願做你的馬前卒,你就答應了吧!」紫然一臉誠懇地說道。
「是呀,歐陽姐姐,叫我當官,那比殺了我還難受,我只想做個逍遙王爺,你就當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啰!」紫菲菲拉著她的衣袖發嗲。
「從來只聽說為皇位搶得頭破血流,從來沒聽過誰被逼迫著當女皇的,我怎麼這麼背,這種萬載不遇的事也能被我攤上。敢情真把我當成了救命稻草了呀!」「看著充滿希翼的三雙眼睛,歐陽纖塵心中哀嘆。
「左相,你先起來再議,可好?」
見歐陽纖塵態度有所改變,左相馬上站起來,高興地說:「只要同意就好,說不定我今天這一跪,為大陸帶來了和平與希望,永載史冊呢!」這時的左相絕不會想到,他今天的這番話日後成了事實。
被趕鴨子上架的歐陽纖塵現在是真的後悔將紫月璣送回織星國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乾脆把他關在瓊宇神殿里,也好過現在攬了一身的麻煩,這樣一來,我遊歷大陸尋找其他幾星君的計劃不知何時才能實現,然,我的頭好大啊!」歐陽纖塵哀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