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織星之行 第十七節 暗潮湧動

第二天下午，歐陽纖塵親自去了趟左相府，左相岳忠老遠就岀府迎接，兩人坐定，岳忠就一臉欽佩地說：「歐陽，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我那女兒對你如此忠心？今晨她回來后，精華內斂，成熟了許多，我差點都認不出了。問她這兩個月做了些什麼，學了些什麼，她三緘其口，被我逼急了，就說軍令如山，違者斬，氣得我要命。沒多久，凡是女兒被你訓練過的大臣都來找我，說的話都差不多，我們很是好奇，你來為我們解解惑吧？」

聞言，歐陽纖塵微微一笑：「這是秘密，我是教官，理應帶頭哦。所以，這些你們就沒有知道的必要了。不過，請轉告女皇，我們的這支鐵鳳軍，將會是大陸上最強的的隊伍，以一當百，所向披靡，讓她放寬心好好休息，要攘外必先安內，這是能調動軍隊的鐵鳳牌，請你轉交給女皇吧！」

見歐陽纖塵不想多說，岳忠不再多問，收好信物，非要拉著歐陽纖塵下棋，想想自己也沒什麼事，便答應了。你來我往，幾經酣戰，轉眼間，天色已晚，用過晚餐，婉言謝絕了左相派人相送的請求，難得好心情的歐陽纖塵獨自一人緩步踱回府去。

神醫館和左相府相差較遠，時值秋日，涼風習習，甚是舒爽，歐陽纖塵一路緩步行來，街上行人不多，路邊戶戶的窗中透出明亮的燭光，顯得格外的溫馨，此時的歐陽纖塵分外的思念自己的師門。「師傅，你還好嗎？小師妹還是那麼調皮嗎？屋外的薔薇花正是燦爛的時候吧！……」

漸行轉入昏暗的巷道，陷入回憶的歐陽纖塵忽然心生警兆，停住腳步，神念瞬間籠罩住方圓百米，「左右兩邊的房頂上各隱藏著百名弓箭手，巷道的出口和入口全是武林中人。咦？還有迷藥的味道。」神念看見在遠方的酒樓雅間，太女紫天鳳和火衍正神色緊張地朝此處張望。

「想把我射成刺蝟，你們的心也太狠了。如果今日不是我歐陽纖塵神念之功，豈不是死得不明不白？紫天鳳，火衍，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還當我是軟柿子捏呀！」

一念頓起，歐陽纖塵猛地運起神原力，化成無數氣錘，砸向百多個弓箭手，「嗯！」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這些人紛紛七竅流血，從屋頂墜落，顯然已經斷氣了。

「跟著這樣的兩個主子，你們也不會是什麼好鳥，今日權當我在替天行道，為那些冤魂報仇。」歐陽纖塵冷冷地想。

見歐陽纖塵一招未出，那麼多的弓箭手全部身亡，剩下的劍手嚇得魂飛魄散，「這還是人嗎？僅憑殺氣就能殺人與無形，這樣的主誰敢得罪？」

歐陽纖塵淺笑著向出口慢慢踱去，那平時美若天仙的笑顏，此時在這些武林人士的眼中，不亞於惡魔的微笑，有些膽小的已經暈了過去，剩下的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懇求歐陽纖塵饒命。

行至出口，歐陽纖塵停下來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不要再做這樣愚蠢的事。至於你們，今日之後，不許再助紂為虐，否則就是一樣的下場，知道嗎？」

「是，我們馬上回去，再也不出來了。」說完，踉踉蹌蹌地逃走，連暈倒的同伴也顧不上了。只此一役，讓兩個太女花了無數精力和錢財才招攬到的上百名武林人士死的死，逃的逃，無一人留下，使她們實力大減，對歐陽纖塵更是懷恨在心。

歐陽纖塵可不管這些，隨著「隨心訣」的日益精進，她的修為在提高，心性也在改變，修真界的界規對她的約束越來越淡，這其實也是好事，「天地之間，唯吾隨心」，只要她真正做到這一點，說明她已修至大成，飛升神界指日可待。

第二日，女皇就知道昨晚歐陽纖塵被伏擊的事，勃然大怒，急召她進宮。

依然是上次初見女皇的「星閣」，歐陽纖塵剛踏進門，女皇風似的拉過她上下看著，嘴裡急急地問：「有沒有哪裡受傷？」歐陽纖塵心中很是感動，女皇的關心發自內心，自然而真摯，讓她的心中流過一陣暖流。

「陛下，纖塵自是毫髮無傷，不過，我卻把那近百個弓箭手殺了，事後想想，心中很後悔，如果當時不那麼衝動就好了。」

「傻孩子！那些都是太女養的家侍，這麼些年，跟著那個孽女，不知毀了多少清白男子，做了多少惡事，死有餘辜！」女皇恨恨地說道。「纖塵啊！是朕教女無方，讓你身陷險境，好在你沒有受傷，否則朕會內疚萬分的。」

拉著歐陽纖塵在身邊坐下，女皇續道：「纖塵，聽左相說你願意做朕的義女，朕心裡高興。先皇將織星交付朕的手中，三十年來，朕兢兢業業，勤勉有加，雖沒有使織星國土擴充，但百姓安居樂業，人人有衣穿，戶戶有餘糧，朕總算不負先皇所託。如今，這個孽女天鳳居然勾結外人吞併自己的國家，還要弒母，讓朕寒心吶！自從你來到織星，朕就感到你不是尋常之人，假以時日，必將鳳翔九天，朕曾派人秘密調查過你，卻始終查不出你來自何方，所以朕不問你，就憑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朕知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如果將織星託付給你，你一定會好好保護它。纖塵吶，朕知道你不喜歡官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否則你不會老是推脫，前段時間，朕總是逼迫你，想必你心中也是怨恨朕的吧！朕跟你道歉，朕實在是求賢若渴啊！昨天，你讓左相告訴朕要攘外必先安內，朕如夢初醒，再加上你昨日遇伏，朕痛下決心，一定要把這些毒瘤拔出，所以朕今日召你和左相進宮，你聰明絕頂，朕想聽聽你的想法。」

女皇一番肺腑之言聽得左相潸然淚下，歐陽纖塵也動容不已。看著女皇彷彿突然間蒼老的面容，歐陽纖塵也為她難過，「即使是至尊女皇，首先也是一個母親，世間的母親都是愛孩子的，如今，這位母親為了自己的子民，要對自己的愛女痛下殺手，這份心痛，又豈是言語所能描繪的？」

濃濃的孺慕之情突然從心中湧起，歐陽纖塵握緊女皇的手，動情地輕喚：「母皇，別難過，你還有我呢！我會保護好你們，放心吧！」

女皇聞言，一把抱住歐陽纖塵，哽咽地說：「好！好啊！得女纖塵，是朕之幸，更是織星之幸吶！」

一陣唏噓之後，左相說道：「陛下，自從太女代政后，朝中一片烏煙瘴氣，很多忠心的大臣都被以右相為首的太女一派打壓，軍中的要職也被太女以各種理由逐漸由心腹代替，看樣子她們要有大動作了。半月後是陛下的五十歲的壽誕，臣很擔心。」

「母皇，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她們圖謀不軌，纖塵會護著您。這段時間，就讓她們囂張，我會秘密將訓練好的鐵鳳軍安插在她們四周，只要時機成熟，我們就可引蛇出洞，瓮中捉鱉了。」

接著，歐陽纖塵就將自己的計劃詳細地講給她們聽，周密的計劃讓女皇直呼奇才，更是又將歐陽纖塵的師傅大大誇獎一番，惹得歐陽纖塵暗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