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說媒

第74章說媒

嚴氏淡笑,接過蕭永德手上的外衣,將掛了起來。

蕭永德見嚴氏不氣,他這心也好受多了,他還真怕嚴氏生氣了,上次那件事他也做的有些過分了,可見那些人欺負蕭長歌,他就不禁那樣說了。

而蕭雅煙那樣做若不嚴懲,只怕以後會有更多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可不能助紂未虐。

嚴氏自知蕭雅煙是做錯了,可她氣的是蕭永德竟幫了蕭長歌,在眾人面前將狠狠地打她們臉。

現在這外面都傳成了什麼樣,說蕭長歌如今在蕭府內得寵了,蕭長樂很快會被擠下去的,一聽到這些,嚴氏豈會放過蕭長歌呢?

蕭長樂的位置絕對不允許被別人替代!

嚴氏雙眸轉了轉,淺淺一笑,給蕭永德遞了盆子,如之前那樣服侍著。

蕭永德見嚴氏跟平常一樣,還以為她是真氣消了,挽起衣袖伸手洗了洗,最後用布擦乾了手,李嬤嬤在一旁見狀,接過嚴氏手中的水盆端走了。

屋裡頭剩下嚴氏跟蕭永德兩人,蕭永德這一坐下來,嚴氏就替他揉著肩膀。

「你這肩膀酸疼的老毛病還是沒變,這一酸連腰都彎了。」嚴氏熟練地替蕭永德按摩著,說的話也句句關心,令得蕭永德心中一暖。

那張浮滿皺紋的臉也浮現一抹愧疚,嚴氏這些年為蕭府付出的真是沒話說,可他竟還那樣對她,實在是過分了。

「素懷啊,之前的事我是真做過了。」蕭永德拍了拍嚴氏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嘆了口氣道。

嚴氏笑了一聲,只是蕭永德背對著她看不到她那笑似嘲諷。

「老爺,這過了的事就別提了,我也沒生氣,老爺那樣做是對的,我這後來想想也對,要是繼續縱容煙兒,肯定會越走越錯的,這次罰她,也能讓她長點記性。」嚴氏緩緩道,一臉平淡。

手卻一直為蕭永德捶背,這不禁讓蕭永德感動。

「我這力道會不會太重了?」

「不會,剛好剛好。」

蕭永德連忙道,聽見蕭永德這樣說,嚴氏也就繼續按下去了,而每次按的穴位都是正確的,可見為了蕭永德她也是煞費過苦心的,只是這苦心一點點地因蕭永德還惦記著那賤人而滿滿被消磨殆盡了。

蕭永德閉目享受著,嚴氏低頭看著蕭永德這模樣嘴角不禁勾起一笑。

「那就好,我還以為我以後再也用不上了呢。」

嚴氏話中還含著其他意思,她還記得上次跟蕭永德捶背的時候是在一年前,而自從元氏入門后,蕭永德便沒在她這裡留過多少次夜了,再後來邊疆需要蕭永德坐鎮,這回來的時間也就越少了。

也就這陣子清閑點,才得以讓蕭永德留在蕭府內。

「對了老爺,歌兒也不小了,前陣子家中不是來了個道士么,雖說是神棍可他倒說了句實話,溫家公子人也不錯,年紀輕輕地就考上才子了,這日後興許是能是個文狀元呢,你說歌兒若是能嫁得溫家公子,也是挺不錯的。」

嚴氏喃呢道,蕭永德這會兒心都被嚴氏所做的給融化了,聽得嚴氏這麼說他也有些動容了。

說來蕭長歌的年紀確實是到了該出閣的時候了,若是再放個一兩年地,外面那些人也不知會說些什麼閑話。

雖說臉上是毀了容,可她是蕭家長女,他蕭永德的女兒自然不能嫁得委屈了。

「溫家公子,是不是溫懿家的兒子?」

蕭永德蹙眉細想了下,這京城之中姓溫的也不多,能讓他想到的也只有跟自己交好的溫懿了。

「正是溫大人家的公子,妾身是想著溫大人既是老爺的朋友,若是歌兒能嫁得溫家公子,看在老爺的面子上,歌兒在溫家定然不會受委屈,還能讓兩家親上加親,老爺你覺得如何?」

聽完嚴氏說的,蕭永德自是同意。

溫懿跟他一起同朝共事也有兩三年了,這平日里是如何的他知道,人是絕對沒問題的,那身為他兒子,應也是個不錯的人才對,他日若秀才能考上文狀元,蕭長歌也是狀元夫人了,想來也不虧。

「恩,此事就照著夫人你說的辦吧,不過歌兒那邊你也要同她說聲先。」蕭永德恩了一聲,對嚴氏這做法極為滿意,蕭永德點頭答應。

蕭長歌也不小了,若是能嫁給個好男子,也算是福氣跟造化。

「是,我會跟歌兒說的,這點老爺您放心吧,溫家那邊我也會親自去拜訪一下的,以表誠意。」

嚴氏見蕭永德答應這臉上也逐見笑顏,蕭永德鬆口的話這後邊也好辦多了。

現在不僅是蕭永德連老太太那邊都同意,就算蕭長歌不同意,也沒辦法扭轉局勢了。

「恩,素懷,這事就交給你了,這蕭家裡還要多勞你費點心思了。」蕭永德哎了一聲,這人老了牽挂的東西也就多了些,嚴氏對他的好他是記在心中一輩子啊。

「老爺你這無端端說這話是作何?我嫁入蕭家,自然要為蕭家考慮了。」嚴氏道,這些話說者無意,可這聽者卻有心了。

另一面,當蕭長歌搞定事情從米鋪內出來后,老闆還笑著跟在了身後,見蕭長歌走時還衝著她揮了揮手,高興地裂開嘴笑了起來。

蕭長歌這才出了門就打了個噴嚏,不過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畢竟總有小人在背後想害她,這樣想想的話蕭長歌也不覺得有什麼。

回了蕭府,朱兒正收拾著,紅袖在屋外來回走,小臉兒著急得連墨眉都蹙起了,見蕭長歌回來,紅袖那雙眼才有了一絲的精光。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哎喲你都不知道出大事了。」紅袖見蕭長歌回來,這喜出望外得差點兒哭了,連拉著蕭長歌的手兒都不禁哆嗦。

「你家小姐我還活著,什麼事?」蕭長歌挑眉問,能讓紅袖著急成這樣的,一定是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哎呀小姐不是有事,是大事不好了,大夫人方才來找你了,奴婢說您去街上買字畫了。」紅袖左看右看小聲道,好似怕別別人聽見一樣。

蕭長歌哦了一聲,嚴氏過了這麼久才找她,知她沒在還沒發作?

這一用腦子想就知道有古怪了。

「紅袖,替我換身衣服先,咱們去給娘請安。」蕭長歌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若是穿著這樣去見嚴氏,只怕嚴氏要氣壞了。

何況她這狗洞一來二往地,連衣服都髒了。

「是,朱兒,替小姐弄盆熱水擦擦臉。」紅袖沖著屋裡的朱兒喊了一句。

朱兒別看年紀小,可細心也懂事,而且有些小聰明。

紅袖這還沒說,她紀已經早準備好了。

「朱兒已經準備好了,小姐可以先擦擦臉。」朱兒道。

蕭長歌換了身衣服,換回了女裝,頭上挽著發簪,很是簡單。

看著銅鏡內的自己,蕭長歌撫摸了下臉龐,那道傷疤如不可磨滅的印記一樣烙在了她臉上。

「小姐……」紅袖小聲喊了一句,以為蕭長歌是看到這臉傷心了,實則蕭長歌心中在想其他。

現在最為困擾她的是銀子,而不是外貌。

三千兩她一甩手就給了別人了,想想何止是肉疼,她現在有些後悔了。

誰能明白她這剛出去一會兒就花了三千多兩,連自己存的老底兒都掀個乾淨了。

「小姐,好了,咱們走吧。」紅袖見蕭長歌還看著自己的臉道,雖不忍心打斷她,可這樣看著也於事無補。

「走吧。」蕭長歌甩袖,緩緩往屋外走去。

「小姐,奴婢就不去了。」朱兒站在屋內一動不動,雙目看著蕭長歌道。

蕭長歌也知道她的難處,若是讓嚴氏見著了,未必是好事。

「你在屋內呆著吧,我跟紅袖去就行了。」蕭長歌也沒為難她,朱兒感激地看著蕭長歌,直到蕭長歌從她的視線內消失后。

當蕭長歌到嚴氏院內時,不止是嚴氏,連胡氏都在。

蕭長歌掃向兩人,兩人有說有笑地,似乎很談得來。

可任誰都直到,嚴氏跟胡氏向來都不對盤,現在卻這麼齊心協力,沒鬼才奇怪。

「長歌見過娘,二娘。」蕭長歌微微欠身道,聽見蕭長歌聲音兩人才止住了話題,紛紛看向蕭長歌。

「歌兒來了,快快坐吧。」嚴氏好似才看到蕭長歌一樣道,可自從她走進來后早該看到了才對,卻一直裝作沒看見。

胡氏聽見那聲二娘也只是點了點頭,並無說其他。

自從蕭雅煙被蕭永德罰跪祠堂后,她這每天夜裡都睡不著,一閉眼就想到蕭雅煙在祠堂內受苦的模樣,而這一切可都是托眼前之人所賜啊。

「方才聽紅袖說娘找我,不知娘找長歌何事?」蕭長歌坐著,不咸不淡問。

嚴氏卻跟沒之前的事一樣好生招待著,不僅上茶上了點心。

而這,也是蕭長歌第二次喝到這種上等的好差,要知道她屋子裡頭的茶,可都是茶渣子呢!

「聽紅袖說去外面買字畫了,也不知歌兒買了什麼字畫,樂兒自幼喜讀詩書,若是歌兒你不識得這些,可以跟樂兒探究探究,說來你們姐妹兩也很久沒聚聚了。」嚴氏掃向蕭長歌。

連說的話都頗有些踩低蕭長歌抬高蕭長樂的意思。

蕭長歌輕笑一聲:「說來,長歌還真看中了一幅字畫,不過卻被別人先買走了,倒是長歌跟那副字畫無緣。」

「是什麼字畫連歌兒都感興趣了,娘可記得歌兒你不喜這些東西的。」嚴氏眯眼問,語氣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變。

蕭長歌笑了笑,雙眸變得清冽,看著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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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鎖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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