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挨了一耳光
第2章挨了一耳光
早晨,酒店的房間里,顧連心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則是充滿寒意。
昨晚那些不堪回首的零碎片段想起,她臉色頃刻間煞白。
她匆匆進了浴室,看著鏡子里的渾身青紫。
從小家教很嚴,即便和青梅竹馬池子墨談了那麼久的戀愛,也從未越過雷池,可是就在昨晚,她居然被一個陌生人奪去了清白。
站在花灑下,她就像個沒有靈魂的傀儡似得,重複搓揉著身體。
出來的時候,她看著桌上有一個袋子,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已經不翼而飛了,也顧不了那麼多,將那身套在身上。
她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在家門口,她見到了韓曉。
韓曉急壞了,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連心,都怨我,沒保護好你,嗚嗚…」
顧連心絕望的勾了勾唇角,擠出一絲弧度:「這事怨不得誰,都是我自己運氣差。」
韓曉哭紅了眼,這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連心,你外公昨天晚上出了車禍,送去醫院搶救了。」
聽見這個消息,顧連心差點暈厥,她瘋了似得沖向醫院
到了醫院,護士卻告知她,那個老人送來時候搶救無效,已經當場死亡了。
……
一個月後。
韓曉蹙眉,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晚禮服的女人:「連心,你真的打算去?」
「嗯,只是充當一次女伴而已,等宴會結束了,就有一萬塊的進賬,下半個月的生活費算是有著落了。」顧連心苦澀的笑了笑。
「連心,要不然,這一萬塊從我這拿好了。」韓曉是過來人,這其中的兇險,她是最清楚不過。
她不想這個出淤泥而不染的閨蜜,陷進來。
「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艘奢華至極的游輪上,今晚,秦家的二公子,秦明遠正在這艘游輪上舉行一場曠世婚禮。
來參加這次婚禮的人,非富即貴。
顧連心穿著酒紅的v領晚禮服,那裁剪得體的衣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在人前顯露無遺。
幾個年齡相仿的中年男人,杯觥交錯中,曖昧的看了一眼顧連心說道:「王總,什麼時候找來這麼一尤物,華龍那個案子我給你簽了,這個女人今晚歸我。」
王總一把勾住顧連心的腰肢,那猥瑣的笑,讓人反味。
顧連心想要反抗,可是王總卻附在她耳邊,嚴聲呵斥:「你要是敢不配合,不但讓你這次的報酬拿不到,以後你也別想在T市混了。」
顧連心不敢質疑他話中的真實性,忍著胃裡的噁心,來之前,也曾想過拿一萬塊的報酬,陪著出席一次宴會,不被揩點油,怎麼可能。
某個清靜的角落裡,好友蕭炎帶著尋覓到獵物的眼神,碰了碰剛抿完香檳的冷沛然:「喂。哥,你看王浩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很正點?1;148471591054062」
冷沛然本來閑來無事的一眼,當看清不遠處的人,眸子微驚,是她?
不久前的記憶又湧進腦海了,冷沛然臉上那稍縱即逝的愧疚很快就消弭不見。
他不由的加深了眸子,靜靜的看著,蕭炎笑了笑:「哥,你也看上了?」
他的話音剛落,只見王浩那隻咸豬手就在女人的腰際上遊走了一把。
蕭炎不冷不熱:「哥,看來那女人似乎不是很情願被王浩碰哦!」
冷沛然見此,冷冽的眸子,變得更加的陰沉嚇人,握著在手中的高腳杯,也出現了裂痕。
蕭炎皺眉,哥怎麼突然這麼大的怒氣?
王浩打著給顧連心報酬的借口,將顧連心騙來了人煙稀少的地方,那猥瑣的臉上,露出了本性,手也開始不安分。
可是卻被顧連心擋了回去:「王總,我們事前說好,我只是負責陪你出席宴會,請你放尊重點。」
王總色眯眯的盯著她:「你現在不過是個落魄的千金小姐,少裝什麼清高,今晚從了我,以後少不了你好處。」
說著也不管了,心癢難耐賊手就伸了過去。
顧連心憤怒了,小粉拳攥起。
倏地,還不等顧連心發飆,王浩突然被人揮了一拳,倒在地上。
王浩捂著被揍的唇角,當看清眼前的人,面上大驚,怯生生的溜走了。
冷沛然修長挺拔的身影突然籠罩過來,顧連心借著微光,看清了男人的臉,只是這張猶如上天雕刻的藝術品般的俊臉,她的腦海里一點印象都沒有。
「謝謝。」顧連心只當是好心人幫忙打走流氓,收拾好由於剛剛撕扯,弄亂的衣服,轉身就打算走。
倏地,冷沛然拉過她的手臂,她蹙眉:「這位先生,請你鬆手。」
立體的五官,眉宇間柔和的看向她:「那晚在車上的事情,我很抱歉,當時我也是被人下了葯,你要是想要什麼補償可以提出來。」
那不堪回首的記憶在一次被提起,像把利劍插在她的心尖,鮮血淋漓。
啪的一聲。
隱忍了很久的委屈,在揮下這一巴掌之後,暢快了許多。
「這位先生,這一巴掌就當做是那晚的補償了。」顧連心高傲勾了勾唇角。
冷沛然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伸出手摸了摸被打傷的唇角,不禁冷冷的笑了。
他好心說要給她補償,沒想到卻挨了一巴掌。
蕭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看見他臉上的五指印,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哥,你被人揍了?」
回應他的則是一記冷眼。
顧連心回到家,母親劉冉英見到她,冷漠的問:「這個月的生活費呢?」
「我沒賺到。」
劉冉英拿起茶几上的書朝著她後背狠狠的砸過去,咬牙切齒:「要不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害死你外公,我們現在能過的這麼窮困潦倒么?」
顧連心後背的疼痛遠不及心底的痛,苦澀的勾了勾唇角進了房間。
坐在床上,抱著膝蓋,顧連心堅強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外公屍骨未寒,那個所謂的父親便強取豪奪的將老人家生前的所有財產據為己有,更惡劣的居然將他們母子幾人趕出了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