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原來國師離開行宮了,難怪父王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人,既然……國師平安無事,殿下便放了嬋兒吧!」周婕嬋見瀝諾並未放下劍,那劍已壓進自己頸肉里,再使一分勁就見血了,她害怕的哀求道。

「你父王想挾持師父保命,讓本太子放過他,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師父提早醒過來離去,這就說明靖王窮途末路命該絕,而你亦然,但念在你為禍不及靖王深的分上,你若告訴本太子靖王與舒麗在何處,本太子可以暫時不殺你。」時間緊迫,他不想浪費時間在行宮找人,嚴聲道。

周婕嬋膽戰心驚,儘管父王再無情無義也是自己親爹,自己若領瀝諾過去,父王必定馬上就得死,連逃脫的時間都沒有,她不免一陣猶豫。

就在這時乍見前方出現兩個人,她那猶豫馬上拋向雲霄,倏地眼中閃出報復的光芒,狠下心腸陰笑了。

周保強正伏在舒麗身上馳騁,極盡屈辱她,只是他沒料到舒麗這賤人竟是個處子,他破處的剎那雖吃驚也痛快至極,尤其見到她那震驚悲憤的神色,更加刺激他興奮,完全不顧她能否承受,對她打罵佔有,就在賞她一巴掌捏紅她雙乳再由身後強佔她一回時,門突然被踢開,門口出現了數個人。

他驚愕地朝門口看去,立刻嚇傻了,而他身下正痛苦不堪的女人則在見到其中的兩個人後,身子驟然一震,羞憤難堪的睜大雙目,像是受到極度刺激,發出刺耳尖叫,狀似瘋了。

「你……你這瘋女人,還不住口!」周保強被這恐怖叫聲驚得錯愕回神,拿枕頭捂住她的嘴臉,不讓她的叫聲再傳出。

「你住手!」與瀝歌站在一塊的墨心見狀,趕上前去奪下枕頭,不讓他悶死舒麗。

周保強光著身子感覺顏面無光,趕緊跳下床去找衣服穿上遮醜。

可床上的女人不再尖叫后,卻兩眼發直,任赤裸的身子毫無遮掩的攤在眾人眼前,那模樣如同死屍。

墨心不忍見她如此,將被子覆蓋在她身上遮掩,舒麗雖然可惡,但也不該遭受這樣的對待。

「周保強,你真不是個東西!」

墨心怒視向周保強罵了一句,這老傢伙終於有些心虛,低著頭不敢面對她的怒氣。

墨心上前給了周保強一巴掌,周保強挨打,本要發作,但在瀝歌的沉目下,哪敢如何,乖乖的受了這一巴掌。

「舒麗,你還好吧?」墨心打完周保強,回頭關心舒麗,但舒麗像是死屍一般,動也不動,對於墨心的問話置若罔聞,讓墨心不禁蹙起眉。

「她可是嚇傻了,還是受傷了?」瀝歌見妻子著急,走了過來。

哪知瀝歌稍動,原本如死屍的舒麗立刻驚恐的激動妃來。「你別過來!」她發狂大吼,全身發抖的蜷縮到角落去。

一同進來的還有瀝諾與國師,以及領他們而來的周婕嬋,眾人因舒麗失控的態度一愣,瀝歌也止步不再往前。

周婕嬋瞧見到床上有攤血跡,頓時語調陰冷、幸災樂禍的說:「看來這女人的身子在此之前誰也沒碰過,想來是要留給皇上的,結果讓父王給佔了,甚至,還讓皇上以及皇後娘娘撞見她與人交歡最醜陋不堪的樣子,這女人自視其高,這會兒定是難以承受,所以瘋癲了!」

她就是要看這目中無人的女人見到帝后出現會是怎樣的光景,果然徹底崩潰!她終於報了母仇。

此時瀝諾抽出刀來,走向舒麗,將劍鋒指著她,怒道:「少給本太子裝瘋賣傻,拿出解藥來!」

舒麗渾身顫抖,只抱著自己,像是沒聽見他的話。

他怒髮衝冠。「你再不拿出解藥,本太子殺了你!」

她依然無動於衷,兩眼驚懼,只怕瀝歌靠近,看見她的狼狽之態。

他怒極,衝動之下直要一劍殺了她!

瀝歌斂下眼,知道她怕什麼,便對她道:「你若不回答諾兒的話,朕親自過去審你如何?」

舒麗立即如驚弓之鳥,馬上問瀝諾,「你要什麼解藥?」

「你對悠兒下毒,將那解藥交出來!」瀝諾咬牙道,他披堅執銳,身先士卒,日夜追緝她與周保強,為的就是取得解藥救自己的心上人。

舒麗頭伏在膝上,突然低低的笑了,而且越笑越大聲,放聲狂笑的地步。「本公主沒有解藥。」

「你找死!」瀝諾神情陰鷙得教人膽寒。

「本公主真沒有解藥,因為本公主沒有對她下毒。」

她竟如此說!

他怔住。「不……不可能,她自接住你給的大業玉璽后便昏迷至今,問遍太醫也找不出不醒的原因,你若未對她下毒,她怎可能醒不過來?」

「這你問本公主,本公主怎麼會知道為什麼。」

「你!」

「不過,你若真要說本公主毒了那利嘴丫頭也無妨的,反正本公主讓周保強這個混帳玷污了,活著也羞恥骯髒,若能『毒死』了你的女人,你是瀝歌與墨心的兒子,你痛苦他們想來也不會好受,這甚好,甚好啊!哈哈哈——」

「你想死,本太子成全你。」瀝諾怒火攻心,一劍要刺穿她的胸膛。

「諾兒,不要,別殺她,別忘了來世的恩怨!」墨心阻止他殺舒麗。

可他的劍已刺進了她一口幾分,已有血流出。

「她……該死……」他語氣顫抖,眼眶通紅。

「這世若解不了她的心結,來世她必會再傷人。」墨心哽咽地道。

舒麗怨念太深,她知道來世的自己將還會遇見她,舒麗也會想盡辦法傷害自己,可若這世的舒麗能解很,是不是來世就不會再有悲劇發生?所以她阻止兒子殺了纖麗。

瀝諾握劍的手因憤怒而顫抖著,刺得舒麗痛苦難受。

「諾兒,她都已這樣不堪了,你就放過她吧!」瀝歌也說。

舒麗聽見瀝歌這話,卻是羞憤欲死,任何事她都能忍,唯獨無法在心愛人面前受辱,與其無臉見人,不如死!

「本公主不用人同情,別以為不殺本公主就能教本公主感激涕零,作夢!本公主就死在你們面前,用血詛咒你們生生世世不得安生!」說完竟是咬舌自盡了。

眾人瞪大了眼,心驚錯愕,只有進門后沉默未語的國師輕輕嘆了口氣。

「你們也無須惋惜,舒麗對你們的恨在周婕嬋領你們進這個門,看見她受辱的那一刻起,就註定化解不開了。」

一旁的周婕嬋笑了。「這殘忍而貪婪的女人死得好,誰又會相信什麼生生世世的血咒!」她並不知真有來世,只見舒麗死便痛快。

正當大家都將目光放在舒麗身上時,周保強想趁機逃跑,但隨即讓外頭的皇軍抓住了。「放開本王!」周保強無恥的想溜,讓人架回瀝歌面前。

「保強,你還是教朕失望了。」

瀝歌只說了這麼一句,周保強已是老臉發紫了。

「臣雖悔不當初,但爭奪天下若非贏家,就只有死路一條,沒有轉圜餘地,臣也是不得已。」周保強飲恨道。

瀝歌揺頭。「你所謂的爭奪天下,就是葬送自己兩個兒子嗎?」

周保強臉色大變。「臣的兩個兒子怎麼了?」他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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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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