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3章 死
【哈利波特之罪惡之書】【】
斑斕閃耀的光在那三人之間流淌，每一種色彩，都是他們三人對生與死的不同領會。
說起來，這些色彩對於每一名現代巫師而言，都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以至於哪怕只是稍張望一眼，站在後頭的瑪卡就能分辨出與那每種色彩相對應的至少一種現代魔咒。
若是有時間的話，指不定就能從中尋摸出一些現代魔法的起源痕迹來。
只可惜，此刻的瑪卡可沒那份工夫、也沒那個興緻去琢磨這些！
「啊！是……格歐費茵嗎？」
他扭頭望著身後的黑色巨碑，看著碑身上逐漸縈繞起澹澹的黑影，並正迅速變得愈發凝練起來。一眼望去，很快就給人以一種碑上燃燒起了黑色的烈焰一般。
只是這種黑炎，沒有半點溫度可言。
「麥克……來恩。」
忽然間，那黑色的火焰開始順著碑身下滑聚攏，而後逐步顯出了一個女性身體的輪廓。一個模湖不清的聲音，也便從中幽幽地傳了出來。
「是的，是我。」瑪卡點了點頭，「你們來了……來得比我預想中的還要更快一些！」
蠱惑之碑便是傲慢的具現體，也是薩芬娜現如今的力量源泉，所以與哈利他們一同踏入迷霧的薩芬娜卻是直接出現在了這裡，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或許打從當初瑪卡將這份力量贈與對方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經註定了。
「……麥克來恩。」
剛剛才出現的薩芬娜意識似乎還有些朦朧，但是她恢復得很快，在左右望了一眼之後，她就大概明白這裡的狀況了——總之，就是打起來了吧？雖然她並不知道具體又是怎樣一番來龍去脈。
「麥克來恩，赫敏和哈利她們呢？」她看著眼前的瑪卡，感受著前方三人接戰所爆發出來的驚人氣勢，匆匆地問道，「還有……這……我的身體……」
薩芬娜是以黑焰之軀的狀態出現在這裡的。而與平時她主動轉化成這副模樣來盡情釋放力量的時候不同，眼下的她突然就發現自己無法恢復成原來的身體了，也難怪她會有些慌張。
「你的身體沒事，只是暫時留在了原來的地方而已，而你，始終是會回去的。」
瑪卡見她在低頭查看自己的身體，舉止中透出些許的不安，遂即安撫了她一下。
在說完這句話后，瑪卡才重又回頭，看著前方愈發震撼的決鬥場面轉而道：
「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幫我一個小忙……」
……
之所以說前方的場面愈發地震撼，是因為鄧布利多和格林沃德在最初的試探之後，都已經開始使出十二分力氣去戰鬥了。
就在瑪卡回頭正和剛到來的薩芬娜說話的時候，首先便是格林沃德渾身驟然藍焰迸現。那稠密如東方絲綢的藍色火焰看起來很像當初瑪卡發明的「厲火瓶」所產生的火焰效果，但亮度卻沒有那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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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這裡無法出現物質性的火焰來看，那應該是一種源自精神層面的魔法力量，也不知道是否又與靈魂規則有關。
想當年格林沃德就是一個玩弄火焰的好手，而今在來到「這邊」走過一遭之後，明顯是又變得更強了！
然而，僅憑這些顯見是不足以應對女巫克恩的。
也就是在格林沃德操控藍焰如浪濤般向對方襲去的那一瞬間，捕捉到了那一絲空隙的鄧布利多也抬起了他的雙手……勐然間，一團銀色的光輝自他手中爆發了出來。
那是守護神咒的力量！
對於這道魔咒的力量，瑪卡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只是鄧布利多的這道守護神咒，卻是前所未見地強！
之前在四大家族之一羅西家族的聖詠團的協助下，瑪卡也算是勉強重現過一次傳奇的人了，巨型守護神的強大，他是親身感受過的。但與那相比起來，如今鄧布利多的守護神咒，卻又是另一番的強大。
伴隨著一聲直達靈魂的清啼，一隻通體銀白的鳳凰從鄧布利多掌間的光輝中飛躍了出來，它裹挾著迷濛的銀色霧絮，驀然劃破長空，轉瞬間便直奔著藍焰火海中女巫克恩的位置衝去。
通常來說，巫師所能召喚出來的守護神是不會有魔法生物形態的，起碼就瑪卡所知，即便是翻遍整個已知歷史也鮮有例外。更不用說，有像「鳳凰」這種強大魔法生物的守護神了。
然而，是的，鄧布利多就是一個例外。
「是『愛』……嗎？」
瑪卡知道，鄧布利多在那隻銀色鳳凰中寄予的情感其實很是熟悉——在神秘事務司的那扇門背後，他曾不止一次地感受過。甚至「另一個他」，還曾利用它來修正過瑞貝斯等一眾高階活屍的靈魂。
但與他當初的那點兒小手段比起來，眼前鄧布利多對其的理解和發揮，卻顯然是要高明透徹得多了！
「你選擇了另一條路。」
冷不丁的，火海之中的克恩說了這麼一句話，使得所有人心頭均是一跳。
「那條吃力不討好（thankless）的路。」她補充道。
聞言，鄧布利多搖了搖頭。
「我倒並不這麼覺得，」他說，「更何況，哪條路都可以走、都可以抵達目的地的，不是嗎？」
這個話題，鄧布利多倒是曾經同瑪卡說起過。靈魂規則的兩面便是所謂的「愛」與「罪」，都是通往真理的道路，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之分。
而今看來，克恩選擇了「罪」的通途，而鄧布利多，選擇的是或許前路更為崎區的「愛」的方向。
一般來說，付出更多就意味著更多的收穫。哪怕本質上其實沒有區別，可鄧布利多要是能走到這條路的盡頭，那麼他所能領悟的力量說不定是要比女巫克恩都更為強大的。
遺憾的是，時間的差距，讓克恩走在了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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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驀地，一道凌厲如刀鋒般的翠色光帶破開了格林沃德的藍焰浪濤，它抵在鄧布利多那隻鳳凰守護神的胸膛上，幾乎深深嵌了進去，並以一股驚人的氣勢推著鳳凰一下子衝上了高空。
下一刻，排開焰浪走出來的克恩忽然抬手一指，同時一臉澹然地說道：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