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魚和熊掌】

蘇葉給了宇文懷一道一陽指之後，就把宇文懷送來了。而中了生死符的宇文懷，頓時倒在地上翻滾起來。同時嘴裡不停地嘶吼著。

要知道，升級后的生死符已經和原來的生死符不一樣了。

原來的生死符只是在身體上發作，如今的生死符卻是在靈魂中發作，這種發自靈魂的痛苦，可比原本的痛苦要厲害數倍！

聽著宇文懷撕心裂肺的嘶吼聲，燕洵、元嵩等人都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他們這才發現眼前這人比宇文懷要狠多了。

周圍的府兵看著宇文懷痛苦地在地上打滾，一個個紛紛將手中的武器對準蘇葉。

看到他們準備動手，蘇葉冷哼一聲，「怎麼，你們也想嘗嘗這種滋味？還是你們想讓宇文懷再痛苦一點。」

那些府兵聽了左右為難。宇文懷被人搞成這幅模樣，他們逃不了保護不周的罪名，如果他再不做點什麼，那更是罪加一等。

宇文懷自然也聽到了蘇葉的話，如今他已經夠痛苦了，他可不想讓這痛苦再加倍。

蘇葉他連忙嘶吼道，「混賬，還不快把武器放下，你們想讓我死么？」

府兵們聽到宇文懷這麼說，連忙把手裡的武器丟在地上，同時一個個都跪下來。當然他們並不是在還蘇葉下跪，而是給宇文懷我下跪。

蘇葉滿意地點點頭，「算你識趣。」

宇文懷見蘇葉滿意，連忙求饒道，「請您高抬貴手，饒過我這一次吧。」

「我說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剛剛你朝我射了四支箭，一支箭一盞茶，你要承受這痛苦四盞茶的時間。」

宇文懷聽了，整個人都崩潰了，這種痛苦他才忍受了一會兒，就已經受不了了。如果持續四盞茶的時間，那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趙西風也朝你射箭了，你為何只懲罰我，不懲罰他？」關鍵時刻，宇文懷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把趙西風給拖下水了。

「宇文懷，你！」趙西風聽宇文懷這麼說，頓時嚇了一跳，看宇文懷的樣子就知道有多痛苦，他可不想承受這種痛苦。

蘇葉聽了，看向趙西風，「不錯，他對我射了兩箭，理當受這種痛苦兩盞茶的時間。」

蘇葉說著也賞了趙西風一道生死符。於是倒在地上打滾的人多了一個。

看到蘇葉的懲罰如此隨意又神秘莫測，周圍的人一個個都不敢再造次，就連魏國十三皇子元嵩也不例外。

這個世界是強者的世界，只要實力夠強做什麼都是對的，反之做什麼都是錯的。

所以，對於蘇葉這麼一個無名之輩，當著眾人的面懲罰大魏兩大將軍，也沒人敢說什麼。

來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蘇葉吩咐道，「去把那些狼處理一下，順便把那些女奴帶過來。」

元嵩聽了，朝府兵吩咐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諾！」

很快，那些府兵應著連忙跑下山坡，分組開始處理『狼屍』。

四名府兵來到一頭狼身邊，一人提著一隻爪子，就抬了起來。

其中一人忽然驚訝道，「咦，這狼還是活著的。」

「不會吧！這狼一動也不動，怎麼可能活著。」

「不信你們摸摸它的鼻息。」

另外三人聽了伸出手在狼口處探了探。下一刻他們全部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手，馬頭狼再次被摔在地上。

「真的，它真的還有鼻息，它真的還活著！」

「可是它怎麼一動不動的？」

他們很是不解。如果一頭還活著的狼不可能這麼安靜地一動不動啊！

「看看它的傷口。」

四人隨即在狼身上翻找起來，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在狼身上找到傷口。

「沒有傷口！也就是說它沒有受傷！那它怎麼一動不動了？」

四人不由得驚呼。

「可能是那位大人對狼施展了特殊的手段！」

「有可能，就像懷公子他們，被搞的鬼哭狼嚎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懷公子這麼狼狽。」

「閉嘴！不管是那位大人還是懷公子，都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以後這些話不可亂說。」

其他三人聽了連忙點頭，「知道了大哥。」

這四人能夠發現狼屍的異樣，其他人自然也發現了。不過，他們還是把『狼屍』給抬了過去。

那些女奴同樣被趕了過來，她們一個個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雖然蘇葉及時救助她們，可是她們依舊死了六七個。

看著那六具女孩的屍體，蘇葉嘆息一聲，這還是有他在，否則的話，這三十個女奴，最終能過下來的，只有楚喬一人。

死去的六個女奴中，有五個是被箭射殺的，只有一人是被狼咬死的。可見宇文懷手中的箭比餓狼還要可怕。

對於宇文懷等人，蘇葉懶得評價。惡人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因為為惡欺善已經是這個世界的常態。

宇文懷能在這裡搞一個人獵場，難道其他地方就沒有個宇文懷同樣想法的人？

蘇葉這一次能在獵場中救人，那是巧合。他畢竟不能每一次都能救下被當做獵物的人。這也是蘇葉對這個世界的無奈。

至於活下來的二十四個女孩，蘇葉同樣很是同情。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里，她們作為弱者，就是她們的悲哀。

蘇葉能救她們這一次，可是不代表蘇葉每次都能救她們。她們這次活下來。可是她們以後得人生還會遇到更多的劫難。說不定哪一次就死了。

不過，蘇葉能救她們這一次，對她們來說，就已經是大恩了。

女奴們來到高台下，面朝高台跪下來，異口同聲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燕洵和元嵩看著這些女孩子，滿是欣慰地點點頭。

他們其實並不喜歡宇文懷這個人獵場。可是這畢竟是宇文懷的地盤，而這些女奴又是宇文家的女奴，他們無權阻止宇文懷。

他們只能按照宇文懷的遊戲規則，射狼救人，可是他們能射狼，卻不能射宇文懷和趙西風。如果繼續下去，這些女奴絕大部分會死在他們手裡。

不過現在好了，雖然死了六七個，可至少有這麼多人活著。

蘇葉擺擺手，「都起來吧。」

隨即，去也行又朝宇文懷踢了一腳，「宇文懷，把這些女奴放了吧。」

宇文懷忍著痛苦說道，「您是要我給她們釋奴文書么？」

下面的女奴聽到宇文懷要給她們釋奴文書，一個個都激動起來，如果能夠脫離奴籍，離開宇文府，那她們可就賺大了。

在這個世界，奴僕的生命真的太不值錢了，只要稍微犯點錯，就有可能丟了性命。

她們之前就是因為到了些過錯，才被送到人獵場來的。

其實，她們犯的也不算什麼大錯，可是宇文府的規矩就是這樣。她們又能如何呢？

如今好了，只要脫離奴籍，離開宇文府，那以後就不用擔心因為一點點小錯誤就丟了性命了。

於是那些女奴一個個都滿臉期待地看著蘇葉。只要蘇葉點個頭，她們就能夠脫離奴籍了。

蘇葉看著那些女奴殷切的眼神，已經準備點頭了。可是忽然間，蘇葉看到了楚喬，她同樣看著蘇葉，但是她的眼神和其他人不同，她的眼神中明顯有一絲倔強。

於是，蘇葉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如果這些人全部脫離奴籍，那楚喬自然也就不再是奴僕。這樣一來，她離開了宇文府，沒有了生死危機，沒有了宇文玥的調教，還能變成原劇中那麼厲害么？』

顯然是不可能的！

對於普通人來說，宇文府是一個吃人的地方，在那裡幾乎不可能活下來。

而對於楚喬來說，宇文府反倒是一個歷練的好地方。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原劇中沒有宇文府的一番歷練，也就沒有後來的楚喬。

『如果楚喬脫離了奴籍，怎麼辦？難道要我親自訓練她？』

想到這裡，蘇葉搖搖頭，『我才沒那個閑工夫訓練她，還是和原劇一樣，把她交給宇文玥吧。』

既然要把楚喬交給宇文玥，那就不能讓她脫離奴籍。

可是對於其他二十三位女孩子來說，這次可能是她們這一生唯一一次脫離奴籍的機會，可能這次脫離奴籍之後，她們就能玩幸福地生活。

為了讓楚喬能夠接受宇文玥的訓練，而賠上她們一生的幸福，值得么？

蘇葉捫心自問。

成就楚喬，還是成全其他人？二選一！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良久，蘇葉說道，「這樣吧，這些女奴的衣服上寫著你們這些人的名字，你們把寫著你們名字的女奴送給我，至於宇文玥的女奴，他今天沒來，我就不要了。」

聽到蘇葉這麼說，下面的女奴們一個個都有些失望，畢竟這是她們脫離奴籍最可能得事情了。

不過她們也沒說什麼，畢竟蘇葉剛剛救了她們，對她們來說，已經是大恩了，她們有什麼資格對蘇葉要求更多呢？

而且，雖然她們沒能脫離奴籍，可至少她們離開了宇文府，在蘇葉手下做侍女想必會比宇文府好的多。

一個會救她們的人，會為難她們么？

能夠脫離宇文府，已經讓她們非常滿意了。

甚至有些女奴還有些欣喜。因為能夠成為蘇葉的女奴，就能夠侍奉蘇葉。這樣一來，或許就有機會和蘇葉攀上關係。到時候，她們不就可以麻雀變鳳凰了。

當然，這些女奴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滿意。有三個人除外。

這次人獵場，一共三十位女奴，其中屬於宇文玥的有五個。不過，剛剛的時候，五人中已經死了兩個，如今只剩下三個。其中就包括楚喬，當然還有那個和楚喬在一起的捲毛頭。

她們三人聽蘇葉不僅沒有答應給她們釋奴文書，甚至還沒有收留她們，她們心中頓時就烏雲密布了。

她們想不明白，蘇葉能手下其他二十一位女奴，為什麼不能把她們也收下？

可是她們沒資格質問蘇葉，除了默默地接受這個結果，她們沒有其他選擇。

宇文懷聽蘇葉這麼說，連忙忍著痛苦說道，「大人，您要是對婢女感興趣，我大可以送你一批更好的，這些都是犯了錯的賤婢。配不上大人的身份。」

宇文懷是想方設法想要討好蘇葉，只要蘇葉高興了，說不定就能解除他的痛苦了。

「廢話真多。我就要這些女奴，你們有意見？」蘇葉說著看了宇文懷五人一眼。

五人連稱不敢。廢話，現在敢說半個不字，宇文懷就是他們的榜樣。

宇文懷心中無奈，這次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這時，燕洵說道，「蘇先生，您要是對這些女奴感興趣，大可以全部拿去，我想宇文玥不會玩有任何怨言的。」

燕洵和宇文玥關係最好，他有資格說這話。

蘇葉搖搖頭，「不用了，宇文玥今天不在這裡，我說不要他的，就不要他的。」

廢話，蘇葉之所以不要宇文玥的女奴，就是這位楚喬，楚喬的衣服上寫著宇文玥的名字。蘇葉不要宇文玥的女奴，正好可以把楚喬留在宇文府。如此一來，既可以成就楚喬，又可以救下大部分女奴。是如今蘇葉能想到的最穩妥的方法了。

見蘇葉鐵了心不要宇文玥的女奴，眾人也不再說什麼。

至於楚喬三人則是徹底死心了。其他女奴則是同情地看著她們。

這一會兒的工夫，四盞茶的時間已經過去，蘇葉一個念頭接觸了宇文懷的痛苦。至於趙西風，之前已經解除他的痛苦了。

當然，蘇葉只是解除他們的痛苦。卻沒有徹底解除他們的生死符。也就是說，蘇葉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讓他們再次痛地死去活來。

宇文懷心有餘悸地站起來，笑著對蘇葉拱手道，「大人，這些女奴的契約，我會原原本本地交給您。」

「嗯！」蘇葉點點頭。

其實，他要這些女奴也沒用。他要過來之後，還是要給她們這釋奴文書的。

這樣很麻煩，還不如讓宇文懷直接給這些女奴釋奴文書。不過，為了成就楚喬，他不得不這麼做。否則給其中二十一個女奴釋奴文書，卻偏偏不給楚喬三人，那她們還不把蘇葉恨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