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舒服還是痛苦?
第六章舒服還是痛苦?
沈天嫿看著面前的男子,不滿的說道:「你那麼怕我幹嘛,我會吃了你不成?」
這次,她確實是誤會了。
男子之所以不敢看她,是怕自己剋制不住自己。
她從浴盆里出來,已經沒有臭味了,而且上身就穿這這麼一件肚兜,還因為洗澡水,緊緊的帖服在了她的身上。
他現在真的很想將面前的女子按倒,尤其是看到她現在好氣又好笑的樣子,覺得她真是可愛的緊啊。
沈家嫡出小姐,或許……要不就從了自己的本能,解了這媚毒?
想到這裡,他心底又湧出幾團火焰。再看女子高潔的白衣,眼裡更是一派清明,對他又完全不設防的樣子,垂下了頭。
他雖不是君子,卻也不是禽獸。
轉身拚命壓抑住,眼睛移到了自己的腳尖,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小姐說笑了,在下先行告辭!」
沈天嫿這才反映過來自己只穿了內衣,連忙扯了件外衫套上:「你去哪?不想解毒了?不止是你身上的媚毒,還有寒火雙絕!」
男子本欲轉身而逃,卻因為寒火雙絕而停住了腳步。
他抬頭,看向那雙若溪水一般明麗清澈的眼睛:「你知道寒火雙絕?」
沈天嫿點點頭,臉上露出幾分得意:「自然。不止知道,我還能解得了。」
說到自己的老本行,還是十分自信的!
「這寒火雙絕,是寒毒和火毒並存。單一解除這寒毒,那麼火毒便會瞬間發作,人會如同置身火海,體會灼燒之苦!若是解除火毒,那麼寒毒亦會發作,如同掉落寒冰,四肢麻木,冷若秋霜。」
看男子聽的入神,她繼續說:「即便是不解毒,在每月十五之時,這寒火雙絕亦會發作。一會若火灼,一會若寒霜,異常痛苦。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寒愈加寒,火愈加熾,最後毒發身亡。不過……」
她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此毒,可解!」
黑衣男子聽后,更是震驚!
這寒火雙絕普通的醫者根本是聽都可能未曾聽過,他曾經遍訪名醫,也未曾解除。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竟然說可以解?
「這寒火之毒雖然兇險,但離十五還有幾日,到時候才能幫你設法解毒。現在,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解了媚毒。」
說著話,一根纖細的手指指向男子的重要部位。
因為藥性,因為面前的女子,又因為那該死的水,打濕了他的衣服,所以那特殊的地方就格外明顯。
他下意識的想要用手去擋,卻又覺得十分不雅,一張臉更是如調色盤一般變換著顏色。
這女子真的是閨閣養出來的千金小姐?為什麼他覺得有點不太對呢!
他側過身子,冷冷的看著她,幽幽的說道:「媚毒你可能解?」
「自然可以。」
沈天嫿聽見他問,反而氣定神閑起來,還順手替自己倒了杯茶喝:
「現在我沒有葯,解毒有兩個方法,一個舒服的,一個痛苦的,你選哪個?」
舒服的?那還用說,自然是男女……
跟她嗎?她這麼大方?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這種事情?
想到這裡,男子心裡竟然升起一團怒火。這怒火來的莫名其妙,卻又真實。
「舒服的嘛,就是你現在出門,往左拐,走個幾百米就有一間怡紅院,哪裡的姑娘應該很願意為你效勞。解了毒,再來找我也不遲。」
男子抽了抽嘴角,敢情是讓他去找煙花女子……
「不用說了,我選痛苦的!」
沈天嫿還以為這男子會立刻飛奔出去,不見人影,卻不想他竟然選痛苦的。
痛苦的可就麻煩了,他要泡一晚上冷水,她還得替他針灸。針灸的針沒有,只能用香茗的繡花針代替了。
「你確定?」
她其實是不樂意的,但是誰叫她給了選擇呢。
「痛苦的可是很痛苦的哦……」
男子看著沈天嫿一副極力想將他送走,送到其他女人床上的樣子,沒由來的感覺到一絲惱怒:「動手吧!」
沈天嫿眼瞅著男子賴著不肯走了,便輕嘆一口氣,彷彿認命一般:「那……你再進去吧!」
又進去?
男子看了看浴桶,無奈的跳了進去。
看來今天是跟洗澡杠上了!
沈天嫿看著浴桶內早已鬱卒滿臉的黑衣男子,滿臉興味的挑了挑眉:「黑衣人,你先把衣服脫了。」
「我不叫黑衣人!」
男子皺了皺眉,看著沈天嫿興味的眼神感覺非常不自在:「……為何要脫衣服?」
沈天嫿挑了挑眉,看著男子一臉不自在,不知為何心情有些愉悅:
「你又沒說你叫什麼。黑衣人是所有殺手刺客飛賊的代名詞,至於衣服嘛……你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行針?」
一邊說著,一雙眼睛衝上往下打量著他。
男子看著她的眼神,竟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此刻,彷彿她為刀俎,自己為魚肉,只能任其宰割。
或許他應該直接飛出去,找小六拿解藥。即便心裡這樣想著,手卻還是乖乖的將衣服解了下來。
「行了,行了,褲子不用脫!」
沈天嫿原本只想調侃他一下,卻沒想到他如此實在。
再脫下去,就全「果」了!雖然她身為醫者,應該是早已習慣,但是面前這個男子……就是讓她有點不自在。
也許是因為剛剛那個吻吧。
想起那個吻,饒是自己臉皮再千錘百鍊,也泛起了一抹紅暈。
這個男人,佔了她的便宜,她一定要找個機會,討回來!
其實男子也沒想脫那麼多,只是因為一個晃神,這手就……不過,現在看到她驚慌臉紅的樣子,著實可愛的緊啊!
原來並不是嘴上說的那樣大膽,也只是個紙老虎,一隻可愛的紙老虎!
沈天嫿穩了穩心神,拿來繡花針在火山一陣炙烤,然後精準的刺向男子背後的穴位。
男子感覺到疼痛,微微的皺了皺眉,轉頭看著她,淡淡道:「你可以叫我……玄宵。」
沈天嫿應聲,在治療的時候跟病人說話,可以分散一些注意力,減緩疼痛:「玄蕭?玄武的玄,落木蕭蕭的蕭?」
不過這男子確實了得,原本應該是疼痛無比的穴位,扎在他身上跟沒事一般。
或許是因為寒火雙絕的原因,他的忍耐力已經超乎尋常人了。
「不是,雲霄的霄。」
「哦……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