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是吸血鬼

我呆若木雞，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很矯情的又發了一條說說。

收到了阿蜜的回復：「我女朋友登我的號看見了，然後刪了。」

「……」

他：「前陣子，她主動找我複合，然後，我心軟答應了。」

我在他的空間里看見她的存在。挺漂亮的。

原來就算他沒有女朋友，我也沒有機會。

原來喜歡是一回事，有沒有福氣是另外一回事。

「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了。所以……」阿蜜再三懇求道：「我只能懇求你，替我照顧好她。」

「不用你拜託，我也會這麼做的。」葉凡拿出一個孔明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早點去投胎吧。」

異界的街上，靜悄悄的，似乎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對著空氣傻笑，對著空氣喝酒……以前，我很鄙視那些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人。現在才真的體會到，有些傷痛只能靠喝酒麻醉自己才會好過一些。

估計，上輩子我也參與了拯救銀河系了吧，在黑到看不到道的世界，很幸運還有一隻『螢火蟲』陪伴我左右，他就是葉凡，他一直尾隨我，和我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陪我熬夜、陪我喝酒、帶我回家。

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是葉凡背著我……我隱約記得，我在他背上一點兒都不安分，還嚷嚷著要喝酒，掙扎幾下，就睡著了。

手臂的鱗片亮了起來……

「子馨醒了。」雅婷欣喜若狂，跌跌撞撞的衝出走廊去找醫生。

此時，城市的盡頭瀰漫著朝陽的光輝，又是新的一天，已經不知不覺的來臨了。

醒來，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現實生活中，那麼唯唯諾諾的性格，為什麼在異界都不敢去牽他的手？而且，我明明知道那是一個夢的時候。

我自己坐在落地窗的榻榻米上，不停的思考一個問題，是不是我主動了，他就是我的了？

如果，我搶先一步，他是不是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好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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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站在山頂，看別人看不到的風景，感受別人感受不到的溫暖陽光。同時也要忍受住孤獨。

這個城市太大，大到像山、大到像海，卻容不下我疲憊的身軀。

冬天了，該買幾件新衣服了。

雅婷要上班，只能自己一個人去逛街。

其實，自己一個人久了，已經習慣了。開始有點喜歡獨自逛街、吃飯、看電影。

帶著耳機，聽著歌，朝著要去的那條街靠近。

天橋下，有一個長發及腰的美女，她的視線是朝著我這邊的，見我也看著她那邊，她笑了。

她笑的那一剎那，我愣住了。接著我慢慢轉過頭，本能的往後看，沒人。她是對著我笑的？

那我也應該禮貌的回笑一個。

她嘴角微微上揚，讓我莫名的有些害怕，脊背滲出一層冷汗。

隨後，她從我身邊經過，撲鼻而來一股香氣，香水味太濃了……可還有一種異味。

我們背對背，一個往東，一個往西。走了差不多十步，我猛然回頭，盯著她的背影看。

那是一種死人才會有的味道。

嚇得我立即轉過頭來，不敢去看。又忍不住好奇，等我再轉過身，她已經不見了。

葉凡把我留在靈靈堂打雜，理由是我合適。我索性就留下來了，誰叫他開的工資高呢。

靈靈堂是三個店面連接一起的，大門進來是一個客廳，牆上掛的都是畫。左右兩邊的落地窗前還設計了很多的木格子，上面放著精美的漆線雕。而那些蠟燭、冥紙都放在客廳的木櫃里，柜子門關上，壓根看不見裡面的東西。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掃一下衛生，擦一下那些漆線雕、整理一下那些畫。半個月了，也不見有人來買畫、或者漆線雕，我都懷疑這些東西是不是葉凡收藏用的？

昨天、前天都是陰天，感覺冷。

今天還是陰天，其實早上有太陽的，吃了午飯不知道為什麼太陽就躲起來了。

葉凡過來上班的時候，叫我把孔明燈掛到門口去。

「這孔明燈都放這一星期了，你覺得真的會有生意來嗎？」我驚訝的打量著他。

「廢話這麼多？」

我趕緊去幹活。

沒事做也不好，關鍵是沒提成啊。

想到了一個很好的點子，我就到街邊去發傳單。

「子馨好巧啊，你在這裡幹嘛？」嘉羽摘下眼鏡，抬眼看著我。

「哦，我在發傳單啊。」

嘉羽一看就樂了：「你這行還發傳單呢？」

我尷尬一笑：「你有更好的主意？關鍵是在店裡也沒事做啊。出來總比在店裡等死好啊。」

嘉羽的同事在叫他。

「你們先回去。」嘉羽跟他同事說完，就到我的面前示意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哪？」

「跟我走就是了。」

一路坐著他的車，我很好奇，就問他：「你什麼時候跟我說你的身份啊？」

「就這麼好奇嗎？」他反問我。

一直懸著的感覺很不好。

「你要真的想抓鬼多賺錢的話，我倒是可以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也不會抓鬼啊。」

「我……我把鬼引過來啊。」

「你小心點葉凡。」

「？？？」

「他那人不簡單。」

「呵呵。」我笑道：「你也不簡單啊。」

「你不告訴我，我就覺得你才不是好人。」

他沉默了好久，突然把車朝路邊停好。很嚴肅的看著我：「你真想知道？」

我確定的點點頭。

「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他突然嚴肅看我的時候，我有種害怕的感覺。

「我是吸血鬼。」

我愣了一下，沒忍住，笑了。

「我是認真的。」

「那你還上什麼班啊？」

「這裡就像一個遊戲世界。既然來了，就要遵守這裡的規章制度。」

「不可能。」我自通道：「吸血鬼只有晚上才能出門的，不能曬太陽。」

「你看見今天的太陽了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沒有太陽……「那你戴墨鏡幹嘛？」

「都說了，我是吸血鬼咯。」

「別鬧。」我冷笑一聲：「實在受不了你。」

他笑笑，沒在說話。

「對了。你說要帶我去的地方，不會是鬼市吧？」

「不是。」

很快，我們就到了商品街。在一個攤位前止步，算命的攤位。

我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你真的會算命啊？」

「不記得了。」嘉羽抓了抓頭髮：「我說過這樣的話嗎？」突然，他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容：「這個世界上呢有太多太多的未知數，要是你全部都知道了，豈不是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