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八菱寶匣
我把這隻匣子從箱子里給捧了出來,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
只見這隻匣子的形狀很是怪異,長條形的。放在箱子的時候我錯看成了長方形,可抱出來時才發現似乎是個圓柱體。整個匣子長約五十公分左右,幾條邊相等,俱約為十十公分。整個匣身乃是青銅打造,上面遍布奇怪的花紋。而且這個匣子準確的說確是八菱柱的,但這上面卻均勻地分佈著五條縫隙,就像是把這根八菱柱環切成六段然後粘和起來的一樣。我試著擰了擰,竟然能像玩具一樣轉動,這六個包圍在匣子身上的「輪子」居然能夠轉動,感覺就像撥動密碼鎖一樣。
我拿著這隻匣子看了半晌,最後發現這隻匣子竟然沒有開啟的地方。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見這幾個「輪子」上面似乎刻有字。只見每一個「環切」出來的小六菱柱上都刻著甲、已、丙、丁、子、丑、寅、卯八個字。
難道這是只古代的密碼匣,裝什麼重要東西用的?因為我知道古代確實有這東西,據說是在打仗之時傳遞情報用的,機密文件就裝在這匣子裡頭。倘若落入敵人之手,不知道所謂「密碼」是決然無法開啟的。如果藉助外力想把它給硬砸開時,這裡面的自毀裝置則會啟動,銷毀匣中之物,讓敵人也拿不到。
不過,我也只是在一些比較古老的文獻中見到過,我估計眼前的這隻「八菱寶匣」很有可能就是那東西。但這玩意兒開啟卻很是困難,首先不說他是需要「密碼」配對正確,單是一項就令人打開這匣子難如登天。
就拿我們日常生活中的密碼鎖來說吧,無論你是哪一種密碼鎖,你要打開都必不可少一樣東西,那就是基準線。基準線就是你撥動密碼輪時所依對的那條直線,如果沒有這條作為參照的線,你就算知道密碼也不一定能打得開,尤其是像這種六輪密碼鎖。
我把匣子放到耳邊搖了搖,哐鐺作響,很明顯這裡邊肯定有東西。但爺爺為什麼沒打開,是不想讓我看到這裡邊的東西還是他根本也打不開?
一時間,我也想不太明白,就把這些東西全都放回了那口大木箱里去了。然後我鎖好箱子和門后,便從樓上退了出來。
本以為這次上樓能讓我明白有些事情,但沒想到卻讓我更加地琢磨不透某些東西,使得原本就不甚明了的東西反而變得更加撲溯迷離起來。我所知道的也就是爺爺那一身的玄術從何而來,但爺爺當年做了什麼錯事,現在爺爺又去了哪裡,我還是一概不知。不過這次上樓還是讓我知道了一些東西,比如咱家竟然是盜墓的,而現在的我卻是學考古的,這倒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還有,那個所謂的掘金傳說究竟指的是什麼?
爺爺現在下落不明,我就只能在這裡乾等嗎?萬一爺爺遭遇不測,我卻什麼都不做?我不是那種人,雖然我不知道爺爺口中那個可怕的事實究竟指的是什麼,但我不能在繼續待在西角村了。我當下決定,我一定要找到爺爺,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由於我們村沒信號塔,手機便不能使用了,我到公社裡才通過固定電話撥通了遠在成都的爸爸,我將這幾天村中發生的怪事和爺爺失蹤了的消息告訴了他。但令我有點詫異的是,爸爸得知爺爺離開了村子的消息之後並沒有顯出太慌張的表現。而是平淡地說了聲知道了,並且他也囑咐我爺爺的事他會竭盡全力,讓我千萬不要插手這件事。
掛了電話之後,我往家裡走去。一路上我都神思恍惚,想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爸爸也這麼說?但他們越是不告訴我,我就越想知道事實的真相。
「老十,你是啷個搞起的?」迎面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二胖。
「哎!聽說今天村長要帶人去填姜大貴了,」二胖笑著說到,「我正去看,你去不去?」
「我不想去,」我皺著眉說到,一副懶得和他調侃的神態。
「出啥子事了,」他似乎看出我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
「走,到我家裡去,」我對二胖說道。二胖本執意要去看埋那陽井裡的姜大貴的,但見我一派認真的樣子,也只得跟著我到了我家。
「啥子?」二胖瞪著眼叫道:「你爺爺不見了?」
「是啊!」我點了點頭,「今天清晨我起床后他就走了,只留下了這封信。」說完我就把信給了他。
二胖把信接了過去,然後低下頭慢慢地讀了起來……
幾分鐘后二胖把信給讀完了,對此他也是大為吃驚。尤其是對爺爺的悄然離去,他也很是費解。最後我又把它給帶到了樓上,把爺爺那口箱子里的東西給他看,他看了之後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
「行啊,老十!」二胖翻著那本掘金圖鑑:「沒看出來你爺爺是掘金隊的,啥時候介紹我也加入?」
「別胡扯了,」我把書收了起來,然後鎖上了箱子,問二胖覺得該怎麼辦。
二胖想了想,說這事我們很有必要查下去。他甚至懷疑我爺爺當年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並且他決得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查下去。因為這事也許和村中出現的怪事有關連,他認為我們順藤摸瓜下去,甚至有能可能查出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我爺爺和我爸他們都叫我別管了啊!」我對著二胖一臉無奈地說到。
「瓜娃子!」二胖笑我道:「你啷個那麼老實,他們叫你莫插手,你可以暗中察探噻!」
二胖這麼一說到是提醒了我,對呀,我可以瞞著老爸悄悄地查。既然來老爸叫我別插手這件事情情,那有一點幾乎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爸鐵定知道點什麼,不然他不會這麼說。
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我和二胖便拍手決定開始查探這件事,而突破口就是那張龍媾圖。龍媾圖我想一定還是有的,因為爺爺拿走的那份是複印件,原件教授那裡應該會有。
於是我就讓二胖回家去了,讓他問他爺爺同不同意。但令我微微感到意外的是,當李爺爺聽到爺爺失蹤的消息之後,他居然應允了二胖和我一起著手調查這件事。於是,我和二胖便收拾了一天打算明早立馬動身回成都。
第二天,我和二胖倆人坐了近十個小時的長途汽車,終於在這天天黑之前趕到了四川大學的江安校區。
江安校區離成都市較遠,在成都市郊的南部。但卻是才建成的新校區,風景優美,環境很不錯。同時教學設施和住宿條件也是川大的幾個校區里最好的,四川大學所有專業大一大二的本科生均在此學習。
等我們到達江安校區后,已是傍晚十分了,校區里金黃色的一片,由於還沒開學,偶爾能見到幾對情侶在樹下散著步。
我和二胖先回到了宿舍里,發現室友們都還沒來,於是我們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床鋪,再沖了個涼水澡。由於這一路的風塵僕僕,周車勞頓,我和二胖洗漱完之後就各自爬到了自己的床上睡去了。這明天可有的忙得了,今天必須得休息好。
第二天一直睡到很晚才起來,我和二胖在食堂里吃了早飯之後就來到了老師的宿舍里,因為我要問古教授有沒有龍媾圖。
我和二胖來到了古教授的門前敲了敲。只聽得裡面傳來一聲「進來」,聽那一聲略顯蒼老的聲音,我打喜過望,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教授就留在校園裡。
我和二胖進了屋,發現古教授正拿著放大鏡對著一塊古玉參詳得緊。
「教授,你老這個暑假沒回老家過啊?」我笑著找了張凳子坐下,由於我和教授的關係很好,我沒拘禮。倒是的二胖,在一旁顯得有點拘謹。
「喲!是十齋回來了,」古教授笑著回過頭來看著我們。隨後他就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進裡屋倒了兩杯茶出來給我和二胖,並示意他也坐下。
我和教授閑聊了一會兒,倒是教授先把事情扯到龍媾圖上。
「十齋啊,記得放暑假的時候,我給過你一張圖,」教授看著我道:「不知你看出個所以然來沒有啊?」
「是這樣的,老十他那張圖被……」二胖在一旁突然插嘴道,我急忙踩了他一腳,他才住嘴,險些被他給說漏了。
「是這樣的,教授,」我急忙圓話道:「那張圖被我不小心弄丟了,請問還有嗎?」
「是這樣啊,」教授一副若有所思狀:「那圖我還是有的,你等等。」說著他就有從桌子上那厚厚的書里抽了張給我。
我接了過來,赫然就是一張龍媾圖,但很明顯不是原件,也是複印出來的。
「教授,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我看著手中的這張圖然抬起頭來問道:「您這圖是從哪裡來的?」
「這圖是從一個叫黑竹溝的地方得來的,」古教授說道:「這是我從一個當地人哪裡得來的,好像是他們那裡一個民族遠古時的圖騰。」
「黑竹溝?」
「對,」教授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