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406,讓蕭二小姐走小門
阮雨宸抬頭,看向鳳昱。
她記得那年,他到阮家提親。
父親不想她這株搖錢樹,被人輕意地帶走,大夫人想算計鳳昱一把,坑一筆巨額彩禮,於是,兩人便想著各種辦法刁難鳳昱。
她也是心急得不得了,擔心年輕的鳳昱,應付不了阮家的人,阮家多年經商,人人生著精打細算的生意頭腦。
鳳昱是武將,怎會是那些精明人的對手?
雖然鳳昱當時也同樣的安慰著她,「一切有我。」
可她還是憂心著,想著法子,厚著臉皮,親自求族老們幫忙。
因為,她不想死在阮家。
誰知,鳳昱竟不需別人的幫忙,也不知用什麼法子,讓父親和大夫人鬆了口,匆匆放了她走。
後來才得知,他在父親和大夫人的面前,使了一通棍子,將阮府的所有護衛,全都打得趴下了,嚇得父親跟大夫人面如土色,不得不趕緊放人。
他帶著她離開時,她擔心父親和大夫人會派人暗中追來報復,鳳昱卻淡然一笑,「他們敢上京城,管叫他們有去無回。跟不講道理的人打交道,就得用武力,再說了,不是還有金陵知府嗎?他們不怕我,也不怕官?」
當時的金陵知府,是鳳昱的姑父陸志昌,阮家果真無人敢上京找她的麻煩。
一別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般替她著想著。
阮雨宸想著心事,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一處院落。
她盯著院門,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
「喜歡嗎?」鳳昱捧著她的臉,微笑問道。
能不喜歡嗎?阮雨宸的心頭是震撼的。
這分明是鳳府的錦華園!
他離開京城整整兩年,居然將他們在鳳府的院子記得這麼的清楚。這院門上雕刻的花紋,院子前種的樹,還有圍牆的高度,磚的顏色,都是一模一樣的。
她彷彿置身於鳳府的錦華園前。
「進去看看,看看有什麼地方不一樣的,你儘管說,改日我讓人來改正。」鳳昱牽著她的手,推開未關牢的院門,往裡走去。
一進院子,便見兩株並排而立的梧桐樹,立於院中的一側,兩株樹間,掛著一隻鞦韆。
「坐下來,我來推你。」
鳳昱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鞦韆旁,將一臉驚愕的阮雨宸,扶到鞦韆上坐好,輕輕的推起來。
阮雨宸閉了眼,當年,她跟他剛進鳳府的時候,一遇到鳳二夫人的刁難,心情不好時,她就來鞦韆上坐著。
鳳昱只要在京城,就會來陪她盪鞦韆。
但他多半不在京城,她一個人坐著,總是無趣得很,漸漸的,鞦韆架子無人打理,斷掉了,她也就沒坐了。
再之後,他說再做一個。
她想著,做好了,也沒人推她,便道,「快二十的人了,還玩什麼呢?」
實則,她是喜歡的,更喜歡他陪他。
可她知道他忙,她不能總是纏著他。
在京城裡,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他一走,她便度日如年。
正恍惚間,阮雨宸忽然發現身子一輕,她已被鳳昱打橫抱起來。
「去哪兒?」阮雨宸擔心自己會掉下來,雙手緊張地抓著鳳昱胸前的衣襟。
鳳昱彎唇一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這裡雖好,不及另一處地方好。」
待進了屋子裡,阮雨宸才知道,鳳昱口裡說的另一個地方是——
卧房。
卧房裡的布置,依舊跟鳳府的錦華園裡,一模一樣。
阮雨宸不及細看,她已被鳳昱扔到了床上。頭上那頂珠玉頭冠,也被鳳昱隨手摘掉,扔到一旁。
「現在才白天。」阮雨宸臉一紅,目光往窗子口一掃。
他不僅摘了她的頭冠,還將她的頭髮弄散了,長及腰的髮絲,迅即鋪了一床。
「想你,還分什麼白天晚上?」鳳昱目光沉沉看著她,伸手一勾,阮雨宸腰間的衣帶已散。
阮雨宸:「……」
是的,想他,還分什麼白天晚上?
紅綃帳垂下,擋著一床的旖旎春光。
……
蕭家二小姐勒令僕人們砸門,但北院王府的大門,彷彿被石頭堵住了一樣,不管怎麼砸,愣是紋絲不動。
北院王府的僕人們,也彷彿沒有聽見他們的聲音似的,沒人前來理會蕭家的人。
鳳昱的鐵甲兵,一字排開,守著大門的兩側。蕭二小姐看著那些肅殺的兵士,並不敢真正的鬧起來。
但說到,要到宮裡去告狀,蕭二小姐也是不敢的。
因為,前幾天她的大姐蕭珍珠被星月公主害得毀了容。她們的父親找到蕭皇后理論。
蕭皇后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女兒有錯了,兩方人鬧了個不愉快。已經冷臉好多天了。
星月公主的臉毀了容,一直認為是大姐買通了人害的她,一直在叫囂著,若是看到蕭家的人,見一個打一個。
要不是星月公主擔心有人笑她變醜了,估計已經帶著人打上蕭家去了。
蕭二小姐,哪裡還敢進宮去告狀?那星月公主可是個不講理的人,她可不想被抓到打一頓。
「怎麼辦?二小姐,我們就這樣一直站在這兒喊著開門嗎?」僕人小心地問著蕭二小姐。
蕭二小姐咬著牙,怎麼辦,怎麼辦,她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該死的,為什麼北院王府沒有客人呢?
要是有客人在,北院王顧及面子,也不敢將她關在門外吧?
「去請老爺來!我就不信,北院王不怕我爹!」蕭二小姐咬了咬牙,朝那僕人擺擺手。
不知是不是北院王府里的僕人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聲,懼怕蕭家老爺,這時,大門一側的小門,忽然開了。
北院王府的管家,臉上堆著笑走了出來。
客客氣氣的朝蕭二小姐行了個禮,「蕭二小姐,王府的大門壞了,開不了,要不,你委屈一下,走後門?或是,這個小門?」
管家笑容可掬,伸手一指身後那個一人高,兩尺寬的小門。
「什麼,你讓我進後門,和這個小門?」蕭二小姐看了眼管家走過的小門,臉色頓時氣得黑如鍋底。
大都的高門大戶,除了一個高大的府門外,府門的左右兩邊,還各設有一個小門。
平時,大門是不是開的,除非有主人的車馬出入,或是貴客來了才開門。
僕人們進出,只能走左右兩邊的小門。後門,也是專供僕人行走。
「大膽!我們二小姐,是皇上親封的北院王夫人,怎能走這樣的小門?你是不是想死了?」蕭家的僕人們,一個個指著管家叫嚷著,大有衝上前,要打管家一頓的衝動。
管家也不惱怒,閑閑說道,「二小姐不想走這道門,那就接著再等吧。再過一個時辰,客人們都到了,王爺自然會派人來修理大門。」
管家說完,也不看蕭二小姐是什麼臉色,甩了袖子轉身就走。
哄——
王府對面,有那看熱鬧的人群,忽然發出一陣鬨笑。
今天,北院王和趙國公主及他們府上的二小姐,一起成婚。雖然,王府里沒有喜樂沒有喜宴,但還是有膽大的行人,時不時的來這兒看看熱鬧。那些人指著蕭家的人在指指點點的,一臉諷笑。
有人小聲地說道,「喂,聽說了嗎?北院王原本只娶一個趙國公主,是蕭家,非得塞兩個女兒給北院王。北院王給她大門走,才怪!」
「這蕭家的女兒是嫁不出去了嗎?非得趕著上門?」
「就是,真是丟人呀,要是我,我早走了小門進了王府了,站在這兒給人看,以為自己長得多美?」
人那麼多,也不曉得是誰開的口。
蕭二小姐氣得差點暈倒。
她也是新娘子呀,她又不能打人,也不好叫僕人去趕人。
眼看那小門也要關上了,蕭二小姐急得喊了一聲,「等會兒!」
「二小姐,還有什麼要吩咐的?」管家轉身過來,攏著袖子,笑微微問道。
「前頭帶路!」蕭二小姐抬了抬下巴,咬牙說道,等她進了府里,她再以女主人的身份,收拾這個傲慢的管家。
「是。」管家嘴角一揚,「請吧,二小姐。不,二夫人。」
一聲二夫人,喊得蕭二小姐的臉色,更加的黑了幾分。
那小門,只能供兩個人並排出入,那麼,她這十六人抬的大轎攆,根本進不了。她只好走路進門了。
蕭二小姐身邊隨侍的嬤嬤,心中憤憤不平,低聲勸著她,「小姐,您怎麼不等等,請來老爺也好啊!他北院王居然敢翻臉,不認小姐,分明是蔑視蕭家,老爺怎會饒得了他?」
「你懂什麼?進門再說!」蕭二小姐橫了她一眼,咬了咬牙,忍著怒火往裡走。
嬤嬤只看得到表面,看不到背後的厲害關係。
過不了多久,客人們全來了,看到她蕭二小姐還站在門口,被北院王攔在大門外,她的臉,蕭家的臉,往哪兒擱?
路人笑她是事小,臣子們笑她,才是大事。
她細細想來,北院王敢這麼待她,是不是想跟蕭家徹底翻臉了?
哼,她且進了門再說,要是北院王敢羞辱她,她也不會客氣著!
管家領著蕭二小姐進了門。這時,一個年輕護衛模樣的人,帶了兩個僕人走了過來,「慶管家,王爺說,他這會兒忙著,走不開,若是蕭二小姐來了,由在下領著她,先到她的屋子休息著。」
管家轉身問蕭二小姐,「二夫人,請吧?王爺都有安排呢,不會委屈你的。」
蕭二小姐往護衛臉上轉了轉,這人是北院王身邊的第一護衛,這麼說,北院王並沒有怠慢她?
「好,叫人將我的東西,全都搬進來。」她抬著下巴,傲然地往裡走。
「是,二夫人。」衛遠點了點頭,朝僕人們吩咐著,「將二夫人的嫁妝抬進來?」
「是,衛護衛。」
……
后宅的主屋卧房,阮雨宸望了眼窗外,天色正亮,秋陽高照,她看著身旁雙手纏著她腰身的男人,有些無語。
他們成親以來,大多時候都是聚少離多,久別之後重逢,他每回都是如惡狼撲食一般,不將她來來回回的折騰個兩三遍,不會讓她喘口氣。
現在,他將她吃飽了,正滿意的閉目小憩。
阮雨宸伸手點點他的鼻子。
「你將那蕭二小姐關在門外,蕭家會不會不肯罷休?蕭家也是北燕大族!北燕皇帝輪流做,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到他們一族,不如,放她先進來?」阮雨宸想了想問道。
雖然,得知他要娶蕭家小姐,她很是生了一頓氣,但細細想來,要不是蕭皇后和蕭家逼迫他,他哪兒真娶呢?
鳳昱睜開眼來,咬了咬她的手指,促狹一笑,「你不是不喜歡有別的女人進我們家嗎?怎麼這會兒又替他人說話了?」
阮雨宸微愣,斜了他一眼,慍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說來,都是你惹的事!」
小羽跟她說,蕭燕的野心不小,想一直霸佔朝綱不放手。
大有將皇帝世世代代做下去的想法。
也在暗中動作者,想打壓其他家族的勢力。
那麼,蕭家的勢力就不能小覷。
身為蕭家的二小姐,被北院王這般奚落,還能罷休?蕭家還能罷休?
「我自有主意,你不必操心。」鳳昱正色說道,「宸宸,知道我為什麼派了鐵甲兵迎接你,而不是迎親隊嗎?」
「你不是說,我們已經成親過了,只是迎接我回家嗎?有沒有迎親隊,有什麼關係?」
「這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有人想殺你。」
「誰?」阮雨宸一愣,「還有誰想殺我?除了星月公主?還有誰?」
「有可能有她,還有,蕭皇后的人,還有其他什麼人,我還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鳳昱凝眸看著她,「宸宸,這也是我不告訴你,我還在北燕的主要原因,我擔心你找來了,給你惹來殺身之禍。」
「……」
「我想將事情處理好了再回趙國。但是,陰差陽錯之間,趙國的皇帝,將你送來了北燕。」
「……」
「那麼,我不如來個將計就計。將你迎進北院王府。你進了這裡,不會有人再敢害你,但是……」
「但是什麼?」阮雨宸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你去哪,我去哪,我既然嫁給你了,就不怕這世間的風風雨雨。」
鳳昱微微一笑,「我只是未雨綢繆,也未必真會出什麼事。」他伸手撫著她的臉頰,「你還記得,我跟你成親的那晚說的話嗎?」
阮雨宸點了點頭,「怎麼會不記得昵?當然記得了。你說,會護我一世安全。」
鳳昱點了點頭,「今晚,北院王府會不太平,你不必擔心,你只乖乖的在後宅呆著就好,一切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去前院。記住了嗎?」
「鳳昱,會出什麼事?」阮雨宸心頭揪起來,他讓她不必擔心,可他是她的男人,是她兒子的父親。她又怎麼會不擔心呢?
「他們想殺你,我不如先下手!」他眸色微沉,「而且,鳳家人的仇,還了清了!有人,也活夠了!」
阮雨宸未說話,從小羽和小叔的臉上,她早看到了他們異樣的神色,知道,今晚必定是個不平靜的夜。
「我知道,我不添亂。」她點了點頭。
向往常一樣,兩人互相整理衣衫,互相梳頭。
鳳昱吻了下她的唇,說道,「稍晚些時,會有北燕朝中的官員們前來道喜,我會帶著你出去見一見他們,你不必擔心,他們不敢為難你。也用不了多少的時間,我再送你回來,之後,我就沒有時間陪你,不過,你不必擔心,這府里府外,四處都有鐵甲兵把守著。」
「我不怕!」
鳳昱離開后,益朱帶著兩個侍女進來陪阮雨宸。
「少夫人,這兩人也會武,我瞧過她們的身手,武功都不弱。」益朱說道。
阮雨宸未說話,點了點頭。
北院王府,今晚是必要經歷一場混戰。
……
鳳昱來到書房。
他的貼身護衛衛遠,已在那裡等著他。
「主子。」
「那個蕭二小姐安頓好了?」鳳昱往裡走,問道。
「已經安頓好了。正如主子猜測的一樣,蕭家送蕭家女來北院王府,就沒有安好心,您猜猜看,她的嫁妝箱子里,都裝著什麼?」衛遠笑得神秘。
「不用猜,左右不過是些,害我的東西,我猜的沒錯吧?」鳳昱輕笑一聲。
他從一側的牆壁上,取下一把短劍在手,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塞入袖中,用一根牛皮繩,仔細的捆綁在胳膊上。
繩子捆著劍鞘,短劍隨時可以拔出。
「全是您跟趙國皇帝來往的文書,那名字,那印章,做得真假難辨別。」衛遠冷冷的一笑。
重新裝扮好,鳳昱抬腳往外面走,淡然一笑,「他們要害我,只要有證據就行,至於真不真,假不假的,那個時候我已被抓,或是已死,證據,就無足輕重了!」
衛遠冷哼一聲,「這真是,別人還沒有反呢,他們倒逼著人先反起來!」
「走吧,我們到府門前去迎客。且看,他們怎樣定我的罪!」
……
鳳昱離開后,阮雨宸閑著無事,便到屋中尋著書本,打發時間。
鳳昱果真是細心,她喜歡什麼書冊,書冊放在哪兒,都是按著她的習慣來的。
兩個侍女在院子的門口把守著。
益朱給她沏茶,陪她閑聊。
這時,一個侍女進了屋裡,「夫人,蕭家二小姐來問安。」
益朱放下茶壺,冷笑一聲,「她來幹什麼?我打她出去!」
阮雨宸喊住了益朱,「等會兒,我去!」
益朱眨著眼,「夫人,那蕭二小姐八成是來找茬的,你何必去見她?」
「她的身後有蕭家,不宜衝動行事,且看看再說。」
阮雨宸來到院子門口的時候,蕭二小姐帶著一個侍女,正站在院子的門口同看守的侍女在理論著什麼。
鳳昱派給她的人,會武,脾氣也烈,愣是不理會那蕭二小姐,也不知說了什麼,將對方氣得臉色都變了。
蕭二小姐嚷著一口北燕土語,在那裡高聲的叫嚷著,看見阮雨宸走來,才抿了抿唇,斂了眸色說道,「喲,我還以為,你膽小得不會出來呢!聽說,趙國人屬烏龜的比較多,府里來了客人,身為夫人,居然躲在屋子裡,不出來。」
益朱一聽,氣得臉色一變。
阮雨宸冷笑,「我趙國人屬烏龜的多,也不及北燕屬烏鴉的多,到哪裡都聽得到呱噪的聲音。」
「什麼?你敢罵我烏鴉?」蕭二小姐大怒,「永定,你出來,你敢到正院那兒,同我一起進進朝中官員嗎?」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叫我去,我就去?你是誰?」阮雨宸轉身,「既然你沒什麼事,問安也問了,請走吧,我還有事!」
蕭二小姐冷笑,「別得意太早,明天,大家都要進宮面聖,我會告你一個蔑視罪,我可是皇上親封的北院夫人。」
「是不是北院夫人,得北院王說了算。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大姑娘家的,自己給自己封什麼夫人,你這是上趕著嫁人?」阮雨宸輕笑一聲,再不理她,拂袖往屋裡走去。
益朱扶著她往裡走,說道,「夫人,蕭二小姐哪裡是問安,她就是來同夫人吵架的。」
「我還想著,以禮相待呢,她開口就罵人,那就別怪別人不客氣了。」阮雨宸聽著鳳昱的叮囑,堅決不出院子,又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看書。
蕭二小姐討了個沒趣,咬了咬牙,只好離開了這裡。
「小姐,那永定公主居然敢不聽你的,她哪來的底氣,敢同你頂撞?」侍女跟在一旁憤憤不平。
一個年長些的僕婦,從正房方向大步走來。
「二小姐。」
「成了嗎?」蕭二小姐低聲問道。
「按著二小姐說的,將東西放好了。」
「有沒有被發現?」蕭二小姐問。
僕婦搖搖頭,「沒有。那處院子,只有三個侍女和永公主這四個人,剛才,二小姐同永定公主吵架的那一會兒,奴婢已將東西放好了,她們都沒有發現奴婢。」
蕭二小姐揚唇一笑,「好,很好!事成之後,老爺會給你一個大賞!」
……
此時的明珠園。
鳳紅羽算著時間,估摸著,到了她中藥后藥性發作的時間了。
她讓荷影守在她的卧房外,對外聲稱她睡覺了,實則呢,她悄悄地離開了明珠園。
奇姑姑也在算著時間,猜測著,永定公主身邊那個說北燕話說得非常流利的侍女孟姑,應該藥性發作了,便裝著送東西的樣子,來到鳳紅羽的卧房處問安,伺機打探。
「孟姑娘昨天說,想喝我們當地的一種茶,這是茶葉,我今天得空,尋了一些來。」奇姑姑捧著一個盒子,笑著朝荷影說道,「孟姑娘呢,怎麼沒見著?」
荷影站在門口,抬眸看了她一眼,將盒子接過了,淡淡說道,「她說頭暈來著,睡下了,茶葉我替她收了,一會兒她醒來后,我跟她說一聲。」
「喲,頭疼呀,是不是病著了?我會些醫術,我給她看看?」奇姑姑探著頭,想往屋子裡走。
荷影心中罵道,死婆子,你才生病呢,你全家都病得不輕了,她家小姐好著呢!
她忍著怒火,沒好氣的說道,「她剛睡,她起床氣大,你吵醒她,當心她發火。」
奇姑姑臉上訕訕的,「好好,我不吵她了,讓她睡吧。」心中卻道,那床上的帳子低垂,隱約看見有個人在裡面,還果真是睡著了?又將另一盒點心遞給荷影,「這是送給姑娘的,我剛做的,給你嘗嘗鮮。」
荷影接了,沒什麼溫度的笑了笑,「多謝姑姑了。」
「不謝不謝,永定公主一走,我想著,你們也住不了多久了,我們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不是嗎?」奇姑姑微笑道。
是呀,緣分,不害人,還真不認識這奇姑姑!荷影心中一直冷笑著。
送她東西吃?指不定裡面放了什麼葯呢!
等奇姑姑一走,荷影扔了那點心盒子,馬上關好門,悄悄地尾隨了奇姑姑而去。
正如鳳紅羽猜測的一樣,奇姑姑又開始背著她們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