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獵場驚險

第204章 獵場驚險

封玦放下箭,眸光清冷,看向看看對自己,對傅家出言不遜的人,語氣極為不善:「三位不是異國皇子,就是東昱貴族,怎麼別的本事沒有,唯獨喜歡爭口舌之快?」

說完,她將手裡的箭一扔,掃向在場的眾人,聲音突然拔高,體內好像燒著一腔熱火,將她本就滾燙的血液燒燒沸,翻滾:「爹爹保家衛國,征戰沙場,戰功煊赫,確實是一代梟雄,可是你們也不過是看到了他的豐功偉績,從來都看不見他重傷流血,垂死掙扎過。爹爹一生殺戮,不願自己的兒女重蹈覆轍,顛沛沙場有何不對?傅家兒女不說騎射精湛,就是不會騎射,那又如何?顏姑娘便是騎射精湛,也不是跟我傅家的女兒一樣,足不出戶,於社稷無功么?既然如此,有什麼值得炫耀自得的?」

封玦這話一出,在場人無不動容,有的想要建功立業的王孫公子更是羞憤難當,雖然自己也因為會了那麼點騎射也自鳴得意,也沒有為國家,為百姓做點什麼,但是傅家姑娘沒有點名說自己,他們便也只是將這鍋給顏婧淑了,因此,看顏婧淑的眸光多了幾分鄙夷。

都說顏家小姐知書達理,沒想到也是這般迂腐狹隘的女子。

還不如傅家這個容貌無鹽的女子。

也是,傅四姑娘出生將門,便是詩書禮儀,容貌顏色差了一點,性子卻是極好的。

顏婧淑聽此,臉色瞬間煞白,封玦的話好像巴掌一樣,狠狠的抽在她的臉上,周圍的眸光好似刀劍一般落在她的身上,彷彿要將她活寡了一般。

顏婧淑緊握韁繩,手指緊到寸寸發白,胸臆間好像被那怒火燒的撕裂般的疼痛,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不曾想傅家妹妹竟然有此等胸廓,實在讓姐姐自愧不如!」

這個時候只能以退為進,否則,她便會成為整個京都的笑話。

赫連千弋聽了封玦的話,出了愈發賞識心動之外,更多的還有那濃濃的愧色,是他無狀了,將她推至這風口浪尖之上。

不過,他眸光落在顏婧淑的身上,殺意四伏。

他的女人,他說的,別人可有資格辱她半分?

封玦無心遮掩,便無所謂是不是說了於身份不符的話,她根本不在意是不是今天太過鋒芒畢露,但是,傅家的女兒有一點血性並沒有什麼不妥。

齊盛帝聽了封玦的話,眸光微沉,看向傅康冀,開口道:「保家衛國是傅家的責任,也是天下人的責任,誰都有責任拿起帥印,率領東昱好男兒,馳騁疆場!這句話說的好,傅將軍,這可是你的意願?」

傅康冀聽此,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道:「微臣早年身負重傷,久治不愈,身子大不如從前,後輩英才傑出,定會有人比微臣更適合執掌帥印,為陛下分憂!」

收回傅家兵權,齊盛帝勢在必行,以至於,什麼機會都不放下,他因封玦的話順杆子便爬上來,便要試探一下傅康冀將兵權拿的有多緊,將帥回朝,不主動回交兵權,難免有不軌之心。

他若是主動奉上便罷,若是執迷不悟,那麼休怪他不客氣!

雖然帥印可在嫡脈一支世襲傳承,子承父業,可是,傅承夜學的是如何伺候好太子,又如何拿的穩帥印?

聽傅康冀這麼說,他極為滿意,甚至覺得,不用吹灰之力便可將傅家這最大的威脅給除掉。

「英才輩出確實不假,愛卿認為誰能代替愛卿執掌帥印?」

「為帥者,須得為人處世中庸之道,不溫不火,統攬大局,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才!」傅康冀說完,然後看了一眼雲琰,一字一頓道:「微臣覺得,琰王殿下當之無愧!」

傅康冀和話一出,在場人的震驚不比剛剛封玦說話少。

這究竟是琰王的心思,還是傅康冀真的覺得琰王有那不軌之心?

封玦不著痕迹的勾了勾唇角,傅爹爹這一句話可是幫了她的大忙。

雲琰不是視深的齊勝帝的信任,是齊勝帝心目中真正的後繼人選,所以為了那個位置,他幫助齊勝帝滅傅家一家么?

她便要讓他一點點失去齊勝帝對他的信任,逼他不得不造反,讓他不得善終。

雲琰聽此不禁面色大變,他看向傅康冀眸光凜力無比,也好似憤怒之際。

傅康冀是功勛之臣,他說的話可信服於天下,天下之人都可能會信他掌帥印之才。

唯獨齊勝帝不會這麼想,身為帝王的他只會覺得他雲琰已經不甘為臣,拉幫結派,還在打帥印的主意!

果真見雲赫的臉色變了變,雲琰立即翻身下馬,超齊勝帝道:「傅將軍過獎了,兒臣惶恐,恐不能勝任。」

齊勝帝面無表情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見他嘆息一口氣,道:「你有幾斤幾兩,朕清楚,起來吧。」

「是!」

齊勝帝再不看雲琰一眼,勾起一抹笑意,對赫連千弋道:「赫連王子,傅愛卿生了一個好女兒,看來今日是不能讓你如願咯。」

封玦聽此,那麼褚均離桌案上剩下的箭壺,道:「赫連王子執意好奇傅家女兒箭術,臣女去玩玩有何不可?」

不過,她剛要上馬,卻不想手腕被握住,轉而便聽見褚均離溫潤輕柔的嗓音:「夫人身子未愈,怎能騎馬?若是赫連王子執意要看看傅家箭術,讓為夫代夫人陪赫連王子狩獵如何?」

「你?」封玦沒明白褚均離什麼意思,她去不僅是為了陪赫連千弋,還有其他的事要做,今日註定會有血雨,與他無關,他獨善其身便罷!

而且赫連千弋要看的是傅家箭術,他會么?

驚訝的不止封玦一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褚均離,不禁詫異,相爺剛說了不會箭術,現在就要去了?這不是欺君么?

赫連千弋眸光眯了眯,似乎聽出了褚均離的言外話,卻聽他道:「褚相什麼時候可以代替傅家人出面了?小王想與之較量的,是傅家四姑娘傅寧,想見識傅家箭術!」

所以,你褚均離算啥?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也配代替那丫頭出面?

卻不想褚均離眸光含著一抹笑意,那清冷的氣質突然多了幾分溫雅,似極為心平氣和的和赫連千弋解釋,卻更像是宣判。

「赫連王子怕是忘了,您口中傅家四姑娘傅寧正是本相明媒正娶的妻子,本相自然也算得半個傅家人,本相代替夫人出面有何不可?」說完,他低頭看了一眼封玦,伸手攬了攬,繼續道:「何況,夫人前兩天剛教了本相箭術,雖然不敵夫人十之一二,不過順便看看本相學以致用的本領罷了?」

說完,褚均離已然翻身上馬,動作有些生硬,一看就是不常騎馬的人。

赫連千弋見褚均離騎馬都不熟練,還敢代替他的丑姑娘,覺得褚均離簡直有病!

還有,那個丑姑娘教他箭術,呸,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好吧,以那丫頭對褚均離的心,連專門為他學習廚藝這樣的蠢事都做的出來,教他箭術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做的出來也不奇怪。

也罷,只要褚均離和傅寧分開,都一樣。

既然褚均離找死,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那麼,小王就拭目以待!」說完,赫連千弋首先打馬,朝那密集的深林疾馳而去。

齊勝帝也一甩馬鞭,跟了上去。

後面的人紛紛揚鞭,馬蹄聲瞬間響徹整個獵場,震耳欲聾,氣勢磅礴。

褚均離傾身,朝封玦伸出手掌,笑道:「夫人該不會是要為夫用無弦之弓吧?」

封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然後遞了上去。

褚均離的聲音總有一股無形的魔力一般,根本讓人無法抗拒,再加上那美到令人暈眩的笑意,封玦根本就沒有一點思考的餘地。

等她反應過來,褚均離已經接過箭壺,消失在了她眼前。

封玦眉頭擰了擰,轉身對青晚道:「青晚,備馬,我也去湊熱鬧。」

青晚眉頭深鎖,為難道:「可是,夫人沒有馬呀。」

封玦朝後面更衣處而去,一邊道:「無妨,卡車的馬也可。」

青晚嘴角抽了抽,圍獵哪裡能用拉車的馬?突然出現一隻鬣狗都會被嚇得破了膽吧。

封玦識馬,給褚均離拉車的馬是一匹上等好馬,不必齊勝帝騎的汗血寶馬差。

「可是,夫人沒有騎馬裝,這裙子也不妥。」

「我帶了。」

封玦這話一出,青晚都詫異了,怎麼夫人什麼都準備了,若是這樣,還要她做什麼?

好吧,她去給夫人牽馬。

封玦輕車熟路的來到更衣室,見裡面有放了不少包袱,都是女兒家們留下的。

女子做什麼都會注意自己的外貌衣著,便是圍獵,那也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又怎麼可能只帶一套?

封玦亂找一通,終於看到一套黑色騎馬裝,她唇角勾了勾,拿了就跑。

褚均離拿走她的玉簪,打破了她所有的計劃,雖然恢復內功還有其他的方法,可是那種方法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用。

便是不能恢復世子身份,她也不得不去,大好機會,她豈會放棄?

換了衣裳,髮髻打散,隨意的用髮帶綁好,她將頭上的發簪放進衣襟,離開更衣室。

沒過一會兒,青晚便牽馬過來,她為難道:「夫人,奴婢沒有找到馬鞍。」

封玦看了一眼光溜溜的馬背,嘴角一抽。

一個沒有內力的弱女子,騎沒有馬鞍的馬恐怕寸步難行,不過,封玦從會走路時便被封於抱著在馬背上,無鞍不在話下。

青晚的話剛落,封玦已經翻身上馬,一夾馬腹,疾馳而去。

獵場入口的侍衛只覺得一陣馬蹄穿來,還沒看清人影,那人就消失在了入口。

「那是誰?」

「沒看清,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參加圍獵的不是都進入了嗎?怎麼還有一個?」

「會不會是刺客?」

「怎麼可能?刺客會如此明目張胆?何況圍場守衛如此森嚴,刺客從何來?」

「也是!」

封玦連個招呼都不打,便走了,青晚自然擔心,跺了跺腳,道:「夫人還病著,這麼去會不會有危險呀?」

青晚想到這裡,心立馬提了起來:「夫人不會武功,又還病著,身上連個防身的東西都沒有,肯定會有危險呀!」

她正著急,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青晚姑娘。」

她一轉身,卻見是沈越匆匆而來,她福了福身,道:「沈公子。」

「夫人呢?」

青晚頓時愣了,然後有些擔憂道:「夫人去了圍場,奴婢勸都……」

沈越眉頭皺了皺,相爺吩咐,祭旗後送夫人和公主回去,可是,看如今這個情形,夫人人都找不到,可如何是好?

……

一進入獵場,人群便分散開來,一隊一隊,深入叢林,尋找自己的目標。

齊勝帝有一大群侍衛護著,不敢往森林深處走,不過也只是在入口不遠的地方來回打轉。

赫連千弋一入深林便往深林之中而去,齊勝帝自然不敢讓他單獨行動,連忙讓雲琰等王孫公子陪同,護其安全。

年輕人意氣風發,自然都不甘在外圍射一些麋鹿兔子等溫順的兔子,因此,早已經四散開來。

封玦沒跑多遠便看見一大隊皇家侍衛,團團將齊勝帝護住,便是一隻蒼蠅都進不了齊勝帝的身。

封玦跳下馬,摸了摸馬頭,小聲道:「也不知你跟了褚均離多少日子,才跟了我半個時辰就要死了,我會讓你主子好好給你超度的。」

說完,封玦將懷中的簪子逃出,猛地扎在馬屁股上,馬受了驚,嘶鳴一聲,橫衝直撞的朝齊勝帝方向闖了過去。

與此同時,封玦打呼:「有刺客。」

「有刺客,護駕!」

侍衛瞬間拔劍擋在齊勝帝面前,無數箭雨朝馬兒射去,不過褚均離的馬明顯就是一匹千里挑一的戰馬,在箭雨之中穿梭,完全不在話下,不少擋在前面的侍衛竟被撞飛。

齊勝帝面色一白,拉了韁繩便往後跑,一群侍衛跟著他,後面又有很沖直撞的馬,一群侍衛追著射箭,場面異常混亂,情急之下還有亂箭擦著齊勝帝的臉飛了過去。

齊勝帝大驚:「護駕,護駕……」

封玦見此樂了,褚均離這馬還真不錯,她不過是想破壞齊勝帝身邊的防守,沒想到一匹馬就讓這些人失了分寸,可想輕敵的下場,沒準就一匹馬就能將齊勝帝給撞死。

不過,她正想著,突然傳來一聲馬匹痛苦的嘶鳴,她遠遠看去,卻見身穿黑甲的李廣揮刀斬斷了馬腿,那馬瞬間倒地,被制服。

不過齊勝帝似乎還擔心有其他刺客,帶領一批人往深林處狂奔。

國舅爺秦章一直護在齊勝帝的身邊,突然出現的刺客讓他心中一緊,看著齊勝帝狂奔的背影,還有那些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匹突然闖進的戰馬身上,他募得從口中吐出一枚黑色的彈丸,捏碎后往空中一射。

信號彈劃過天際,啪的一聲響后,山林胸突然響起無數野獸嘶鳴之聲。

「嗷嗚嗚……」

有狼嚎,有虎嘯,猛獸嘶鳴之後,深林之中的所有動物都驚了,竟是朝著獸吼相反的聲音狂奔。

一時之間,飛鳥驚動,走獸狂奔,聲勢驚人,令人心驚膽寒。

獸吼傳來的方向是深林之中,以至於所有的動物都朝圍場入口的方向跑來。

不過是一些失了野性的獵物,並沒有什麼威脅,可是進入山林的圍獵者卻也跟著跑來,有些膽子大的並不為之恐怖,反而追著動物亂放黑箭。

這般混亂,比起之前百倍嚴重不止,齊勝帝周圍的人早就圍城的四層防護圈,生怕齊勝帝有任何傷害。

不過,雖然是一些失了野性的動物,在嫉妒恐慌之下也有驚人力量,幾隻麋鹿彈跳而起,直接沖開防護圈,驚了齊勝帝的馬,齊勝帝從馬背上一頭栽下,幾隻利箭猛地射了過來,將麋鹿射死。

卻不知,就在這一刻,有一支箭在人群之中破空而出,噗的一聲射在齊勝帝的肩頭。

------題外話------

今天作者命途多舛呀,哭,早上趕動車錯過車,又改簽,結果終點站又買錯,害的多做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這麼白痴,悄悄的,你們知道就好了,明天沒意外的話,也是晚上十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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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世子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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