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作多情?

第17章 自作多情?

冷靜了這麼久,傅承瀟也知道了自己為何這麼失望!

那日,那般兇險,她一個女子,被幾個男人壓在身下,他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差點受人欺凌。

那個時候,他多恨?

恨自己無能,不配當兄長,不配做將門之子!

可是,在他恨透了自己,甚至幾近絕望的時候,她才暴露自己的身份。

欺騙,隱瞞,這都是其次!

傅承瀟憤怒的是,這個女子,既然有絕世武功,為何要任由那些人欺負她?

她是一個姑娘呀,怎麼能任由被人欺負?

若是她早一點出手,將那些黑衣人就地正法,她就不會被那些人欺負,他……也不會被那個顏婧淑也不會以斷他三根手指頭而威脅於她!

自己的三根手指,根本就不算什麼!

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對他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懲罰!

可是,他心疼他的妹妹。

所以,傅承瀟對封玦滿是怨恨,那日,完全都是沒有必要的傷害,她卻因為為了隱瞞身份,而讓自己受那樣的侮辱,她是不信他么?

想到這裡,傅承瀟更是氣悶!

所以,如今封玦不躲,從而額頭上受了傷,鼓起一個大包,這讓傅承瀟更加氣憤,虎著一張臉,呵斥道:「你以為,裝模作樣的,小爺就能原諒你?你以為你不躲,小爺就會心疼了?小爺……」

「那,二哥原諒妹妹了么?」封玦見傅承瀟一張臉漲的通紅,不由得笑意拂面,問道:「二哥心疼了么?」

傅承瀟一愣,看著封玦笑意盈盈的模樣,他心裡就泛酸,又想到剛剛她跪著求傅康冀的模樣,他更是心疼!

封玦,封氏遺孤,一個六歲的孩子無父無母,在齊盛帝身邊長這麼大,靠的是什麼?

無非是虛假的外表,還有那孤傲狂逆的假象。

她一個小姑娘,走到這一步,多麼不易?

傅承瀟咬了咬牙,道:「罷了罷了,怨你怪你有何用?無非是自己找自己的不快,不恨也不願你了!剛剛為何不躲?這下好了,額頭上這麼大一個包,若是被父親看見了,又要責怪小爺對封王不敬!」

封玦這才笑了,伸手拉著傅承瀟的左手,拉開袖子,雪白如玉的手掌上,一道從中指指節處劃到小拇指根部的紅色疤痕出現在眼前,修長的手本來完美無瑕,這一道疤卻生生的破壞了這樣的美,封玦眸光一深,心裡無比愧疚,拳頭都以握成拳。

還是她無能罷了!

若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傅承瀟何等驕傲,如今左手卻好似廢掉一白,只有拇指和食指能靈活自如的活動,其他三根指頭木訥的好似不能讓自己支配!

見封玦盯著自己的手看,傅承瀟便有些自卑,縮回自己的手,道:「便是沒有左手,小爺也能上場殺敵,你且瞧著,父親老了,殺敵還得靠小爺!」

傅承瀟不願給自己看,封玦便知他在意,心裡更加愧疚,可是聽了傅承瀟後面的話,她又覺得很是欣慰,開口道:「二哥是將門虎子,前程遠大,自然不會輸給爹爹!」

傅承瀟這才揚了揚嘴角,很是驕傲道:「這是自然!」

說完,便又看著封玦,見她小臉白凈,容貌傾國,不說紅斑,便是一點瑕疵都沒有,好像玉石雕琢的一般精緻,他伸手摸了摸封玦的小臉,自言自語道:「怎麼就沒有認出來呢!」

明明容貌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右臉有一塊紅斑,卻因為那狼藉的名聲,沒有人願意多看一眼那個丑姑娘傅寧,所以,這才讓她鑽了空子。

不過,視線落下,傅承瀟伸手撩了一下封玦的胸前的披風,疑惑道:「臉上也沒長肉,腰間怎麼這麼粗?」

迎風封玦用披風當在身前,披風下的身子就像肚子吐出一塊,很是奇怪!

傅承瀟這舉動嚇壞了封玦,她當即後退了幾步,道:「做什麼?還不允許我長胖了不成?」

封玦有些惱,憤憤道:「再對本王動手動腳,本王剁了幾的手!」

傅承瀟聽此,便惱了,之前就見封玦不慣,如今知道這個封玦豈是就是自己的妹妹,他哪裡還有懼怕的?伸手便抱了封玦,在雪地裡面跑,嘴裡嚷嚷道:「要砍小爺的手,便來看,看小爺不將你扔到冰窟窿裡面餵魚!」

說話間,便已經將封玦抱了跑到了冰湖旁,做了要將她扔進去的動作!

封玦當真嚇了一跳,求饒道:「二哥,好二哥,不敢剁你的手,再也不敢了!」

她小心翼翼的護著肚子,生怕傅承瀟沒輕沒重的將她摔了去!

傅承瀟聽封玦求饒,真的還是那個小仙子,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封玦,看著封玦,怎麼看都不夠,只是一字一頓道:「你莫怕,以後,二哥護著你!」

封玦心裡一暖,點了點頭:「好!」

傅承瀟伸手緊了緊封玦脖子上的披風帶子,關懷道:「褚均離如今在天下人眼裡是死人一個,以前,別人都說你高攀了他,不配做他的夫人。可是,在二哥眼裡,小仙子是要配天下最尊貴的男子的,如今是褚均離配不上你!二哥覺得,你和他和離的好!」

封玦一愣,沒想到傅承瀟會給她說這些話,心裡劃過一股暖流,應道:「他既已經是死人,那麼,是和離還是其他,於我來說,都無關緊要,今後,恐怕也不會在以傅寧的身份露面了,二哥和爹爹商量一下,讓傅寧暴斃吧!」

「不可能!」傅承瀟一聽便憤怒了,道:「你打算與傅家劃清界限,再也不與傅家來往么?在你心裡,可有父親,可有二哥?你既然是傅家的四姑娘,這一輩子,都休想擺脫這個身份!」

說完,也不等封玦答話,便繼續道:「外面天氣冷,你先回屋歇著!」

封玦想解釋,傅承瀟卻像是生了好大的氣,轉身離開了此地,腳步匆匆,踩得雪地咯吱咯吱的響!

封玦皺了皺眉頭,沒有跟上去,只嘆了一口氣,喃喃道:「也罷,世人都忙著追名逐利,也就你還看重情誼,二哥,希望你一直都保持著這一刻赤子之心罷!」

在雪地裡面站的久了,錦緞鞋面沾了雪,濕了鞋面,一雙腳凍的發僵,身上也冷了起來,封玦摸了摸肚子,沒有多留,轉身出了花園,找了一個小斯問了客房的位置,便想回去休息一會兒,以免累著腹中的孩子。

客房之中生了暖爐,暖洋洋的,凌軒收拾了床鋪,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出來見是封玦,忙在暖巢上面拿了一塊烤的暖洋洋的帕子,上前交給封玦,道:「王爺怎麼在外面這麼久?還懷著孩子,可不能受涼,用這熱帕子捂捂臉!」

封玦鼻尖凍的通紅,用熱帕子捂了,瞬間就覺暖了過來。

這會兒,外面有人敲門,卻是一個小斯的聲音:「王爺,奴才給王爺送熱水!」

「進來!」封玦將熱帕子遞給凌軒,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了下來。

這會兒,一個小斯提著一桶熱水進來,封玦問道:「誰讓你送來的?」

「回王爺,是秋公子!」

「他?」封玦擰了擰眉頭,總覺得奇怪,是傅爹爹和二哥就罷了,怎麼偏偏是秋晟?封玦問道:「他怎麼會讓你給本王送熱水?」

「回王爺,奴才不知!」小斯回了之後,便又道:「不過,秋公子的人應該沒有走多遠,王爺可要傳進來問一問?」

「也罷,你去叫他進來回話!」

「是!」小斯將水放下,便走了出去。

封玦見那水綠油油的,一股清香飄來,很是好聞。

竟是藥水!

沒過多久,一個黑衣勁裝男子走進來,道:「封王爺安好!」

封玦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黑衣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家主子為何要讓你送這桶藥水?」

黑衣男子道:「屬下墨北,尊主見王爺在雪地里久站,怕寒氣入體,傷王爺貴體,便讓屬下送來這驅寒的藥水,王爺泡泡腳,便不會傷寒!」

封玦聽此,臉色便青了,這個秋晟,究竟要做什麼?

跟蹤,還是偷聽?

他又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墨北見封玦臉色都青了,連忙解釋道:「王爺莫要誤會,我們家尊主向來喜歡助貧扶弱,不過是偶然看見王爺在雪地里久站,只是隨意贈葯而已!」

哦,人家只是隨便施捨一下,她就不要多自作多情,以為秋水閣的尊主,南陵未來的帝王秋晟殿下會對她有什麼別的意思?

封玦咬了咬牙,這個秋晟,一定是都看到她和二哥說話了!

「你走吧!」封玦擺了擺手,眸光異常陰冷!

墨北笑了笑,連忙後退,然後退了下去。

封玦咬了咬牙,一腳踹了一下藥桶,隱怒道:「秋晟怕是在找死!」

不要以為他是南陵未來帝王,她便不敢動他!

南陵小國,她還不將其放在眼裡!

凌軒見封玦生氣,沒有安慰,伸手摸了摸桶裡面的水,嗅了嗅,喜道:「這藥水裡面有不下百種珍貴藥材,南陵盛產藥草,想來是放了南陵最珍貴的百藥丸,王爺,這個泡一泡,對腹中胎兒又好處!」

「安胎?」封玦聽此,瞬間就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摸著隆起的肚子,心道,那個姓秋的,竟然知道了么?

凌軒眸光微閃,王爺這麼敏感做什麼?

師傅說,這個白藥丸有不下百種葯,自然能治的病,能預防的病也就很多,安胎都是大材小用了!

凌軒遲疑了一下,開口道:「王爺,這天寒地凍的,你連趕了數日的馬車,於腹中胎兒並不好,這葯不要白不用,先泡了腳,暖了身子,再去找那個秋公子算賬?」

封玦看了一眼那青艷艷的藥水,摸了摸肚子,看了一眼凌軒,道:「你說的對,先用了葯再說,白藥丸本王也知道,確實是個好東西!」

說完,她踢了踢自己的鞋子,道:「伺候本王泡一泡!」

伺候人的事,凌軒做的久了,便也熟練,給一個孕婦脫鞋,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笑盈盈的答應了,拿了盆子,將封玦的靴子脫了,伺候封玦泡腳。

因為懷孕,穿了錦靴,將腳勒的有些浮腫,泡到暖洋洋的水裡,很是舒服!

封玦舒服的直哼哼,靠在靠背上,閉著眼睛養神。

褚均離在外面瞧著,唇角揚了揚,不過,一想到剛剛在後花園聽到的,他便沉了臉!

轉身離開了封玦的住處!

好一個傅承瀟,竟然教唆他的女人跟他和離?真是豈有此理!

墨北跟在褚均離身後,見褚均離全身的寒意,只覺打了一個寒顫!

一想到剛剛自己說的話,恨不得打自己一個耳巴子!

尊主是好人?還最愛助貧扶弱?真是天大的笑話!

褚均離回到自己的住處,輕哼了一聲,便呵斥道:「和離?離了本尊,再去配天下最尊貴的男人?這是笑話!」

褚均離看向墨北,問道:「這天下最尊貴的男人,是蕭傾九,還是花靳落,或者是赫連千弋?」

墨北一驚,連忙低下頭,尊主在說什麼?他們怎麼不知道?

和離?尊主不就以褚相身份娶了一個傅寧么?

傅寧,一個醜八怪,還敢和褚相和離?開玩笑!

不過,墨北也聽說尊主極為重視封玦,似乎和封玦之間有不可靠人的秘密,如今看來,還真的如此!

封玦在雪地里站一會兒,他就送上尊貴的百藥丸,還只是給封玦泡腳,那可是尊主救命的東西,也不知道尊主怎麼想的!

墨北想想都覺得嚇人!

以後,難道他們要尊稱封玦為夫人?或者,尊主要成為封王的王妃?

他們的尊主呀,怎麼就看上一個男人,成了斷袖?

若天下之人知道,怕是有一大批女子要傷心絕望了!

他忙道:「在屬下眼裡,自然尊主才是天下最尊貴的男子,是夫人配不上尊主!」

「胡說八道!」褚均離難得生了氣,呵斥出聲,道:「你說的對,這天下也就本尊能配的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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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世子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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