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懷疑

別看雲開淡淡的，可是有些事情他卻極為在乎。

比如說，這輩分問題。

被一個同年齡，甚至比自己小的孩子喊小子，實在是有損他的形象。

雲霽倒是不在意這些，見雲開糾結於此，他只是笑了笑，道：「你既然喊攝政王叔爹爹，又比朕大，私下，朕確實應該稱呼你一聲兄長。」

「嗯！」雲開嗯了一聲，然後就轉身走了，吃飽喝足，是該睡一覺。

偏殿就在不遠處，小孩子身子弱，中午都要休息一下，否則下午沒有多少精神。

三個孩子午休，封玦則在隔壁的書房看書。

不過，她雖然在看書，可是拿著書的頁數卻沒有變過。

封玦滿腦子都在想月明說過的話。

封，那孩子竟然叫封月明。

褚均離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也還記得當初她說過的話。

兩個孩子跟她姓，跟她姓封，她勢必會視若己出。

可是，當初的誓言他已經違背了，又何須兌現這些無關緊要的承諾嗎？

即便褚均離對她還有情，那她是否還在期望他們會有將來？

兩個孩子沒有娘，說明這些年他並沒有那個女人，若是她現在原諒他，或許他們還會有今後。

可是她會這麼輕易原諒一個曾經背棄過她的男人嗎？

封玦想原諒，心裡卻一直都是抵觸的。

這會兒，封玦突然被蕭傾九的聲音打斷：「你在想是不是要原諒他？」

封玦手一抖，連忙翻一頁書掩飾自己的心虛：「為何要原諒？」

蕭傾九如今是越來越了解她了，封玦有些不自然。

蕭傾九抿了抿唇，走到封玦身邊，將她手裡的書抽了過來，道：「九爺來了一盞茶的功夫了，你都未翻一頁書，九爺到想看看你看的是什麼。」

封玦有些尷尬的道：「不過在想長公主的事，我覺得她害雲霽的理由不大，又覺得她有什麼陰謀，心裡很是不安。」

蕭傾九手撐在桌案上，修長的手指扣在桌面，一搭一搭的敲打，說不出的慵懶隨意：「長公主所求，本應該是榮華富貴，一生安樂罷了，如今她拿長孫府一族的榮辱興亡不當回事，做此滅族之事，說明她有比長孫府更在乎的人或事，你且想想，除了長孫府，長公主還在乎哪些人？」

蕭傾九這麼一說，封玦思索了一會兒，不過瞬間，她面色大變，猛地抬眸看著蕭傾九，她道：「你是說……」

蕭傾九看著封玦，沒說話，可是那鑒定的眸光卻足以說明一切，可是封玦不信，覺得不敢信：「怎麼可能？先太子已經死了二十年，怎麼可能還活著？何況，若是或者，他為何一直沒有消息？何況雲赫怎麼可能會如此粗心，不找到雲瓖的屍首就罷休？」

蕭傾九笑了笑，道：「或者雲赫到死都未曾罷休，只是他不敢聲張，只能時時防備罷了，不然，他為什麼會對你父王趕盡殺絕？勢必滅掉封家軍？」

封氏忠心於雲氏嫡系一脈，雲赫最怕的是小太子是被封玉悄悄藏起來，更害怕封於會懷疑他登基之路並不磊落，為雲倉和小太子報仇。

而封於當年選擇身亡，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雲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