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大家都很忙
5:20:起床,洗漱,迅速整隊。
5:30—6:30:全體跑步,跑步後進行十分鐘隊列練習。
6:30—7:30:吃早飯,休息。
7:30—8:30:學習基本的技戰術常識和槍械原理。
8:30—9:30:統一練習拼刺。
9:30—10:30:統一練習射擊。
10:30—11:30:統一練習近身格鬥(后改為練習射擊和投擲手榴彈)。
11:30—13:00:吃午飯,午間休息。
13:00—18:00:分組練習各種戰術配合、射擊、投彈、操作擲彈筒和步兵炮。
18:00—19:00:吃晚飯,休息。
19:00—23:30:按照實際情況分組繼續進行各種訓練。
23:30:睡覺。
……………………
看著這張訓練日程表,豬頭小隊長真是感到非常為難和不解。
豬頭小隊長到共榮鎮吃的第一頓飯是「東寡婦營五雄」當天在鴻賓樓設的接風宴,吃完后回到共榮鎮保安警備大隊的大本營,已經清點完武器彈藥的張副大隊長就給了他這張訓練日程表。
當時豬頭小隊長就認為這個計劃安排的不錯,非常適合目前共榮鎮保安警備大隊的情況。唯一的問題就是,當天下午有的口木士兵就開始向保安警備大隊的人員炫耀口木軍隊的近身格鬥技巧,等到了正式開始訓練的第一天,豬頭小隊長立刻發現在其他方面自己和自己的部下遠遠強於這些保安警備大隊的人員,但說到近身格鬥,自己這些人根本就是送上去給人家揍。而且,對方不僅本身的格鬥實力就已經很強了,又在昨天下午就已經掌握了己方的格鬥技巧,對方動手時還根本不手軟,近身格鬥練習完全成了以己方士兵為沙包的午飯前舒筋活血的娛樂活動——除了「東寡婦營五雄」等少數人外,幾乎每個人的格鬥實力都那麼厲害。因此,豬頭小隊長當天晚上跟張副大隊長商議,決定把每天10:30—11:30的近身格鬥訓練改為射擊和投擲手榴彈訓練。除此之外,這個訓練計劃沒什麼不好,豬頭小隊長還為張副大隊長主動把制訂這個訓練計劃的功勞送給自己而心存感激,但這個張副大隊長的實際行動卻令豬頭小隊長感到非常為難和不解。
這個訓練計劃出爐以後,不管是擔任教官的口軍,還是接受訓練的共榮鎮保安警備大隊,都因為種種原因而嚴格遵守。唯一不遵守的是,反而是這位親手制訂此訓練計劃的張副大隊長。從正式訓練的第一天開始,這位張副大隊長既不接受訓練,也不指導訓練,反而早出晚歸的往縣城裡跑。
豬頭小隊長對此非常憂慮,因為他接到的命令是訓練整個共榮鎮保安警備大隊,就連一把手的大隊長都要接受訓練,可這位副大隊長卻根本不參加任何訓練。如果訓練結束後有上司來檢查,發現堂堂的副大隊長都無法合格、不能通過,那自己這任務可就砸了。而且,訓練的期限是五天,張副大隊長已經連續兩天這樣出去閑逛了,再不想辦法可就來不及了。所以,豬頭小隊長決定要採取行動。
正式訓練的第三天早上,張副大隊長還是六點起床,悠閑自得的洗漱完畢后,拿上他的皮質提包、背上軍用水壺又要往外溜達。就在他穿過保安警備大隊的操場時,豬頭小隊長帶著幾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張副大隊長一點不著急:「原來是豬頭小隊長,有事嗎?」
豬頭小隊長耐著性子問道:「張副大隊長,你的,要幹什麼去?」
張副大隊長答道:「我?去縣城,有事。」
豬頭小隊長追問:「有事?什麼事?」
張副大隊長小聲道:「公務。縣城裡有幾位大君在等我的彙報,具體什麼事情我就不能說了。要不,小隊長跟我一起去得了。」
豬頭小隊長立刻感到頭大如斗。如果是一般的黃協軍軍官這麼說,他可能立刻就又打又罵,後果也不會很嚴重。但是,偏偏眼前這個張副大隊長雖然職務不高,但縣城裡許多口木軍官都對其非常賞識,而那個正職的大隊長又懶得管事,也管不了什麼事,整個保安警備大隊對上層的事務幾乎都由這個副職的大隊長一手包辦。因此,這個張副大隊長說有重要公務,也許真的是哪位上司找他有要事。此外,這個張副大隊長算是個相當有能力的人,他說有不能透露的重要公務,也許真的是自己不該打聽的事情。所以,像以前那樣胡亂處理很可能會有麻煩。正因為有這些顧慮,豬頭小隊長才覺得這個人的事情很不好辦,但又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只有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你的,副大隊長的幹活,重要公務的幹活,我的,不會幹涉。但是,現在整個共榮鎮保安警備大隊都在訓練的幹活。如果將來檢查的幹活,你的,把握的有?」
張副大隊長笑道:「那就要有勞豬頭小隊長多多幫襯嘍。」
豬頭小隊長搖頭道:「我的,幫不了你的!那個時候,你自己本事的幹活!」
張副大隊長搖頭笑道:「豬頭小隊長是芥三大佐面前的紅人,怎麼可能幫不了?除非是你不願意幫。不過,咱們也都這麼熟了,就算到時候你不好說話,好歹提前給咱透露點題目總沒問題吧?」
聽到對方說自己是芥三大佐面前的紅人,豬頭小隊長心裡也很高興,但臉上仍然一本正經:「我的,知道你也很受芥三大佐的賞識,最近還立了大功的幹活!但是,你的,現在是帶兵軍官的幹活,一定要有本領!黃軍最賞識有本領的人,你的明白?軍官,打仗的幹活,至少要有一兩項本領勝任!」
張副大隊長恍然大悟狀:「噢~~~~~~~~~~~~~~!明白了!豬頭小隊長的意思是,我現在當了軍官,好歹得有一兩樣本事拿得出手。對不對?我明白了!小隊長是怕我跟不上大夥的訓練進度,將來丟人現眼。多謝關心!不過,我現在實在是公務繁忙,而且我覺著我這本事雖然不高,但也夠湊合著使了。別的不說,至少我這槍法還行。要不,我就在這裡獻醜打幾槍,讓小隊長指點指點?」
這種情況豬頭小隊長求之不得,立刻表示同意。
就這樣,幾個人來到一個靶子前約五十米處。周圍進行隊列練習的人也紛紛停下,全都向這邊張望,幾個膽大的更圍攏過來想看個究竟。
張副大隊長把提包放在地上,右手抽出20響的駁殼槍,很熟練地打開機頭保險。他並不那麼鄭重的擺好姿勢,只是很隨意的舉槍,然後連開五槍。
三個七環,一個九環,一個十環。
「要洗!!要洗!!張桑,你的,深藏不露的!!要洗!!張副大隊長,你的,公務繁忙大大的,進城快快的!!」確定成績后,豬頭小隊長頭一個鼓掌叫好,並主動表示對張副大隊長今後的行動不再阻攔限制。
這並不是特別出眾的成績,但已經超過了豬頭小隊長最好的預期。豬頭小隊長之所以關心張副大隊長的訓練,僅僅是為了完成長官交給的任務,而張副大隊長所表現出來的槍法足以讓他能夠交差,甚至在如今同級別的黃協軍軍官中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既然如此,那就沒有煩惱的必要了。見到豬頭小隊長鼓掌叫好,現場的其他人也出於各種原因大聲附和,氣氛立刻熱烈起來。
如今可以暢行無阻了,張副大隊長反倒不著急走了。他先是不緊不慢的把五個子彈殼收好,再重新往彈夾里壓滿子彈,然後由豬頭小隊長熱情的送他到門口。此時絕大多數人都已經去吃早飯了,張副大隊長低聲說道:「豬頭小隊長,我看出來你是個值得交的朋友!既然咱們是朋友,那我就透露給你一點小秘密!」
豬頭小隊長也低聲問道:「什麼的秘密?」
張副大隊長神秘地說道:「我聽說:上面的好幾位大君都對我們共榮鎮保安警備大隊非常重視,打算在適當時機讓我們擴編成一個滿員的大隊,並配備齊全的武器裝備。」
豬頭小隊長不明白這個秘密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也搞不懂眼前這位張副大隊長的用意,難道只是為了炫耀?但他還是敷衍著說道:「那要恭喜張桑了。」
「同喜,同喜!接下來的訓練就要有勞小隊長了!」
「請放心。這是我的任務,我的,一定不會懈怠。」
「不只是這樣,還要更加勤奮和多樣化才可以!每個保安警備大隊的人,不僅是步槍和手榴彈,機槍、擲彈筒、步兵炮的訓練也要擴展到最大限度,訓練的人越多越好!除此之外,少佐送你們來的時候不是在咱們這裡留了兩輛掛斗摩托和五輛軍用卡車嗎?希望小隊長也安排人教教他們如何駕駛,會的人也是越多越好!對了!還有一些聯絡方式,如『旗語』之類的!」
「這個,有必要嗎?我的,不明白。」
「小隊長你想啊:現在你多教一些,等將來我們保安警備大隊擴招和運來新裝備的時候,立刻就有一批人員能熟練使用;當黃軍要用到我們這支隊伍的時候,不用再多派技術兵種,直接就能派上大用場!到時候高層的大君一問起來,知道是小隊長你訓練出來的,也就顯出你的能力強,自然陞官大大的!」
「要洗!!要洗!!你們功勞大大的,我的功勞也大大的!!要洗!!可是,訓練期限非常的緊,現在日程的,就已經非常非常滿了,再要增加訓練科目的幹活,難度大大的!!」
「這也怪我,沒早點打聽到這件事!但是,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晚了!好在每天有許多分組訓練的時間,可以見縫插針多進行一些突擊訓練,多少應該能有一些效果!不過,也正是因為有難度,才能顯示出小隊長你的本事!要是誰來都能做,恐怕上面的大君也就不會更加賞識器重你了!」
豬頭小隊長終於被說動了:「要洗!!我的,就努力拚搏一把!!張桑,非常感謝,請代我向縣城裡的各位長官問好!!」
看著豬頭小隊長鄭重鞠躬,張副大隊長右手比劃了一下,也分不清是敬禮還是揮手告別,反正他是嘴上答應著就走了。
……………………
早上7:15,三輛架著機槍的掛斗摩托在前,八輛滿載鬼孑孓兵的軍用卡車在後,在張副大隊長的招手指引下,緩緩停在鴻賓樓門口。
張副大隊長夾著皮包走到第二輛卡車的副駕駛位旁,從皮包里拿出一瓶老白乾,由車窗遞了進去。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是一名大尉軍銜的中隊長,他始終都是面無表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不管是臉還是身體都顯得那麼僵硬,但接酒瓶子的手卻利落無比,把酒收起來后仍然全身僵硬的小聲說道:「後面的,找個座位的幹活。」
張副大隊長夾著皮包繼續往後走,當他走近第五輛卡車時,發現車上的司機比副駕駛座上的那位軍銜高,便站住了。他也不說話,就那麼東張西望,誰也不知道他抽風似的踅摸什麼。
別人不知道,車上那二位明白了。司機沖副駕駛向後一努嘴,副駕駛沖軍銜比自己高的司機鞠了一小躬,開門下車向張副大隊長一點頭,然後從後面上了車廂。張副大隊長上車坐到了副駕駛位上,都不低頭,一伸手就從下面摸出一個空的軍用水壺。這時車隊已經再次開動,出共榮鎮北鎮口,直奔西南三十里的縣城。路上,張副大隊長把自己背的軍用水壺蓋一擰開,駕駛室里立刻瀰漫著一股酒香。他把自己壺裡一半的液體倒進了剛摸出來的壺裡,然後擰緊兩個壺蓋,別人的壺放回原處,自己的壺還是自己背著。——整個過程中,三個人都沒說過一句話,誰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司機在某個時間開始深呼吸並使勁咽著口水。
自從軍火被劫事件后,芥三大佐大力調查的同時,開始派出大批車載巡邏隊,對方圓百里的道路和村莊集鎮日夜不停的巡邏。每個巡邏隊都是一個鬼孑孓中隊的兵力,全部乘坐摩托和軍用卡車,晝夜不停倒著班的加緊巡視。
每天早上,張副大隊長都會到鴻賓樓吃早飯,順便買上一瓶老白乾,並打上一軍用水壺的散裝白酒。每個巡邏隊都是一個中隊,領頭的自然是中隊長,而口木陸軍中隊長的軍銜一般是大尉或中尉。等經共榮鎮往縣城去的巡邏隊一到,張副大隊長就會招手叫停,給中隊中一瓶老白乾;至於上哪輛車,則看駕駛室里兩個人的軍銜誰高誰低,因為他每次都要坐在前面的副駕駛位上。口木的等級制度極為森嚴,讓軍銜高的人服從軍銜低的人根本不可能,基層官兵一般也不存在『下克上』的情況,而司機又不是隨時都能替換的,張副大隊長也不甘心送了酒還在後面車廂里窩著,自然就要看清楚情況再行動。找到合適的目標后,自然是順利上車,然後把軍用水壺裡的散裝白酒勻給對方一半。至於之後這位司機是獨吞還是與讓座那位分享,就不在張副大隊長考慮的範圍內了。等巡邏隊進了縣城或經過縣城附近時,收了整瓶酒的中隊長會命令巡邏隊在適當時候停下來,張副大隊長就下車了。
現在的張副大隊長今非昔比,在縣城裡那可是暢行無阻。不管是公務,還是私事,口偽雙方都沒人會找他的麻煩。當他想回去的時候,早已提前打聽好晚上幾點幾點會有經過共榮鎮的巡邏隊從縣城出發或從縣城附近經過,然後就在縣城裡或縣城附近等候,還是招手上車。如果是早上來時搭車的那個巡邏隊,只要把水壺裡剩下的一半散裝白酒倒給司機就行了;假如是另一個巡邏隊,則還要在縣城裡再買一瓶老白乾,叫停後送給帶隊的中隊長,然後再把剩下的散裝白酒倒給司機。由於早已問清楚各巡邏隊的情況,所以自然知道該不該再買一瓶酒。至於是在縣城裡吃晚飯還是回共榮鎮吃晚飯,是早點回去還是晚點回去,是搭這個巡邏隊的車還是搭那個巡邏隊的車,全看張副大隊長自己的意思。有的時候即使城門都關了,張副大隊長還是坐著巡邏隊的車順利出城回共榮鎮。等到了共榮鎮,這裡更不會被長官發現,巡邏隊自然更會小心的停下讓張副大隊長下車。
至於第二天一早有哪些順路的巡邏隊什麼時候經過共榮鎮,前一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
就這樣,許多早上經過共榮鎮去縣城的巡邏隊都會主動在鴻賓樓門口停下。如果張副大隊長還沒吃完早飯,還會等他等一會兒;假如得知張副大隊長已經隨先到的巡邏隊離開或是準備搭下一個巡邏隊的車,這個巡邏隊只好失望的離開。
從武器彈藥送到共榮鎮的第二天開始,這個「規矩」就開始了,直到共榮鎮保安警備大隊的訓練全部完成。而咱們這位張副大隊長則把鴻賓樓大門口、縣城附近和縣城裡的幾個地方當成了車站,把巡邏隊的軍車當成了招手即停的班車、公共汽車,每天早出晚歸的往縣城跑。
二號守護神道:「今天又用這法子?」
張副大隊長答道:「當然了。三十華里就是十五公里,用腿走可夠遠的,騎自行車也不是說到就到,可要是上了汽車,那也就是一腳油門的事。單程即是如此,何況我還要當天打來回。而且,這條路雖然不是什麼現代化的高速公路,但絕不會發生堵車。就算偶有人員車馬在前,遠遠看到是鬼孑孓的巡邏車,也早就避往兩邊了,速度和時間上絕對有保證。」
「你拿酒當油燒?」
「不。我是拿酒當票用。」
「你就不怕那些司機酒後駕車?」
「喝點兒,喝點兒!讓這些鬼孑孓兵司機喝得暈的乎的、五迷三道的開著車多有意思!不過,這時候我肯定不坐!」
「那樣的話,會不會殃及百姓?」
「不管是不是酒後駕車,一般老百姓看見鬼孑孓的軍車早就避得遠遠的。如果真是非要往上湊,你以為都是些什麼人?」
「你今天打靶沒儘力。」
「我何必這麼早就暴露自己真正的槍法?」
「那你為什麼突然出主意增加訓練的強度和科目?」
「我總感覺有事要發生,必須儘快提高他們的技戰術水平。而且,在這亂世之中,實力越強、會的越多,生存的機會就越大。我希望暫時被稱為『共榮鎮保安警備大隊』的這些人能夠活下去,自然就只有這個辦法。」
「那你為什麼不實話實說,反而變著法兒讓那個豬頭賣力?」
「那五百多人中還有一些敗類,至今我也無法全部確定,怎麼能說實話?而且,大道理誰都會說,但在那麼艱苦的訓練下,誰都難免會心生怨恨。最要命的是,期限短、時間緊、科目多、任務重,其中的艱難困苦更是超乎想象。而令他們無法懈怠的,則是口木人殘酷的『流血式教育』。也許他們今後會明白其中的利弊,但我永遠不會告訴他們是我在操縱。」
「所以,你設計讓那個笨蛋豬頭成為了這個訓練計劃的唯一制訂者。」
「不錯。等他們槍也打的准了、手榴彈也投的遠了、擲彈筒和步兵炮也用的好了、摩托和卡車也開的走了、各種武器裝備和聯絡方法也滾瓜爛熟了,也就更把小鬼孑孓恨到骨子裡了——這有什麼不好?有些人大道理說不通,實際些好。」
「所以,你就對那個豬頭小隊長編什麼擴招擴編的瞎話?」
「訓練四個殘缺不全的步兵中隊和訓練一個齊裝滿員的步兵大隊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而且,現在除了簡單的戰術配合、槍炮機械原理和技戰術知識,主要還是訓練他們操作武器的精準度和熟練程度。要想在這亂世中生存下去,短時間的各方面技能比較中,還是把槍炮的射擊練好更實際一些。所以,我才制訂了一個以大量練習射擊為主、兼修多種技能為輔的訓練計劃。也正是為了這個原因,我才主動提出以槍法來判定我是否需要留下訓練,正是往這方面誘導。」
二號守護神突然幸災樂禍的問道:「你這麼著急把他們訓練出來,是不是因為你被鋤奸科盯上了?」
張副大隊長嘆道:「您就不能盼我點兒好兒嗎?說實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我總感覺這件事非同小可,要不我也不往縣城裡跑這麼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