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新的證人
就在我徹底慌了神的時候,他突然停止了所有,戲謔的看著我。
「許南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麼嗎?」
我咬唇,一動不敢動。
「既然你願意玩,那麼我陪著你玩。」晏北辰笑著說完,起身,去了衛浴間。
我趕忙攏緊浴袍,看著他的背影,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總覺得今天晚上會發生些什麼。
他從衛浴間里走出來,看我眼,「幫我吹乾頭髮。」
我僵著沒動。
「怎麼?」他斜挑了下眉,「許南溪玩不起了嗎?」
我深呼吸,起身,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
拿過吹風,幫他吹乾頭髮。
「已經好了。」
他輕「嗯」了聲,「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我被他攬住腰身向著那張大床走去,莫名的心緊,頓下腳步,他狐疑的看著我,我結巴的說道:「不……還是看看電視吧。」
「昨天晚上你似乎並不喜歡看什麼電視劇。」
「可以看看別的。」
我有些緊張的等著他的決定。
「好。」
急不可耐的坐到沙發里,雖然還是讓我討厭的要靠在他的肩頭,可總好過在經歷過這麼多的劍拔弩張之後的相擁而眠。
可是今天,他卻要我枕著他的腿,他的手撫著我的一頭短髮,指尖輕柔,讓我有些恍惚。
彷彿,又回到了一年多前的那些個溫暖的午後,我會枕在他的腿上,與他笑著談論天氣,談論人生以及我們的將來。
電視里演了些什麼,我不知道,偷偷的觀察著他的神色,我覺得他似乎也沒有看進去。
可是,我們出奇的都沒有打破這短暫的靜謐,彷彿,都在通過這靜謐回憶著過去。
不知何時,困意襲上,我迷糊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還在我的身邊,手臂環在我的腰上,自身後緊緊的貼著我。
我感覺我們就好像勺子貼著勺子,身體出奇的契合,可是彼此體內的那顆心,卻越來越遠。
輕輕的移開他的胳膊,起來,洗漱之後,對著鏡子化妝,他睜開眼睛,就那麼看著我。
突然從鏡子里捕捉到他的視線,我心裡湧上一股澀意。
「離婚後有什麼打算?」
他突然開口,我怔忪了一下,良久,才說道:「你希望我有怎樣的打算?」
「如果當年你知道柯銘是這麼個東西,還會嫁給他嗎?」
我看了眼鏡子里的他,這是準備又要對我冷嘲熱諷了嗎?
勾唇一笑,「當然,我就是一個拜金女啊。」
他呼吸粗重了幾分,譏誚的一笑,「是啊,我問這樣的一個問題,真是多餘。」
我繼續化著妝,不再看他一眼。
今天我跟柯銘的案子終於要判了,法庭外,我爸媽還打算再勸勸我,可是我主意已定。
柯黎依舊沒有出現,我暗暗想,或許他此時正躲在哪裡,畢竟他姓柯。
我爸見我軟硬都不吃,當著所有人的面兒竟然給我下跪,我只覺得一張臉火辣辣的,就好像被人扇了幾個耳光。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憤怒的沖他吼。
「南溪,你就不能改變主意嗎?」我爸涕淚橫流。
心口悶悶的疼,我深吸了口氣,「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跟許家已經一刀兩斷,不管今天怎麼判,是讓我賠償也好,還是不賠償,都不會連累到你們。」
「你放著好日子不去過,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爸見事情是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猛地衝上來。
托尼擋住我爸,卻被我爸一拳頭砸在臉上。
我異常抱歉,就在這時候,酒店房間外的那兩個保鏢突然出現,他們將我爸拉開,我爸掙脫不開,只能大吵大嚷的叫罵著。
我對兩個保鏢說道:「讓他走,不要再出現在這裡。」
「南溪,你是翅膀長硬了是不是?」我爸踢騰著,可是終不及年輕力壯的兩個保鏢。
柯銘一臉戲謔的看著我,「呦,真是看不出來,這麼快連保鏢都帶上了。」
我仰起頭,沖他笑笑,「如果不帶著保鏢,只怕會被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陳美鳳一臉冷色,「許南溪,你別怪我沒有給過你機會,今天咱們不妨就把這筆賬好好算算清楚。」
我沒有接話,只是沖她彎了彎唇。
法庭之上,因為上次已經開過庭,所以,這一次如果雙方沒有找到什麼新證人,那麼就直接宣判。
就在這時候,分庭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當我看到一臉溫婉笑意的陸晚晚時,一股寒意快速從腳底升騰。
托尼臉色一沉,低聲問我:「這人是誰?」
陸晚晚進來的時候,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相當陰冷,我攥緊了手。
「快些告訴我,這個女人究竟是誰?」托尼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