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愛與不愛

「葉向晚，難道現在找上我哥就要和我劃清界線了嗎？僅管如此，你也逃不掉是我前女友的事實，牽手什麼的我們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你現在這清高是裝給誰看的？」

「楚子飛，以前我沒看清你這個渣男本質，是我葉向晚眼睛有問題，與你無關，在你劈腿背叛我以後，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時來對我講清高？你不覺得噁心？就因為我們曾經是戀人，所以分手以後對於你的牽手碰觸，我還得欣然接受？」

「想想真是可笑，我居然曾經和你這樣人談戀愛。」

葉向晚盯著楚子飛的眼神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那份嫌惡也是發自內心，不是嫌棄楚子飛是有多垃圾，而是被自己當初的瞎眼給噁心到了。

當初她怎麼就會和這樣的男人談戀愛，又怎麼會因為他而傷心失神了一年之久？

「葉向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過你，我和晴晴是真心相愛，我們兩個的確是對不起你，不過感情裡面根本就沒有對與錯，只有愛與不愛，你不要把對我們的仇恨報復到我哥身上，他不應該摻和到我們的事當中。」

「我們的事？」

到現在，葉向晚已經無法用詞語來形容楚子飛的自以為是，唯一能給他的表情便是冰冷，「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你一個男的，你也不是人民幣，沒有到讓我不能缺少的程度，相反，感謝你和劈腿讓我看清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於你更沒有報復可言。」

「你會花時間去報復一個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的過去式嗎？」

「既然我是過去式，那麼你找上我大哥又是怎麼回事，世界上那麼多男的，為什麼偏偏是他！」

楚子飛不依不饒，他不信葉向晚找上楚煜申不是沒有目的。

「我找誰與你無關，是你說的愛情沒有對錯，只有愛不愛，只要相愛，那個人是你哥又如何？」

葉向晚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楚子飛直接當是默認。

「葉向晚，我真的想不到你是這麼惡毒的女人，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愛，晴晴是怎麼回事，她一直在祈求你的原諒，你不原諒不算了，居然還打她？」

林晴晴會告訴楚子飛她的是傷是自己打的，這一點並不意外，畢竟以前好多事她葉向晚根本不知道的最後也落在她身上。

她只是非常不滿意楚子飛一而再的對她用質問的語氣，向晚瞪了他一眼，目光遠離：「昨晚的事我不想多說什麼，總之人我是打了，你要想讓我道歉是沒有可能，抱歉，我還在準備早餐，請不要耽擱我時間。」

「葉向晚！」

「拿開你臟手！」

葉向晚冷然盯著抓著自己的大手，眼底全是寒冰，就像初春的湖面，原以為有暖意，實則卻冰冷刺骨，不敢靠近。

從來沒有被葉向晚這樣看過，楚子飛不禁錯愕不已，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的葉向晚滿臉厲色，一點也沒有當初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份順從。

抓緊的手不自覺放開，向晚也毫不停留的回到廚房，中途側過次頭，給了樓梯方向一記冷眼。

楚子飛還立在原地，高處傳來的腳步聲便打斷他思緒，楚煜申在樓梯間上，趕緊收起剛才的錯愕神情，楚子飛親切開口：「哥。」

「今天不上班，沒睡懶覺？」

楚煜申表情微微笑，就像平常和自己打招呼那般自然，楚子飛暗暗鬆口氣，沒看見就好，不然他該如何解釋？

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因為學業和各種情況兩兄弟總是聚少離多，但楚煜申這個大哥自小就是自己崇拜的對象。

水晶燈的照耀下，同樣是身穿便裝，五官完美到無可挑剔，從小就知道的，可為什麼此刻站在他面前，楚子飛卻覺得自己遜色不少？

縱使任何一個人在人群中都是佼佼者。

從小到大，他就知道大哥比自己優秀，也因為早就認清這事實，所以從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引以為傲，今天這樣站在一起，第一次，他覺得好刺眼。

收起思緒，楚子飛回歸現實，對於楚煜申的話，輕輕一笑，「不可能每周都睡午覺，大好的時間就是這兩天，到處走走也挺好。」

「嗯，吃早餐了嗎？」

不過是簡單寒暄，楚煜申自然也不會在這件事上繼續問下去。

吃早餐了嗎？

楚子飛本能的看向在廚房忙碌的纖細身影，心裡一堵，本來看到她就想要離開改日再來的，話到嘴邊卻突然改口：「沒吃。」

「那一起吧，我讓向晚多煮一份。」

向晚重新回到廚房水已經開了一會兒，她快速下好麵條，把最後的調料弄好，楚煜申進來的時候她正準備挑麵條，耳邊響起溫柔的聲音。

「你休息一會兒吧，我來。」

主廚的位置就這樣被佔去，楚煜申熟練的挑好麵條到兩個碗里，然後重新又往裡煮了些麵條，端麵條時看到已弄好的碗，微一勾唇，「可能還得麻煩你再弄一份調味料了。」

向晚雖然在廚房，但也知道楚子飛並沒走，此刻正坐在餐桌上，而楚煜申都沒問過她意見直接又多下了一份，也就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自己在這時候說不吃早餐就離開反倒顯得有什麼了，她沒開口，埋頭繼續準備調味碗。

「知道你不喜歡吃雞蛋，不過今天早上只有番茄雞蛋面，你就將就一下吧。」楚煜申將麵條遞了一碗給楚子飛，在他對面坐下，大口的吃了起來。

楚子飛盯著那碗既熟悉又陌生的雞蛋番茄麵條一時語噻，和葉向晚在一起的幾年她不是沒有給他煮過，只是每一次他都以不喜歡吃雞蛋而拒絕，雖然在那時她已經說過她只會做這個麵條，他也一次沒碰過。

因為他不喜歡，第一次以後她便再也沒有給他煮過，那會兒他不吃，還有一個原因是覺得葉向晚畢竟是窮人家的人，早餐只會吃這種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麵條，多少是有些排斥的。

只是沒想到，幾年後，他還有機會吃到，只是她卻不是為他一個人煮的，心裡很悶，雖然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因何而來。

「吃不下？」

楚煜申輕輕擰著劍眉，表面看不出有什麼，可楚子飛卻感到一絲不悅，心中大驚，大哥這是真的愛上向晚了嗎？

因為愛，所以不能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做的東西不被接受？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吃雞蛋麵條的。」

楚子飛最終還是沒動那碗麵條，以前沒吃，現在也不會吃。

「嗯，這是我大意了，你要不等一下張嬸過來讓她給你準備吧，向晚只有這個是招牌美食，沒辦法。」

楚煜申特別自然的將楚子飛未曾動過的一碗拿到自己面前，一點也不嫌棄的倒在他碗里，搭著之前的一起吃。

楚子飛愣在原地，已經忘了該如何回應。

看楚煜申吃的香，葉向晚還沒弄好，他最終還是沒忍住，有些怨念的看著楚煜申：「哥，你和葉向晚真的在一起了嗎？你可知道我和她……」

「子飛，以前的事我希望到此結束，我和她是否在一起是我們兩個的事，就像你和林晴晴在一起一樣，只要兩人過的開心，就好好在一起。」

楚煜申沒讓楚子飛把話說完，中途打斷他，給他的依舊是模凌兩可的答案。

他在告訴楚子飛，他對以前的事不關心，他只在乎和葉向晚在一起開不開心，其餘的都不重要。

他如此，楚子飛權當是葉向晚把他給迷住了，心中萬分焦急，「哥，你不知道，向晚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她只是為了報復我和晴晴，她根本就不愛你。」

「楚子飛。」

楚煜申停止吃東西的動作，深邃的眼裡迸出一團火花，瞳孔中夾帶著戾氣，「我剛才已經說了，對你們以前的事不關心，也不在意，還有你搞清楚一點，是我在追求向晚，她並沒有答應，退一萬步，如果她答應和我在一起就是因為報復，那麼我很榮幸能成為她的棋子。」

「哥，那麼多的女人，為什麼就得是她，她可是我的前女友！而且你居然為了她，無視她打晴晴的事實，我和晴晴就要訂婚了，你看看昨晚晴晴被打成什麼樣了，再怎樣她也是你弟媳，為什麼你就不能公平對待一下？」

「你今天來這裡興師問罪，你這叫公平？既然你都知道我和向晚在一起，你不是也一大早過來了嗎？他是我弟媳，向晚以後卻是我妻子，就像你現在不顧向晚會是你嫂子一樣跑出來，希望我給你一個交待，你可有公平看過？」

向晚會是你嫂子……這七個字真的讓楚子飛風中凌亂。

「哥，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先不說葉向晚這個女人爸媽不會同意，就是爺爺那關你也過不了，我和她以前又是戀人，你要我們未來要如何相處，為什麼偏偏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