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9章 面壁的路上

第2914章忠誠和背叛

時間轉瞬又過去了十幾天……

由於亞空間又掀起了新一輪的風暴，所以星際間的通訊又開始變得很艱難起來，只不過，有些意外的是，就在這個檔口，復仇之魂號的盧佩卡爾議事廳中，戰帥荷魯斯竟在這個關鍵時候接到了一條來自泰拉的命令通報？

那條通報上邊是這麼說的：帝皇命令狼王黎曼·魯斯前往普羅斯佩羅並抓捕第十五軍團的原體馬格努斯，並要求狼王黎曼·魯斯將馬格努斯給帶回泰拉去？

而現在，按照命令傳出的時間點來算，狼王黎曼·魯斯肯定已經在泰爾卡拉集結了他的整個軍團，然後現在應該是正在前往普羅斯佩羅的路上了。

「……」

默默地看完情報，戰帥荷魯斯沒有急著去發表意見，而是將其遞到了一旁的懷言者首席牧師艾瑞巴斯的手中。

「這！」

「帝皇要派狼王去抓捕馬格努斯那傢伙？」

單單是看那則有些莫名其妙的通報，懷言者的首席牧師艾瑞巴斯只覺得有些詫異，怎麼都沒有想明白遠在泰拉的帝皇為什麼突然要那麼去做。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馬格努斯做了什麼？」

然後，怎麼都想不明白其中關鍵和緣由的他，只得放下那命令並轉而看向荷魯斯。

想想也是！

他們這些信仰了混沌的信徒都還沒有開始正式打出反叛帝國和偽帝的大旗呢，可現在倒好，那帝皇竟先一步對馬格努斯和對方的第十五軍團動手了，這到底是在鬧哪樣？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馬格努斯好像不是他們混沌自己的人吧？

「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

皺眉並沉吟著思考了一會後，戰帥便將他知道的給說了出來：

「我在泰拉的人傳來消息跟我說起過，好像是馬格努斯使用了某種強大的靈能法術，竟直接擊穿了泰拉皇宮的地下，還打通了亞空間，讓大量的亞空間惡魔從缺口處湧出？」

「那情況讓帝皇非常地震怒，現在禁軍們也正在忙著封堵缺口，想必就是因為那個緣故吧？」

「說來也是讓我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馬格努斯的靈能竟然強大到了那種程度，現在整個宇宙捲起亞空間風暴，在通訊被影響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直接使用法術直達泰拉的皇宮……」

「也不知道，他那時到底有沒有跟帝皇說某些事情？」

想起當初在亞空間里自己遇到的馬格努斯和對方的勸告，荷魯斯臉色也不禁有些難看。

毫無疑問，馬格努斯知道他和混沌的契約以及所謂『墮落』的事情了，而對方之所以那麼做就一定是為了向他們的那位父親發出警示並揭發他，只不過對方好像不小心搞砸了而已？

「！！」

「也就是說……」

「現在帝皇已經知道咱們的事情了？」

聞言，只是稍稍略作分析，懷言者的那首席牧師艾瑞巴斯當即心下便大為驚恐，然後不由驚呼起來並有些患得患失著。

「不清楚。」

「也許吧……」

先是有些不滿地瞥了那艾瑞巴斯一眼，接著思索了一番，最後荷魯斯也不太敢確實，只得開始分析道：

「但既然這份命令還能傳達到我手上，帝皇也沒有徹底解除我的職務，更沒有宣布讓其餘軍團來對付我，那我想，大概率是還沒有知道吧？」

「當然了，我也不能保證！」

「也許是現在的亞空間風暴導致了信息傳遞的延誤，也許是帝皇自己也不確定，所以想要當面去跟馬格努斯問個清楚？」

「又或者，是因為那位『父親』有著別的想法？」

想想也是，他荷魯斯不管怎麼說都是大遠征艦隊的戰帥，是統領整個大遠征艦隊和所有阿斯塔特星際戰士的統帥！

現在馬格努斯隨隨便便使用靈能並擊穿了皇宮的某個設施，然後還口口聲聲說他戰帥荷魯斯要叛亂謀反，那種事情，即便換成他荷魯斯是帝皇，只怕也是不會輕易相信的吧？

畢竟，當初在一系列的審議后，帝皇可是有詔諭的，所有阿斯塔特戰士永不得再使用和研究靈能能量，否則將由帝皇親手降下毀滅？

雖說那個禁令某些軍團執行得並不徹底，還是有人忍不住偷偷摸摸去使用，而從大遠征中撤離，回到家園世界普羅斯佩羅的千子軍團更是一直在研究著亞空間，只是沒人會去真正追究而已。

可現在倒好，違抗帝皇命令的馬格努斯用靈能砸了帝皇的某個秘密工程並害得大量的亞空間惡魔湧出，然後還想要污衊帝皇，說他荷魯斯這個最受帝皇信任的兒子要背叛，那種事情任誰聽起來都會覺得太牽強附會，也肯定不會輕易相信。

所以，帝皇打算採取必要和相對審慎的態度，準備先將當事人，也就是馬格努斯那個違抗命令的兄弟抓回泰拉去詢問，那就成了當下最好且唯一的選擇了。

「可不管怎樣！」

「咱們現在都有提前暴露的危險！」

雖然荷魯斯還是一副老神在在不慌不忙的樣子，艾瑞巴斯可不是那麼想的。

「必須想想辦法！」

說著，艾瑞巴斯自己也開始絞盡腦汁地苦思冥想起對策來。

要知道，現在他們的事業才剛剛開始起步，別說是去拉攏腐化各個軍團加盟了，甚至連第十六軍團和這個第六十三艦隊里的『荷魯斯之子』以及別的阿斯塔特星際戰士們都沒有統一思想並徹底完成腐化，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讓帝皇發現並反應過來的話，只怕他們這些人的下場就肯定會很慘！

就他對帝皇的了解，一旦等到帝皇確認屬實，到時候等待他們的就必將是帝皇的雷霆之怒！

對方下命令以及那些別的阿斯塔特軍團消滅起他們來，那可絕對是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手軟的。

「要怎麼辦？」

「快想想辦法！」

然而，一時半會的，又哪裡有什麼辦法？所以，一時間懷言者的那個首席牧師艾瑞巴斯是真的有些慌了。

「你慌什麼？」

搖搖頭，和艾瑞巴斯的驚惶不同，荷魯斯似乎就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

「戰帥一點都不擔心？」

「那…..」

「您打算怎麼做？」

看到荷魯斯的樣子，勉強慢慢鎮定下來的艾瑞巴斯也不禁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這種時候對方到底是怎麼去破局的。

「哼！」

「既然這份命令都能傳達到我這裡，既然現在亞空間通訊還持續受到影響，那咱們可操作的餘地就多了。」

「放心吧，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冷笑著，戰帥荷魯斯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並在那艾瑞巴斯驚訝和忐忑的目光中將他的法子給緩緩說了出來：

「其實很簡單！」

「既然我們那『父親』並沒有完全相信馬格努斯，既然我現在還是戰帥，那待會兒我會向狼王黎曼·魯斯和他的第六軍團發布帝皇新的命令，將那原本對馬格努斯的『逮捕令』改成『抹殺令』也就是了。」

「那沒什麼大不了的。」

「既然能順勢借帝皇和狼王的手，去將那對咱們威脅很大的馬格努斯和其麾下第十五軍團的靈能戰士們給消滅掉，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是的！

這就是荷魯斯想到的辦法，在他看來，那雖然確實是他們的巨大危機，但同時也是他們的機會，也就是將馬格努斯那個多管閑事的傢伙和其麾下難纏的千子軍團，將那個將來可能會成為他們的強敵的傢伙給徹底抹掉的絕好機會！

然後，那樣做還能去趁機削弱狼王黎曼·魯斯那個帝皇麾下劊子手的實力，打擊帝皇的威望，讓其他的阿斯塔特星際戰士軍團和其原體心存顧慮，那簡直就是一箭多雕，簡直沒有更好的處理方式了。

「！！」

「好主意！」

「不愧是戰帥，竟還能想到這種辦法！」

聽完，首席牧師艾瑞巴斯先是驚呼一聲，然後趕忙一個馬屁拍過去，努力地表達了一番他此時此刻對戰帥荷魯斯那深謀遠慮跟急智的敬佩之意。

「行了！」

擺擺手，示意艾瑞巴斯不用說那種無趣的話后，荷魯斯接著才皺眉繼續分析道：

「不過，這次也算給咱們提了個醒……」

「趁著這個機會，咱們必須要快點將一些準備工作給做好，順便將一些威脅儘可能支開或者除掉才行？」

說著，荷魯斯開始低頭皺眉沉吟起來，並很快走到了他那盧佩卡爾議事廳中的那一副巨大的銀河星圖前，然後開始看著上邊的一個個星團名字和軍團艦隊所在，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琢磨些什麼。

「……」

等了好一會，發現戰帥荷魯斯仍舊沒有反應，艾瑞巴斯才終於忍不住走到對方的身後並小心地問道：

「戰帥！」

「您打算怎麼做？」

「是想繼續假傳命令，讓那些軍團互相殘殺？」

是的，艾瑞巴斯就是那麼想的。

既然現在荷魯斯還是戰帥，既然亞空間風暴讓信息傳達不暢，既然帝皇的命令有時候沒法直達各個軍團，既然狼王的命令都能更改，那這就自然是給了他們足夠多的操作空間。

「蠢貨！」

「你是嫌咱們暴露的不夠快嗎？」

然而，那艾瑞巴斯不說還好，他一那麼說，當場就受到了猛地轉過頭來的那荷魯斯的一頓臭罵。

「……」

見狀，雖然心下有些不忿和委屈，但艾瑞巴斯還是不得不尷尬且有些悻悻地退了回去。

畢竟他自己也知道，傳播混沌和搞陰謀詭計什麼的，他這個懷言者的首席牧師確實是很拿手，要不然也不會被派來第十六軍團這裡並成功策反腐化掉眼前的戰帥荷魯斯了，可是，換成是那種戰略上的安排和布置，那就確實不是他所能擅長的。

「聽著！」

「不管咱們的事情有沒有被帝皇懷疑，也不管其它軍團有沒有得到消息，我們目前所能做的，都必須符合我這忠誠『戰帥』的人設和身份才行！」

「所以……」

「你記錄一下！」

「命令：『聖血天使』的聖吉列斯和他的整個第九軍團立即前往北十字的西格努斯星團，將該區域從拿非利獸的爪下解放出來；讓暗黑天使戰團的萊恩·艾爾·庄森和他的第一軍團前往盾世界！」

「另！」

「讓羅伯特·基里曼和他的第十三軍團『極限戰士』將艦隊從土星帶往維里迪亞星系，以做好與入侵的綠皮歐克交戰的準備！」

「還有！」

「……」

就這樣，戰帥荷魯斯在他的旗艦復仇之魂號的盧佩卡爾議事廳中，在那個懷言者的首席牧師艾瑞巴斯諂媚和興奮的目光注視下，開始下達著一個個惡毒的，旨在分散或者削弱那些忠誠於帝皇的忠誠派阿斯塔特軍團力量的命令。

「哼哼哼……」

許久，在說完之後，荷魯斯不由有些得意地冷笑起來。

沒錯！

他就是要讓那些忠誠派的阿斯塔特軍團們不是被調往一個個遙遠的蠻荒世界，就是讓他們不得不遵從他這個戰帥的命令去和那種無比強大的，甚至是阿斯塔特星際戰士可能也會付出巨大代價的敵人去進行戰鬥從而被消耗掉。

那樣一來，等到他們準備妥當並前往泰拉的時候，那些軍團們不是因為距離太遠沒法回來，就是完全不知情沒法收到消息，又或者是損失慘重無法回援等等。

屆時，他們想要攻陷泰拉並拿下帝皇可就容易多了。

而等他們佔據了泰拉，等他荷魯斯登上人類之主的寶座，等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他相信，他的那些兄弟們就一定會迫於現實而承認並順從於他的。

「對了！」

「奧瑞提安技術國的事情安排得怎樣了？」

「沒有問題吧？」

而在發布完了一系列的惡毒命令之後，頓了頓，荷魯斯突然就問起了艾瑞巴斯關於另一件事情的進度來。

「報告戰帥！」

「我已經安排好了！」

「過幾天，我會將他們的鑄造領事給邀請到復仇之魂號上，如果不能『說服』他加入我們的話，咱們就直接把他給殺了！」

「到時候……」

「咱們直接以他想要行刺您的名義對那個技術國開戰，然後一舉奪取對方的STC！」

「再然後，咱們未來的裝備就不用發愁了。」

面對戰帥荷魯斯的詢問，艾瑞巴斯顯然早有準備，直接就將他的那惡毒的主意給說了出來。

而他口中所說的STC，也就是『標準建造模板』系統則是一種複雜的分析處理程序，是科技黑暗時代中創造的一種人工智慧。

據說，它包含了人類所有的技術？

在黑暗時代結束后，完整STC越來越稀有，直至完全消失，而在現在的帝國也是靠著某些被找到的STC數據的硬拷貝，一些古老技術才得以實現。

可以這麼說，『科技黑暗時代』見證了目前帝國所依賴的科技的最初發展，那些完整且浩瀚的科技都被保存到了STC系統中。

隨著亞空間引擎和人類突變體『導航者』的出現，人類之所以能夠向太陽系外擴張並征服各星球，那些STC系統可謂是居功至偉！

正常情況下，STC能為殖民者提供各種建築細節，讓他們在沒有任何相關知識的情況下，利用一切可用的當地材料建造高效的庇護所、發電機、運輸工具。例如，使用者只需簡單詢問房屋與拖拉機的建造方法，STC就會給出所有必要計劃和方案。

而且，STC還能讓不同的人類殖民者保持一個標準的科技水平。

但很可惜，遠古的STC已經大多損壞或者遺失了，完整、功能完善的STC系統幾乎就是一台高科技計算機且可遇不可求，這也是各個世界和殖民地科技水平參差不齊的原因所在。

總之，STC就相當於所有科技知識的載體，有了它，到時候發動叛亂的荷魯斯和他麾下的各個叛軍軍團就能源源不斷地生產各種先進武器和裝備，甚至是戰艦？

所以，擁有那種東西的奧瑞提安技術國就自然成了他們謀划的目標之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很好！」

「記住，這事情要儘快！」

「那個奧瑞提安技術國估計不好對付，再加上需要完好地拿到那東西，所以可以預料，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但我不管那些，我只要你儘快拿下他們，然後拿到他們的STC，明白了嗎？」

說完，看看已經沒有什麼需要特別交代和注意的事項后，荷魯斯才緩緩走回了他的辦公桌后並坐下。

「請您放心！」

「一切都在屬下的計劃之內……」

「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看得出來，區區一個奧瑞提安技術國，艾瑞巴斯的真的並沒有怎麼給放在心上。

說實話，要不是為了奪取對方的STC，他們艦隊直接展開軌道轟炸都夠了，哪裡還需要費盡心思去謀划？

「很好！」

「對了，戰士們之間的那種兄弟會結社的文化，推廣得如何了？」

接著，坐下一回后，荷魯斯突然就問了起來。

結社什麼的，那其實是從洛加的懷言者軍團那邊照搬過來的，無非就是鼓勵軍團中的阿斯塔特星際戰士們三五成群結成小團體，然後只要其中一個是混沌的信徒，那一整個結社團體就很快會被煽動、扭曲、污染和腐化，接著小團體之間又相互交叉感染，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如同裂變反應一般蔓延至整個軍團的腐化方式而已。

那可是被懷言者軍團證實過有效的絕佳的方案，能夠在軍團內悄無聲息地傳播，可比艾瑞巴斯在復仇之魂號底層搞的那些小動作要好用多了，所以，現在荷魯斯也拿來用了，並非常關注其進度。

「戰帥放心，一切都順利！」

「目前進度應該有百分之十左右了吧？」

「不過……」

「第六十三艦隊里還是有很多帝國真理的堅定支持者，他們很多人都是兩百年前就跟隨著帝皇參加過大遠征的泰拉老兵，想要腐化他們可不容易。」

「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在不引起他們警覺的情況下慢慢去潛移默化和策反他們……」

「而且，還不保證能夠成功？」

看到荷魯斯詢問，艾瑞巴斯不敢怠慢，直接將他複雜的那腐化整個第十六軍團，乃至於腐化整個第六十三艦隊的計劃進度給說了出來。

「行了！」

「不用多說了！」

沒等艾瑞巴斯繼續說下去，荷魯斯就蠻橫地伸手打斷了他。

「那種手段對那些老兵是沒用的！」

「那些人，早在我們這些基因原體還沒有回歸的年代，他們就已經用生命去貫徹人類之主的意志，那些老兵們可代表著每個軍團最初的忠誠和榮耀，他們是絕對不會接受任何對帝皇的背叛的！」

「再說，我們沒有時間了……」

「所以……」

「趁著現在亞空間風暴在蔓延肆虐並有效阻礙著星語的傳播，我們要儘快制定一個方案，以徹底排除那些部隊中的所有忠誠派！」

「重點是各個軍團的阿斯塔特星際戰士們！」

是的，荷魯斯簡直不敢想象當亞空間風暴平息或者當帝皇找到可靠的信息傳播方式並將消息和某個命令傳播出來后，他們這些人所面對的糟糕處境。

到時候，軍團混亂和內戰都算是輕的！

所以，他必須要加快進度才行，必須掃清所有的不穩定因素，並在他的某個計劃正式實施之前，真正做到所有的阿斯塔特星際戰士和艦隊都只聽從他一個人的命令。

至於那些凡人輔助軍，那些早就不知道更新了多少代和不知道從哪個殖民地世界徵召的帝國軍士兵們，就並沒有被他重視。

因為，在荷魯斯看來，即便不去腐化他們，在他控制住自己麾下的絕大多數阿斯塔特星際戰士后，那些凡人除了老老實實聽從命令就絕對不會有更多的選擇。

「是……」

「請戰帥放心，我會加快速度的！」

「情放心……」

「那些頑固分子，我會小心地甄別和孤立出來的……」

說著，看到荷魯斯似乎已經有些累了，並朝著自己揮了揮手，直到對方意思的艾瑞巴斯不敢多說什麼，趕忙諂媚和陰狠地笑著並退了出去。

「.「

隨著艾瑞巴斯離開，隨著辦公室的大門被關上，隨著不遠處那面星圖開始閃縮著，坐在安靜下來的辦公室里並傾聽著耳邊不斷迴響著的那來自亞空間的低語，荷魯斯閉上了眼睛並深深躺到了他的椅子的靠背上。

「父親.」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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