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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王八蛋。」說著王先生從身上摸出一個手雷,然後看著張偉不由獰笑了起來。
「你扔啊,你扔啊,我賭你不敢仍,哼,告訴你,我高中可是球隊前鋒,別說踢你一個手雷,就是你仍一根針我都能給你踢回去,到時候看誰先死。」張偉毫不退讓的說道。
王先生的確被張偉的言語嚇到了,一時間手指放在拉環上不敢再動分好,似乎真信了張偉的言語一般。
「張偉,你我無冤無仇,你他媽別逼我。」王先生大吼一聲。
「是你逼我的,只要你告訴我我那兩個員工的下落我轉身就走,絕不為難你。」張偉說道。
王先生聞言不由哈哈大笑一聲,說道:「我說呢,哼哼,張偉難怪你緊追不放,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哼哼,你不提還罷,既然這件事是你們先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我實話告訴你吧,在你來之前我已經給我的手下打電話過去讓他們下手宰了那兩個女的,同時告訴他們在十分鐘之內可以對她們為所欲為,十分鐘啊,呵呵,你能想象在那兩個女的死前會遭受怎樣的陵辱么?」
「你別胡說啊,我不信。」張偉說道。
「嘿嘿嘿……」
王先生嘿嘿笑了兩聲,讓后猛然拽開手雷的拉環,頓時嚇得不明就裡的張偉一跳,這事換做誰都會被嚇一跳。
此時,張偉見狀,說時遲那時快不由向後猛然跳開,同時間破口大罵道:「我靠,王八蛋你真拉啊。」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以為王先生是要和張偉拚命,同歸於盡,實際上卻是不然,見王先生朝著張偉晃了一下,然後趁著張偉跳開的功夫連忙將手雷扔到了牆下,最後連忙找了個障礙物蹲下1身子。
原來他不是要炸張偉,而是要炸牆啊。
果然,這時聽到哄的一聲巨響震蕩的周圍的房屋窗戶都為之一顫,隨後就見在那高牆處頓時破開一個大窟窿,隨後一團團的黑煙冒出來,王先生見狀顧不得被那氣浪衝擊的厲害,連忙站起來便要跑。
他看得真切,張偉比他還要真切,在他還沒爬起來的時候,張偉一個箭步撲過去抬腿踹在了王先生的後背,然後撲上去將他生生的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這時聽王現身大喊一聲:「張偉!」
「老子在這兒!」張偉說著從地上摸起一塊磚頭來,然後對準了王先生的腦門狠狠的砸下去了。
看到這一幕的王先生不由怔住了,從未想過張偉會公然對自己下毒手,畢竟這麼大的響動很快那些警員們就會聞聲追尋過來,而他也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想要匆匆離去的,可是看張偉的樣子哪有放過自己的樣子樣。
果然見張偉揮手好不留手的將手中的板磚砸了下來,看那樣子要是砸准了,別說是他老王的腦袋了,就是鐵鍋都會被砸出個大洞來,頓時嚇得王先生不由變得極為恐懼起來,瞳孔極具收縮起來。
「張偉你敢殺我……」
「啊……」
「別砸!」
「別……」
砰的一聲,張偉的板磚擦著王先生的耳邊落地發出一聲響聲,震蕩的他耳膜生痛,同時冷汗浸透了整個後背的衣服,儘管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但卻讓他感受到了生和死的距離,原來是如此的近。
因為他從張偉的眼中感受到了一種令人近乎恐懼的目色,那種決絕絕不是第一次出現,那般濃郁的絕殺氣息也只有真正果斷之人在經歷無數的決策才能養成的。
王先生被張偉的舉動深深的嚇住了。
就算張偉最終沒有將那板磚落在他的頭上,可也把他嚇了個半死,三魂七魄也嚇出了不少出來。
當真是猶如得了一場大病一樣,渾身直接的濕漉漉的提不起半點的力氣來。
這時聽張偉說道:「我只說一遍,能不能保住你這條命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我配合,我配合,我絕對配合。」王先生連連說道,如果此時他是站著和張偉說話的話恐怕就要連續不斷的點頭作揖了。
張偉嗯了一聲,對於自己所作產生的效果很是滿意,這時聽張偉說道:「說吧,我那兩個同事在那裡?」
這個時候的王先生哪裡還敢猶豫半分,連忙將那兩個女導遊的下落告訴了張偉,只不過這個時候去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王先生先前已經和自己的手下通過電話了,同時勸他們趕快處理完手下的事情跑路。
於是,在聽完王先生說的話后,張偉想起王先生此前和自己說的讓那兩個手下對付兩個女導遊的事情,不由逼著王先生給那兩個手下打了個電話,然後按照著張偉的意思是在原地等著,同時不要動那兩個女導遊。
做完一切,張偉起身將王先生抓起來,然後一拳將他打暈了過去,同時沒收了他的手機。
而後張偉匆匆的離去了,畢竟剛才的響動太大,再留在這裡的話就有些危險了,先不說附近的群眾會不會報警來查看,那些在王先生身後追逐的警員也會隨即趕來。
果然,在張偉走後沒過多久,那些警員就來帶到了此地,當看到那被手雷炸塌的高牆時,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涼氣,暗道若是先前王先生在會場扔出來的話恐怕離得近的人沒一個能有留下全屍。都得炸個稀巴爛,到那個時候什麼都沒有了。
同時幾個警員看到王先生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上前一番探查才知道王先生暈過去了,只不過不知道是被人打暈的還是被炸暈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在另一邊,於琴也在匆匆的躲避著,她跑的倒是不快,只希望王先生的事情不要牽扯到自己,她現在心情異常複雜,對於張偉的恨已經顧不上了,所有的心情只是陣陣的失落,和絕望,沒想到自己付出所有之後換回來的竟然是如今的結果,怎麼能不令她心灰意冷。
至於張偉,她不知道是因為張偉的運氣好呢,還是該著王先生倒霉,畢竟他做事情太絕了。
走了一段路后,於琴沒發現有警員跟來這才不由鬆了口氣,然後慢慢停下來休息了一會,此時,還不等她休息夠了,就聽到背後有人走近。
於琴猛然驚醒,然後扭身朝後看去,這時的她又如驚弓之鳥,一有點風除草動就會全身進入警戒狀態。
果然,在看清那人面目后,於琴不由怔愣住了。
這時看去那人不是被人正是剛才在會場發現於琴並且追了出來的於林,這時見她朝著於琴走過去,面色很是不善。這也難怪,她有今天全拜於琴所賜,要說她現在最恨誰,恐怕就是於琴了。
此時的於林看著於琴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那一點點的血緣關係都在那目色中消散一盡,那種深深的陌生感覺觸動了於琴的心神,從她看到於林得第一眼起就感覺到了。
這時,聽於林說道:「不聽我勸阻你去海南陷害張大哥、陳瑤。」
「將我綁在家中受到老鄭的侮辱……」
「後來還讓他們將我綁架……」
「姐,你要害我到什麼時候才肯罷手?」
每走近一步於林邊說上一句,等到全部說完的時候她距離於琴已經很近了。
看著於林,於琴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沖1動,這時她才明白在這世上她最對不起的不是老鄭而是面前這個人,她自己的妹妹。
對於於林的遭遇可以說是她一生的痛,因為她的疏忽導致了悲劇的發生,因為她的倔強聯合外人將於林綁架,這一點放在誰身上都會感到悲痛莫名。
於林能堅持到現在才爆發已經很是顧念舊情了,對於這一點於琴從來沒有怪罪歸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相反她更覺得虧欠眼前的這個人。
如果說陳瑤的命運坎坷的話,那麼於林的命運就是悲慘的。如果不是還有一個張偉對她好的話,她實在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活在這個世上的資格。
至於讓她混到如今天地的那個人就在眼前,就是她的姐姐,可是原本對於琴的怨恨,在看到於琴后靜一時間消散了,彷彿不曾存在過一般,尤其是當她叫出那一聲姐姐后,原本出現在姐妹之間的裂痕竟然奇迹般的癒合了。
這時的於林對於於琴一點恨意都沒了,有的只是同情,當看到於琴的面目看到此時她恐懼無助的表情后,她的心同時抽痛了一下,這時於林已經放棄了一切成見,只希望自己的姐姐於琴今後能夠好好的過日子,能夠在家育子。安享晚年,哪怕找個人重新嫁了吧。
這時她此時在看到於琴的模樣后,第一時間想到的。
儘管本不該出現這樣的感情的,可是她卻是忍不住,因為在這個世上於琴始終都是她的姐姐,和她有著密切的血緣關係。
後來於林的那句姐姐猛然間將於琴叫醒了過來,見她看著於林不由得失聲痛哭了起來,這時於林走過去將於琴輕輕地攬入懷中,原本的妹妹一時間竟然充當起了保姆的職責,不斷地用肢體安撫著於琴那受傷彷徨無助的靈魂。
於琴一邊倒在於林懷中失聲痛哭,一邊幡然悔悟著。
「對不起,對不起,妹妹,是我不對,是我害苦了你。」於琴不斷地痛哭著。
「不要說了,一切都不要說了,誰對誰錯,是是非非都讓它過去吧,姐,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都能挺過來,你是我姐姐沒道理挺不過來的。」
說著於林將於琴扶起來,然後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重新來過好么,姐,不要再對付張大哥了,他沒做錯什麼,都是別人逼他的,我想你能放下這段仇恨,今後好好的過日子,沒什麼不能化解的,老鄭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也夠累了,好好休息吧姐姐。」
看著於林滿含熾情的神色,聽著她的言語,於琴忍不住又留下了兩行清淚,然後沉著了一會,看著於林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說讓我放棄復仇,我就放棄,妹,對不起……」
於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姐,別和我說這些,我們是親姐妹,沒什麼事可以抹掉我們之間血濃於水的感情,姐,不要有任何的愧疚感,我知道你是無心的,換做是誰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