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冤家路窄

229.冤家路窄

不能唱歌了!

得到消息的簡辛,以飛快的速度趕來見李薇薇。

簡老師?李薇薇用眼神質疑著簡辛怎麼這麼快得到消息的。

因為她要去維也納了,既定去維也納作為交流學生的課程,裡面肯定包含有聲樂的部分。現在李薇薇聲帶受傷不能唱歌,聲樂部分的課程必然要有所改變。這些,肯定要事先報告給推薦她過去的文化部,免得說她欺騙對面的學校。

簡辛是從自己在文化部的朋友得知這個消息的。那個朋友一樣很震驚,告訴她時心裡十分痛惜:「她的歌聲別具一格,具有無法複製的獨特性。她對自己聲帶的訓練和拿捏,是個天才。我們都這樣認為。她離歌后,其實已經不遠了。她本來很有潛力成為一代大師。」

怎麼會出的這個意外?!簡辛得到的消息,只有是一次意外導致李薇薇的聲帶出了毛病。軍方肯定是嚴密封鎖消息,不會把那次行動擴散給不應該知道的人知道。

簡辛一直看著李薇薇脖子上貼著的紗布,很久無法言喻。

李薇薇從她眼裡看到無數的疼惜。簡辛是個愛才的人,所以,李薇薇的聲帶受傷她感覺像是自己受傷一樣。

「哎!」簡辛深深嘆口氣,「你這樣,讓所有愛聽你歌的人,心裡怎麼想的。比如說,鄭老師——」

天後,得知她聲帶受傷的話會怎麼想。肯定會責罵她。上次她只是感冒,天後都對她十分語重心長,貼心呵護她身體,不讓她有半點閃失。天後一樣是個愛才的人。

李薇薇想到某人會為她痛心,確實心裡是很揪心。

「這樣,我和維也納的朋友聯繫一下。維也納那邊,有不少醫療專家,對於聲帶的修復貌似有奇方。畢竟那裡是音樂之都。」簡辛邊說,邊事不宜遲給朋友打電話詢問主意。她接到消息后趕緊過來李薇薇這裡就是為了確定情況,總覺得剛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像是做夢,彷彿不可能發生的。

到後來,李薇薇拿著簡辛給她寫的特別信件,加上醫院裡段啟給她複製要拿去給外國專家看的病曆本,一堆準備前往音樂之都維也納。

此處出發,有喬大爺陪伴著,李薇薇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說真的,比起她自己本人,她覺得更擔心他的手。喬大爺的左肩,醫生交代不能用力。所以,不能拎任何重的東西。就此,李薇薇乾脆連右手都不讓喬大爺拎東西了。

喬大爺因此滿眼小怨婦的眼神看著她,又想到段安叫他要哄要順她意別讓她操心等等話,只好忍著了,也知道她是為他好。

虎子在後面拖著他們夫妻倆的行李跟著,一邊一路不耐其煩地問著:「這麼點行李夠嗎?」

他們兩人合起來的行李,一個行李袋,加一個大的行李箱,沒有其它的了。簡直是比出國短程旅遊的人帶的東西還要少,根本不像要去國外學習交流一個月以上的人。

李薇薇和喬大爺對對眼:夠了。帶那麼多東西去幹嘛,又不是要去移民長住。

話說,國外真有意思想邀請李薇薇移民。對於優秀人才,發達國家向來大門敞開,恨不得給足所有福利讓其留在自己本國發展。李薇薇的才華,在國際文化交流節上給很多外國專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哪怕現在李薇薇聲帶受了傷,這些國外音樂大師一樣認為,她的才華遠不止如此。所以,有關奧地利和維也納文化部在想著怎麼把李薇薇勾引下來的消息,傳到了董冰玉耳朵里時,董冰玉的眼睛眯成了條十足的縫隙。

在機場登機口,李薇薇和喬大爺排在登機的前面。

後面,董冰玉戴著墨鏡,後面跟隨了隨自己出發的經紀人團隊,陣勢有些大。

群眾回頭看,看到董冰玉。有些人認了出來,喊:「是她!女神董冰玉!」

女神,是現在媒體和粉絲對於董冰玉的新稱呼。誰讓她在電視劇里美得猶如女神一般,高貴不可侵犯。

機場怕發生騷亂,趕緊派了人員過來安排董冰玉他們走特殊通道。儼然,機場方面也沒有想到她董冰玉一個新人,眼下的人氣已經和早期大紅大紫的藝人沒有什麼兩樣了。

董冰玉帶著自己的團隊,機場人員前呼後擁,現場無數粉絲尖叫,她本人趾高氣揚,墨鏡下的眼睛往李薇薇那邊射了一下。

李薇薇好像對周遭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和喬大爺手握手站著,站在普通人排隊的登機隊伍里。

什麼意思?李薇薇是照樣看不起她嗎?在她已經出名的情況下了,還是不把她放在眼裡?董冰玉尖銳的視線似乎掠到了李薇薇脖子上繞著的圍巾里試圖掩蓋的傷口。

「是聽說她聲帶受傷了。」背後的經紀人對董冰玉說。

董冰玉想著之前得知的另一個消息,不由咬起牙來:聲帶受傷,相當於歌手生涯結束的人,居然,國外的人還是喜歡李薇薇嗎?真叫人憤怒!不可理喻!

好在她剛好也要去國外,看看是什麼情況,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貓膩在。如果揭發了李薇薇的貓膩,讓李薇薇徹底斷了恢復的念想,聲敗名裂,豈不是更好。

董冰玉想到這,昂起頭,向前大踏步地走去。

喧鬧的人群浪聲,一直尾隨她,直到她消失。

李薇薇戴著嚴實的口帽,加上有喬大爺幫著她遮蓋身影,暫時未有粉絲髮現。

對於在機場突然遇到了董冰玉登機,李薇薇似有些意外,但是,早有聞對方也要前往維也納,也不能說是完全的意外了。

飛機飛往維也納,歷時十幾個鐘頭。

抵達的時候,是維也納的中午,烈日當空,融化了城市上空的寒冷,帶來一絲暖意。

音樂之都維也納,這是多少學習音樂的人一心嚮往的聖地。李薇薇感覺剛踏上這片土地,都能聽見這片土地發出不一樣的聲音。一個培養了世界上諸多音樂大師的聖地,肯定是有它不平凡的地方。

在機場門口等待計程車的時候,李薇薇看著城市上方蔚藍的天空遐想著。

旁邊,喬大爺和虎子說著話。

「等會兒我和她去學校。你先坐在車內,不用走來走去,看著行李。」

「沒問題。」虎子一口答應道。

看著李薇薇一時沉迷於音樂之都的風景沒有回過神來,喬峰轉身和虎子繼續小聲說:「段安有說什麼沒有?」

虎子看看他,繼而低聲道:「貌似他出境了。」

那個男人出境了!說明他之前不是被他們困住無法出境,而是一直在等機會辦完事再出境。想到這點的喬峰,濃眉緊縮。要不是他受傷了,或許由他盯著,那男人還道不定真可以順利逃脫海關部署。

虎子清楚他所想的,說:「你先養著傷,不要操心。隊里是這麼決定的。」

「有知道他出國后前往哪個國家嗎?」

「這個沒有意義。他完全可以中途轉機。再說一旦他出境了,行蹤肯定更難捉摸了。雖然我們已經通過國際刑警組織把他列為了危險人物,全球通緝的人物,但是難保有些國家繼續保他,和我國簽有引渡條約的畢竟在少數。」

「沒有任何痕迹可以查找嗎?」

「現在暫時沒有。隊里組織了技術專家,真在研究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虎子道。

喬峰突然想到了什麼:「知道那個董世豪現在在哪裡出差嗎?」

「這個,卻是聽段安提過,他女兒不是到維也納來了嗎?他可能會到維也納給女兒探班吧。」虎子說到這裡一愣,「你不會是想,那男人也奔維也納來了?」

喬峰沒有做回答。

車來了。

幾個人上了車,前往維也納某音樂學院。

到了學校,音樂學院的負責新生接待處的老師出來迎接李薇薇。

「你好,我叫斯蒂芬。李薇薇,很高興您能接受我們的邀請來到我們學校交流兩國的音樂知識和文化。」金色捲髮,稍顯發福的中年婦女,斯蒂芬·金笑容滿面熱忱地握住李薇薇的手,表示了極大的歡迎,雖然她的中文聽起來有些粗糙,帶著濃重的外國口音。

李薇薇微笑以對,能感覺到對方學校派了一個會說中文的人來迎接她很有誠意。

斯蒂芬想起了什麼,手捂住嘴巴:「哦,難道是真的?」說著,她仔細的目光掃視到李薇薇脖子上貼著紗布的地方。

李薇薇點點頭,並不逃避,接下來她從口袋裡掏出交流的紙筆。

斯蒂芬連忙攔住她,道:「明白,我都明白,沒有關係的。我們這裡——噢,我中文不是很好,一些話不會說。——尤金!尤金!」

轉頭,她呼喚了兩聲。

一個男孩從學校的鐵門後走了出來。那是個年紀大概只有十六七歲的男孩,稚氣未脫,穿著淺棕色的毛呢大衣,脖子上繞著一條白色的麻花圍巾。從圍巾里露出的那張臉龐如花似玉,薄嫩的紅唇硃筆描繪似的,兩隻眼睛長長的睫毛捲曲著像是洋娃娃,美得如同那油畫里的天使。

男孩的眼瞳是墨色的,頭髮捲曲猶如烏木,這好像說明了他的血統。

「尤金,我們小提琴系的學生,和你一樣是一個國家的人。」斯蒂芬對李薇薇介紹道,「他在我們學校有很多年了,對我們學校很熟悉,對維也納也很熟悉,由他來給你做嚮導,可以嗎?」

李薇薇點頭,表示感謝。

斯蒂芬拍拍大男孩的肩頭,把人交接給了尤金。

那時候,李薇薇不知道,這個男孩還是這所學校有名的學生組織幹部。不過也想到斯蒂芬把這人介紹給她,肯定是不止是因為這個男孩是和她老鄉的緣故。她猜對了,這是個小提琴天才。

在音樂之都,學習音樂的人之多,為眾多音樂大師的聚集地,能被譽為天才的人可謂是寥寥無幾的。因為,誰敢在舉世聞名的大師們面前自詡為天才呢?

尤金看了看李薇薇,又看了眼李薇薇身邊的喬大爺,道:「我們先去學校給你安排的宿舍。——這是你家人嗎?」

對,是我先生。李薇薇用手勢比了比表示。

尤金烏色的眸子閃了下,似乎有一絲驚訝她已經結婚了。更不用說,接下來得知她有身孕的事情。

「你有寶寶了嗎?」在上他們的車之前,尤金用吃驚的目光看著李薇薇的肚子說。

學校應該知道這個事情,之前她都有遞交個人資料彙報過的。可能斯蒂芬知道,但是這個人不知道。李薇薇想。

尤金驚訝地想的是:「你受過高等教育,居然這麼早結婚生孩子,是因為你老公嗎?」

李薇薇搖搖頭。這和她老公真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不是因為他要求而早結婚,只是剛好順其自然。

尤金對此是不太敢相信的,對此,他看喬大爺的目光有了一絲異樣。

對於一個哪怕國籍是國人,但是常年生活學習在國外的人來說,尤金的想法肯定是偏向國外的觀念居多的。事實上,國外的人,晚婚是很多的,越是接受高等教育的人,越是成熟度高,最少不會說這麼早結婚想著生孩子了。在尤金眼裡,這個喬大爺有點怪。

「我在維也納居住了很多年了。」對此尤金並不否認,向李薇薇和喬大爺介紹著自己在這方面的優勢,「對這裡的人,幾乎都了如指掌。」

對這裡的人了如指掌,應該指的是對這裡的大師很了解,是這個意思吧。李薇薇想,同時和喬大爺一樣覺得,這個男孩不是普通的傲氣。

尤金掃了李薇薇一眼,似乎那眼神在說自己有這個本事傲氣,道:「我第一次聽說你,不是因為老師們說,而是從約翰口裡聽到的。他和你合作過。」

約翰韋克尼松,著名的愛樂樂團總指揮,青年指揮大師,被譽為天才的人物。

「約翰個人的音樂技術水平很不錯,當然,他有時候看人的水平我感覺,還是有點問題的。」

這個男孩是誰?居然敢以這樣的口氣隨意評判約翰。

李薇薇心頭詫異地想著,同時一雙眼睛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大男孩。

尤金是否是在吹噓現在不好說,不過他接下來確實說了一句:「本來我還答應學校,說是和你以及約翰合作,在維也納金色大廳來一場演出。剛好看看你的水平究竟怎麼樣,是否猶如約翰和其他老師所形容的。但是,現在,你的聲帶受傷了。這確實是挺叫人遺憾的。」尤金聳聳兩個肩頭,表示著這種遺憾更多來自於他不能判斷她水平的遺憾而不在於她的聲帶受傷的遺憾。

李薇薇清楚,對於專業音樂人來說,她這個受傷是太不專業的表現了,自毀前程的表現。論是哪個音樂大師,僅從這一項,會對於她是否熱愛音樂打上了個問號。畢竟她這不是出車禍,不知道是什麼意外造成的傷。李薇薇解釋不了這是槍傷,也就沒有辦法為自己的聲帶受傷理由辯解。

到了學校的宿舍,尤金指揮他們把行李搬上去。因為有事先知會的緣故,學校給她安排了一個獨立的屋子,三室一廳,雖然面積很小,一間房間也只能放一張床的面積,但是剛好可以給他們三人居住。

維也納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弄出這樣一個地方給她住,再次說明了極大的誠意。

李薇薇脫著手套,外面雖然有陽光但是比起國內還是冷得多,畢竟是更靠地球北邊的緯度上的一個城市。到了室內,有了暖氣,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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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暖妻:重生全民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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