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找到人了
等到一切都散去,哪裡還有兩人的影子?小五抱著雲暖一路狂奔,生怕走慢了,就會被人發現。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雲暖拉了拉她的衣服,「不用跑了,沒用的。」小五怔了一下,隨後正要抬頭張望,被雲暖制止了。現在對方定然是能看到她們的。只是,到底能看到多少,雲暖現在也不清楚。這一次,走出去很遠,也沒有再看到洞口了。他們選的這條路,正是之前奇然所走的。之所以能找對,自然是全靠了他們幾個身上特別的葯香氣。再加上的奇然身上,還特意帶了一隻提神醒腦的藥包,這就更容易找對了。當然,若是換了旁人過來,未必就能找到。只是,兩人走著走著,便意識到了,根本就是在原地打轉。最先發現的,還是雲暖。「糟了,我們被困在一個陣法里了。」雲暖抬手撫額。這下子,她可以肯定,單憑這麼走,是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奇然的。當然,想要找到出口,也沒那麼容易了。「小姐,那我們怎麼辦?」雲暖搖頭,片刻后,又苦笑一聲,「還能怎麼辦?涼拌唄!」說著,兩人相視一眼,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坐了下來。水邊,站在了黑衣人後面的兩個人自然也看到了水面上的影像。只是他們不太明白,這個雲暖到底想要幹嘛?黑袍人看著水面上所浮現出來的影像,不由得眸光暗了暗。「他們已經知道自己身陷陣法之中了。」話音未落,身後的兩人都明顯地一驚。「主上的陣法如此逼真且精妙,他們竟然還能識破?」「再精妙,也不過就是一個陣法。以雲暖的實力,能夠識破,也並不奇怪。」只不過,他沒想到,雲暖竟然這麼快就識破了這個陣法。這一點是黑袍人沒想到的。他以為,就算是雲暖會發現,至少也要再待上一刻鐘再行。如今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這個雲暖。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看看,這個雲暖到底有幾分本事。雲暖一旦靜下來,很快便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對於周圍的一切都不在意了。而小五則沒有雲暖那麼容易靜下心來。只是剛剛坐了一會兒,小五便覺得不對,睜眼一瞧,面色一變。她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竟然爬過來無數的蛇蟲。「小姐!」話落,小五又緊緊地閉上了嘴巴,乾脆,就讓小姐自己來想破陣之法。小五身上帶的葯,自然是不少。防蛇蟲的,更是多了去。直接揚了出去,不過片刻,那些蛇蟲便都退了回去。只不過,也僅僅是退了回去,並沒有完全地放棄。看著這些蛇蟲仍然對著她們虎視眈眈的樣子,小五真心覺得頭皮發麻。這麼多的冷血動物在,真心讓人的心裡舒爽不起來。小五抖了抖胳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雲暖靜下心來,慢慢地將自己的精神力放了出去。果然,以精神力來辨識,這裡的一切都是虛無的。假的!都是假的!這樣的陣法,還真是雲暖頭次見到。更是第一次,切身來體驗了一把。雲暖將精神力收回來,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或許,她可以試著用自己的幻音功來破陣。畢竟,這是幻陣!而她現在所修鍊的第五層,到達頂峰之時,便是可以布下繁瑣的幻陣。雖然現在還沒有達到那麼厲害,可是至少,想要牽制一個半聖強者一個時辰,還是不成問題的。若是自己布下一個陣中陣的?既然這裡原本就是幻陣,那不如,自己乾脆將計就計,直接再布下一道陣法?而且,她相信,只要自己的琴音起,不管奇然在哪個方位,總會能感應到的。說做就做。雲暖站起身來,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後轉了個身,然後抬起頭來。這一刻,黑袍人將雲暖的樣貌,看得十分清晰。她的臉隨著湖面的波動而微微晃動著。「閣下煞費苦心地將我引來至此,為何卻又避而不見呢?」那樣子,就好像是雲暖在當面質問他。這一剎那,黑袍人的心底一窒,不過一瞬間,又恢復如常。「看來,閣下的確不是一個太自信的人。否則,為何又一直躲著呢?閣下是擔心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才會故意布下這個陣法嗎?」「是又如何?」下意識地,黑袍人竟然回復她了。雖然,身處幻陣中的雲暖,壓根兒就不可能聽到他的回應。可是他剛剛的這一句,卻等於是暴露了他的弱點。他的耐力竟然不及一個小丫頭。黑袍人的眼神緊了緊,隨後,衣袖一晃,畫面已經轉到了奇然那邊。奇然似乎是也知道已經入了一個陣中,倒是十分聰明地沒有再亂走亂闖了。能跟在了逍遙公子身邊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庸才?黑袍人氣定神閑地看著畫面中的奇然開始左顧右盼,應該是在想著如何破陣。雲暖連說了兩句話之後,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便直接拿出了月琴。「小五,你站在我的身後。」「是,小姐。」小五與雲暖背對背而站,這是面臨敵情時,最佳的防禦姿勢。一道道琴音自雲暖的指尖流泄而出,化出一個個美麗又危險的符號,開始朝著四面八方投射過去。琴音穿破了一道道的銅牆鐵壁,慢慢地朝著更遠的地方飛,直至,傳達到了那些正在看戲的人的心底!琴音突至的那一剎那,黑袍人的手猛地收緊,甚至感覺到了心在顫抖,那一道道的琴音,帶著巨大的力量,聲聲猶如風吼。隨著琴音的流出,兩人眼前的景象,逐漸發出了變化。這哪裡是什麼地底?她們竟然一直就都在地上!如今,太陽當空照,無比溫暖的真實感,讓她們真正地明白過來,從一開始的所謂的墜落,就是一個幻覺!不對,是從一開始所謂的雜草叢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幻陣!原來,他們竟然那麼早,就已經入陣了。弄明白了這一點的雲暖,心底對於那隻幕後黑手的鄙夷,便更甚了。雲暖一陣激烈的琴音之後,便立馬將月琴收起,換上手的,是一把琵琶。想要破這個陣,雲暖想到了一支許久未彈的曲子。十面埋伏!雲暖的唇角微勾,一抹極其危險的笑容,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敢算計她?既然如此,那就以此陣來練練手,看看她布陣的功法,是否更進一步了!而黑袍人此時正緊緊地盯著湖面,看著她玉手輕佻,一個個滿含著力量的音符,就此跳躍而出。只見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飛快的彈奏著,琴聲尖利,高昂,帶著難以言喻的殺氣,猶如無數的沙場將士狂奔而來,壯懷激烈這一剎那,黑袍人甚至好像是真的看到了沙場上將士們的奮勇殺敵!黑袍人的眼神,竟然在那一刻,慢慢地凝滯了起來就連在雲暖身後的小五聽了這曲子之後,都覺得體內熱血沸騰,感覺自己若是不做點兒什麼,都對不起這麼澎湃的曲子!什麼叫壯懷激烈?什麼叫琴音中的金戈鐵馬?今天,小五總算是真正地見識到了。以前聽人家說自琴音中便可窺見沙場之殘酷,她總覺得那是戲言。琴音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些聲音,如何能讓人有那樣的感覺?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信了。錚!隨著最後一個琴音落幕,湖面上的畫面,瞬間轉變。黑袍人,似乎是還沉浸在了這激動人心的曲子中,完全就忘記了反應。倒是離得稍遠一些的人,意識到了不對。「主子,她們不見了。」黑袍人的眸光一閃,「嗯。」沒有再多言,這樣的反應,自然是有了幾分的冷漠。事實上,只有黑袍人自己心裡清楚,剛剛他已經被這琴音所擾。甚至,他剛剛已經妄自催動了內力,現在,自己體內的內息紊亂,若不是突然被手下叫了一聲,只怕他現在,就要噴出一口血來了。這個雲暖,果然厲害!不容小覷!黑袍人原地調息過後,再次催動內力,將奇然的畫面調了出來。很好,他還在原地打坐。看樣子是打算等救兵了。想要破他的陣?黑袍人冷笑,哪有那麼容易?「你們幾個,馬上入陣,將這個奇然給我殺了。」「是,主子。」黑袍人派出去的人,自然不可能再是一些泛泛之輩了。既然知道了奇然的實力,總要對症下藥。所以說,先前的那一批人,不過是用來投石問路罷了。既然問到了路,那麼,石子自然就是棄之不用了。雲暖和小五則是快速地在田野里穿行者。「小姐,我們到哪兒去找奇然呀?」「別吵,跟著我走。」雲暖每跑一段距離之後,就會先靜下來,然後釋放自己的精神力,看看是否能找到奇然。她不知道對方能否破了她的陣法,也不知道那個陣法能撐多久,所以,必須要在對方破陣之前,先找到奇然。或者,能將那些人引入陣中,自然是最好的。如此一來,她的陣法,也算是沒有白布。總要收割一些性命來做祭奠的。雲暖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被動挨打的人。這次是她們一時大意,才遭了對方的暗算。只是若對方因此而覺得她是好欺負的,那就大錯特錯了。終於鎖定了奇然的位置,雲暖的臉色上總算是又浮現出了一絲輕鬆。「小姐,你看!」小五最先發現了奇然,如今正在與幾名人激戰,看樣子,這身手都差不多呀。小五此時倒是不著急了,反倒是看戲一樣地笑道,「小姐,您說奇然還能撐多久?」雲暖涼涼地瞥她一眼,「你確定還要再這樣看戲?後半輩子你要守寡嗎?」「怎麼可能?有你在,奇然不會有事的。」話音未落,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小姐給耍了。小五一臉的委屈樣,隨後,看到雲暖手已經放到了琴弦上,頓時樂了。只要小姐出手,這些人,必然不足以構成任何的威脅。黑袍人看到湖面上的畫面,頓時有些懵了。「這怎麼可能?」畫面中,奇然一人,竟然將所有的黑衣人都殺了,而他本身也受了重傷。「三名半聖巔峰,竟然全都折在了這個奇然的手上?」黑袍人顯然是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怎麼可能!」話雖如此,可事實就是如此。因為他親眼看到了結果。當然,奇然現在的樣子,也算不得有多好。不過,對方的手上有玲瓏丹,只要服下一顆,用不了多久,實力就會恢復如常了。這對於對戰的一方來說,自然是極不公平的。不過,這又不是比武,而是拿命在搏。「傻頭,你帶個剩下的半聖巔峰全都過去,這一次,務必要將奇然給我殺了!」「是,主子。」被喚作大傻的人,正是之前開口提醒了黑袍人一句的男人。看樣子,的確是生得木木的,一臉的傻氣。傻頭帶著五名半聖巔峰,直接闖入了陣中。只是才剛剛一進陣,就被人給制住了。更準確地說,就感覺周圍的景象不對勁,等想要往後退的時候,已經晚了。而雲暖則是帶著奇然和小五一起出來了。三人俯視著腳下。看到他們幾個也被困在了陣中,不由得會心一笑。「要怪就怪你們的主子不開眼,竟然敢招惹我。這個陣法還不錯,我又投了一包迷心粉進去,你們好好玩兒吧。」所謂迷心粉,就是能讓人在產生幻覺的同時,還會加速他們的血液流速,從而將人心底殘暴的一面展現出來。這種葯,還是雲暖受了之前月殘花的啟發,專門研製出來的。沒道理只讓別人算計自己,而她就要一直當乖乖女了。而彼時,黑袍人還在那裡盯著湖面看呢。能將陣法中的影像幻化到這湖面上來,也是需要耗費極大的精神力和內力的。只是,他可能不知道,現在看到的打鬥激烈的畫面,分明就是假的!奇然遠遠地看了一眼,「小姐,咱們現在不過去嗎?」「急什麼?你以為幻化出這玩意兒來很輕鬆嗎?不如多消耗一些他的體力哦。」「有道理!」小五連忙附和。而奇然則是臉色木木的,他竟然無法反駁。三人在這裡看了差不多有一刻鐘的戲后,黑袍人似乎是意識到了不對。瞬間,一抬衣袖,將湖面的影像拂去。眾人不解,「主子?」黑袍人仰頭,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已經來了,何不一見?」這話,聽起來似曾相識呀?之前雲暖在陣中的時候,不就是這個意思?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他來說了。眾人一臉戒備,各個四處查看,只是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有所謂的敵人的存在。他們當然看不到,真正的高手,這會兒估計已經折損完了。除了那個主子外,其餘的人,雲暖還不放在眼裡。黑袍人的唇角微動了一下,衣袖揚起,瞬間,飛沙走石!雲暖挑眉,這位強者身上的氣勢還真是十足呀!又是一個武聖強者!雲暖不解,怎麼跟她杠上的,都是這樣的硬骨頭呢?就不能來一些軟腳蝦嗎?總是對抗硬骨頭,也是會很辛苦的有沒有?「你是什麼人?」雲暖也不再躲藏,十分大方地站了出來。對於那些小蝦米,則是連個正眼都沒給。黑袍人轉過身來,只能隱約看到他的一張嘴和下巴,其它的,根本就看不見。雲暖鬱悶了,這人都不用眼睛看世界的嗎?還是說,這人的實力已經相當強悍,強大到了只是用心去聆聽這個世界的一切了?怎麼想,都覺得有些驚悚。「取你性命的人!」雲暖一怔,她自認就已經算是狂的了,沒料到會遇到一個比自己更狂的人。這樣明目張胆就要殺她的人,雲暖還真是提起了幾分的興趣。「既然如此,那不如先說說你的來歷呀。總不能我們兩人過招,連對方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吧?」「本座知道你是雲暖就夠了。」話不多說,直接就開打!雲暖罵了一句粗口,丫的,要不要這麼粗暴?迎上去的人,自然不是雲暖,而是奇然!只是,雲暖看得出來,奇然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第一時間,在兩人的掌心即將對上之時,一道強大的內力,已經慣入了奇然的體內。這麼一瞬間,奇然只覺得自己通體舒暢,前所未有的輕鬆感。「砰!」高手對決,那場面怎麼可能會小了?製造出來的噪音,自然也不可能會太小了。看著兩人已經分開,雲暖再次與奇然並肩而立。「你不是他的對手,剛剛那一擊,若非是我及時出手,只怕你會倒大霉。」奇然點頭,他知道雲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這樣,我們不要跟他硬碰硬,想辦法先探探他的底。」「好。」雲暖說著,瞄了小五一眼,「那些嘍啰就交給你了。」「放心吧,小姐。」雲暖與奇然合力對付一名武聖,自覺還是有幾分的勝算的。只是,雲暖沒想到,這人的內力,竟然似是源源不斷一般。先前在湖面上凝像,應該就耗費了他不少的內力和精神力,可是沒想到如今開戰,對方似乎不見頹勢。雲暖暗暗心驚,今天可以說是真的遇到了一塊兒硬骨頭了。「我想辦法牽制住他,你看看能不能從後面偷襲?」「是,小姐。」雲暖的琴音不停,巨大的猛虎幻化出來,直接就撲向了對面的黑袍人。黑袍人見她能幻出猛虎來,似乎是並不意外,等到他終於抬頭且正視雲暖時,雲暖才發現,他竟然也戴著一張面具。而且不巧的,如同蘇白的面具一般,也是那種遮了上半張臉的面具。只不過,他的這一張,是骷髏像,樣子太過駭人。奇然自他身後躍出,揮出一劍。奈何對方後面似乎是長了眼睛一般,直接抬手一個回擊,奇然不得不一個旋身,錯了過去。看這樣子,兩人打一個,還不一定能打得贏。當然,目前來看,他們倒也不至於輸了。只是,這樣的消耗戰,對於他們來說,也並不輕鬆。「停!」雲暖突然大喊了一聲,黑袍人竟然還就真的收了手。透過面具上的兩個洞,雲暖能看到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幾分的疑惑來。「不打了不打了!」雲暖一邊說著,還一邊搖著手,竟然直接就到一旁的一個樹樁子上坐了。那樣子,還真的是有一種很懶散的神態在裡面。「你說不打就不打了?」黑袍人似乎是憋了火,聲音也透著幾分的寒冽。「我就說了,怎麼地吧?一上來就打。你倒是報上名號來呀!你是不敢哪,還是覺得自己的名頭不夠響,所以怕丟臉呢?」奇然的嘴角一抽,小姐,您還真敢說。就這實力,怎麼可能會丟臉?黑袍人的唇角也動了動,似乎是也有一種不知所云的感覺。「這樣吧,我就問你一句,我得罪過你嗎?」黑袍人不曾回應她。這下子,雲暖又不樂意了。「你說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呀?名字你也不說,問是不是跟你有仇你也不說。你到底想幹嘛?」沉默片刻之後,黑袍人說了兩個字,「殺你!」一瞬間,雲暖黑線了。要不要這麼直接?「咳,好吧,就算是你要殺我,我總得知道,我是死在誰的手裡了吧?」「沒有必要。」對方的聲音冷冷的,還帶著些許的嘶啞。「怎麼就沒必要了?你是想著讓我死不瞑目?」「你死了就死了,還問這麼多做什麼?就算是知道是誰殺了你,又有什麼用?反正你也活不過來了。」雲暖張嘴怔住,這理由太強大,她竟然無語反駁了。看到小姐吃癟,這一刻,竟然莫名地有那麼一絲絲的喜感。「喂,你到底是什麼人?」小五覺得應該替小姐出口氣,「就算你是武聖又怎樣?你就那麼肯定,你能殺得了我們?」黑袍人的喉嚨動了動,眼神則是落在了雲暖的身上,「為什麼不能?」「呵,你的那幾個最厲害的手下都已經被我們處理了,你現在還有什麼王牌?」黑袍人突然笑了。雖然笑地不是很明顯,可是雲暖看地很清楚,他的唇角彎了起來。「誰說都死了?」一剎那,小五有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轉頭,看到那個為首的傻頭,竟然提著一把帶血的劍,回來了。他身上滿是血跡,不過卻看不到傷口,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受傷了。「主子,屬下無能。」「嗯。回來就好。」小五暗叫,完了!人家那邊又多了一個半聖巔峰的助手,他們這邊明顯是壓力山大呀!小五現在的實力,並不足以與半聖巔峰交手,所以說,這三對二,應該怎麼打?「好,你不說為什麼殺我也行。我就只問你一句,月流風是不是在你的手上?」原以為對方對於這個問題也不屑於回答的。沒想到,對方竟然很實誠地點了點頭,「是在我手上。」雲暖再次愕然,尼瑪!這人是什麼腦迴路?回答個問題還是挑挑揀揀的?不過,好在知道了月流風的下落,也算是有了一絲線索。「非打不可嗎?」雲暖覺得今天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曆,太悲催了。黑袍人嗯了一聲,「非殺你不可。」雲暖一臉尷尬,她只是問非打不可嗎,對方倒好,直接就是非得要了她的性命。到了這一步,躲,自然是不可能了。「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此一戰。只是,無論輸贏,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月流風的囚禁之處?」黑袍人沒理她。看這樣子,也是沒打算理她。當自己是腦殘嗎?還沒打呢,先把月流風的下落告訴你?萬一自己打輸了呢?至少還有一個月流風可以當護身符呢。雲暖咳了一下,其實,沒打算真的問出來。現在,不過是借著這個拖延一下時間,然後好緩一緩,讓自己和奇然都恢復一下實力罷了。「你不說,算了,那你能不能答應我,如果我死了,你不要為難他們?」說著,抬手指了一下奇然和小五。黑袍人定定地看了雲暖一眼之後,點了點頭。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雲暖這個丫頭是正經的。而小五則是有些急,「小姐,我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的。」看著小五如此急切地表著忠心,雲暖也只是敷衍地朝她笑了笑之後,再次看向了黑袍人。「那,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也可以答應,放月流風離開?不要傷害他?」黑袍人再次沉默了一會兒,覺得這個雲暖的話還真多。「好。」黑袍人說完,就做出了開打的架勢,而一旁的傻頭,也已經提起了劍。雲暖嘆了口氣,自怨自艾道,「我果然是命苦呀。」黑袍人不耐煩了,這丫頭沒完沒了了?「傻頭,上!」雲暖則是快速地給了奇然和小五一個眼神,無聲,卻足夠默契。讓奇然和小五一起先對付那個傻頭,而她自己則是先纏上這個黑袍人。自己的實力在奇然之上,應該可以拖延一會兒時間的。而這個時間,應該可以讓奇然和小五將那個傻頭解決掉。如此一來,到時候,三個對一個,他們的勝算,只會更大!當然,計劃是美好的,可是現實,卻是有些殘忍的。因為他們沒想到的是,竟然又有一名半聖強者活著出來了。雖然對方受了點兒小傷,可是看樣子,並不影響戰鬥力。這下子,奇然和小五兩人合作,已經有壓力了。而雲暖和黑袍人戰在一起,自顧不暇,哪裡還能顧得上那兩位?儘管如此,雲暖還是抽了個空當,朝著那兩人飛出去了無數的音刃!兩人顯然是沒料到雲暖與他們主子交手,竟然還有心思來插這邊一腳。噗噗!是刀刃入體的聲音。可是雲暖的音刃,卻是虛化的。所以,兩人低頭,只看到了自己的傷口在流血,卻看不到任何的兵器。而雲暖在分了這麼一下神的同時,則是被黑袍人給找到了破綻,趁機欺身過來,與雲暖之間,已是只有不足一丈的距離了!雲暖因為功法所致,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不會讓人近身的。此時轉過身來,剛好看到黑袍人也已掠至,心中暗道不妙的同時,手指離開琴弦,揮出了一把東西!突然有東西襲來,黑袍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快速後退。饒是如此,還是吸入了不少。「你竟然用毒?」黑袍人感覺到自己的內力似乎是在流失,不由得大驚。「呃,貌似開打之前,你也沒說不讓用毒吧?」雲暖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再說了,你這麼一個大漢,跟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打鬥,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呀。還不許我使些手段嗎?」黑袍人,「」把這等卑劣的行徑,說地這般無辜且正經,還真的是讓人不服不行。「抱歉,我剛剛一時心急,可能是拿錯了。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內力在流失?」黑袍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後,直接朝著奇然和小五的方向便拋出了一道強大的氣勁。身為武聖強者,哪怕是已經開始流失內力,也仍然是強大的。有句話說的好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雲暖看到奇然和小五堪堪避過了一擊之後,就察覺到自己這邊也有危險,下意識就是運用輕功直接飄了數丈出去。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黑袍人已經帶著那兩個手下給跑了。雲暖恨得牙根兒都直痒痒!丫地,好不容易有了點兒線索,現在竟然又成這樣了。「現在怎麼辦?他們的速度也太快了,想要追上去,只怕是不太可能。」小五看地一臉揪心呀。沒想到,這個黑袍人逃跑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奇然倒是不緊不慢道,「我在其中一人的身上下了葯。」「嗯?」雲暖和小五則是齊齊地看向了他。奇然被這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就是那種帶有特殊香味兒的,小姐應該知道。」雲暖點了點頭,「那我們就趕緊追。現在他們身上有血跡,那種腥味兒會讓他們暫時地放鬆警惕,可若是時間長了,他們清理了傷口之後,可能就會發現。」「好。」奇然也是這個意思。當下三人提氣,即刻朝著他們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因為黑袍人的內力在流失,而那兩個人又都受了傷,所以,追出一段距離之後,就發現對方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覺得安全了。雲暖示意大家小心,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寧可跟地遠一些,也不能讓對方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了破廟這裡。雲暖這次真的是不服不行了。原來從一開始,對方想要掩護的地方,就是這裡。可惜當初他們只是在這裡看到了幾具屍體,所以也就沒有再繼續搜尋。否則,一定會有所發現的。還是他們太大意了。三人守在了二十米外,不敢靠地太近。因為他們現在還沒有看到月流風,萬一人不是藏在這兒,他們的辛苦就又白費了。「主子,您先喝點兒水吧。」「嗯。」黑袍人通過打坐調息,如今已經成功地遏制了內力流失。只要再好好休息,他的內力,還是會恢復如初的。「人呢?」「回主子,在密室呢。」「將人拖出來,然後讓他再給雲暖傳音。」「是,主子。」傻頭轉到了佛像後面。雲暖他們離得遠,只能隱約看到傻頭離開了,可是去做什麼了,他們又說了些什麼,還是聽不太真切的。不過,很快,他們就看到了被捆成了粽子一樣的月流風。月流風一臉憤慨,「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放開我!」「小子,死了這份兒心吧。你放心,我們今天已經跟雲暖交過手了,她還被我們重傷了。」傻頭的聲音宏亮,雲暖幾人倒是聽得真切。沒想到,這傻頭倒是不傻,還懂得用激將法。「你說什麼?你們把她怎麼了?你們這群混蛋!」「閉嘴!」其中一人,一拳就打了過去。月流風的臉立馬就青腫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若是再不老實,小心我直接剁你一隻手!」聽到對方的威脅,月流風也只是呵呵一笑,「你們想利用我來殺暖暖?你們簡直就是妄想!」「妄想?」傻頭樂了。「看來,有些真相,還是得讓你知道呀。不然的話,多無趣!」月流風不解,「什麼意思?」傻頭笑了笑,「你知不知道雲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月流風的眼神微閃,直覺告訴他,極有可能是與他有關。「你們告訴她抓了我,所以她才會過來?」傻頭哈哈樂了,「我告訴你,是因為你自己主動傳音給她,然後神神秘秘的,所以雲暖才會來的!」「不可能!」月流風慌了。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呢?不過是眨眼之間,月流風對上了傻頭的眼睛之後,似乎就變得呆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