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終於來了
月流風雖然醒了,可是還需要再進一步的調理。因為他每間隔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有些頭疼,雖然疼的力度不大,可總歸是有些病症。另外,雲暖最擔心的,還是他的大腦會受到其它影響。所以,他們乾脆就直接在這裡先住下來,不急著走。至少,要把月流風完完全全的治好了。一連過了三天,月流風頭疼的這個毛病,卻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雖然疼地不是很嚴重,可這確確實實就是一種病呀。這不對!可關鍵是,雲暖連探了三天脈,也沒有想出一個有效的法子來。雲暖其實是有些急了。再這麼下去,只怕對月流風沒好處的。要是偏偏現在師父不在這裡,而她的醫術,已經是他們三人之中最好的了。這天晚上,雲暖自己盤膝坐在帳篷里,左思右想,不得其法,乾脆,直接將精神力探入了自己的空間手鐲內。掃了一遍之後,發現這裡的空間竟然比以前大了不少。雲暖有些吃驚。或許是這陣子太忙了,所以,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眼下自己慢慢地靜下心來,倒真是能感受到這裡的許多變化了。空間內的再生泉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清澈,而且還泛著几絲的靈氣。而之前被蘇白強行扔進去的那些陽生草,因為就在距離再生泉不遠的地方,所以,倒也長勢不錯。空間里的白霧仍然有,只是往後褪散了些。雲暖初步估計,這裡比自己上次仔細看時,又大了差不多有一間屋子。總算,還有一件是值得自己高興的事。雲暖乾脆就利用精神力,將空間里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有空間最大的好處,就是這裡面沒有灰塵。所以,有些東西,哪怕是放上十年二十年的,也不必擔心會髒了。咦!雲暖愣了一下,看到那面亮閃閃的鏡子,這才想起來,明心鏡還在自己手上呢。雲暖的心念一動,明心鏡已經到了自己的手上。雲暖將鏡子翻過來翻過去的,連看了幾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喂,你有完沒完了?再轉下去我會暈的!」聽到鏡靈熟悉的聲音,雲暖愣了一下。再將鏡子翻過來,果然從鏡面中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貌似,更妖艷了!鏡子中的男人,還有抬手弄著自己的頭髮,似乎是很在意自己的髮型。一個男人,有必要嗎?雲暖毫不掩飾的鄙夷,讓鏡靈那一瞬間有一種被人扒光了衣服,被看透的感覺。「咳,主人,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雲暖揚揚眉,這個鏡靈貌似知道的挺多的,要不問問他?「你可知道攝魂術?」「呿,那等低級的東西,也好意思來問我?」說話間,絲毫不掩飾對於攝魂術的不屑。雲暖呵了一聲,「敢跟我叫板?信不信我以後都只讓那張女性的臉出來?」鏡靈立馬就蔫了。他雖然不害怕這位主人,可是上次出現在主人身邊的那個男人,委實太厲害了些。連地獄之火,他都知道。所以,那是一個不能惹的人物。「主人,攝魂術的確是相當低級的。您如今的精神力比以前強大了不少,應該是可以意識到這一點的。您可以用精神力來操控其它人的意識和言行。甚至,只要您願意,直接用精神力殺人都是沒問題的。」「我知道。我是問你攝魂術。」鏡靈撇了下嘴,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攝魂術的事情說了一遍。「那我問你,若是被用了攝魂術的人,被救醒之後,卻常常會出現頭疼的毛病,這是怎麼回事?」「頭疼?那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被人用攝魂術的時間太長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用的次數太多了。」雲暖抬了抬眼皮,「所以,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法子能治好?」這一回,雲暖的語氣里,明顯已經帶了幾分的輕視了。堂堂的鏡靈,竟然被小瞧了?鏡靈自然不甘心。「我可是明心鏡的鏡靈,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吹吧!雲暖完全不信他的小眼神兒,徹底地惹惱了這位偉大的鏡靈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其實,這種後遺症,想要得到緩解,甚至是完全的根治,並不難。只不過,許多人都不知道而已。」雲暖仍然將信將疑,「說說看。」鏡靈一臉委屈,這個時候,當然明白,主人就是在故意激他呢。不過,誰讓這是自己的主人呢。自己都滴血認主了,也不能背叛她了。「只有精神力強大的人,可以試著用精神力進入對方的意識只,然後慢慢地安撫,幾次之後,便不會有事了。」雲暖一臉詫異,這種法子,她的確是沒有想到。畢竟,以前都是用精神力來懲治或者是審問別人來著,何曾想過,竟然還能用來救人?「主人,您現在的精神力完全沒有問題,您可以試著去安撫他。」「可是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萬一我一不小心用勁兒過猛,對方會不會真的變成傻子?」「怎麼可能呢?主人,您對於精神力的把控,還是十分精準的。」當然,這都得益於蘇白這個嚴師。「若是我用幻音功,會有效果嗎?」鏡靈想了一會兒,「這要看對方到底傷的是什麼部位。」「啊?」雲暖又被說懵了。「我是說,如果對方的腦子是真有的損傷,您用幻音功,自然是可以的。可如果對方只是意識受損,就必須要藉助精神力了。」鏡靈一番話,倒是讓雲暖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了。原來如此!「那好,我明白了。我知道怎麼做了。謝謝你了,鏡靈。」「主人太客氣了。能為主人效勞,是我的榮幸。」說著,鏡靈竟然還將一隻手臂放於胸前,然後十分規矩地彎腰行了個禮。雲暖看到這一幕,莫名地就想笑!這傢伙,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他整天這麼樂觀,真懷疑是一個大活人被封印進去了。「好了,我現在先用幻音功試試看,你先休息吧。」話落,直接就將明心鏡丟進了自己的空間手鐲內。而被拋棄的鏡靈,則是十分委屈地嘀咕了一句,「主人好沒良心!」當然,這話,雲暖是不可能聽到的。雲暖取出七弦琴,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腦子裡快速地閃現了第三層的內功心法。很快,悠揚的琴聲像一條歡快的小溪,緩緩地流出來。雲暖選擇了清心曲。美妙靈動的琴聲從她好看的指間流瀉而出,每一個音符,都好似絲絲細流淌過心間,柔美恬靜,舒軟安逸。就在隔壁住著的月流風,此時雖然已經進入了睡夢之中,可是這絲毫不影響琴聲給他帶來的這種柔和感。雲暖不知道效果如何,又不願意輕易放棄,所以,這支曲子,她循環往複,總共彈了七遍。一晃,已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雲暖收了琴,覺得手指也有些累了,兩手交握在一起,簡單地活動了兩下。彈了這麼久的琴,一下子亦是睡意全無,乾脆就鑽出了帳篷。這幾天一直都是一個人睡,多少還有些不適應了。想到之前,有蘇白陪著,什麼事情她都不操心,直接倒頭就睡。那才是神仙過的日子呀。雲暖自嘲地笑了一聲,什麼時候,她竟然變得這麼依賴他了?不過,依賴他,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只是這種極其思念一個人的感覺,還是真的挺糟糕的。想著想著,就真的想哭了。再堅強,她也是個小姑娘。身手再厲害,她也希望能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了的緣故,現在竟然想他想地快要發狂。連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才總算是把自己勸回了帳篷里。第二天,雲暖便一直密切地關注著月流風的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現地太過了。月流風竟然不止一次地懷疑,雲暖是不是對他動心了?「暖暖,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突然發現其實小爺也是長得挺帥的?」雲暖的嘴角抽了抽,說這種話,是不是腦子的情況更嚴重了?「暖暖,其實吧,小爺也知道,自己的容貌絕對可以說是上上乘的。要不,你考慮一下,咱們兩家結為親家?」雲暖這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閉上嘴巴!」月流風倒是很聽話地把嘴巴閉上了。「暖暖,我想吃肉了。」「你沒吃肉乾?」月流風立馬就是一臉嫌棄,「拜託,那也能叫肉嗎?」於是,雲暖無語了。話說這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處境?竟然還時時想著吃肉的事兒?一天下來,雲暖對於月流風的關注度,那真的是相當高了。如果不是因為小五了解小姐,也只怕要以為小姐是移情別戀了。「還好,你這一天下來,都沒有犯頭疼呢。」又是晚上了,經她這麼一提醒,月流風才明白過來。「對哦,我好像是真的沒有頭疼呢。對了,我昨天晚上好像是聽到琴聲了。是你?」雲暖點了點頭,「目前來看,應該是有一些效果的。」月流風有些興奮,「我就知道,暖暖最好了。永遠都不會拋下我不管不顧的。」這是什麼話?雲暖直接就別開了臉,不打算再理會這個腦子不著調的傢伙了。雖然月流風的癥狀,明顯得到了緩解,可是雲暖卻不得不擔心著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那個黑袍人。那人是武聖,這一次的行動中折損了這麼多的人,沒道理就這樣放棄了。對方來勢洶洶,大費周章,沒道理現在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行人離開。又觀察了兩天之後,確定月流風的頭痛症不會再犯了,雲暖這才決定離開。只是,還沒有開口,變故再生。雲寒竟然毫無徵兆地,一頭就栽了下去。雲寒當時正坐在了一火堆旁,幸好當時他身邊的奇然反應快,不然,只怕就要直接栽到火堆上,直接毀容了。雲暖立馬跑過去診脈。這一診,當下就有些懵。她沒想到,哥哥竟然是被人用了一種奇異的功法,鎖住了他的心脈。現在,除了還有呼吸之外,基本上,就與死人無異了。「怎麼會這樣?」雲暖沒想到,剛剛治好了月流風,轉過頭來,哥哥又出事了。「小姐別急,您先用再生泉試試。」雲暖搖頭,「對方用的是一種特殊功法,而不是什麼毒藥之類的。看來,對方也是察覺出我是醫者,所以,才會想出了這樣的法子。」難怪對方遲遲未有所動作,原來,是早料到了他們不可能順利回到王都的。最重要的是,烈國的太子,不能就這樣回去。否則,一定會對烈國造成極其不好的影響。特別是對於王都的臣民來說,更是難以接受。雲暖咬了咬牙,這種功法怎麼解?只怕,這一次,不再是她的幻音功能解救得了的了。這一刻,雲暖當真是恨毒了那個黑袍人。「小姐,給公子傳音吧。」雲暖點頭,這種時候了,也只能求助於師父了。簡單地將雲寒的狀況說了一遍,隨後,就讓大家小心些。這個時候,雲寒出事。只怕背後那個人,又會跳出來惹事了。雲暖倒是不怕麻煩,恰恰相反,她現在真是恨不能立刻就見到那些人,然後再想法子將哥哥救醒。雲暖想了無數遍,救人之後,哥哥並沒有再去接觸什麼人。所以說,哥哥的心脈被鎖,應該就是在被救之前的事了。按照師父回復給她的這些說法,哥哥的情況應該是一名武聖強者做的。那麼,十有**,就是那個黑袍人了。「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在原地等,還是再次折回到向陽坡?」這還真是一個難題了。折回去?再送上門去被人魚肉?可若是不折回去,哥哥現在這情況,自己又救不了。真是讓人難辦。師父說儘快趕過來,可是儘快又是多快?多久?只等了兩個時辰,雲暖就發覺了不妙。哥哥的呼吸明顯慢了下來,不僅如此,從脈象上來判斷,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了異常。再等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直接讓他送命。雲暖也不管有用沒用,直接就拿出了七弦琴,然後開始撫琴了。在雲暖彈了一遍曲子之後,再給雲寒把脈,發現明顯好了許多。只是,間隔不過兩個時辰之後,再次出現了不妙的狀態。雲暖再次開始撫琴,這一次,她將同一支曲子,彈奏了兩遍。可是沒用,等再過了兩個時辰之後,雲寒的脈象,再次開始有了衰竭之兆。雲暖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就這樣守著。每隔兩個時辰,就要撫一次琴。可是這種情況,持續到第二天的時候,就成了每隔一個時辰,必須要撫一次琴了。如此一來,雲暖自然是有些熬不住。她的內力的確深厚,可是她的體力,也是的確不行。兩天過去,雲暖已經瘦了一大圈兒,臉色差地很,兩隻眼睛,都像是隨時都能闔上一般。她實在是太累了。每隔一個時辰就要彈奏曲子,而且有時候還要彈奏三四遍,自然是累極。這種方式,完全就是在消耗著她的體力和精神力。一旦她的體力跟不上了,她的精神力,也將沒有用武之地。小五看在眼裡,如何能不心疼?可問題是,心疼沒用呀。「已經兩天了,公子那邊還沒有消息,你說是不是公子被什麼事情給牽絆住了?」這種話,不敢當著小姐的面兒提,而是和奇然到了外面,兩人說著悄悄話。「以公子對小姐的重視程度,不可能不急著趕來的。而且以公子的能力,在收到消息之後,最多有上兩個時辰就能趕過來。」小五一聽,臉色更差了。公子身邊有青鸞可用,可是如今還出現了這種狀況,她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人什麼事,能讓公子無法及時地趕過來。「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小姐的體能已經到了極限。公子若是再不來,只怕,小姐也護不住雲太子了。」奇然同樣有些擔憂。他想的,比小五更為長遠。若是在小姐最為疲憊的情況下,那個黑袍人再次襲擊他們。那麼,他們這些人戰敗的可能性,幾乎就是百分之百了!唯一能與那個黑袍人不相上下地較量的,也就只有小姐一人。若是她再垮了,那他們可以說就真的沒有退路了。這個時候,除了加強戒備,毫無辦法。月流風也沒想到,雲寒的狀況,竟然會越來越惡劣。此時,對於他來說,更多的,是自責。如果不是他沒用,也就不至於將雲太子也給牽扯進來。那麼,現在,也不至於出現了如此被動的局面。只是,這種時候,自責毫無意義。他能做的,就是召集最近的月家人前來保護他們的安全。只不過,月流風心裡也清楚,哪怕是武尊巔峰的高手來了,也撐不了多久的。可是沒辦法。並不是誰家都強者如雲的。雲暖已經給宋承恩傳音了,只是宋承恩什麼時候能到,還是一個大問題。果然,雲暖所料想地最糟的結果,還是來了。沒等來蘇白,也沒等來宋承恩,反倒是等來了那個熟悉的黑袍人。這一次,讓雲暖更為吃驚的是,他的身邊,竟然再次帶了數名半聖強者。而且,實力最差的,也在半聖中期。如果不是因為雙方的劍拔弩張,雲暖真心懷疑對方就是故意來炫耀的。覺得你家的半聖強者多,還是咋地!動不動就帶著半聖強者出來,好像別人家的強者,在他們看來,就跟地里的大白菜似的。當真隨處可見?雲暖此時體力已經是嚴重透支,可是沒辦法,對方的實力太強大了。她必須打起精神來,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保全這裡的所有人。甚至,連她自己,都無法保全。錚!隨著雲暖的琴音一起,一場對決,就此展開!雲暖為了保存實力,直接就布下了一道結界。當然,這道結界將她自己以及黑袍人都隔絕在外了。現在,在結界內,月流風三人對戰兩名半聖強者,怎麼看,都是穩操勝券的事兒。而雲暖專心應對那名黑袍人,其餘的半聖強者,則是考慮著如何將這個結界打破!當然,奇然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小姐的用意,自然是毫不手軟地快速攻擊那兩名半聖強者。砰!將兩人都解決之後,這道結界上,也已經開始出現了裂痕。奇然的心底一沉,「小五,你跟我出去,月公子,你留下來保護雲太子。」「不行。我跟你們一起出去。這樣,我們再把結界修補一下,我們三個對上他們幾個,還是可以一戰的。」小五沒說話,不過,眼神明顯同意了月流風的說法。只有他們兩個的話,根本就是不可能將這些人全都殺了的。「也好,走!」奇然話音未落,便聽到了結界再次發出了聲響。三人快速地從結界中跳出,小五和月流風第一時間先都揮出一擊,而奇然則是藉此機會,先將結界修補好。無論如何,雲寒不能出事。幾乎是同一時間,數名半聖強者,便圍堵了過來。三人之間,也就只有奇然一人是半聖巔峰,先前雖然在結界內殺了一個,可是現在,外面還有三個!只要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小五,月流風,你們兩個對付那幾個人,這三個人,交給我。」「好!」小五也不跟他爭。自己有幾分的實力,還是很清楚的。他們現在,只能選擇這樣的戰鬥模式。而那幾個半聖巔峰一聽,頓時就冷笑了起來。「你一個對我們三個,你確定?」奇然面無表情地看了過去,「廢什麼話!」頓時,三人就惱了。這個年輕後生,脾氣倒是不小呀。不過,三個對上一個,實力偏偏還都是相當的,任憑奇然出手多快,都不可能佔優勢的。沒多久,身上就掛了彩。當然,對方也沒撈著太大的好處,也被奇然傷了一個。「果然不愧是燕歸塢出來的,不錯呀!」話落,抬手就又是猛烈一擊!奇然一個側身,堪堪避過。隨後感覺到了身後一道勁風襲來,暗暗叫糟。一個狼狽的翻身,好歹是避過了一擊。不過,如今的樣子,實在是說不上好看。砰!奇然與人對上一掌之後,退了十餘丈。對方也差不多。不同的是,對方後退的同時,另外兩人,再度攻了過來。這是絲毫不給奇然喘息的機會。就這麼打,再過不了百招,奇然必死無疑。奇然咬牙,無論如何,不能再給小姐拖後腿了。只是,決心和堅持是一回事,而實力,是另外一回事。另一邊的小五和月流風被人打地節節敗退,不過還好,勉強還能再撐一會兒。「以多欺少,你們還真是好漢呀!」諷刺意味十足的聲音傳來,在場諸人都忍不住分了心。只有奇然和小五,面色微喜的同時,手上的動作未停。幾乎就是不到一息的時間,兩人都出手攻擊。而正好借著對方分心的這一瞬間,將各自眼前的一位敵人,重創!元一嘴裡還叼著一根稻草,然後一臉嫌棄地跳了下來。「呿,我說,你們兩個還真是給咱們燕歸塢丟人!」小五的嘴角一抿,「你不丟人,你倒是上呀!」元一呵了一聲,「你去幫他們,這裡交給我。」元一一出現的時候,奇然就明顯感覺到了元一的身手已經有了極大的提升。如今看到他的氣勢亮出來,難免又有些吃驚了。竟然是武聖!誰也不會想到,元一這麼年輕的年紀,竟然會到了武聖的級別!「別看了!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實力一直比你好,又怎麼會被公子命令一直留在燕歸塢呢?」奇然嘴角一抽,沒理會自戀的元一,直接就跳起來,幫著小五去了。一個武聖,對三個半聖巔峰,怎麼看,都是元一更佔優勢呀。砰!砰!砰!三人都被成功地虐殺之後,元一得意地笑了笑,「還是出來好呀,還能有架打。」話落,轉身看到了小姐那邊。「糟!」眼看著小姐支持不住,元一有些慌了。要知道,小姐可是公子的命根子,說什麼也不能出事!足尖一點,眼看著手就要接觸到小姐了,可是沒想到,眼前一道白影一閃,人已經不見了。熟悉的氣息傳來,元一也不再多看,直接就發招朝著那個黑袍人攻了過去。黑袍人或許是沒想到竟然會遇到一名同級別的武聖,更沒想到,這個時候,逍遙公子會趕過來,咬牙,丟出一個雷火彈之後,跑了。他一走,剩餘的幾人,也尋了個機會,逃了。雲暖被蘇白抱在懷裡,然後穩穩落地。「師父,你終於來了。」說完這一句,雲暖就毫無徵兆地暈了過去。看著她眼下的青影,已經憔悴不堪的臉色,蘇白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別提多心疼了。幾人戒備了一會兒,確定人都走了,這才一一圍了過來。「公子,是我們保護不力。還請公子責罰。」奇然和小五,已經單膝跪地。「不怪你們。起來吧,先去治傷。」「是,公子。」蘇白抱著雲暖,進了帳篷。將她小心地放到床上之後,到了門外,「守好她。」「是,公子。」元一轉身,布下一道結界。元一跟隨公子小姐身邊多年,醫術方面,也是略通一些的。只看小姐那樣子,就知道是累的。元一布好結界之後,便站到了數米開外,選了一個最佳的防禦位置,然後背對著帳篷,面向遠處了。奇然傷地並不算太重,再加上有玲瓏丹,沒一會兒,胳膊上被纏著紗布,就這麼晃著出來了。「公子去看雲太子了?」「嗯。」元一直接蹲了下來,嘴裡仍然叼著一根稻草,「話說,小姐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元一是知道小姐的實力的,真要是惱了,只怕自己也是打不過她的。可是現在看這樣子,分明就是累得快要虛脫了。「雲太子的情況特殊,之前小姐就有懷疑到了這一點。果然,等到小姐快堅持不住了,他們就冒了出來。」奇然嘆了口氣,「說來,好在你們趕來的及時,不然的話,只怕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撐到現在。」元一點了下頭,「我都許久不曾出來了。這幾年,公子派人盯著我練功,起先我還覺得不服氣呢。憑什麼公子就總是派你出門。現在我懂了。」說著,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奇然直接就剜了他一眼。這人,還能不能再嘚瑟一些?不就是晉陞到武聖了嗎?瞧瞧那小樣兒,覺得燕歸塢快盛不下他了吧?不過,奇然也只是心裡頭吐糟一下,真沒敢說出來。主要是現在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呀。鬱悶!「對了,小姐給公子傳音都幾天了,為什麼現在才來?」「公子也遇到了一些麻煩。」「怎麼說?」「公子當時打算離開的,可是我們在岸上的人傳來消息,有不少的高手在那裡聚齊,分明就是想著要堵公子的。」奇然大為詫異,什麼人敢來堵公子?不要命了?「沒錯,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覺得那些人不要命了。」元一似乎是看透了他的疑惑,解釋道,「可是那些人,並沒有明面兒上直接針對公子,反倒是對當地的一些百姓開始惡擾。公子知道對方的意圖之後,又怎能坐視不理?」「就因為這個?」元一搖頭,「不止。我們的人,有不少都被人用了攝魂術。雲太子要救,可是咱們的那些人,也不能就此撇下不顧。」奇然喉嚨動了動,他明白。不能讓那些人,都對公子寒了心。小姐要守護雲家,可是公子要守護的,從來就不止是一個雲家,也不可能只是一個烈國!公子的決定,自然是沒錯的。「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中了攝魂術?」攝魂術因為造成的後果太過惡劣,所以,數十年來,在天聖皇朝,幾乎都是人人抵制的。但凡是發現了有人修鍊這等邪功,必然誅殺。沒想到,即便如此,仍然有人修習此功。而且目前來看,絕非一人。「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只是為了取小姐的性命嗎?」元一搖頭,面色凝重,「奇然,我們都知道公子愛重小姐,同時,我們也都知道,小姐的身分,絕對不簡單。只怕,那些人是不願意看到小姐一步步地強大起來了。」這個觀點,奇然認同。小姐之前雖然也會遭遇一些刺殺襲擊,可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貨色。可是最近,就在小姐的實力有著大幅的提升之後,算計小姐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看來,事情,遠比想像地要更糟。且說蘇白進入雲寒的帳篷之後,便察覺到了他的心脈的確是被鎖住。蘇白仔細確認過之後,臉色難免有些差。這等功法,他之前也曾見過一次。只是沒想到,時隔這麼久,竟然還會再見。蘇白讓小五守在外面護法,自己開始為雲寒解除這套鎖脈功法。約莫一個時辰之後,蘇白才輕輕地吁了口氣。好在,人救回來了。功法雖然相同,可是這一次用在雲寒身上的,明顯是內力差了些。所以,他才能這麼容易就解了。若是換成了那個人蘇白不敢再想像下去了。他不相信,那個男人也來到了這裡。按道理,他是不能涉足此地的。不過,事無絕對。蘇白從帳篷里出來,「一會兒他醒來之後,讓他自己先運功調息。」「是,公子。」月流風則是巴巴地跑了過來,「小五姑娘,怎麼樣了?」「雲太子已無大礙,一會兒請雲太子再自行調息便可以了。」月流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雲寒無事,那麼,天下一切就都太平了。蘇白再次到了雲暖的帳篷前,感覺到了有結界的存在,只是往裡看了一眼之後,便轉身到了奇然這邊。元一一看公子出來了,立馬站好。「她這兩天一直都沒好好休息?」奇然點頭,然後將大致的情形說了一遍。蘇白點頭,只是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寒涼。看來,這一次,對方是成功地觸怒了公子。「你們留在這裡好好保護小姐,我去去就來。」「是,公子。」奇然看著公子掠去的方向,心中大概已經有了幾分的猜測。元一則是抱著胳膊,突然笑得有三分痞氣,「衝冠一怒為紅顏哪!」奇然冷冷地瞥他一眼,「有本事,一會兒當著公子的面兒說。」元一立馬噤聲,臉上的笑,也褪得一乾二淨。下意識地,還縮了縮脖子。這動作,看起來有點兒小猥瑣。他是吃了豹子膽,敢當著公子的面兒說這個?除非是不想活了!蘇白直接踏空而行,沒見他的動作多快,可不過幾息之間,人已經到了數十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