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馮美珍的無奈

第47章 馮美珍的無奈

乍一聽這黃鶯一般的聲音,甚是悅耳。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只是再細一聽她話里的內容,眾人便高興不起來了。這是想著讓雲公主親自撫琴給他們聽?也不是不可以。只若是公主或者是王後娘娘提出來的,自然無礙。可偏偏,提出這麼一個建議的,是一個勛貴之家的女子。雲暖似笑非笑地看了過去,「你是何人?」語氣輕柔,可是這問出來的話,卻有那麼幾分的尖利。「回公主,臣女是馮家長女,馮美珍。」馮家?雲暖仍然一臉疑惑。一旁的雲寒樂了,輕聲道,「暖暖,你不認得她也不奇怪。馮家是前不久才從外地遷至王都的。」雲暖哦了一聲,這才點點頭。月流星一聽,則是撲哧一聲笑了,「暖暖姐姐,你不認得她沒關係,反正也是剛來的。您總不能不認得我吧?」月流星是月流風的妹妹,哪能不認得?「哦,小星星呀。你今天怎麼打扮地這麼大方了?小孩子嘛,還是要打扮得可愛一些才好。」「暖暖姐姐,人家今年都十四了,不再是小孩子了。」雲暖笑看向她,「十四也是小孩子。對了,我這次回來,從燕國還帶了些新鮮玩意兒,回頭散了宮宴,你到我那兒去,我拿給你。」「謝過暖暖姐姐了。」月流星謝過之後,就規規矩矩地坐下了。雖然年紀不大,這禮儀方面,倒是無可挑剔。被月流星這麼一打岔,那位馮姑娘倒是站在原地,坐也不是,就這麼站著,也只會更尷尬了。終於,看到月流星坐下了,雲暖的視線,再次到了馮美珍的身上。「馮小姐喜好音律?」「回公主,臣女略懂一二。剛剛有幾位小姐表演了一番,臣女覺得總有幾分的不完美,所以見到公主出現,便忍不住嘴快了。還請公主見諒。」雲暖挑眉,倒是個會說話的。如此一來,自己怪罪她,就顯得自己太小氣了。可若是不怪罪她,豈不是就要當場表演一番了?她的幻音功,可不是那等普通人能享受得了的。「哦,既然是一時嘴快,那本宮便不與你計較了,坐下吧。」「謝公主。」馮美珍剛剛落坐,一旁的馮夫人就射過來一道有些嚴厲的目光。顯然,剛剛的那一幕,將這位馮夫人也嚇得不輕。馮家才到王都來的時間不長,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人。特別是,剛剛的情況,若是女兒再多說一句,極有可能就會惹來王后和公主的厭棄。還好,至少,雲暖並沒有表現出多麼生氣的樣子。「娘娘,公主殿下,都是臣婦教導無方,聽聞公主素愛音律,前些日子,臣婦意外得了幾根鮫人筋,若是公主不嫌棄,回頭臣婦就送進宮來。」雲暖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馮夫人手上竟然還有鮫人筋。「如此,有勞了。」「不敢。能得公主喜歡,也不枉臣婦收了那鮫人筋了。」雲暖微微頷首。如此一來,之前馮美珍提到的所謂撫琴一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倒是馮美珍坐下之後,似乎是有些局促不安。「三哥,剛剛是你在吹笛子吧?還不錯哦。這支曲子是新學的?」雲翔的臉色一黑,「好妹妹,你就別笑話我了。對了,聽聞有幾位小姐極擅舞蹈呢。要不,咱們還是先看看?」宋清玥原本也沒指望著讓這個侄子真的能獻個什麼才藝,自然也順著他的話,點了幾位千金的名字。看著那些人的腰伎柔軟似無骨一般,雲暖真心有些羨慕。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體受過傷,這些姿勢,或者是動作,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思及此,雲暖倒是突然想到了自己或許可以試著再多多練習的。畢竟,這與體力沒有太大的關係。只不過,看到其中有人能將舞蹈與內力結合得這般漂亮,還是忍不住有些羨慕的。可惜了。她的內力再高深,也是不可能由著她自己的性子來的。心底多少是有幾分的落寞的。不過,又想到,這世上哪有絕對完美的存在?自己現在這樣就已經是極其不錯了。若是換成了旁人,只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自己還在這裡唉聲嘆氣做什麼?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知足!看到這幾位美人都一一謝幕,雲暖也跟著一起拍起了掌。「娘親,您中意的,都有哪幾個?」「月家的小流星倒是不錯,只是年紀太小了。性子也太過活潑了些,我瞧著若是將來成為一國之母,怕是不合適。」「娘,現在還早呢。您和父親都身康體健的,在這個位置上再坐上十年二十的,自然是不成問題的。到時候,星星應該也就被磨鍊地差不多了。」宋清玥直接就否了,「那可不行。你爹都答應我了,要帶我去周遊列國呢。我可不像你那麼好運氣,這麼小的年紀,去過的地方,比你娘我都多。」看得出來,王后這個位子,宋清玥也是坐得夠了。對於一個自由慣了的人來說,被栓在這樣的一個高位上,的確就無異於是一種折磨。「娘,給哥哥選妻子的事情,還得慢慢來。我覺得最重要的,還得是哥哥自己樂意才成呀。」「嗯,你說的對。所以,娘才弄了這麼一個宴會,看看這幾個小子,是否有相中的。若是有,那就再找機會多相處幾次,覺得合適,那就可以賜婚了。」「娘,我二表哥和雪姑娘的事情,怎麼辦?」宋清玥聽完,努了努嘴,示意她往下看。雲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宋承恩倒是一直十分淡定地坐著,可是不遠處,雪璃落的一雙美目則是緊緊地鎖定在了宋承恩的身上。看來,她是真的認定了宋承恩了。宋清玥又待了一會兒之後,便尋了個機會先走了。雲暖也想跟著她一起走的,可是奈何母親不答應,一定要讓她留下來和年輕人多接觸接觸。雲暖撇嘴,看這意思,是打算也給自己選婿了。雲暖在雲寒的身邊站定,「哥哥,怎麼樣?有沒有喜歡的?」雲寒直接橫了她一眼,「母后才剛走,你又過來急著給我找女人了?」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雖然意思不錯。可是這麼直白地說出來,還是讓人覺得很難為情的。雲暖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哼,不識好人心。」雲寒呵了一聲,「行了,你看那邊。」因為王后先走了,再加上這宮宴也比較自由,所以,現在就處於了一種自由活動的模式。有些夫人去了前面的閣樓說話,現在留下的,大都是一些年輕人了。雲暖不著痕迹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隨後慢慢地靠了過去。「那個女人是誰呀?一個人坐在那裡,一直也不說話。」有人出聲問道,並且眼睛還時不時地往雪璃落的方向掃。馮美珍也看了一眼過去,沒說話。那個女人,她也不認識,所以還是少說話,免得一會兒再惹禍上身吧。「哦,那個女人呀,我知道。」一名身穿藕色裙衫的姑娘笑道,「那是從飛流城來的。」說著,笑地還帶著幾分地鄙夷,「聽說是追著宋二少來王都的。一個姑娘家家的,就這樣直白地追著一個男人跑,真是不知羞恥!」「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分,竟然還敢肖想宋二少那樣的大人物。」「聽說她還親手殺了她爹爹的小妾呢,這樣心狠的女人,宋二少怎麼可能會喜歡?」「就是呀,就算是宋二少喜歡,只怕王後娘娘也不會同意的。要知道,宋二少可是王后最看重的一位侄兒呢。」「所以說呀,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幾人的議論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恰好可以讓坐在一旁的雪璃落聽個清楚仔細。饒是雪璃落再好的忍功,此時也有些憋不住了。蹭地站起身來。還未曾說話,就看到前面閃過一片衣角,同時,還對她使了個眼色。雪璃落當下也不再關心那些人的閑言碎語了,連忙提裙過去了。「民女參見公主殿下。」雲暖笑了,伸手親自將她扶了起來,「雪姑娘,好久不見了。」「是呀,好久不見了。」「你喜歡我二表哥?」雪璃落一怔,隨後臉色微紅,沒料到公主說話竟然這般直接。「回公主,宋二少那樣的青年才俊,只怕大多數的女子都會喜歡。」雲暖勾唇,目光幽幽,「我問的不是大多數,我只是在問你。」雪璃落似乎是有些難為難,隨後輕咬了一下嘴唇,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回公主,民女的確是喜歡宋二少。」「哦?能讓我知道為什麼嗎?」雪璃落猶豫了一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話,倒真是有些旖旎之美了。「看來,雪姑娘是個惠質蘭心的,若是我二表哥不知道珍惜,倒是他的損失了。」雪璃落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只是有一瞬間的失神。「那些人質疑你的身分,所以你受不了了?」看到雲暖的眼神,雪璃落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所以說,你現在的氣性還是太大了。姑且不管那些人的用意何在,只問你她們說的可真的?」雪璃落一噎,一時弄不明白雲暖的心思,自然也不敢亂說話了。「閑言碎語,原本就是一些不入流的。你若是也去跟她們計較,才真的有失了身分。」雪璃落的腦子裡嗡一聲,感覺公主這是在教自己怎麼處理這一類的煩心事。「要麼就不要出手教訓,要麼,就要讓她們知道,她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你的對手,更沒有資格與你比肩。要讓她們一見到你,便自慚形穢,哪怕是做不到這一點,至少,要讓她們見到你之後,便主動退避三舍。」雪璃落的嘴巴微張,公主是在教她怎麼做一個惡毒的女人嗎?「跟我來。」雪璃落一臉茫然地跟了上去。那幾個姑娘還在那裡說地歡快,這個時候,那些中傷人的話,不過就是為了說給還留在這裡的那些公子們聽了。似乎是只有大力地貶低雪璃落,才能讓她們有一種成就感,才能讓她們覺得,她們的身分地位,都是比雪璃落高出了許多的。這等自欺欺人的行徑,委實令人不齒。有人注意到雲暖過來了,自然是連忙收了聲。「公主殿下安好。」雲暖的下巴微揚,目光有些傲然地在幾人的臉上掃了一眼,「你們剛剛在議論誰?」幾個女子頓時嚇了一跳。很明顯,此時都看到了雪璃落就站在了公主的身後。誰知道,這個女人跟公主到底是什麼關係呀?「怎麼?本宮的問題很難回答?」她們不說,一旁等著看戲的月流風則是端著酒杯跳出來了,「暖暖,她們在議論的是你身後的那位雪姑娘哦。聽她們的意思是,這位雪姑娘實在是配不上宋老二,更是不配來參加今天的宴會的。」幾名女子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哦?你們竟然敢質疑母后的決定?」這宮宴請誰不請誰,自然是王后說了算的。她們現在這樣議論人家的是非,自然是等於在質疑王后的眼睛了。「回公主,臣女不敢。」看到幾人撲通跪下,雲暖則是微微地搖了搖頭。這麼容易就嚇破了膽,實在是讓人很沒有成就感。「璃落,你看到了?」雪璃落此時早已經站直了身子,「是,公主。」「這些人出言不遜,你以為應當如何處置?」「回公主,她們質疑王後娘娘的決定,自然是當由王後娘娘來處置。」雲暖挑眉,這丫頭總算是聰明了一回。「來人,將這幾位小姐遣送回府,順便跟她們的家主都說一聲,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以後,還是莫要出門的好。」「是,公主。」幾人都嚇了一跳。公主剛剛這話實在是太重了些!聽這意思,分明就是等於不給她們再出門的機會了。這怎麼行?「公主恕罪!臣女知罪了!」有人起了頭,其它人自然也就跟著磕頭認錯了。雲暖的唇角微微勾起,「若是本宮沒有站在雪璃落這一邊,是不是就表示你們可以肆意地踐踏別人的尊嚴了?大家都是女子,你們如此惡意地敗壞一個姑娘家的名聲,於你們而言又有何好處?只是為了能在自己心儀之人面前博得一個機會?」話音一落,眾人難免覺得難堪。「可惜了,在你們議論人家是非的時候,你們的品性如何,就已經徹底地暴露了出來。我烈國雖然是以武治國,可是不代表了,就不注重品性德行了。你們今日的表現,真的是讓本宮極為失望。」「公主恕罪!」幾人現在也想不到什麼其它的辦法了。除了一個勁兒地認錯,真的是一點兒主意都沒了。不過,很顯然,雲暖並沒有打算給她們面子。所以,人還是很快就被送走了。只是這樣的送,對於她們來說,無異於就是押解回府了!雲公主才剛剛回到王都,第一次的宴會,就有幾個不開眼地直接惹怒了她,這個消息很快就在王都不徑而走。那幾個人向來都是和雪璃落不對盤的。有些心眼兒活的,自然也想到了,是不是因為公主中意這個雪璃落做她的表嫂,所以才會直接打臉那些人的?當然,這個消息,目前沒有辦法證實。唯一讓人們認知到一點的是,國主和王后對公主的寵溺,果然是不減反增。當然,也因此,讓人們對於雪璃落這個人的存在,都多了幾分的小心和敬畏。因為有人說那天雪璃落就是站在了公主身側的。所以說,她與公主是什麼關係,目前尚未可知。宋承恩找過來的時候,雲暖才剛剛練完功,「二表哥?」「嗯,有空聊聊嗎?」雲暖挑了下眉,「我去沐浴更衣,估計要等一會兒。」「好。」宋承恩說著,就直接往外走,「我在御花園的六角亭等你。」雲暖抿了抿唇,笑了。十有**,是為了那個雪璃落來的。雲暖倒真的想看看她這個二表哥對於那個雪璃落到底是否有情了。「你倒是真閑。」蘇白正歪在了榻上看書,雖然沒有出去,可是也知道剛剛宋承恩來過了,更知道他剛剛說了什麼。「我主要是想看看二表哥這塊兒木頭,到底是不是能開花。」說著,頑皮地將自己還有些濕的頭髮送了過去,「幫我弄乾。」蘇白寵溺一笑,抬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摸去,幾下的功夫,頭髮便幹了。雲暖也懶得再去重新梳妝,直接對著鏡子梳理了幾下,隨後拿了一根發繩梳起了一個馬尾。「我一會兒就回,你別忘了,答應晚上要做魚湯給我喝的。」蘇白涼涼地回了一句,「晚上吃太多不好。」沒想到,雲暖笑得壞壞的,「我不吃,就只喝魚湯。」說完,還故意湊了過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吧唧!」蘇白的耳根有些紅。雲暖則是揚了揚眉,「美人兒,等著本宮回來哦。」話落,咯咯地笑了兩聲,不待蘇白髮飆,直接就跑了。蘇白則是怔了怔,自己這是被她給調戲了?算了,不與她計較了。雲暖到了六角亭,看到宋承恩一人正在一臉愁苦地喝著茶。「二表哥,這可不像你一貫的作風。到底怎麼了?」宋承恩抬頭看了她一眼,「暖暖,我一直將你當妹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事情需要瞞著你的。我現在,的確是有些犯愁。」雲暖也收起了原本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是因為感情的事情嗎?」宋承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二表哥喜歡那位雪姑娘嗎?」「我不知道。」等了半天,宋承恩才回了這麼一句。雲暖有些詫異,什麼叫不知道?「拜託,二表哥,你自己動沒動心,自己不知道嗎?」宋承恩再次確定地搖了搖頭,「我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才想著找你來談談。」「那你平時會不會想起那位雪姑娘?」「會。」這一次,宋承恩倒是沒有猶豫,「可是我不僅僅只會想她呀。我也會想到別人。」雲暖嚇了一跳,這二表哥不會是有濫情的潛質吧?「比如?」「比如說也會想你呀,總會想著你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麻煩。」雲暖翻了個白眼兒,「二表哥,這個不能算。你也說了,我是你妹妹嘛。我們是親情,你會關心我是正常的。就好比我也會挂念你們一樣呀。」這倒也對。可宋承恩仍然是一臉的迷惘,「可是我不確定我對雪璃落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怎麼說?」「我總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少了些什麼。」雲暖一手拄著下巴,開始聽著宋承恩講述著他們最近這段日子的一些往來。原來,這次二表哥被麻煩困住,還是這位雪璃落姑娘機靈,派人去通知了自己的幾位堂哥哥之後,她又直接選擇了與他一起面對困境。「二表哥,別的不說,僅僅是姑娘的這份膽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若是她不喜歡你,定然不會以身犯險。」宋承恩的臉色微紅,「她喜歡我,我知道。」「她親口對你說的?」宋承恩的臉上有些不自在,微微地點了點頭。「那你當時是怎麼回應人家的?」雲暖的好奇心是徹底地被勾起來了。「我當時只覺得有些荒唐,所以就一口拒絕了。」雲暖瞪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宋承恩,「你是不是傻?怎麼就荒唐了?人家姑娘傾心於你,那還不是你的福氣?你犯什麼傻呀?」宋承恩頓時黑線,什麼福氣?對他傾心的人多了,難道個個都要娶?「暖暖,我只是不太確定自己對她是個什麼態度,所以才沒有答應。」「那你現在確定了嗎?」宋承恩搖頭。雲暖嘆了口氣,向來精明的二表哥,怎麼在感情這回事上,就這麼二呢?「二表哥,你覺得如果讓雪姑娘嫁給月流風怎麼樣?」宋承恩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問,「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我覺得雪姑娘人挺不錯的。當年的事情,就能看出她是一個獨立且堅強的姑娘,我不像你們男人,總喜歡小鳥依人,我就喜歡這樣的。而且月流風也一直自詡是我哥哥,所以,若是你不娶的話,我就想著撮合一下他們倆了。」「不行!」宋承恩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做出了反應。雲暖注意到他的表情中還帶著一絲的冷酷。「為什麼不行?」已經發現了一些苗頭的雲暖,還是選擇了再激一激。「沒有為什麼,不行就是不行!」「拜託,二表哥,你這樣真的讓人很為難的。你不想娶人家,又不讓人家嫁給別人,您到底是怎麼想的?」被雲暖這麼一提醒,宋承恩立馬也意識到了不對。「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你總不能讓人家姑娘為了你痴等一輩子吧?這對人家來說可是太不公平了。」「我沒有要讓她等一輩子的意思。」宋承恩的聲音突然弱了下來,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我只是想著,再給我一點兒時間,好好想清楚。」雲暖看他這反應,立馬就抿唇笑了。「二表哥,其實我真覺得雪姑娘不錯的。你將來是要繼承整個許家的,而雪姑娘這種性情的人,是真的很適合成為一家之主母的。」「所以說,你也覺得我應該娶她?」「不是我覺得,而是你自己好好想清楚。」雲暖一臉認真道,「這是你的婚事,關係到你和雪璃落兩人的終身幸福。不要總是盲目地聽從別人的意見。關鍵是要看清楚你自己的內心。如果你覺得她是一個可以值得讓你去照顧一生的女人,那你就娶呀。」「值得我照顧一生的女人?」宋承恩嘀咕了幾遍之後,似乎是開竅了。「雪姑娘心儀你,這一點,毌庸置疑。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那天我也不會為她出頭了。二表哥,眼看著這樣好一個姑娘被人欺負,你心裡就不難過?」宋承恩一滯,那天的情形,他並沒有看到。事實上,若是他在的話,可能也會選擇跟雲暖差不多的做法。不過,他到底不是女子,許多事情,可能不會想地那麼周到。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不過,宋承恩仍然還有一絲不確定。坦白來說,他與雪璃落在一起,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可是從未跟女子有過多接觸的宋承恩,不懂。聽完了他的敘述的雲暖笑了。「我知道你們之間缺了什麼。」「什麼?」雲暖則是挑了挑眉,「你別急。等回頭我告訴你。這樣,你先回去,明天我約了璃落一起去騎馬,正好一起吧。」宋承恩還沒太明白。不過雲暖顯然也不樂意再對他解釋太多了,直接轟人了。看著宋承恩走遠了,雲暖才搖搖頭,看來,宋承恩當真是不懂女人,更不懂感情呀。「鄭女官,給雪璃落下貼子,就說明天一起去東郊騎馬打獵。」「是,公主。」鄭女官雖然不知公主的用意何在,不過既然是公主的吩咐,她樂意照做。這位公主的性子溫和,沒有架子,而且也從來不會擺盛氣凌人那一套,倒是好服侍得多。這樣好的差事,可不能再讓自己給隨隨便便地弄丟了。「啟稟公主,馮夫人和馮小姐進宮了,此刻正接受王後娘娘的召見,您可以過去看一看?」雲暖一愣,想到了那天馮夫人所提到的鮫人筋。「也好,那就走一遭吧。」現在時辰還早,就算是回去了,也是無所事事,還不如過去陪陪娘親。宋清玥對於鮫人筋並不懂,只是覺得這東西生生地從一個生命中抽離出來,著實有些殘忍。「娘娘,鮫人生性殘暴,但凡是經過他們海域的商船,他們都會想盡辦法來迷惑人類,再將人類誘入海中殺死,吞食。所以,和他們比起來,我們已經算是很仁慈的了。」若是這麼說的話,倒也的確如此。雲暖看了看那幾根鮫人筋,很細,也的確是很有強力和拉力,這樣的東西,若是用做琴弦,自然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了。「此物從何而來?」馮夫人連忙起身道,「回公主,這鮫人筋乃是前不久一趟出海的商船帶回來的。聽說,他們死了二十多名船員,最後,也只是捕獲了一名鮫人,最後那名鮫人竟然在籠子里自盡,所以,無奈之下,他們才將這鮫人筋抽了出來。」若是能運回一隻活的鮫人,那可是等同於擁有了稀世珍寶的!「傳聞鮫人的眼淚落地,便凝為鮫珠,也不知是真是假。」宋清玥皺眉,「千百年來,還從未曾有人見到過活著捉到陸地上來的鮫人。所以,你所說的鮫珠一說,只怕也是傳聞。」雲暖點點頭,「馮夫人,這次進宮,這東西可是進獻給我母后了?」「臣婦等都為粗鄙之人,哪裡能如公主這般優雅。聽聞此物若是做成琴弦,聲音圓潤而悠遠,故而特意送進宮來。」雲暖滿意地笑了笑,「母后,這東西可否送給我?」宋清玥笑了笑,知道馮家進獻這東西,就是要送給雲暖的。不過是將好兒賣到自己這裡來罷了。「既是馮夫人的心意,那你便謝過吧。」「是,母后。」雲暖正要說謝,馮夫人連連擺手,「不敢當一個謝字。公主那日未曾與小女計較失言一事,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雲暖挑眉,看了一眼一旁的馮美珍,微微笑了。馮美珍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而且,看向她的眼神里,分明就是有話想說。雲暖沒有錯過這個眼神,當然,她也沒有當著幾人的面兒問出來。倒是吩咐了一聲,讓人將這東西送到她那裡去,同時,極其自然地走到了馮美珍身邊。「馮小姐,不如出去走走?」馮夫人看到公主主動和他們家女兒說話,自然是十分高興,「去吧去吧,難得公主今天有雅興。」雲暖沒吭聲,總覺得馮夫人這馬屁拍地太明顯了。馮美珍跟在後面,亦步亦趨。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距離,就見前面的人突然收住腳步,她也立馬就站定了。然後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看著雲暖。「有話要跟我說?」馮美珍的喉嚨動了一下,對雲暖,似乎是有些畏懼。「那天,那天我不是故意要那樣說的。」原來還是為了那天的事情。「不礙的,我不在意。」「可我不想被你誤解。」雲暖眯眼,難道還有內情?馮美珍咬了咬嘴唇,「我,我不是馮夫人的親生女兒。」雲暖有些吃驚,「什麼?」「她是我的繼母。我的生母早逝,雖是家中長女,可是實際上,在家裡卻沒有什麼地位的。那天在宴會上,其實,都是她授意我要這麼說的。」雲暖聽得眼睛彎了起來。這個馮夫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如果是這個馮美珍沒有說謊的話,那麼,就是馮夫人故意要將這鮫人筋送到自己手上了?她想幹什麼?只是,這種事情,雲暖覺得,還是要弄清楚地好。眼睛一眯,一道精神力直接就射入了馮美珍的識海。「是她說,要讓我故意挑釁你,然後惹你不悅,然後她再找機會彌補。起初,我並不知道她打的是這個主意。還有,這鮫人筋,根本就不是什麼商船捕回來的,而是她派出了無數的高手好不容易才抓到了一隻活的鮫人,可是對方的性子太烈,直接一頭撞死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真的不知情。如果我不按照她說的做,那我在府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雲暖聽完之後,大致已經有了一個懷疑的方向。「她沒有子女?」「有。她有兒女,只是這種事情,自然是捨不得讓自己的親生兒女來做了。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由我來說出那樣的話來最合適。」雲暖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便收回了精神力。那鮫人筋,她見過了,也親手碰觸過了。如果是鮫人筋上有問題,那為什麼自己感覺不到呢?又或者,是自己的道行不夠?「馮美珍,你想不想揭開你這個繼母的美人皮?」馮美珍嚇了一跳,然後左右看看,「公主說真的?」「當然!」看到公主如此自信的樣子,馮美珍似乎是也下了極大的決心,「那好,我一切都聽公主的。」「嗯。你先回去吧,若是她問起,你就只說本宮與你投緣,還讓你沒事兒多進宮來坐坐。」「是,公主。」雖然不知道公主心裡有什麼計劃,可是看到了她那雙清澈又堅定的眼神,總是能讓人輕易地相信她,敬服她。不由自主地便選擇了信任她!果然,公主的魅力,不僅僅在於美貌上。------題外話------最近飛雪在籌備新文仍然是古言,宅斗、女強、玄幻,你們想看哪一種風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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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成凰:師父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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