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要娶她!

第62章 我要娶她!

一道身形消瘦,格外高挑的人影從裡面鑽了出來。

「哪兒呢?快讓我好好看看!」

蘇白黑臉,「一走就是幾年不見,怎麼這會兒又突然冒出來了?」

「你這個渾小子,如果不是因為聽到了雲暖的名頭,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收了一個小徒弟。」

蘇白挑眉,一本正經道,「是逍遙公子收的徒弟,不是我。」

中年美男一怔,「有什麼不一樣嗎?」

蘇白哼了一聲,直接抱人進去,懶得理他。

肖放微不可見地抖了抖眉毛,也跟著進去了。

「這是怎麼了?」

「暖暖用幻音功,幫助三十幾個人提升到了半聖強者的實力。」

肖放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這麼說來,傳聞都是真的?」

「什麼傳聞?」

肖放立馬沉臉,「跟我還在這兒藏著?說她一把琴在手,可以橫掃四方!」

蘇白的臉色立馬就有些難看了,「您在哪兒聽說的?」

「聖京呀。」

壞了!

肖放說完,也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快速地走了床前,直接伸手探上了雲暖的脈象。

「小丫頭,這麼快就晉陞到第六層了?」

「師父,這幾年你一直都待在聖京?」

「不然呢?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出面,可總得有人去做吧。」

蘇白的嘴角一抽,「您不必如此的。」

「臭小子,老子都為你在聖就當牛做馬了,你就不知道感激一下?」

蘇白徹底地噤了聲,跟這位時不時喜歡抽風的師父在一起,就感動不過三秒。

「小丫頭,你的心魔?」

雲暖笑道,「我知道師祖在說什麼,您放心,我挺好的。」

蘇白一聽又不樂意了,「叫什麼師祖?那是你師父!」

雲暖懵。

肖放也糊塗了。

「小子,你是不是傻了?這是你的徒弟,難道不該叫我師祖嗎?」

「你回來了,以後你就是逍遙公子。」

肖放一噎,合著這小子是不樂意再擔負起逍遙公子的責任來了。

「我還有事呢,一會兒就走。」

肖放說著,就要往外挪。

蘇白哼了一聲,衣袖一甩,便弄了一個小型的結界,將他給困住了。

「喂,臭小子,你幹嘛?快放我出去!」

「我和暖暖要成婚。」

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另外兩人都傻了。

雲暖的嘴巴微張,一臉獃滯,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喜悅。

或許是因為這喜悅來得也太突然了。

而肖放的反應就更為誇張了。

「你說什麼?好小子,你再說一遍?成婚?你你你,你的婚事是你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嗎?」

肖放有些氣急敗壞了。

完全沒想到,這才幾年不見,怎麼這小子的主意就這麼正了。

這麼大的事情,這是打算先斬後奏了?

這怎麼得了?

「我的事,自然是我做主。」

蘇白一臉的淡漠,雙手負於身後,站地那叫一個直,氣勢那叫一個強!

肖放被他這話給堵了,頓時沉默了下來,也不再掙扎著要衝出這個結界了。

「小子,你要成婚,哪兒就是那麼容易的?再說了,你要娶雲暖,也得讓人家的父母兄弟都答應才成呀。」

頓了頓,肖放又道,「你可別忘了,你們之間,還隔著一層師徒輩分呢。」

「我說了,你回來了,她就是你的徒弟了。那就是我的師妹,有何不可?」

肖放氣得跺腳,「胡鬧!拜師這種事情,也是可以這麼隨便的嗎?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蘇白卻轉過頭,對於他的怒氣,壓根兒就不做任何的回應。

雲暖這會兒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怔怔地看著蘇白,來了一句,「我幾時答應要嫁你了?」

蘇白的臉色頓時青青白白,有些不好看。

而結界內的肖放,則是猛地一拍大腿,樂了!

「哈哈,臭小子,聽到了沒?人家壓根兒就沒看上你,還厚著臉皮說要跟人家成親,你是不是霸道慣了,覺得什麼都得聽你的?」

「閉嘴!」

蘇白冷冰冰地送了兩個字給肖放,之後,大步到了床前。

肖放果然也就真的乖乖閉嘴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頭,以掩飾這種被徒弟給命令的尷尬。

也真是沒出息,自己這麼怕他幹什麼?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徒弟呢。

還當著徒孫的面兒呢,這是不是也顯得自己太慫了一些?

蘇白在床前半蹲,然後無比認真地看著雲暖,「你不想嫁我?」

明明就是很輕,也很溫柔的話,可是在雲暖的耳中,似乎就是聽到了那麼幾分的威脅!

似乎是只要她說不想,下一刻,這個男人就能將這裡的一切都給拆了一般。

雲暖有些緊張地動了動脖子,「那個,想讓我嫁你,你總得表示一下誠意吧?」

蘇白皺眉,不懂。

雲暖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這又是木頭腦子換上來了。

「你都沒有得到我的同意呢,怎麼就能說要跟我成親呢?再說了,婚姻大事,我父母還不知情呢。」

總之,就是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太對。

雲暖說著,又抿了抿唇,「最起碼,你得讓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娶我吧?」

這個暗示,已經給地夠明顯了吧?

可是偏偏,蘇白還是這麼木木地看著她,似乎是不太明白。

雲暖有些氣急敗壞了,呼地一聲,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一旁的肖放看到徒弟吃癟,倒是樂了。

「我說臭小子,你連這小丫頭的心思都沒弄明白,你就想著娶人家了?現在吃閉門羹了吧?」

「閉嘴!」

肖放一愣,隨後噝了一聲,「我說臭小子,別以為老子打不過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麼一說出來,肖放似乎又覺得有那麼一絲難為情了。

沒錯,他是蘇白的師父,可是實際上,他根本就不是這個徒弟的對手。

不然,也不會被他的一道結界給困住了。

想想,就覺得無比的委屈呀。

「暖暖,你先休息,我帶師父去四處看看。」

話落,起身,衣袖一甩的同時,結界撤去,肖放的身子也隨著一股強大的氣勁,被強行帶離了這裡。

雲暖看著已經靜下來的房間,唇角微微地抽動了幾下,隨後又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這叫什麼事兒?

待她冷靜下來之後,又隱隱有些期待了。

真的不知道,蘇白會帶給她怎樣的驚喜了。

當然,雲暖不指望著他能像自己前世電視劇里看地那樣,整出格外浪漫的畫面來。

只是至少,要讓自己看到他的一份誠意吧?

雲暖越想,越有了幾分的期待,想著想著,也便睡著了。

休息了一日夜后,雲暖又精神奕奕了。

沒有多說,直接讓第二批人,又進入了落梅院。

這一次,閉關的時間,用了六天。

雲暖仍然是被蘇白抱著出來的。

雖然成功了,可是蘇白的臉色,卻並不怎麼好。

「先好好休息,還只剩最後一批了,不必著急。」

雲暖無力地點點頭,頭一歪,睡著了。

第二天睡醒之後,雲暖就覺得自己的身上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當然,這只是感覺。

事實上,她仍然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

只是,當她打坐,然後讓自己根據幻音功的心法再次練功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有著極大的不同。

這一運功,直接就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雲暖睜眼,便看到了蘇白就坐在不遠處,靜靜地喝著茶。

雲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然後無比歡喜地看著蘇白。

「師父,我的內力好像是又精進了!」

雲暖的眼角一抽,「我不是你師父了。以後叫我蘇白。」

雲暖一噎,這種事情,是他說說就可以的嗎?

當年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所以未曾行拜師禮。

可是實際上,他做了自己六年的師父,這是說抹殺就能抹殺的?

總覺得,這一次,蘇白有些太幼稚了。

難怪,師祖會那麼生氣了。

「這件事情,還是回頭再說吧。我看師祖。」話說到一半,對上蘇白幽冷幽冷的眼神之後,立馬識相地改了口,「我看肖師父未必同意呢。」

雲暖說完,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麼這話就這麼彆扭呢?

生生地讓師尊將輩分給降了下來。

這叫什麼事兒?

「你不必理會,他自然是會同意的。以後,那頂銀色面具,也就是他的了。」

雲暖的眼睛頓時一亮,「那你以後出門,不必再戴著面具了?」

「嗯。我可以光明正大地陪在你身邊了。」

雲暖聽罷,的確是有些小興奮。

一個帥到了人神共憤地步的美男子陪著自己回到烈國,那種場面,想想就覺得超級爽呀。

「對了,我感覺這次幫助他們提升之後,雖然過程中有些辛苦,可是我休息之後,便感覺自己的內力比之前又大有長進了。」

「嗯,很好。我們今天休息,還剩下一批人,所以不著急。」

雲暖不會覺得蘇白是在利用自己。

相反,她甚至覺得蘇白這兩年這麼辛苦地督促這些人練功,就是為了如今日這般,讓他們來輔助自己的幻音功一步步地提升的。

這也正是幻音功的奇妙之處!

表面上看,自己是在付出,好像是在無條件地幫助別人。

可是實際上,她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若是沒有這幾天的一起提升功力,雲暖的內力想要提升這麼多,那可是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日了。

對於自己而言,這的確是最快的提升實力的一種方法。

而且,還沒有副作用。

雲暖想想,都覺得蘇白簡直太英明了。

下午,蘇白帶著雲暖去了燕歸塢最裡面的一個小島。

「幹嘛帶我來這兒?」

這處小島因為地方太小,所以一直沒有在上面建房子,更不可能有人居住。

雲暖雙腳落地之後,看著這裡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覺得空氣雖然不錯,可是總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因為樹木太高也太濃密了,所以,就算是今天的陽光不錯,也只能從那些縫隙里,灑進來一點點。

雲暖看著地上的那些白點兒,倒像是遺落在這裡的鑽石了。

蘇白牽著她的小手,然後慢慢地往前走。

雲暖的心跳,一下子又加速了。

難道真的在這裡為她準備了驚喜?

這麼一瞬間,雲暖是真的又有些期待了。

「你看。」

雲暖正在神遊,乍一聽到蘇白說話,連忙左右看看,「什麼?」

到處都是樹,什麼也沒看到呀。

蘇白黑臉,「你剛剛到底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呃,沒什麼,就只是在想修鍊的事。」

雲暖打死也不會說,她剛剛腦子裡出現的,都是蘇白的各種求婚的姿勢。

這麼花痴的想法,說出來就太丟臉了。

蘇白凝眸看她,出於直覺,就覺得她說地不是實話。

不過,人反正在這裡,腦子裡想些什麼,還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看上面。」

雲暖順著他的示意去看。

數十丈高的粗壯的大樹上,竟然有一間小木屋!

「天哪,這是樹屋?」

蘇白看到她一臉吃驚的模樣,總算是笑了笑,「喜歡嗎?」

雲暖笑得極為開心,「先帶我上去看看呀。」

蘇白挑眉,身形一躍,下一秒,人已經出現在了木屋的門口。

這裡的樹木,大都是百年甚至是幾百年以上的老樹了。

粗壯的很。

連這上面的一些枝丫,都比雲暖的胳膊還粗。

木屋不是很高,雲暖推開門,入目的,便是一張厚厚的白色毯子,然後最裡面的一個小几上,擺滿了鮮花。

雲暖興奮地簡直說不出話來了。

小心地走進去,再看看這樹屋的木牆四周,心中就更為激動了。

可以說,這屋子裡的每一樣東西,都與她有著一定的關聯。

東牆上掛的一副畫,是蘇白畫的,畫像中正在撫琴的人,正是她。

門口吊的風鈴,是蘇白用貝殼幫她做的,上面還有雲暖自己寫的一些字。

樹屋不是很高,蘇白進來之後,頭頂離這屋頂的距離,絕對不會超過一尺。

「喜歡嗎?」

男子悠悠慢慢的聲音傳來,雲暖聽了簡直就快要瘋了!

「嗯,好喜歡!」

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值得紀念的。

聞著屋子裡的花香,雲暖的眼眶濕潤了。

一看到她哭,蘇白就急了。

「怎麼了?不是說喜歡嗎?怎麼還哭了?」

說著,大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臉,然後輕拭著她的眼角。

雲暖吸了吸鼻子,「人家只是太感動了嘛。」

說著,主動就撲進了蘇白的懷裡,然後雙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腰,那種幸福感,滿地都要溢出來了。

蘇白笑了。

緊緊地擁著她,這種感覺,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以後,若是累了,或者是不想理那些人了,我們就到這裡來,過我們自己的二人世界,好不好?」

雲暖撲哧一笑,「可是這裡會不會有蛇呀?」

雲暖雖然膽大,可是對於蛇這種冷血動物,還是天生就帶著一點兒畏懼的。

「放心吧,這裡周圍我都撒了藥粉,那些蛇蟲之類的,是不敢過來的。」

雲暖失笑,然後將臉埋在他的胸前,「你幹嘛要對我這麼好?」

聲音悶悶的,可是蘇白還是聽出了她的幾分歡愉。

「傻瓜,說過要娶你的,我當然要對自己的妻子好了。」

雲暖伸手掐了他一下,「誰要做你的妻子了?我答應了嗎?」

蘇白挑眉,隨後將人鬆開,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你再說一遍?」

雲暖的臉色隱隱帶著笑意,可是卻又故意嘟著嘴,表示自己很傲嬌的小樣子。

「再說也是這樣呀。你又沒有到我家提親,我幹嘛就一定要嫁給你呀?」

蘇白低頭,然後輕輕地抵住了她的額頭,「現在告訴我,想不想嫁給我?」

雲暖噎住,哪有這樣問的呀?

不知道人家是姑娘家,會難為情的嗎?

「你怎麼就這麼不懂女孩子呢?」

蘇白怔住,「你希望我很懂?」

這下子,雲暖又被問住了。

她當然希望他不懂了。

一個男人如果太懂女孩子了,那說明了什麼?

自然是表明他經歷過太多的女孩子了。

可是不懂的話,有些事情,自己又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看到雲暖這個樣子,蘇白笑了。

「暖暖,我願意一輩子照顧你,寵愛你,一生一世,牽著你的手,將你護在我的懷裡,你可願意嫁我為妻?」

沒想到,前一秒還有些木訥的蘇白,這下一刻,就能變得這麼深情,又這麼地浪漫了。

雲暖緊緊地抿著唇,又有好想哭的感覺了,怎麼辦?

「暖暖,回應我一句,好嗎?」

雲暖吸吸鼻子,然後點點頭,接著,就是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得到她的肯定,蘇白自然是分外歡喜。

雖然早知道她一定會答應,可是親眼看到了她點頭的那一刻,心裡還是無比歡喜的。

原來,這就是幸福!

蘇白抱著雲暖,兩人靜靜地躺在了毯子上,然後感受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這一刻,好像全世界就真的只剩下他們倆了。

「蘇白,如果師祖,呃,肖師父不同意,那怎麼辦?」

雲暖沒忘了,還有一個肖放呢。

若是肖放吐口,那麼,事情自然就會容易得多。

可若是肖放不答應呢?

怎麼辦?

蘇白輕輕地把玩著她的手指,「放心吧。他那裡不是問題。他早就盼著能抱上孫子了。若是我不成婚,他去哪兒抱?」

雲暖啊了一聲,「他是你爹呀?」

蘇白黑線,「想什麼呢?」

說著,抬手在她的額頭上輕叩了一聲,「師父一生孤寂,沒有成婚。又只有我這麼一個徒弟,自然而然地,我也就成了他最親的人。」

「哦。」雲暖明白了,不是父子,可是從感情上來說,又勝似父子。

「那你以後,就要用蘇白的名字外出走動了嗎?」

蘇白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暖暖喜歡以後住在哪裡?」

「都好呀。」

雲暖倒是無所謂。

對她來說,住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只要有這個男人陪著自己,哪裡都可以是自己的家。

「那這樣好不好?我們解決完這裡的事情之後,就先回王都,然後成親。之後,我們再回到燕歸塢來居住。怎麼樣?」

之所以說要住在這裡,是因為這裡的各方面防禦比較強大,能真正地確保雲暖的安全。

「聽你的。」

雲暖往他的懷裡偎了偎,然後笑了一聲,「你說,我突然帶了一個美男子回去,我爹和我娘會不會給嚇到了?」

「不會。」

「你怎麼知道?」

「你這種性子的人,帶個願意娶你的美男子回去,他們只會覺得很慶幸。」

「……」雲暖。

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還沒成親呢,你就這樣懟我。等到成親了,那豈不是要被你當成奴僕來壓迫了?我不答應!」

看到懷裡的小女子果然有些不樂意了,蘇白連忙許諾,「等我們成婚之後,我保證什麼都聽你的。」

雲暖挑眉,一臉的不相信,「真的?」

「嗯。」

「那好,我們約法三章!」

「好。」

「以後我說的話,就是我們家的最高行事準則。」

蘇白挑眉,想也未想,直接就應了。

雲暖瞪他一眼,「別現在答應地痛快,回頭成了親,你就反悔!」

「不會。」

「那好,回頭我寫出一份條約來,然後你要在上面簽字畫押。之後我收起來,你若是敢欺負我,我就把這份條約公開,然後大罵你背信棄義!」

蘇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

背信棄義是這麼用的嗎?

「好。」

為了自己的將來美好幸福生活,現在真的是她說什麼,自己都得應了。

反正,自己寵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早習慣了她的這種霸道性格。

「那成親以後,我不做飯。」

「好。」

「我的女紅好像也不行。」

「沒問題。」

「我睡覺還喜歡蹬被子。」

「有我在,我幫你蓋。」

「我喜歡賴床。」

「都依你。」

「我還喜歡看美男。」

「可以。」那個以字還沒有完全地說完,蘇白的臉色就黑了,然後直直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雲、暖!」

雲暖嚇得縮了縮脖子,「本來就是這樣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呀。美麗的事物,都應該要被人欣賞的。」

蘇白氣得頭頂生煙,真想把她抓過來,然後狠狠地教訓一頓!

然後,蘇白也就真的這麼做了。

只不過,教訓到最後,最難受的那個人,反倒是他了。

看著他隱忍的模樣,雲暖極不厚道的笑了。

蘇白狠狠地盯著她看,「還笑!」

「都是你自己呀,怪不到我身上的。」

說著,雲暖連忙骨碌了一下,坐起來了。

伸手將自己的衣物頭髮都整理了一下之後,才清了清喉嚨,「要不,我先回去了,你再在這裡待會兒吧。」

蘇白看到她這樣,知道自己不能將她逼地太緊了。

「再陪我待一會兒。然後我們一起回去。」

直到天黑,小五將晚膳都備好了,兩人才悠悠然地回來了。

肖放坐好之後,看了看他們兩人,哼了一聲,「臭小子,你別想著把這裡的擔子都推到我身上。你也知道,我壓根兒就不是那塊料。」

「是不是都不重要。人們只需要時不時地還能見到一眼逍遙公子就好。」

這麼多年,逍遙公子也的確已經成了天聖百姓們心中的神一般的存在了。

總覺得,只要有逍遙公子在,那麼,就能天下太平。

「我收到消息,鳳陽山莊那邊已經有了布署了?」

「嗯。如果黑域中出現了叛徒,那麼,那裡就是他們進入天聖皇朝的最快的一個通道。」

肖放一時又有些頭疼了。

真不明白,那些人怎麼就不死心呢?

「黑煞已經不能再掌控黑域了?」

「就算是他能掌控又如何?你就那麼肯定,他不會對天聖皇朝動武嗎?」

肖放被狠狠地噎了一把。

好吧,他的確是不能肯定。

「這個不急。眼下,還是我們兩個人的婚事才是正經。」

「不行!」

肖放直接將筷子一扔,嘩拉一聲,撞到了盤子上。

「雲暖是你收的徒弟,你這麼做,豈非是**了?絕對不行!」

蘇白皺眉,「有什麼不行的?暖暖從未行過拜師禮。當年她在床上躺了一年,就算是叫我一聲師父,也不過就是口頭上的而已。」

「那也不行!」

肖放沉下臉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蘇白,這個道理,還要讓我來教你?」

「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的。」

蘇白也懶得再跟他爭辯了,直接就砸出這麼一句話來,險些沒將肖放給氣死。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呀!」

蘇白沒吭聲,不過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並不在意肖放的態度。

雲暖則是完全怔在那裡,手中還拿著筷子,只是這飯,吃也不是,不吃好像也不太對勁。

「蘇白,你別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分!」

終於,肖放還是拋出了殺手鐧,「你的婚事,就算我說了不算,也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我為什麼不能?」

蘇白挑眉,然後一臉坦然地對上了師父的眼神,「我是你的徒弟,是暖暖的救命恩人。再說,我無父無母,這世間,還有誰能左右我的婚事?」

這話說地霸氣!

雲暖在心裡偷偷地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荒唐!」

肖放這下子是真的被氣著了,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著跳了跳。

「你若是不吃,就去休息。別影響我們用膳。」

這是**裸地趕人呢!

肖放氣得肺都快炸了,可是偏偏拿蘇白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沉默良久,再看看一臉茫然的雲暖,只得嘆了一口氣,「罷了。隨你吧。當年之事,其實他也是有苦衷的。」

蘇白的臉色微微一僵,「師父,如果您還想聽我叫您一聲師父,就請您成全我和暖暖。」

說到這裡,蘇白將玉箸放下,然後竟然難得地,撩袍跪下了。

他這一跪不打緊,院子里所有人,也都跟著跪下了。

只有雲暖傻傻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然後無比震驚地看向了蘇白。

認識他這麼久,從未見他向任何人服過軟。

完全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就向人下跪了。

雖然,那個人是他的師父,是他的長輩,可總覺得,蘇白為了她,還是捨去了許多。

現在,捨去的,好像就是他的尊嚴。

雖然,在一個長輩面前下跪,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看到向來傲氣出塵的他跪在那裡,雲暖莫名地就有些心酸。

「這是幹什麼?起來吧。」

肖放側過身,似乎也不願意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

「那師父是答應了?」

肖放一噎,轉頭對上了蘇白那滿含期待的眼神,拒絕的話,真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師父,徒兒長這麼大,沒求過您什麼事。這一次,就算是徒兒求您了。」

雲暖不解,明明剛剛,蘇白還並不是很在意肖放的態度的。

怎麼這一轉眼,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呢?

不知不覺間,雲暖已經走到了蘇白的旁邊,然後也直挺挺地跪下了。

原本,雲暖最痛恨的,就是下跪了。

可是現在,為了自己的將來,為了蘇白,她並不覺得跪一跪,又能怎樣。

肖放看著眼前的兩人,一臉的為難。

最終,還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好吧,這件事情我應下了。可是若是他不答應……」

「只要師父答應,一切就都好辦了。至於那個人,我與他毫無關係。」

蘇白一臉冷漠,說出來的話,亦是清清冷冷。

肖放抿了抿唇,眼底一片痛楚。

說到底,當年這個孩子,也是被傷地太深了。

「罷了,此事,我既應下了,就總要做到最好。你們起來吧。」

「謝過師父。」

蘇白起身的同時,一手緊緊地拉住了雲暖。

「還不快謝過師父?」

雲暖啊了一聲之後,再面對肖放,總有幾分地不自在。

原本,應該是師祖的呀。

就這麼兒戲地換了師父,弄平了輩分,真的好嗎?

無論如何,那一聲師父,雲暖是叫不出來的。

「罷了罷了,別叫了。反正我也沒打算收你為徒。等成親以後,再順著這臭小子叫吧。」

雲暖一時僵住,然後求助地看向了蘇白。

「不想叫就不叫。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這人也沒有教過你一天。」

肖放的身子當即就是一個趔趄,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剛剛還下跪求自己呢,這轉過臉來就不認人了?

「走吧,一會兒菜該涼了。」

肖放覺得心內無比的憋屈,自己這才剛剛答應,那話音都還沒有完全在空中飄散呢,這傢伙就已經過河拆橋了。

他心裡到底有沒有這個師父!

太過分了。

不過,再怎麼生氣,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較勁。

所以,該吃還得吃。

晚上,雲暖倚在他的懷裡,「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蘇白半天沒吭聲。

雲暖能感覺得到,他周身的氣息,已經變得十分壓抑。

「算了,不想說就不說。什麼時候想說了,再告訴我就好。只要你不是還給自己藏了一個美嬌娘,其它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

蘇白緊緊地摟著她,然後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她的頸窩裡。

「沒有別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有。」

聲音極低,雲暖卻聽得真切。

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她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

這一晚,兩人都睡地很踏實。

第二天,雲暖就帶著最後的一批人,再次進入了落梅院。

不知道,這一次閉關,多少天才能出來。

肖放和蘇白,都是懸空而立,看向了下面的雲暖。

「真沒想到,她竟然天生就適合修鍊幻音功。多少年了,能修鍊到第六層,可是身上卻不帶煞氣的人,我真是頭一次見。」

蘇白哼了一聲,「就算是帶煞氣的,你也沒見過吧?」

被人揭短,肖放心裡自然也不開心。

「你這個臭小子,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蘇白懶得理他。

「我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

蘇白挑眉,「什麼?」

肖放瞪眼,「你在這兒裝什麼傻?一旦你們成親的消息散出去,你覺得他會放任不管?」

「那就不散出去便是。」

肖放氣極,「你瘋了?」

蘇白依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再說一遍,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我的父親和母親,在十幾年前的那場大戰中,早已殞落。這世上,我早已沒有了血緣親人。」

「胡說!那我是什麼?」

蘇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師父。」

肖放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你這個臭小子,我是你姑父!」

「你不是。」

「怎麼不是?我們拜過堂了,也成過親了,我就是你姑父。」

蘇白卻苦笑一聲,「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她嗎?」

一句話,肖放懵了。

隨後,身上的氣勢,也都散了。

「喜歡一個人,就是那麼的刻骨銘心,忘不了了。你姑姑早就已經融進了我的骨血里,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可是姑姑早已經過世了。就在你們成親的當晚,姑姑死在了你的懷裡。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是當初是姑姑為了救你,該還的,你也還清了。」

肖放原本激動的情緒,反倒是突然一下子冷靜下來了。

「還不清了。我欠她的,永遠都還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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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成凰:師父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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