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散落地板上的凌亂衣物

103:散落地板上的凌亂衣物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門。

此時的驚喜和蜜甜,真真兒無法用語言形容。

如同被他柔溺在蜜叢之中。

又不似。

就像,她口渴難忍,想喝水,卻沒有,心兒正焦灼,卻一股清甜的甘泉由天而降送至她的唇邊……

她咕咚咚,如願了,卻未有嘗盡。

那種一秒之前的口渴與一秒鐘之後的舒緩兩種相攪擰的力道。

將她一個小小的心兒都擰醉了。

卻還狂跳加速如同和他緊密膠合著的極速快感。

多壞多壞多壞的男人?卻又多想多想多想抱緊他親吻他千百遍都不夠的男人?

心都被他揉醉了。

她微眯著眼,身體貼著他的,一隻胳膊被他壓在臂彎下,另只胳膊卻沒有,她努力的向後抬起,五根纖柔的手指想要勾纏他頸子,卻又勾不到。

很急。

手指急切的在他頸子內胡亂的摩挲,胡亂的撓。

唇內卻極為焦切的道:「扣緊我好么……」

「嗯。寶貝。」他略垂了頭,將頸子略微垂了垂,以便於她縴手能夠夠得到,然後柔哄甜膩的道:「告訴老公,這幾日里,老公不在,你一個人睡覺怕不怕?」

「怕……所以想你抱緊我。」

「已經抱緊了。」

她這才發現,他上臂夾住她胳膊的同時,也拖住了她,而另只手臂早已強勁霸道的扣緊繃將她整個人拖離了地面,盡數掌控在他的雙臂雙手之中。

就這樣

她背對著他。

他嵌制住她。

她一隻手臂纏住他頸子以作支撐,而他已經五天未見她了,那份思念全部化作在剛毅的唇內。

想要吻住她,卻也是力不從心。

抱緊她的雙手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像懲罰,像思念。

像近在咫尺卻隔著一層總也戳不破的薄薄的窗戶紙那般,莫可奈何。

兩人就這樣,最近的距離。

去彼此都思念到分秒難忍。

是一種折磨。

又是折磨之中沉浸在極度思念對方的的濃情之戀中的享受。

「小東西……」他低低的吼。

「老公……」她也壓抑著吼。

「為什麼五天都不給我打一個電話?」他又摟緊了她幾分,彷彿這樣便能以解他對她的思念良苦那般。

她心兒快要跳出來了:「你……也沒打給我!」

「老公忙!」

「我也忙!」

「忙什麼?」

「忙……」

「忙想我?」

「不想你!」

「我放下?」他終究比她耐度好。

「你大壞蛋!」手臂突然由上挪到下面,覆蓋了他的掌:「不要放……」

「那……想我沒?」他語音像懲罰,像輕哄。

「不想,就不想!」低啞的音質,粗喘著氣息,抽噎了。

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猖獗隱忍的思念,將她反轉了,炙熱的唇終於覆了上來。

卧室內炙熱纏綿。

卧室的門被他和她擠的咣當咣當的響。

那動靜之大……

幸虧沒人聽到。

天旋地轉,天崩地裂。

連床都沒來得及沾,彼此卻數不出多少個回合。

她與他皆是周身濕透。

她發間的汗水一綹一綹的滴滴答答向下滴水,滴到他的前胸處,穿的他的整件襯衫全都浸潤在她的香汗之中。她虛軟到渾身沒了筋骨,如一汪柔緩的水兒,雙臂垂於他肩背處,兩條腿兒也掛在兩邊。

而她和他的汗水,正在膠合著。

卧室的地上,他的衣物狼藉一片。

靜下來的他輕輕的拭乾了她的汗水,在她耳邊呢喃低於:「抱你去洗澡,寶貝?」

她無力,面色卻嬌甜滿足:「嗯。」

繼而雙臂纏著他,分秒不願鬆開,彷彿一放開他,他就又是五天都不回回來來一樣。

她不要在和他分開再一個五天。

五天

真的好久,對她來說,像是五百年。

對他來說,依然是。

卻也是一種小別離的無盡的幸福。

此時此刻,他與她均體味著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卻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一切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多久沒有抱著我的小甜心為她服務咧?嗯,小甜心,幾日不見。你好像體重有加重哦?不過老公依然是抱得動的,就這樣抱著你慢慢洗,洗的時候,小心點,好么?」他溺著她。

她極為羞澀的低頭不語,算是默許。

他鉗緊她。

挑眉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彷彿在訴說他與她的狂潮一般,他滿意的笑了,然後抱拖著她,來到浴室。

放水,試水溫。

他都小心翼翼的,從未捨得脫離她。

他又滿意又無奈的看著依然俯窩在他身上的小東西,心道:「幾天沒見,你力道比以往有勁兒多了!是因為這段時間這方面功夫練的有經驗了?還是被王媽的各種湯品騙的讓你吃胖了,力道大了?」

看著她已經沉睡的樣子。

他的心中不禁又無奈的笑:「這樣子洗澡,可不是要洗洗到天亮了?」

她卻是不管的。

多無辜多纏人多磨人的小妖精呀?

一個不分身體的浴缸浴,真真兒是洗了兩個多小時才罷畢。對於小妮子來說,她什麼都不用做,只哼哼唧就可以了。

可對於她的壞男人來說,過程之艱辛無法用言語形容。

卻是他甘之受願的。

好吧

為彼此擦乾了發,擦乾了身鑽進被窩裡,已是快破曉十分了。

小妖精,還要多磨人呀?

讓他怎麼能夠休息好?

以至於

天大亮了,她醒了,精神飽滿,膚色光潔柔滑。

而他,依然沉睡。

極為不好意思的抿唇偷笑著,偷偷的抽開身子,一陣空落落的虛無感立即襲來,她卻更是心疼他了,一個晚上的,多累?

小手輕輕的安撫了他一會兒。

起床去浴室為自己清洗了身子,渾身沾滿了他的味道,真的捨不得洗盡,心裡暗罵自己不要臉。

一窪滑涼的水珠撲在面頰上,思緒清醒了許多。

她穿戴齊整下了樓。

「芸兒姐姐,王媽,不要打擾少爺,讓他睡覺,他昨晚回來的太晚。」唐簡囑咐道。

「知道了小姐。」

「誒……」

王媽和芸兒異口同聲的答應著,唐簡喝了一口八寶粥,遂看到站在一旁的李管家:「李伯伯,鐵楸拿來了?」

「誒,小姐,拿來了,就在門外放著呢,老李尋思著,要不要我找幾個花圃工人給您翻土,您只要告訴我們在園子里種什麼花兒就行了,小姐您不用親自動手的。」李管家聽到唐簡叫他李伯伯,心裡那叫一個受用。

恨不能把心掏出來任憑小姐調遣使喚。

心下一百個的慶幸四少爺找的少主母實在太好了,先前,五六十個傭人保鏢司機採買等人都在擔心新一任的少奶奶別再容不下他們這些老人兒。

人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現下,他們一點都不用擔心這些,新少奶奶實在是個好人兒。

整個雍王府的傭人,幾乎是齊齊擰成一股繩化作一條心的擁護愛護保護新少奶奶。

「不用,李伯伯,我喜歡做這些。」唐簡抿唇笑著,長長的呼出一口精氣神兒:「翻土,種花,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一種貼近大自然的享受,我喜歡的。」

「哎……哎。小姐。」

幾個傭人均心歡喜的看著這個年齡不大,卻一臉朝氣,又極為懂事的新少奶奶。

早飯一過。

唐簡便躡手躡腳的換了一身像模像樣的工裝,穿上膠皮靴子,很有五六十年代的進步女工人一般的行頭。帶著雲兒,來到了她看好的那片土地上。

開始了她的翻種。

這些翻地種地的活兒,她雖未親身經歷過,可小時候爸爸媽媽為了豐富她的課餘生活,經常周六周日帶她到鄉下又農田的地方去感受農耕農種的生活。

順便以實際的感受教育她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教育她要尊重每一個勞動中的人,無論是農民,垃圾工,掏糞工,亦或者總統,只要是勞動著的,都應該獲得一份尊重。

爸爸媽媽多好!

給了她健全的人格,教會她尊老愛幼,教了她很多的課餘知識,豐富了她的生活,讓她從小都有別於小城那些只顧抓學習的孩子。

尤其是爸爸,超愛種花養草。

她這種喜愛大自然喜愛種花養草的習性,都是傳承於爸爸。

可惜……

爸爸死了。

心中對爸爸無盡的思念,全都寄予在這片正在翻著的土地上。

不知不覺,香汗淋漓了。

芸兒心疼她,急忙的拿了毛巾為她拭著汗:「小姐,快中午了,雖說是深秋了,可大中午的太陽依然毒辣的,咱們回去吧,歇會兒。」

「嗯。」

一抬眸,看到了他正在向她走進。

「你怎麼來了?」她略歪了頭,抿著唇,小精靈一般的淺笑著。

入秋的熹微陽光下,小姑娘扎著高高的蓬蓬亂的丸子頭,果綠色小花點兒的蝴蝶結環住丸子頭的小鼓丘,顯出了一抹小清新的小燒包。

丸子頭下,略有絨絨的柔軟亂髮垂於面頰兩側,潔凈滑爽的面頰滲著運動健康活躍的小汗珠。

配上她那精靈調皮中帶著堅毅的笑。

迷死個人。

細看她一身的工裝與膠皮靴子以及兩邊挽在半截的蓮藕嫩臂。

真真兒將普通工人的衣服穿出了別樣又時尚的感覺,透露著一種勞動美,透露著一種健康的活力,透露著一種清新潔然的樸素感,透露著一種清瘦卻勁勁道道的骨幹美。

透露著一股幹練的英氣。

各種……

卻將一套工裝穿出了極致。

雍紹欽恍惚了,若這身衣服走在時裝季的T台上,會不會綻放出另一種火花?

或許引領了世界潮流呢?

說不準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這身看似不起眼的工裝,一定能將那麼名門嬌閨們給比的沒處哭去。

心下已有了定奪。

就這身了!

他不答她,而是對芸兒說:「芸兒,你先回去,餐廳里幫王媽盛了飯冷著,我跟小姐馬上就回來。」

「嗯,知道了,爺。」芸兒轉身走了。

他看她的面容卻是沉了下來,讓她一秒鐘便感覺到了他的冷,讓她想起了初識時候的他,嫌棄她,且冷冽狠鷙。

讓她……

有些怕。

「你……說過的,雍王府都會劃在我的名下,我沒想過要你的雍王府,我只是想在這裡種一片我喜歡的花草……」話語里很是沒有底氣的結結巴巴。

「痛不痛?」他冷冷的問。

「嗯?」她沒明白。

「昨天,你忘了?那麼的瘋狂。」他又問,依然冷冽的語氣。

「你不也是?」她嘟嘴,心裡很是不平的道。

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壞?

「疼嗎?」他突然語氣極為柔愛的問

她突然懂了,臉兒紅到脖子根兒:「有……一點點痛。」

一想到昨天,他和她都太瘋狂了。

竟然亟不可待到連床的位置都沒走到,而是直接門上牆壁上地板上。

兩人天昏地黑的不知道狂肆的要了多少次,卻是彼此依然不覺得夠。

「那還這麼不注重自己身體,來回的摩擦著翻土,感染了怎麼辦?」他嗔怪的語氣。

「我……」

她忘了呀。再說了有一點點的痛不礙事,今天不翻土,就得等到下周,她要趕時間。

他不容她回答,奪了她的鐵楸,一個橫拖將她抱起,一路抱回了房內,她伏在他肩頭:「你累不累?昨晚你一夜……」

「累……但是我倒霉。娶了你這個小妖精。」

「……」好吧。

將她抱坐在餐廳,剛放好,他的手機響了,遂接聽,只聽得他對著電話一陣:「嗯嗯,哼哼。」

好長一陣子之後,他才將電話掛了。

「誰打的?」她是隨口問的一句話。

「誰打的?」他反問,然後威肅裡帶著些距離感的語氣:「你猜猜?」

他其實是在生氣,小東西真是個敗家小娘們。

卻是

她誤會了語氣里有堅硬,有執拗,還有一種赴死的決絕呢,嗯,表示表情豐富極樂的:「……君長鶴?還是君長鳴?他們都跟你說了什麼?再告我的狀?」

她心裡已經做了十分肯定的推斷,昨天那麼大的事兒,君家一定會打電話給他的。

「嗯?」他她的猜測在他意料之外。

「昨天……我和溫晴姐一起去商場里購置衣服。」她一副豁出去的語氣,對他說。

「嗯……」這個他倒是知道,君長鳴在昨天的電話里已經告訴他了,這沒什麼,花君二的錢,猛宰君二,他支持。她要表達什麼?這下換成了他在猜測她。

「那個……我們遇到君見晚了。」她又道。

「嗯?」好像能猜出一點點了,本來威肅的表情,突然變為了擔心她,語氣裡帶著心疼:「她又囂張跋扈十分不講理的,潑婦一樣的刁難你了是嗎?」

「嗯!不僅僅是刁難……」她話語沒說完。

他急切的打斷了。

君見晚的脾氣性格他很了解。

「跟著你的保鏢呢?天旺呢?給你帶了手串幹嘛的?」他一疊連聲的問,然後他一個箭步起身,站在她身邊上下打量她:「她有打你嗎?你有受傷嗎?」

「……」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說了,眨了眨濃密的睫毛,她張大了眼睛,抬眸凝著他,無懼無畏的語氣:「她……受傷了,鼻子竄血,嘴角有血,一隻腳崴了……很狼狽。」

「嗯?怎麼回事?」他聽的越來越玄乎了。

「我打的!」

……

他愣了。

半晌:「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震徹雲霄。

突然的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哈哈哈!太妙了。」

「你不怪我?」她問道。

「她打了你,我會怪你,你打她,我怪你幹什麼?傻不傻?」他笑。

她也笑。

甜美極了。

接下來的事情,他突然不忍心了,卻依然狠了狠心對她道:「吃了飯,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君家嗎?給君見晚道歉?我不去,死了都不去!」她拒絕。

「不是!我雍紹欽的老婆,在盛京,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

「那……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的語氣里平淡柔和,聽到她的耳朵里,怎麼有一絲的寒意?

難道是去見君長鶴?

心莫名的緊張起來。

胡亂的巴了幾口飯,她囁嚅道:「我飽了,上去換身衣服。」

「不用!」他乾脆的道:「這身衣服,很合適,再合適不過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膠皮的靴子上還帶著斑斑點點的黃色自然泥土,一身工裝再身,胳膊上的衣袖上卷著。

她皺了眉:「這……不合適。」

「我說合適就合適。」他語調越發冷淡。

她心突然賭了氣,對我冷什麼臉?

討厭!

就算見了君長鶴,死就是了!

沒什麼大不了。

他只當沒看到她的賭氣。

吃了飯,和她一起坐上葛天旺的車出發。

她依然堵著氣,沒有主動纏住他腰身。

他也淡淡的沒有理她,而是看著一疊文件一樣的東西。

車載著他們一路來到雍氏財團對面她曾經來過一次的那家高級餐廳,短短一個多星期,這裡已經被改裝為奶茶店了。

她驚了。

好神奇哦。

好闊綽好大好精裝的奶茶店呀?

有必要嗎?

一路無語的跟著他來到正廳,她看到了一群差不多有十來個女人。

她們均是抖擻著並排站立在那裡。

唐簡瞄了女人們一眼,突然感覺這群女人都有些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撓頭想了有一會兒,她已經來到這群女人的對面,站立在她們面前的那一刻。

她恍然大悟了,她們身上穿的衣服,好像,都是她的耶。

「叫大姐。」雍紹欽對那一群女人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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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碗里來等著哈:576275043。三十五萬字,泥萌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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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少撩妻盛婚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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