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男人幫於錦解決了尷尬
於錦明顯口誤,儘管她都是一門心思為了唐簡好。可是她和君長鶴私底下交談,肯定要瞞著唐簡,若不然唐簡心裡該多少難過?
以至於,她回答唐簡時,心裡一緊張,就把和君長鶴約談說成了約會。
這邊唐簡不淡定起來。
她早就想讓媽媽再找個男人成個家了。
覺得媽媽年紀輕輕獨守一輩子,太虧。
於錦這段時間在盛桐路經營著時裝店,人來人往,接觸面自然廣了。
又是個大美女。
還是個氣質型,氣場十足大美女。
「有情況呀於大美?」
唐簡這邊嬉皮笑臉的打趣兒媽媽:「跟你閨女描述描述,和你約會的是個什麼樣的uncle?比你大比你小?有沒有家室?做什麼工作的,長得帥不帥?媽!快點向我彙報啦!」
於錦並沒開免提。
但是唐簡那邊的吼叫,卻是讓這邊的君長鶴聽的清楚。
那個被他圍殺了一夜的小丫頭。
他和她統共沒見過兩三次,每次都是冷然嗤懟。
他從沒感受過小姑娘笑的樣子。
會是什麼樣?
此時此刻,聽那聲音。
好清凌!
好快樂!
是一種沒大沒小,極為縱情,極為放得開,還帶著小嬌兒式的撒嬌。
在這邊聽電話的於錦,那種一臉的幸福蘊繞。散發出來的母性光環下產生的瑰麗,同樣深入著君長鶴的心。
這是他在江露雪那裡不曾看到過的。
女人真美。
一身的靚麗之色充滿著時尚氣息,卻是有著三個孩子母親頭銜這樣的反差美。
她年輕,潑辣,果敢,積極,健康,勇往。
相似一種唱跳在風雨中依然歡快著的勇敢鳥兒,多麼的不懼逆流?多麼的迎難而解,多麼的有血有肉?
生活之於她。
無論苦難與否,都是一種感知和享受。
母女倆通電話的瞬息間。
君長鶴聽楞,看楞。
為唐簡。
亦是為於錦。
「你想挨揍是不是!媽媽多久沒有揍你了?」於錦一臉的佯嗔,沒好氣的噘嘴笑著:「先不說了,媽媽掛了!」
「好好好,不打擾於大美約會哈。」唐簡乖乖的掛了電話。
收了線的同時。
於錦的收回了一臉的慈愛之色,然後眉頭蹙了一下。一隻手在桌子下不經意的護住了小腹。
一個整合下午了,她都隱隱約約感覺腹痛。大概是例假又要來臨了。
她雖然生了兩個孩子,按理說那點事兒也算打通了,可自從唐建起去世之後,她在看守所住了半個月,在加上憂思過度,以至於著兩三次例假都不準時。
而且每一次例假來之前的兩三天里,便開始有著隱約腹痛感覺。
此時,她便腹痛腹墜,小腹汩汩涼意來襲。
心情也越來越不好,想要快點和君長鶴談話完畢,然後回家喝杯紅糖姜水。
轉而面對君長鶴的,便是一臉的冷然,以及那毫不掩飾的厭棄。
厭棄!
君長鶴看到於錦的蹙眉厭棄的表情,心中笑。
想他雖然已年逾四十五,可在盛京,想要與他糾纏不清的女人也是數不勝數,只他君長鶴一向沉默寡言持重沉悶,從不在男女之事上與人有所緋聞。
卻沒見過於錦這般。
對他厭之,棄之。
不一樣的靈動女人。
真真兒引起了他的一絲觸動。
他的心中倒是有了一种放松的笑意,有別於他在君氏財團的一貫嚴謹,有別於他在家庭中的枯燥乏味。
有別於他面對江露雪。
和江露雪相比,毫無疑問,於錦是更為生動的,更為生活的,更為活靈活現,那種感染力永遠不是江露雪那般處處端著,處處裝溫婉。卻又是在藏不下去掖不下去了的時候,又變得張牙舞爪毫無休養可言的女人能夠相比的。
令他覺得娶回家二十年的女人,突然這一一段時間,甚至於這一刻才發現,是那樣的假託。
「該談的,上次我們不都談完了么?我打電話給你,是你老婆騷擾到我了,請你管好你老婆!別讓她有事沒事騷擾我的生活!」於錦依然冷冷的句子。
「我代她向你道歉,以後我一定管好。」君長鶴的語氣十分的坦誠,也十分的謙卑,然而,他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我母親不日要舉行七十大壽……」
「你母親過壽,跟我,跟我女兒,有關係嗎?」沒等他說完,於錦便蹙眉,冷叱。
「君家,在盛京……」君長鶴想說,君家在盛京地位卓絕。方方面面必須顧及到,等等。但是不知為何,他沒說出口。
「你到底想說什麼!」於錦又問。
「有很多地方都情非得已。」很多的話,君長鶴只變為了這一句。
「什麼意思?」於錦愈發的不懂了,不過心中又好像有一點點的懂,他這是什麼意思?在懺悔,懺悔中尋求她的理解,他們君家家大業大,所以很多時候丟不起面子,所以只能由著受了委屈的人,繼續委屈下去?
是這樣么?
於錦冷叱的眼神看著這個和唐簡有著絕對血緣關係的男人。
男人是君氏財團掌舵人。
此時倒不顯得高高在上,咄咄逼人,而更多的是一種凝重,是一種身為掌權者,掌家者的無奈。
可
這與她於錦,與她的孩子有個毛關係?
男人也看著她。
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
要怎樣告訴她,我對唐簡有一百個歉意,卻不知從何說出口?儘管你已經告訴了我唐簡二十五了而不是二十一,可我心裡依然對她有一份莫名的牽挂。
而這種牽挂我又無法說出口。
因為沒有依據,沒有理由。
如此一個大家長,我能做到的便是顧全大局,尤其,實在家母壽宴期間,多少親朋,多少賓客多在看著。
君家丟不起那個人。
尤其是
全盛京的人都知道雍紹欽是君見晚的未婚夫,這一場壽宴,很多人眼睜睜看著,看著君家和雍家的公開。
他已經傷過唐簡兩次了。
真的不忍心,下不了狠心在傷害那個小孩第三次。
他是真的心疼她。
無論她是因為長得像簡明佳,還是因為她是簡明佳的親戚,他在心底里都一種錯覺,她是他的孩子。
可錯覺就是錯覺。
不能當真。
玩笑不得。
他要怎樣跟眼前這位美女媽媽說?
我不想傷害你們,帶著你的孩子走吧,你若願意,我再給你十個億,你若願意,另一個城市,我給你們母女創造一份天空。
貴奢的天空。
你若願意,我願意終生養著你們母女,以及你的另外兩個孩子。
你若願意……
我不想傷害你們,尤其是那個孩子。
我對那個孩子有著無法言說的情感。
可我
必須兼顧我的家庭。
面對這樣的一個辣媽,來了,和他會面了才知道,要怎麼樣告訴她?
敢當著他的面狂暴扁踩江露雪的辣媽,她一定不會屈服於他的安排。
來了,他才知道,他只是想她,甚至是想見她們母女。而不是只單單是為了勸退她們。
他對上她質問的眸子,謙恭一笑:「家母的壽宴,可否邀請你來參加?」
語畢。
他自己愣了。
於錦也愣了。
沒想到,他要和她談的竟然是這句話?
哈哈!
「你是想你老婆當眾把我當小三暴打?」於錦嗤笑反問道。
「她不敢打你,公共場合,她得維持她的形象。」君長鶴其實想說的是,有我護著你,她不敢動手。
可,毫無這樣說的理由。
你護著她?
憑什麼?
就因為她是長得像你前妻的女孩的媽媽?
「可笑!」於錦猛的站了起來:「她不敢打我,但是我會打她!還有你,君長鶴,你安的什麼心?三個星期之前你差點弄死我女兒,三個星期之後,你跑來邀請我參加你母親的壽宴?你這跳躍性也大了吧?」
別說於錦這麼說他。
就連君長鶴自己,也覺得自己怪怪的。
一恍惚間。
於錦便離開了座位,不願意與這樣的男人待著一起。平心而論,男人算是溫文儒雅很有風度又頗為穩重。
她連續打了他媳婦兩次,他都沒有對她統痛下毒手,可想而知他不是一個毫不講理護短的男人。
可
男人卻是傷害自己女兒最深的人,是女兒此生的仇人。
她實在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糾纏。
剛走開兩步,她突然覺得不好起來。
體內某個部位一股潮流涌了出來,她眉頭蹙的更緊了,怎麼這次這麼快?
得儘快離開,身上一點準備之物都沒有,再不走真的要出醜了。
可
已經晚了。
「於錦!」君長鶴突然叫了她的名字,然後輕緩低沉的嗓音到:「別動。」
他突然走到椅子背後,站起身來,從他那款款高貴的呢子大衣內掏出一方男士專用的青灰色帕子攥在手中,然後男款大衣又一次披上了於錦的身上。
「……我。」於錦頓時臉紅,又氣惱!
怎麼這麼尷尬?
要死了。
男人卻無慍無怒,而是拿了帕子在於錦做過的椅子上,輕輕的一抹,然後將帕子扔入垃圾桶內。
不動聲色。
於錦越發臉紅了。
不敢看他。
而男人此時展現的卻是猶如他在商界里叱吒淡然那般。
沉穩,不動聲色。
而且還透露著一種成熟男性很懂女人身體的一種事無巨細的關照。
他一語不發。
只一個臂膀展開,輕輕的攬了於錦的肩頭:「走吧,我送你出去。」
許是緊張的。
許是羞惱的。
於錦突然一陣更猛烈的腹痛來襲,似是那一種腸絞痛一般的,致使她不由得痙攣了身子,一瞬間的腦門上也冒出了喊。
整個人蜷縮著。
「怎麼了?」君長鶴俯下身子,問道,然後又極有經驗的口吻自答:「腹痛?絞痛?」
於錦擰眉點頭,然後一把推開他:「你走開!」
卻是沒有推開,而是一雙手臂被君長鶴扯入懷來,然後一個打橫抱起她,向外走。
男人身上有一種穩練的味道。
他不似唐建起那般善解人意,讀懂女人,又很會溫存的對待女人,該強時強,該軟時軟。
卻
也有和唐建起一般的共同點,他穩重,知道怎樣照顧女人,而且,他抱著她的動作絲毫沒有覬覦之意,一直都可以保持著不觸碰她。
「別掙扎,這是在茶室內。」他溫和的沒有表情的說道。
一路抱著她,來到自己的車旁。
他的司機一直都坐在車裡等著,看著自己的老闆幾十年來,這可是頭一次,抱著個美女從茶室里出來了。
司機眼都看直了。
君……君董?
您終於開竅了?
您放眼望去,偌大的盛京,但凡身價上億的,那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金絲雀三五成群的養著,慣著,寵著。
就連您的司機我,因為是您的司機的原因,都有很多小妞兒願意被我包養呢。
您那,今兒終於開竅了。
「嫂子好!」司機是君長鶴的貼身司機兼保鏢,沒人的時候叫江露雪都是嫂子,更何況君長鶴外面的小。
叫她一聲嫂子,是對女人的肯定。
女人指不定多高興呢。
「誰是你嫂子!你有沒有點兒口德!」於錦正色的呵斥司機。
「呃……」司機一臉懵逼。
多有個性的美女,跟江露雪絕對有一拼!
君董的眼光真好。
司機畢恭畢敬的換了個語氣:「二夫人您好。請你你上車。」
「君長鶴!」這下於錦更惱怒了,若不是腹痛越來越狠,她真的想從君長鶴身上下來,然後摑著司機兩巴掌:「你們有錢男人的那一套不要用在我身上!我告訴你,我是寡婦,死了男人的寡婦!我男人已經死了,你若不嫌忌諱,你就讓他可勁兒叫!」
「……」司機愣在了當下。
這不是傍君董的俗物小蜜。
這個女人……很不屑於君董。
倒是君董……
心中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極大的佩服。
「對……對不起。」司機老是恭敬的道歉。
「把她身上的大衣扯下來,疊好,擺放在後座上。」君長鶴吩咐著,司機照做。
鋪好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車內,然後自己也坐進車裡,吩咐司機:「開車,天琴灣。」
「是,君董。」
一路上
於錦腹痛到幾欲弓著身子猶如小蝦米。君長鶴略帶強硬的,男人式的將她摟入在懷:「你小腿併攏,這樣躺在我腿上,會不會舒服一天,堅持一下,兩分鐘就到了。」
廢話,弓起身子躺著,當然舒服。
於錦沒再拒絕。
茶室和天琴灣很近。
可她的確疼的厲害。
痛經,真不是個好滋味,她每次來,最痛的那一個下午,都要喝足了熱燙的紅糖水,然後捂上被子睡一覺。
若是唐建起在多好?
他一定會溫柔備至的照顧著她一切周全。
此時,雖有個男人照顧著她,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於錦心中落寞著,車已停了下來。
「君董,二少的別墅,到了。」司機提醒道。
「不是這裡。在往裡開。」君長鶴突然說道。
「大哥?」車外,君長鳴頗為意外的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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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式甜寵:葉少枕妻入眠。作者:醉貓加菲。
林紫一說:男人是貶值品,留時間長了,不是功能下降,就是得隴望蜀。所以,得勤換。
葉少說:林紫一這個女人你把她放在心裡不行,她看不到,你得把她放錢堆里,讓她天天摸著錢,順便摸摸你。
結果有一天,葉少把錢存到銀行里了,林紫一就只剩下摸他了。
「為什麼我要摸著你?我的錢呢?」
「你要是再不摸我,不但錢沒了,連我也沒了。你虧了!」
「哦!那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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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過下去,林紫一一個男人也沒換成,但是葉少卻成功換來了一句:
「我可能愛你比愛錢多一點!」
有時候愛情總會為了錢水生火熱,但是真正讓人生不如死的還是那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