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溫晴收到的玫瑰花。

181:溫晴收到的玫瑰花。

雍紹欽順著唐簡的眼神看過去。

包間的門口處,站在幾個酒足飯飽的貴賓身後,有個微曲著身子的女服務員。

「你說那女服務員?」雍紹欽問。

他只見過程頤可一兩次而已,不太認識。

「應該是,只是她那張臉……」

哈哈!

唐簡沒再說下去的話是,程頤可整容了。

整的竟然和她唐簡,略有一分相似。

不錯!

很不錯!

有意思,重頭戲!

「老公,我們走吧,不要去找回憶了,沒意思。」唐簡抬眸凝向自己老公,突然有一點覺得疲累。

真是個複雜多變詭異多端的動物。

每個人,都在鑽牛尖式的往那塔尖上鑽,洛琪是,陶心怡是,宋瀠是。

程頤可更是。

想踏入豪門終身富貴想瘋了吧?

以為豪門內的日子很驕奢?

君見晚呢?

一直都生活在豪門以內,又得到了什麼?

三番五次的被她唐簡暴虐,想要的男人得不到?

哈哈!

一二個的。

真是大傻逼!

不傻逼又能如何?

溫晴姐從不貪圖錢財,只一顆心十分純然的對待著君長鳴,不曾要求婚姻,不曾要求任何哪怕只有一點點的財物。

可,換來了什麼?

身心俱焚,萬念俱灰,悲痛欲絕的銷聲匿跡。

這就是豪門之人給予女人的傷痛。

「我不會!」雍紹欽仔細的看了程頤可一眼,立即發現了她的眉眼裡有那麼一絲像唐簡的地方,遂想起三個月前葛天旺在邙山市查詢的程頤可背後的意圖。

自然也猜到了此時此刻唐簡心中的悲憫和感慨。

「嗯?」唐簡的聲音有所恍惚。

抬眸,看著自家男人,雍紹欽也正垂眸看著她,眸色里自是深情無限,溫情無限,以及,所有的理解和體會。

一雙溫熱的大掌將唐簡整個小手都包圍了起來,握緊,又鄭重的說一遍:「我不會!老公此生不會讓你受任何女人的威脅,不會讓你有一絲情傷!不會讓你承受你所看到的那種豪門之痛。」

「嗯!我現在很幸福。」她巴著嘴兒,眼眸靈動的抬著,勾起腳尖想要往他耳邊湊,他個兒太高,她腳尖踮起來依然夠不著,他便微屈著身子迎合著小妻子。

她小唇貼在他耳邊,吹氣如蘭:「我自己的老公我會看的很緊噠,若有那個女人敢正眼瞧我老公一下,我就讓她下場和洛琪一樣!甚至更慘!」

嗷!

雍紹欽受教完畢,同樣一張剛毅的唇貼在唐簡耳邊:「你比老公狠!」

不等唐簡反應過來。

他抖開胳膊彎兒處的大衣為唐簡披上,溫聲的提道:「走吧老婆,我們回家,晚上老公賣力的侍寢。」

路上

雍紹欽接到了靳楚牧的電話:「紹欽……」

「楚牧?」雍紹欽問號的語氣,這麼短的時間,靳楚牧已經將洛琪送回家了?

不太可能。

發生了什麼事兒?

「洛琪……被我跟丟了。」靳楚牧那一端平淡的說道,他和洛琪並不太熟,只是翻閱了她的資料以後知道她是君家邀請在列之人,想著臨時搭個伴應該沒事么。

只是

這個女人……

靳楚牧打心眼裡厭惡她私底下去找唐簡然後精明人辦傻事的對唐簡說了那一番話。

女人!

看著高冷高貴氣質冷淡的,真真兒是個俗物。

那一臉哭花了的妝容。

靳楚牧自認為自己算得上優雅懂的進退,如此狼狽的洛琪,其實是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的,那樣她會十分的無地自容。

給狼狽之人留有一定自行處理的空間,才是對那狼狽之人最大的幫助。

他刻意沒有跟上去。

成年人!

是死是活自己都要為自己負責,若為今天的狼狽而惱羞自裁,說明這個人不配或者,若堅強改之用於面對生活,那麼他不跟著她,她同樣是安全的。

思及此。

靳楚牧補充了一句:「她應該會沒事的吧,都是成年人。」

「嗯,辛苦了你了楚牧兄。」這一端,雍紹欽相似了解靳楚牧一般:「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

靳楚牧掛了雍紹欽的電話便驅車走人,至於洛琪是死是活,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前面不遠處拐角點的暗角落裡,洛琪猶如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般,寒冷,飢餓,心痛,心怕。

各種……

致使她抱著肩膀渾身依然都抖的像篩糠。

「為什麼?」她哭泣喃喃。

「老天爺為什麼會對我這樣不公平?」這句話貌似每一個落魄的人都會問,極為的沒有新意,也不太會博得別人的同情。

洛琪十分幸運,她遇到了君長鳴。

輕鬆的安排了張恬甜同時又穩住了宋瀠的君長鳴已經將想要布的局布置好了,遊走在兩個渣女之間,他很是輕鬆。

整個人也隨著閑了下來。

其實君家最近壽宴在即,要忙的事情很多。

失去溫晴,讓君長鳴對除了溫晴以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就連唐簡他最近也是漠不關心,更別說家裡的事情。

閑下來的他只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一有空就開著車在盛京城的大街小巷漫遊。

只為了萬一在某個角落,某個紅綠燈處,某個商場的門口,看到那一抹身影呢?

他一邊開車一邊一雙眼眸不停的四處亂轉,在又一個窄小的路口處,他看到了一個女人。

一個寒風中凌亂哭泣的女人。

那女人他不認識。

卻是一下子就揪緊了他的心。

他的溫晴在離開她的時候,曾債台高築,他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有錢嗎?還欠債嗎?他都不知道。

他害怕溫晴會變得猶如這個女人一般,寒冷,凄苦,無人照拂。他將車速迅速提快,開到前面紅綠燈,然後大掉頭,然後停到了小衚衕口正在怨天尤人的女人身邊。

「來……跟我走。」君長鳴深出頎長溫潤的手,伸向洛琪。

他只覺得她是個走投無路的女人,並沒看得出這個女人是他少年時的偶像小花兒,其實君長鳴現在對任何女人也懶得多看一眼。

管她是誰呢?

先救了再說,他沒有別的奢求。

只期望萬一他的女人也同這個女人這般走投無路的時候,祈願,有個人能夠伸手幫溫晴一把。

一雙溫潤如玉的紳士般的手掐住了洛琪的雙臂,將她扶了起來,然後男人解開自己的大衣包裹了她。

「你是誰?」洛琪不哭了。

溫暖襲來,感覺好多了。

一忽兒間的,她竟然沒有認出來男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君家二少,但,她的一雙犀利的眼眸卻看到了君長鳴的車。

普通的大眾。

不!

那是輝騰。

市面最低售價二百六十萬。

二百六十萬,雖然在豪車裡不算什麼。

但是,輝騰卻是一款極為低調,低調到根本沒人知道的高檔轎車,性能極好。舒適度極高,一般開輝騰的人,一定不是一夜暴富的暴發戶,一定是有所來頭卻又不喜張揚的人,才會開這款低調至極的車。

「你別管,你只知道,我不會害你就行了。跟我走。」君長鳴的嗓音極為的和善,洛琪乖乖的上了他的車。

心下已經暗潮洶湧起來。

當她一路無語跟著君長鳴來到天琴灣君長鳴的私人別墅的,君長鳴扶著她下車,然後她又聽到別墅里的傭人叫:「君先生,您回來啦。」

她整個人懵了。

「君先生?」

這才抬眼正目仔細的看了眼前的男人。

果然,君長鳴!

竟然是君長鳴?

竟然被她遇到了君長鳴,而且還被他救回了家中?

君家二少。

他比十年前的青蔥少年可更有男人味兒多了,他身上有一種雍紹欽沒有的東西,那就君家人傳承幾代了的特有的溫文儒雅。

傳到君長鳴這一代,君長鳴所展露出來的是一種帶著那麼不經意的一點點壞壞的雅痞和溫文。

真的很有味道。

縱使君二少不如雍紹欽那般猶如盛京之王。卻也足以令她洛琪撿到了大便宜!

真心大便宜。

真是應了那句話,上帝為你關了一扇窗,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門。

「對,我姓君!」君長鳴的聲音卻是冷淡異常的,救人,只是為了溫晴。

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無論美醜,無論老弱。他都會救。

「君二少?」洛琪語氣裡帶了驚喜。

「對,鄙人,君長鳴。」君長鳴依然淡淡的語氣,看都不看洛琪依然,而是吩咐傭人:「柳媽,為這位小姐放洗澡水,然後給她準備一餐熱飯,然後在為她在一樓收拾一見客房出來供她休息。」

「是,君先生。」柳媽應聲而去。

君長鳴又對依然愣住未回過神來的洛琪說道:「你今天先住一晚,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君二少,你看看我,我是洛琪。」洛琪的被妝容暈染成熊貓眼的一雙眼睛神采奕奕的看著君長鳴。

「哪個洛琪?」君長鳴壓根就沒印象。

表示

洛琪的心,像針扎。

依然強撐著:「就是十年前,我在盛京演過很多部非常出名的電視劇和電影……」

「哦……對不起小姐,君某累了,要上樓休息,你現在樓下坐著,王媽會伺候你。OK?」君長鳴不是累了,他是因為自溫晴離開之後,他十分的不習慣和任何人,男人女人,攀談什麼。

救人而已,救你一命,是給我自己贖罪,你安全,你有地方住,就行了,僅此而已,至於你是誰,是那個演員或明星。

君長鳴一概不感興趣。

更何況,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上樓給溫晴發郵件。

每隔三兩天就跟溫晴發個郵件,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精神支柱,成為了他生活中的必修課。

君長鳴頭也不回的上樓去。

「君二少……我是洛琪,洛琪呀,十年前你很喜歡看我的電影,你和雍四爺你們兩個人很喜歡……」洛琪依然拚命的介紹著自己。

卻是,君長鳴頭也不回。

一顆心,很落寞,卻不得不布滿希望,她十分厚臉皮的趁著君長鳴尚有一個台階沒轉彎的時候,問道:「那君先生能讓我在這裡住的久一點嗎?」

「沒問題!」君長鳴消失在樓上。

「耶……」洛琪的一雙腳差點要跳起來:「這回我真的是撿了個大餡兒餅。」

樓上

君長鳴已經打開了電腦,點擊了開了溫晴的郵箱,每次看到這個郵箱的界面,君長鳴的眼眶都有一股熱潮洶湧。

見郵箱如見人一般的灼重感覺。

半小時后。

郵件發完。

君長鳴的一顆心柔情如水,哪怕明知道溫晴看到郵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的心依然激動又柔情。

郵件的那一端。

溫晴這段時間沒再打開郵箱。

不為別的。

只為不想收到君長鳴發來的郵件。

她對君長鳴真的不恨了,絲毫不恨,她只是覺得曾經的自己用錯了情,而現在,自己已經回頭了,已經徹底和原來的那個自己了斷了。

以至於

她不想在看到來自君長鳴的任何消息。

不是放不下他。

而是,自己正懷著孕,不想受到外界一絲絲情緒波動而對胎兒不好。

所以

她關閉了所有來自君長鳴的郵件。

一大早的。

靜下心來為自己數了胎心跳之後,吃了兩個水煮菜雞蛋,喝了一大杯新鮮牛奶,又吃了一個飯糰,她精神倍兒好的去了公司。

打開電腦

慣常的看一些新文紀事。

電腦右下側的記事本小窗口彈跳出了一則娛樂評論性消息突然吸引住了她。

「後天,也就是周六晚上,盛京的名門君家將為君老太太,老壽星舉行七十大壽。很奇怪的是,君家一向低調保守,君老太太六十大壽的時候都沒有這般隆重,緣何七十大壽要這般張揚……」

溫晴心緒了一秒。

不由自主的打開了她一直都不願打開的郵箱,點開了君長鳴發來的郵件。

溫晴!

親愛的我的妻子。

今天,好嗎?

有沒有吃上一日三餐?

有沒有吃不飽穿不暖,有沒有一臉的妝容哭花瞭然后凌亂在寒冷的風中?

千萬千萬千萬不要。

因為,那樣我會心痛至死。

告訴你,我今天救了一個女人,大冷天的,她一個人矗在寒冷的冬夜,凍得像個瀕臨絕境的寒號鳥一般,你知道嗎親愛的,我當時第一時間便想。

上帝,求不要讓我的溫晴遭此罪過吧?

我將她救了回來。

不為別的,只為你。

親愛的,你會看到嗎?你在哪裡?與我近在咫尺還是遠隔天涯?

此生,老公還能看到你嗎?

親愛的……

信看完。

溫晴淚流滿面。

一顆心,不知該如何是好,恰在此時,有人敲了門。

她抹了抹眼淚,清清嗓子換了一副笑容:「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溫晴沒有看到人,卻先看到了一大捧艷紅的玫瑰花。

------題外話------

下午好,么么噠,愛泥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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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少撩妻盛婚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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