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酸痛
「沒關係的紹欽,我們改天再約。」曲麗麗善解人意的掛了電話,一張臉扭曲成了溝壑。
雍紹欽抱著唐簡進入玲瓏居的包間之前,她就在玲瓏居對面,看到了全部。
她從未見他對任何一個女人像對唐簡這般,之前他對其他女人都是表面輕隨,內心冷殘。
而他對唐簡,卻是表面冷漠,內心火熱。
曲麗麗嫉妒到心中滴血。
這才私下找了有財力沒權勢總拿君家做炫耀資本的土財主家的傻閨女毛羽妃來當她手中的箭。
她告訴毛羽妃:「既然做過找地痞流氓威脅唐簡這樣的事,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做到最徹底,找幾個粗野男人把唐簡給輪了再拍成照片徹底搞臭她!雍四爺那裡,我保你沒事!」
本就嫉恨瑞駿塵喜歡唐簡的毛羽妃,加上對雍紹欽對她莫名笑一下的誤會,絲毫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
和曲麗麗一拍即合后,她怕找本市地痞太眼熟,就花高價在外省找了幾個心狠手辣的黑道人來做成此事。
曲麗麗原本的計劃是和雍紹欽約了在玲瓏居共度晚餐,等毛羽妃找的十幾個男人用致幻劑把唐簡迷惑並輪姦了再衣衫不整的把她從酒吧里拖出來。
正好她和雍紹欽看到那一幕……
結果
曲麗麗一雙怒目如火一般瞪著毛羽妃:「你怎麼搞得,這點事都辦不成,怎麼會遲遲不給她捂上致幻劑,你都找的什麼人?!」
毛羽妃也怒火四迸:「曲麗麗,先前我還信你覺得你是雍四爺身邊的紅人,看來我錯了,你不是告訴我雍四爺那邊你搞定嗎?可為什麼他會跟那個賤人在一起?」
不等曲麗麗回答,毛羽妃又瞪著十幾個想要輪姦唐簡未遂的男人吼道:「剛才你們不長眼嗎?那是雍紹欽!你們也不知道躲著點!要不是我及時叫住你們,後果不堪設想!還有你們是吃白飯的嗎?虧我花那麼高的價格請你們,竟然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搞不定!傭金你們就別要了吧!」
「不給錢?」
其中一個領頭的男人一把掐住毛羽妃的脖子兇狠的說:「你看看現在才幾點鐘?還不到七點半,我當時就說了這事一定要等天黑了才能下手,而你非要這麼早,花高價了不起?你的價錢再高,也抵不過我們哥幾個的性命!媽的!不給錢哥兒幾個輪死你!」
「你……」
毛羽妃又怕又無奈,只好乖乖的給錢,好不容易將他們送走,只剩下她和曲麗麗兩人時,她連哭爹喊娘的心都有了。
「曲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到頭來毛羽妃還是寄希望於曲麗麗身上,畢竟曲麗麗是雍紹欽身邊的人。
「被你辦砸了,我能怎麼辦!」曲麗麗一副和她撇清關係的樣子。
毛羽妃惱了:「姓曲的,如果雍四爺不放過我的話,我一口咬死你!」
「你……」曲麗麗怕了。
沉默一會兒,她頗為神秘的對毛羽妃說:「透漏給你一個絕密情報。」
「什麼情報?」
「雍家要和君家聯姻,紹欽要娶你表妹了。」曲麗麗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
「我表妹?君見晚?」毛羽妃聽到這個消息既驚又喜。
驚的是這麼大的事情她一個君家人都不知道,而曲麗麗竟然知道,喜的是,雍君兩家終究還是聯姻了,那他們毛家以後豈不是地位更穩了。
而且
雍紹欽和表妹君見晚結了婚,順其自然的他也就成了她毛羽妃的妹夫了,應該不會再把她怎麼樣了。
曲麗麗繼續說道:「這個消息只有你小姨夫君長鶴以及雍紹欽知道,你表妹還不知道,所以你可以拿著它去討好你表妹,而我……」
「你覺得你還有利用價值嗎?」毛羽妃立馬猖狂起來,雍紹欽都要娶君見晚了,還有你曲麗麗什麼事?
一個淘汰的爛貨而已。
「哼!」
曲麗麗一聲冷笑:「商業聯姻你不懂嗎?我能這麼早知道這個消息,說明紹欽壓根就沒瞞我,紹欽娶不娶君見晚,根本不影響我的地位!」
「難道你沒覺得你的地位快被唐簡那個女人給搶光了嗎?」
「就她?你什麼時候見過接觸過紹欽的女人得到好下場的?除我以外!」曲麗麗很是不屑的說。
毛羽妃愣了。
事實的確如此。
曲麗麗看到被鎮住的毛羽妃抽嘴一笑:「我留在紹欽身邊能給你行的方便以後還多著呢!」
「好吧,今天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毛羽妃悻悻說道。
「這就對了嘛,我先走了。」曲麗麗和毛羽妃道了別,瀟洒不沾一絲污濁的走出了酒吧間。
站在玲瓏居對面的馬路邊,她朝玲瓏居內看了一眼。
妒火沖紅了白色眼球。
玲瓏居的包間內。
雍紹欽光裸上身,雙腿交疊,頗顯沉抑的坐在沙發的一端,手上夾著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煙。
不看唐簡一眼。
穿著肥肥大大長及臀下的他的襯衫,唐簡顯得柔憐不堪的躺在沙發上,脫臼了的一隻胳膊垂在一邊。
時間久了,很想活動一下另一邊好的胳膊。「可不可以幫我換個姿勢?」弱弱的問了雍紹欽一聲。
雍紹欽掐滅手中的煙,起身半蹲在唐簡身邊,長臂緩緩的伸入唐簡背後,生怕再弄痛了她。
饒是如此
唐簡依然疼的咬牙哆嗦。
「疼就叫出來!」雍紹欽沒好氣的說。
「你剛才說我活該!」唐簡賭氣的說。
「……」雍紹欽被她嗆的沒脾氣。
慢慢的將她抱起來準備給她調頭換另一邊躺,卻一不小心碰了脫臼之處。
「啊……」唐簡慘叫。
脫臼的胳膊不碰尚且能忍,碰一下,唐簡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嬌氣?
雍紹欽怕再弄疼她,只好抱著她先坐沙發上。
如此,兩人貼合的很密。
唐簡身子瞬間敏感的縮緊,又一擰身便從雍紹欽懷裡掉了下來,跌坐在他雙腿間。
「啊……」
脫臼處又散發著鑽心的疼。
唐簡不敢再動了。
她一隻胳膊墊在雍少親的腿上,將頭顱輕輕的枕著,很沒骨氣的哭了:「真的好痛,酸痛酸痛的。嗚……」
包間的門嚯滴一下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隨之傳來:「紹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