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缺的不是錢,是寂寞
歐洲人對時間的觀點抓的非常緊,時間剛到,納塔莉.馮.西門子準時步入了課堂。\快/
在此之前早有杭州大學的人把講檯布置妥當。納塔莉.馮.西門子在言中表示,西門子的展過程中,西門子公司總是在保證家族影響力的基礎上,把企業成長性和競爭力置於個人權利之上。
課講的非常精彩,連西門水言這樣的浮誇公子也聽的聚精會神。歐洲人講課不像中國的教授那般地死板,不時得插科來個幽默,逗得女生們早丟了淑女之氣哄然而笑。
納塔莉.馮.西門子講課之餘不忘偶然來次互動。作為歐洲留學回來的唐蕤馨用流利的英語和納塔莉.馮.西門子熟練的交流,偶爾還來幾句德語和法語。
這些個富二代終於揮了其貴族氣質對其用英語授課一點也不會感覺到不懂不悟。在場29位學員幾乎都能用英語和納塔莉.馮.西門子交流。那嫻熟的語調,讓歐洲人很是吃驚,看來中國人真的是鐵了心要把公司國際化了,從今天的課堂表現來看,他們的第二代有這個資本。個個充滿自信的臉上沒一點外界報道的那樣,中國女人都很古典羞懼,上不了檯面。相反,現在她們的身上不但擁有歐洲王室成員的優雅還有女強人的自信。
相比女人們的百花爭放,男士們到顯得穩重好學。期間,納塔莉.馮.西門子一直注意到靠窗的那位穿著普通的男生認真的聽課筆錄。甚是專心。這些都讓納塔莉.馮.西門子感覺到害怕,中國有這麼一代人不強大是不可能得。他回去要告訴全歐洲人,中國的富二代並不是外界報道的那樣浮誇炫耀一族。
他們很棒。真地!
現實中,人與人的交往構成了紛繁複雜的社會關係,每個身處其中的人都會受到種種環境的影響。談到這一問題,我們自然會想起西晉思想家傅玄曾說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現在常用來比喻經常與優秀人才一起交往,自己也會向好的方向展,反之亦然。的確,生活中,我們都會在不經意間接受來自環境的一些潛移默化的影響,從而不知不覺地改變了自己的品行。古往今來,有許多真實的事例可以說明這一點。
歐陽修是北宋著名的文學家、政治家。他在潁州當長官的時候,手下有一個名叫呂公著的年輕人。有一次,歐陽修的好友范仲淹路過這裡,便到他家中拜訪,歐陽修邀請呂公著一同待客。席間,范仲淹對呂公著說:「你能在歐陽修身邊做事真是太好了,你應該多向他請教作文寫詩的技巧。」此後,在歐陽修的言傳身教下,呂公著的寫作技巧提高得很快。這個事例很好地說明了「近朱者赤」的道理。《論語.里仁》云:「見賢思齊焉。」如果一個人周圍都是一些道德高尚的人,那麼這個人也會通過努力,去趕他們。同樣地,如果一個人總是與一些道德素質低下的人交往,久而久之他的品性也會變得惡劣。解放前,一位名叫穆時英的青年作家,寫了一本揭露舊社會黑暗的小說《南北極》,轟動了文壇。但是當他到了十里洋場之後,受到那種腐朽生活方式的影響,竟也歌頌起了紙醉金迷的生活來,這可謂是對「近墨者黑」最好的詮釋了。
所以,在這樣一個環境下,難怪納塔莉.馮.西門子能有這樣的感慨。畢竟不是每個富二代都那麼的庸俗。其實他們缺的不是錢,是寂寞!
中間有個女服務員趴在吧台上認真的聽課,不時得露出絲絲感慨神情。凌雲好像特別關注她似的,隔個十分鐘眼神總是會漂移到那個女服務員那裡。甚是欣慰。
而唐蕤馨卻不時地回頭望向身後的凌雲。可從頭到尾,凌雲連個眼神都沒給過她,這讓生性傲僻的唐蕤馨更加的不爽。心中暗想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即使他真的是凌家那位神秘的凌雲。
納塔莉.馮.西門子講完課後就匆匆出酒店到上海去了。那裡還有個更重要的會議等著他。
天空飄著毛毛細雨,凌雲沒有打傘,而是任有雨水浸濕頭,然後一點點的流到臉頰上,落雨塵土。
小時候,他就喜歡安靜的坐到竹林裡面聽著風聲吹過竹林,然後飄過細雨。青綠的竹葉上聚集著一滴雨露,竹葉一下垂,於是那滴不似人間的金露嘩然落於凌雲手裡。透心的涼!
掏出幾個鋼鏰,凌雲朝街道遠處看了下,迎著蒙蒙煙雨公交車正緩緩駛來。
就在凌雲剛站到街道口的時候,冷不防公交車身後突地竄出一輛火紅的蘭博基尼,一個漂亮的甩尾,車輪剛好碾壓到街道上積著的水,躲避不及的凌雲濺了滿身水跡。蘭博基尼車窗口探出唐蕤馨那張妖媚的得意臉蛋咯咯笑著揚長而去。
凌雲輕皺了下眉頭,不置可否。上了車,凌雲習慣性地走到公交車尾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掏出那本課堂上的筆錄。回想著納塔莉.馮.西門子講課的精彩之處。
就在公交車快啟動的時候,匆匆忙忙擠上來一個女生,看了下,剛好只有凌雲旁邊有個座位。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坐下后。把雨傘摺疊起來套上塑料套夾到腿部。最後也從背包里掏出一本筆錄看將起來。
凌雲先看到那把傘然後才打量身邊的女孩子。那把傘正是自己遺棄在「牡丹廳」的那把。而身邊的女孩卻是那個女服務員。
女孩感覺到了身邊男子的灼灼眼神,抬起頭來。四目相望。二人都微微笑了。「我認得你,你就是下午在我們酒店「牡丹廳」偷偷聽納塔莉.馮.西門子講課的人。這把雨傘是你的吧?剛好,物歸原主吧!」
也難怪女孩會把凌雲誤認為其是偷聽課的人,那堂課可是浙江貴家子弟才聽的起的課呀。不是任何人都願意花15萬來聽一堂課的。何況,並不一定有錢就可以來聽課。
凌雲沒有伸手去接雨傘,而是會心的一笑。道「你不是也在偷聽嗎?」
女孩頓時臉頰緋紅。遞過的雨傘僵在空中,片刻,收了回來。道:「老外真的很幽默?比我們學校的老師有趣多了,看看那些富二代們認真聽課的樣子我就想笑。要是老師們都這麼講課,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翹課學姐學弟了。」
「會有那麼一天的。你看百家講壇就有很多人看。易老師也很風趣呀。咱中國人不缺幽默感,假以時日定會比老外更加的優秀。」凌雲合上筆記本朝窗口移了點,避免自己的胳膊皮膚不經意間觸到鄰家妹妹那藕白粉嫩的皮膚。
「也許吧。可那個時候我都老了,哪裡還有學上呀?總不能一個老太婆握著拐杖去聽課吧?」
女孩撅著嘴巴,眼睛彷彿隨時都可以滴出水來般,眉頭緊鎖,頗有點**的氣息,又有點象小河邊的蘆葦,渾身飄著蘆葦般沒有被熏染的香氣.她的氣息如此均勻。
凌雲突然想就這樣坐在她的身邊,只聞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