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老娘發怒了
看著江雪的背影，項羽卻想起剛剛車內的情形，項羽揉了揉鼻子心中道：「不行，秋祭過後我就要結婚，這樣下去不是個事情，雖然如現在這樣可以說是別有一番情趣，可若再有這麼一次我可就真的無法忍住了，剛剛血脈賁張，害的險些流鼻血。小理不過剛剛來尋我的幸好是雪兒，若是美兒那可就壞事兒了。」項羽心中想著壞壞的事情。
院子中忙碌的僕人見項羽回來了。紛紛跪迎項羽，項羽視若無睹的從眾人身前走過，待項羽走上屋前的台階，眾人才起身去各自忙碌去了。
「大王是否先更衣？」桑日說道。
項羽看了看文夫人緊閉的房門說道：「不了，我先去拜見太后。」
桑日見項羽如此說，桑日起身退後，猶豫了下，桑日說道：「大王，這幾日里有好多的婦人來拜會太后，今天更是來了好多上了年紀的老嫗，那些老嫗走後太后她……大王若是去見太后，仔細別在若怒了太后。」
項羽嘆氣，現在想不去觸這個霉頭也不可能呀，「我知道了，你去吧。」
項羽走到文夫人房門前，抬起手敲了敲門，屋內傳出虞美人的聲音。「是誰？」
「是我。」
房門打開，虞美人俏生生的站在那裡，臉上帶著憂色。虞美人櫻唇微啟，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可回頭看了一眼文夫人，虞美人身子一側，低垂著似秋水般的雙眸從項羽身邊翩然而去。小理
屋子內，文夫人正與許夫人坐在塌上交手而談，雅蘭姐妹站在塌旁，文許二人本來言談甚歡，開門的時候項羽還聽到了許夫人的笑聲，文夫人見項羽進來，本來還堆著笑容的臉刷的一下就冷了下來。
「娘，雪兒說你有事情喚我？」
許夫人起身道：「大王回來了，太后，素貞先告辭了。」
「何必如此忙著走啊？」
「如今住在一個院子里，素貞可以日日前來，只是這幾日身子睏乏的很，所以才有三兩日沒有來，這幾日也歇息過來了，太后若是不嫌我煩，我倒是樂的日日前來。」
文夫人握著許夫人的手說道：「在過些日子妹妹的身子日益沉重了，就要少走動了，現在萬萬勞繁不得的，萬一動了胎氣那可不是小事情。」
許夫人手撫腹部，臉上洋溢著幸福之光，許夫人小聲說道：「謝太后挂念，這個孩子我那夫君緊張著呢，每日都要我喝他調治的安胎藥。也不知道我那夫君到底配置的是什麼葯，看看我現在的腰身，胖的都圓了，在府上素貞現在已經是徹底的閑人了，一應事物均有府上僕人代勞，素貞也非弱不經風的人，那裡會那麼容易動了胎氣呢。」
文夫人冷眼看了看項羽說道：「妹妹在我這裡已經坐了大半天了，想來也應該有些睏乏了，今日我就不留妹妹了，妹妹回去早些休息吧。」
許夫人出了房門，文夫人對雅蘭姐妹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把門關好。」
屋子中只有項羽和文夫人了，文夫人還坐在塌上冷冷的看著項羽，項羽臉帶笑容的說道：「兒給娘請安了，祝娘身體安康。兒也有三兩日沒來看娘了，這幾日一直忙著族中秋祭的事情，等忙過這陣子兒得閑時，兒也日日過來陪娘嘮嘮家常，以解娘不得出門……」
項羽話還沒有說完，文夫人冷冷道：「請安？安從何來？我養的好兒呀，還和娘鬥起心思來了？這些日子你是在忙秋祭的事情嗎？」
項羽笑道：「娘，您這是怎麼了，是誰惹您生氣了，是府中的下人嗎？告訴孩兒是哪一個？兒這就去給你出氣。」
呵呵，文夫人怒極反笑。文夫人手指項羽說道：「你這是揣著明白和我裝糊塗了？惹我生氣的人就是你，你說，這幾日你都做了什麼？」
項羽掰著手指說道：「前些日子去祭祖，祭祖回來就開始忙秋祭的事情，哦，對了，前日滿達族人在虞長老的帶領下已經回歸本谷，現在滿達處只留下了百餘人照顧田地和牛馬……」
項羽一陣的顧左右而言它就是不說正事兒，文夫人氣苦而笑道：「好了，好了，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娘來說，我問你，祭祖的時候，你是否在全族人的面前說過要帶領族人走出山谷的事情。你還與族人一起呼喊出要重新建立西國，這事情可有？」
項羽做出恍然的樣子說道：「娘你看我這陣子忙的，還把這事情給漏過了，是孩兒一時間糊塗了。祭祖那日孩兒是說過要帶族人走出山谷的話，可孩兒可沒說要重新建立西國的話呀？」
文夫人聽項羽說是一時糊塗，還以為項羽是說一時糊塗才說出那樣的話來呢，文夫人臉上終於緩和了些，項羽見文夫人臉色見緩，項羽就坡下驢走到文夫人身旁坐下。
見項羽坐到身旁，文夫人說道：「我怎麼聽說，你在族人面前說過要從新建立西國的事情呀？」
項羽撓撓頭說道：「當時氣氛熱烈，或許孩兒是隨波逐流的喊過那樣的話，讓我仔細想想，好象我是說過那樣的話，恩，我想起來了，當時我是隨同族人喊過那樣的話，不過那只是因為被族人帶動而已，孩兒可沒想過要重新建立西國，孩兒志可不在此處。」
文夫人霍的就站了起來，聲音提高八度道：「你到底是喊過還是沒喊過？是一時糊塗喊的還是你心中本就有那樣的想法，聽你話里的意思，我聽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了？看來你是真的要出谷了？你根本就不是一時糊塗。」
項羽道：「娘，您別生氣呀，孩兒欲出山谷的事情娘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娘不會是因為這個就生這麼大的氣吧？」
文夫人說道：「你想出山谷娘是知道，娘以為你是一時好奇，想出谷外見識一番而已，你幾曾說過要帶族人都出谷了？你又何曾說過要重建西國了？就是你一人出谷，娘都不可能答應，你現在還妄圖帶領所有族人都出山谷。還要從新建立西國？你……你……」
項羽道：「娘，您別動怒，聽兒把話說完……」
「說什麼說？讓娘在這裡聽你痴人說夢嗎？你是瘋了？還是傻了？還是被夢魘到了？」文夫人一手指著項羽，一手緊握著成拳。
「娘，沒錯，孩兒是要出谷，不僅僅是我，我還要帶全族中想出山谷的人都出谷，至於從建西國的事情，孩兒沒有想過，若事情可為……」
「啪」一聲脆響，文夫人一記狠狠的耳光打在項羽的臉上，項羽本可以躲過，可項羽卻沒有動地方。項羽生生的受了這記耳光……
耳光打斷了項羽的話，文夫人打完項羽，看著自己的手，汩汩淚水如泉涌般奪眶而出……項羽眼中亦是有晶瑩透出，母子二人相對而立，誰也不開口……關鍵是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文夫人心中既有憤也有悔，項羽心中更是百感交織……
「疼……嗎？」文夫人輕輕撫摩著項羽的臉說道。
項羽聲帶哽咽的說道：「疼，如果娘覺的這樣可以出氣，娘再打兒幾下，孩兒受的住，可孩兒必須要把話說完。」
「兒呀——你知道秦有多麼強大嗎？當年西國強盛時尚不能與之為敵，何況是現在呀？族人出谷，從建西國？蚍蜉撼樹啊！不要異想天開了。娘是不忍見你和族人去送死啊！娘是想打醒你。」
項羽走到房門前呼的一聲就把房門打開眼望遠山說道：「娘，什麼叫蚍蜉撼樹？為什麼說我的想法是痴人說夢？當年項家先祖起兵反紂王的時候想過這些嗎？武王伐紂不也是以百乘而伐萬乘的嗎？越王勾踐卧薪嘗膽，三千越甲不也吞吳了嗎？若說痴人，項家先祖痴過，武王越王都痴過，為什麼我們就不能痴一下呢？娘，你看看，幾百年來，我們的族人每日里開門見到的是什麼？是漆黑的山，陡峭的崖。樹欲靜而風不止，娘整日的說族中人心思動，思的是什麼？動所為何？」
文夫人走到項羽身側徐徐說道：「得之坦然，失之淡然，幾人可以做到呀？幾百年來歷代大王壓制的慾念現在卻因為你而被徹底燃起了，現在娘真希望你還是那個傻傻的只會叫『娘』的羽兒了。娘老了，在也管不了你了，耳光沒有打醒你，倒是把娘打醒了，你想去做就去做吧，娘不攔著你了，可娘還是要說一句，你要慎思之啊！」
落日餘輝，晚霞如火。項羽說道：「大禹治水，堵不如疏，強行壓制如何能行？我現在就是要順其自然，可我也要爭其必然，谷外大秦若真是鐵板一塊，孩兒絕對不會如飛蛾撲火般的帶領族人出谷的。娘，你看這晚霞多美啊——」
「美嗎？娘為何看不出來呢？這晚霞落下后黑夜也就要來了。」
「黑夜醒來是早晨。霞光萬丈將會驅散黑夜的。」
文夫人努力的去審視著項羽，「娘累了，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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