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火罐療法
文夫人見項羽點頭,文夫人露出一絲微笑說道:「這些年兩個丫頭在項家受了不少的苦,你們快些完婚,也算是了卻了娘的一樁心事,婚後你
一定要好好的待她們。娘不管你剛剛說的是不是違心之言,但娘聽了也高興,你不要怨恨娘,其實娘也不是非要把你捆在身邊,你若想出谷,
娘希望你可以把出谷的時間定在明春,在族中多找幾個武藝高強的伴在身側,當是散心般的出去看看也好。這半載里,你要好好待美兒和雪兒
,最好……有個一男半女的……」
項羽聽著聽著越聽越不對勁,敢情文夫人是想讓項羽留下血脈后在出谷呀,項羽說道:「娘——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你看看您都在說些什麼呢
?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
文夫人一心想著如何才可以把項羽留在谷中,打消項羽出谷的念想,現在的文夫人有如遭了魔一樣,所謂不關心則已,關心則亂嗎。這自己身
上掉下來的肉,文夫人那裡有不關心的道理呀?
文夫人根本聽不進項羽要說的話,只是按照自己剛剛想的不停的說著,也不管項羽說些什麼。文夫人想彼此都退一步,自己表面先答應下來,
允許項羽出谷,等項羽結了婚有了血脈,就不信項羽能拋開妻兒不管非要出什麼谷。就算是出谷有什麼不測,至少項羽還留下血脈了。
「許仙求見。」門外許郎中已經趕了回來。
「進來吧。」
許郎中進了屋子,看到文夫人的樣子,許郎中眉頭一緊,倒吸一口涼氣。小理此時文夫人的臉上有著怪異的紅潤,也不知道是因為劇烈的咳嗽引起
的,還是因為和項羽說話引起的。但那種紅潤卻絕對不是正常的健康人所有的紅潤,文夫人看上去像是經歷了一場抽絲剝繭般的大病一樣,整
個人看上去沒有半分精神。
中醫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合稱中醫的四診法。望就是看病人的氣色,許郎中來時候以大概知道文夫人忽然而來的病倒是以為什麼,故此這問
就免了。許郎中調息了一下自家的氣息,伸手為文夫人診脈。
文夫人試圖拒絕許郎中把脈,「許仙,我沒有事情,無須把脈,你把我往日吃的葯給我服一劑就可以了。我休息一會就好。」
項羽上前道:「娘,醫者之道,我們都不懂,娘就當這是例行的檢查好了。」
許郎中診過脈起身說道:「太后無大徉,休息兩日就可痊癒。」許郎中說完便告退而去。
項羽命人拿來飯食,項羽親自把箸,文夫人吃了兩口卻在也無法下咽了,項羽說了好多安慰的話語,又命雅蘭姐妹好好照顧文夫人,臨走時還
是不放心,又把桑日也叫了過來。項羽這才放心的離開。
門前包括向問天在內的人都站在那裡,項羽說道:「無妨了,你們都散去吧。」
回到房中,項羽將許郎中叫到房中,先看了看許郎中寫的藥方,藥方上寫著党參、黃芪等。別的或許不知道,這党參補血黃芪補氣項羽還是知
道的,項羽放下藥方說道:「老許,現在屋內無六耳,你實話實說,太后這次病情到底如何。小理」
許郎中道:「太后脈象沉亂,氣滯內阻,因氣血不得歸位才昏厥,此次看似為氣所引起的昏厥,可……」
項羽不耐煩的說道:「直接點,我不想聽你說你的理論。」
許郎中委委諾諾的說道:「太后的病不容樂觀,若是調理得當還可以痊癒,若是……大王不必自責,太后的病應該不是因為大王惹怒而起的,
太后的病由來以久……」許郎中見項羽臉上有自責之色,忙解釋著。
項羽嘆氣而道:「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娘的病全是因為我而得,這次又是因我而起,我愧為人子。」
許郎中說道:「大王不可自責過重,太后她吉人天象不會有事的,老夫這就回去遍翻典籍從新思量個方子,大王可以與老夫一起參祥,以大王
之才,老夫之知,或許可以從新找個好的方子。」
項羽說道:「你去吧,我對醫理知之有限,幫不上你的。你說我娘的病因是產後外寒內侵引起的,我連你說的外寒內侵理論都不懂,我如何與
你參祥?」
許郎中以為項羽在自謙,那裡知道項羽說的是實情呀。許郎中離開后,回屋子裡看了看許夫人,匆匆忙忙的就返回家中,把自己一直以來視之
為生命的醫典取回。
月動花影隨。項羽拒絕了虞美人的陪伴在院子中來回的走著,項羽如此倒是把項勇與合魯緊張的不得了,二人守衛在大門處,四隻眼睛警覺的
看著四下。項羽今日連晚飯也沒有吃,項羽實在是沒有心情吃飯。
「大王還是早些就寢吧,明日還有秋祭等著大王主持呢。」合魯小心的說道。項羽抬頭望月,時間是不早了,回到屋子后,就在項羽快睡下時
候,許郎中也取回了典籍。許郎中聽合魯說項羽剛剛睡下,許郎中轉身就要離開。
「外面可是老許?」
「正是老夫,老夫取回典籍,欲與大王參祥,大王既已睡下,那老夫明日在與大王商議。」
房門打開,項羽說道:「進來吧,我還沒睡下呢?」
許郎中懷裡抱著十餘卷竹簡,進了屋子內把竹簡放到桌子上,不請自飲,喝了兩杯茶水,用衣袖抹去臉上的汗水。自從項霸提出全族人見項羽都要跪拜以來,能在項羽面前還表現的如此泰然自若的也只有許郎中了,二人從相識起一直以來互相之間都是半師半友的交往著,雖然許郎中也跪拜項羽,可在無外人的時候,許郎中基本都會自免那些虛禮的。
許郎中說道:「大王,這就是老夫當初答應給大王的東西,大王現在可以詳細的看看,以便與老夫一道參祥。」
項羽道:「你就是為這個來的,老許你是不是認為我和你說的是自謙呢?我實話和你說,其實我對醫術真的不知,我能和你討論針灸的醫道,那不是我真的會,我只是知道些基本原理罷了。若是讓我親自上手去做,我就做不來了。」
許郎中搖頭,笑而不語。項羽雙手一攤道:「你不信我說的也沒辦法,信不信在你,你也不想想,若我真有什麼天方妙藥,先不說我是那種敝帚自珍的人嗎?就說現在的病人,那是我娘,這個時候了,我會知道而裝不知道嗎?」
見項羽有些急了,就差賭咒發誓了。許郎中動容道:「這怎麼可能呢?大王連針灸如此高深之醫術都可以說的頭頭是道的,而現在大王卻說自己根本就不懂醫理?大王在針灸上的言論,在老夫看來有如高屋建瓴,老夫對大王那時候說的許多理論最初並不認同,可後來卻發現大王說的都是對的,老夫實在弄不懂……不過看大王你並不是作偽……」
項羽氣的一拍桌子道:「作偽?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有心思作偽嗎?」
許郎中忙起身說道:「大王恕罪,老夫口不擇言,大王知道老夫不是那個意思。」
項羽說道:「算了,你起來吧,你我相交以非一兩日了。相交貴在知心,沒想到現在是我知你,你卻不知我。」
許郎中起身說道:「就算大王真的對醫理不知,以大王天縱之才,看了老夫的這幾策典籍應該也可以給老夫些意見的。」
項羽看了看桌子上的竹簡說道:「這大概就是你一直以來視為至寶的家傳醫典吧?」
「正是。」
項羽道:「臨時抱佛腳,我就算是看了也不能頂什麼用,這幾策竹簡,你應該都可以倒背如流了,現在連你都束手無策了,我看了就能頂用?你想什麼呢?」
許郎中在想,什麼叫臨時抱佛腳呀?
「沒想什麼,大王看一看吧,或許在這典籍上大王會有和老夫不同的見解的,在說這東西現在已經是大王的了……」
「你家傳的東西怎麼會是我的?」
「大王忘記了?當初老夫曾與大王打賭,若月亮滿虧……」
「哦,我想起來了。」
項羽看著那堆竹簡,心中抱著萬一的想法,拿起一策閱讀起來。項羽拿的這策竹簡是總章,也就是目錄,看著看著項羽停了下來。項羽的眼前一亮。
火劑療法,又稱角法,創於扁雀,施法不詳,慣用於內寒邪風入侵之症。竹簡上的幾句話引起項羽注意。
項羽指著竹簡上的那幾句話說道:「老許,你來看看,這個火劑療法是否適用與太后的病症。」
許郎中搖頭,見許郎中搖頭項羽失望的說道:「不適用呀?」
許郎中擺手說道:「不是不適用,而是相當適用,可惜的是無人知道這火劑療法應該如何來做,老夫這典籍上只是記載了這一療法,可是卻無人知道應該如何來施為,大王應該也看到了,典籍上說了施法不詳。」
項羽說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呀。你就說此法是否可用就可以了。」
許郎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項羽,眼睛睜的圓圓的,項羽見狀說道:「說說看,若是我可以施為此法,太后的病是否可以痊癒。」
許郎中晃了晃腦袋,似乎希望可以晃醒自己,許郎中說道:「大王確信大王掌握此法。」
這有何難?項羽知道這所謂火劑療法就是拔火罐,前世的項羽每次洗浴后都會做個按摩拔個火罐,在前世但凡是個洗浴中心哪個裡都有這兩項服務,近乎每個服務生服務員都會拔火罐。按摩可以鬆弛肌肉,拔火罐能促進血液循環,激發精氣,調理氣血,達到提高和調節人體免疫力的作用。
項羽笑道:「會,當然會,這個你放心,我保證可以完全掌握此法。」
許郎中道:「大王真乃神人,老夫一直以來都研究不透的東西,大王卻只看了一眼就可以知道其施為的方法。」
項羽呵呵一笑,心中道:別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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