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紅軍不怕遠征難
既然進不了大的郡縣,項羽就決定按向問天說的那樣多走荒僻的地方。決定下來走荒僻的地方,出了村子後項羽等人專找那沒路的地方走,走到日落前,這一路上竟然沒在碰到一個人。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二十一世紀時,想找荒僻的地方都難,三里一村,十里一鄉,五十里一縣,不足百里就有一市,好多的城市和農村已經連成了一片。就連深山大澤也被劃成所謂的保護區被尋找寧靜的城市人殘踏個遍。若是有一處地方你走了一天沒有碰到一個人,那大概不是南極就是北極。
眼見太陽就要落山,天色暗淡下來,到哪裡過夜的問題擺在幾人面前。
天幸,夜色降臨前,幾人找到一處山洞,山洞有十幾米長,五六米寬,更值得慶幸的是山洞內的地面乾爽平整。項羽在山洞內轉了一圈,大笑道:「天見可憐,你們看連老天都幫我們,有了這個好地方,今天我們不用犯愁如何過夜了。」
項羽命項勇二人出去拾取了很多的乾柴回來,在洞口處燃起一堆篝火,用木棍把黑膽贈送的野豬肉串起來,在火上翻烤一會,簡單的添飽了肚子。
飯後,幾人圍著火堆坐著,項勇等問及項羽還準備去哪裡時,項羽脫口就說道:「當然是去咸陽了,我此行出谷的目的就是去咸陽。」想到白天的遭遇,四人都跪求項羽,希望項羽可以放棄這個打算。
項羽把四人一一扶起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就不信,我們沒有辦法去咸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切都得看機遇,我也不會做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傻事情來,我不會為了去咸陽而逞一時的匹夫之勇的,這一點你們放心。」
幾人無奈搖頭,經過今天的事情,幾人對於走入郡縣都沒有信心了,何況是要去咸陽呢?
命幾人從新坐下,項羽道:「我給你們唱首歌吧。」項羽也不等幾人說是否願意聽,扯開嗓子就唱道:「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一首七律長征被項羽故意用低沉渾厚的聲音演唱出來。
項羽唱此歌的目的是想讓情緒略顯低迷的幾人精神振奮一下,可在幾人看來項羽此舉卻有些苦中作樂之嫌。
一曲唱完,桑日鼓掌迎合,其他幾人也隨著叫兩聲好。
見七律長征都不能鼓舞幾人的士氣,項羽道:「夜了,都睡吧。明天……繼續趕路。」桑日和雅蘭向洞內走去。見項羽沒有動地方,項勇和項春也不好離開。二人依舊陪著項羽坐在火堆旁。
天剛剛黑下來,那裡會有困意呢?桑日和雅蘭雖然躺在那裡可卻是睡不下。
往篝火中扔兩根木頭,項羽心中道:「反正也沒什麼緊急的事情,就當是領略祖國大好河山了。也許真的會遇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離奇的就解決了問題呢?不過,大路暫時是不想去走了,多走荒僻的地方還是可以避免麻煩的,可總走荒僻的地方也不是個事情啊,到了咸陽附近還會有這樣的荒僻地方嗎?」項羽愁眉不展……
令項羽沒能想到的是走荒僻的地方好處還真多,天上還真就掉餡餅了,當然這是幾十日後的事情了。
桑日和雅蘭躺著的地方離項羽並不遠,二人進里已經有一會了,一聲壓抑的痛吟傳入項羽的耳朵里,項羽無法確定是桑日發出來的還是雅蘭發出來,「怎麼了?」項羽語帶關切的問道。
桑日道:「沒……沒事情,是我……不小心磕了一下。」
項羽道:「既然睡不下,你們就先出來吧。」
二人從黑暗處走了出來,項羽道:「騙不了我,說,到底怎麼了?」
桑日和雅蘭對看了一眼,雅蘭見項羽一直看著篝火也沒有抬頭,雅蘭對著桑日緩緩搖頭,桑日道:「真沒什麼,就是我……我……」
項羽抬頭,跳動的火光中,項羽的臉忽暗忽明,桑日看著項羽,已經出口一半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了。
項羽嘆道:「是否腳上起血泡了?剛剛是誰痛的出了聲音?」
桑日道:「是我……」
雅蘭道:「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桑日姐姐的痛處,所以……」
項羽點頭道:「讓我看看。」
桑日低頭道:「這個……不好吧?」
項羽道:「叫你們脫你們就脫,有什麼好與不好的。」
這個時代可沒有女子不可在男子前露腳的惡習,華夏沒有,匈奴就更沒有了,桑日猶豫是因為項羽的身份。做為一個隨身侍婢,桑日知道,從虞長老把自己送入項羽府中那日起,別說是腳了,就是項羽說想讓自己侍寢,自己也得洗的乾乾淨淨的等著項羽臨興。
雅蘭道:「桑日姐姐,既然大王讓你脫你就脫吧……」
項羽道:「怎麼還叫我大王?」
雅蘭這兩日里少有開口的機會,一時間把項羽強調的事情給忘到了腦後去了,雅蘭慌忙道:「雅蘭知道錯了,請主公……」
項羽道:「算了,這兩日也苦了你們了,一路奔波也不得閑,如今更是要風餐露宿的,你們兩個女子體質本來就弱,跟著我受這份罪其實我也於心不忍,要不是我被王后算計,你們根本就不用陪我遭這份罪。」
桑日和雅蘭低聲道:「能陪在主公身邊,我們願意。」
項羽搖頭道:「來,讓我看看你們的腳,若是嚴重的話,我們明日就在這裡歇息一天也無妨的。」
桑日坐下,除去鞋子,將布襪脫掉,項羽就著火光一看,桑日的兩腳上各有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泡。項羽命項勇取來針,在火上燎一下,在從桑日的頭上拔下一根頭髮,小心的把頭髮穿過針孔,做完這些,項羽一手握住桑日的腳踝,一手拿著針小心的穿過桑日腳上的血泡,針穿過血泡后,項羽把頭髮留在了血泡內,將頭髮兩端輕輕拿起,系了個結。用此方法處理完兩個血泡,項羽道:「沒事情了,等明日血泡裡面的血水留盡,把頭髮抽出來就會好了。」
項羽已經處理完畢,放開了桑日的腳踝,可桑日的腳卻依然懸在空中,似乎項羽的手並沒有鬆開。
項羽全神貫注的給桑日處理血泡,可桑日卻在滿腦子的遐想,看著項羽握著自己的腳踝,桑日也感覺不到疼痛了,桑日想起白天商寅的話:就算你可以脫身,你夫人卻要留下命在這裡。大王當時為什麼沒有反駁那人的話呢?難道是?雅蘭還小,大王他不可能對雅蘭動那心思吧?若說……難道大王他有了娶我的心思?
桑日想的已經入神了,全然沒有感覺到項羽的手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腳踝,桑日心中思慮著,貝齒輕輕的咬著下唇,臉如凝丹,應著火光,紅上加紅……
項羽那裡知道桑日在想什麼呢,項羽以為桑日臉紅是因為忍痛給憋的呢。項羽關切的說道:「桑日,你的腿是抽筋了嗎?還是我弄疼你了?」
桑日抬頭看了項羽一眼趕緊又低下頭道:「沒有,啊……不是……是有點疼……不……不疼……一點也不疼。」桑日有些語無倫次的回答著。
項羽轉身對雅蘭道:「到你了。」
雅蘭道:「什麼到我了?」
項羽道:「你也把鞋子脫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腳。」
雅蘭搖頭道:「我的腳沒有起泡,主公不用管我,我只是有點腳酸而已。」
項羽道:「有與沒有讓我看下,不看下我不放心,你們不要小看這麼一個小血泡,若是處理的方法不當,那是要出大問題的,不是我嚇唬你們,若是處理不好,這麼個小血泡完全可以讓你的腳廢掉。」
聽項羽說的如此可怕,雅蘭畢竟年紀小,也無法分辨出來項羽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雅蘭也坐了下來將鞋襪脫掉,雅蘭的腳上也有兩個血泡,只是都在一隻腳上。
依法把雅蘭腳上的血泡處理完畢,項羽起身笑著道:「好了,我決定明日休息一天。」
二女同時道:「主公,我們能走,不要因為我們而耽誤了行程。」
項羽道:「偉人曾說過,不會休息的人就不會工作,我要休息一天不全是因為你們,我也累了,大家在這裡好好休整一下,這裡環境也不錯,離開這裡也不知道還能找到這樣的地方不?所以我想在這裡休息一天。」
幾人聽說明日不在趕路,心中都有幾分高興。時間尚早,幾人都沒有困意,幾人從新坐道篝火旁。
項勇道:「主公處理血泡的方法在那裡學到的?剛剛主公把針在火上燎一下是什麼意圖?」
項羽道:「把針在火上燎一下可以起到消毒的作用,至於我處理血泡的這個方法要是說起來那來歷可就大了,你們要是願意聽,我給你們講講。」
幾人點頭道:「願意,主公快講。」
項羽變通的把紅軍長征中過草地,爬雪山的種種經歷慢慢的講給幾人聽,「從前呀,……他們過雪山……他們過草地……還有……這處理血泡的方法就從那時候一代一代的流傳下來了。」
說句題外話,故事在現代人聽來已經沒有精彩可言了,因為現在有很多人已經忘本了。
幾人聽的聚精會神的,講到盧定橋戰役的時候,雅蘭緊張的緊緊抓著桑日的胳膊,當聽到盧定橋上的二十二名勇士居然只有五人留下姓名,二女全都留下了淚水。
聽項羽講完,雅蘭抹著眼淚道:「主公,那些人好偉大呀。他們怎麼連死都不怕呀?」
項羽笑道:「人就是這樣的,當為了真理和正義而戰的時候,死有什麼可以懼怕的?」
項勇道:「主公剛剛唱的歌好像和主公剛剛講的故事是在說一件事情。」
項羽道:「對了,故事的名字就叫長征,而我剛剛唱的歌名字也叫長征。」
一個長征故事讓幾人聽的精神的起來,項春道:「主公,我們一定會到咸陽的。」
雅蘭道:「主公在給講一個吧。」
項羽笑道:「這個故事就夠你們消化兩天的了,至於你嗎?你要是想聽故事,改天我給你講小紅帽,不行,你的年齡不太適合聽那個,灰姑娘比較適合你。」
雅蘭一撅嘴道:「人家那裡像灰姑娘了,這兩天我可是每日都有洗臉梳頭的。」
項羽哈哈大笑道:「灰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渾身是灰,我說的灰姑娘是一個美麗的姑娘,故事是講她和王子相……算了,不說了,和你講這個太早了。」
怕雅蘭繼續纏著自己講故事,項羽道:「早點睡吧,明天雖然不用趕路,你們也應該早點睡。」
二女再次回到洞內,項勇走出洞口去外面小解,篝火旁只有項羽和項春,項羽小聲道:「項春,你和雅蘭……」
項春不等項羽說完就說道:「大王不要說了。雅蘭和我說……說她心裡只有主公你。」項春說完起身跑出山洞。
項羽嘆了口氣,真是沒事閑的,我多餘問這個……往篝火中扔幾根粗木棒,項羽和衣倒在地上,一日的疲勞涌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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