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要自救

和自己娘的一番談話，讓項羽明白了許多事情。晚飯時候項羽又是占足了便宜才乖乖的坐了下來，晚飯後娘倆又坐到了一起，閑聊了很多事情。雪兒美兒又是早早的跑了，回到自己的房裡睡覺去了，就是不知道兩個人今夜是否可以成眠？

太陽落山後沒多久屋子裡就暗了下來，娘倆也聊的累了。項羽的娘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了。

現在屋子裡就只有項羽一個人了。項羽用雙臂支撐自己讓自己斜靠在床上，項羽一向是不喜歡早睡的，正好現在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考慮和消化的，憑經驗看現在大概也就二十點左右，可以利用睡覺前的時間好好的理順自己現在的情況，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是應該安身谷內呢？還是應該出去闖下一片天地，項羽本身就不是個什麼安分的人，基本不用多長時間的考慮就否定了安身谷內的想法。項羽審視下自己的身體，這身體可是日後革命的本錢。項羽現在身上唯一沒康復的就是那雙腿了，項羽此刻就在看著自己腿，越看那包紮越彆扭，什麼玩意呀！

項羽決定了要拆除這束縛自己雙腿不堪入目的包紮。

在雙手的幫助下，終於算是把雙腿支了起來，做完這些項羽就已經疼的滿頭大汗了。『那個什麼郎中的話里的意思是我的雙腿可能要落下殘疾，娘也說了，日後要成為跛子，還說什麼人沒事情就好，腿跛了是小事。有沒有搞錯呀？都快成跛子了還說是小事，這可是影響我日後形象的大事，怎麼可以說是小事呢？』想到自己日後要一腳高一腳矮的走路，項羽實在是難於忍受，他急於知道自己的雙腿的傷到底是個什麼樣，也就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忍著巨痛把包在雙腿上的布一層一層的打開，終於雙腿露了出來，看到雙腿樣子的項羽嚇了一跳......

我的媽呀！看到自己的雙腿糊著厚厚的一層葯，項羽還有印象上次換藥好象是自己裝暈的第一天，明天又是換藥的日子了，這就是那郎中給自己醫治的腿，怎麼把藥膏當石膏了，弄這麼厚做什麼，這樣的包紮方法，根本就是要害自己呀，照他這樣處理下去，恐怕不是跛腿的問題了，他這是要讓我日後截肢呀，難怪那郎中自己也說醫術有限了，他那裡是醫術有限呀，我看他應該是根本不懂醫術呀。把我的腿先按捆柴火的辦法捆上，要是日後出現問題的話，在按劈柴的辦法來個直接的，手起刀落把腿砍掉，估計那個時候他應該可以是個利落的選手。看來明天有必要問下俺娘，那個什麼郎中是不是真是樵夫出身。

項羽把雙腿的藥膏也颳去，看到了原原本本的雙腿，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那郎中肯定是不懂醫術的。自己的左腿是沒有問題的，大概也就是輕微骨裂，應該不必做複位，十幾天下來因骨裂而產生的腫脹已經基本恢復原來的樣子了，這說明左腿傷勢不重，骨頭沒有斷開。可是右腿的骨頭已經明顯有變形了，十幾天下來，腫脹還是依舊，斷骨不複位，就這樣包紮上，這郎中也太可以了。

婷婷是醫學院畢業的，後來和項羽一起拼搏闖事業，在兩人近一年的相處中，有半年是一起同居的，婷婷雖然沒有找到對口的工作，可是在屋子裡還是掛滿了各種醫學用圖，其中就有骨骼圖，婷婷還曾和項羽嘮叨過如何去治療骨傷，如何危險自救，如何處理包紮傷口，和他聊的多了，當初項羽忙。沒有認真的聽，可是多少還是有印象的。

按婷婷說的，我現在這樣的情況，應該屬於半開放性骨折，首先要做的是把腿骨復原，如果恢復的好我應該可以不用成跛子的，看來明天我要自救了。

這一晚上項羽就讓雙腿暴露著，這一夜項羽睡的非常的香甜。

早上還是那聲雞鳴喚醒了項羽，項羽斜靠在床邊睜著眼等那個絕世的美女的出現，今天應該是美兒來照顧項羽。

美兒進來了，臉上一片羞紅，低著頭雙目輕抬偷看著項羽。項羽也獃獃的看著她。

『我這是怎麼了，這樣看著一個女孩子，人家能好意思嗎？雖然是未婚妻可她還沒正式過門，自己原來昏死的時候估計她們不會太難為情，現在自己已經醒了，他們如何來給自己檫身子呀？』

項羽笑著說道：「美兒呀，我看這樣，今天就不用給我檫身子了，你幫我端著水，我自己洗洗臉就可以了，身上也沒必要天天檫，我也不是那麼埋汰的人，我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和雪兒幫忙，早飯後你把雪兒也叫來，我需要你們幫我做件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娘知道」。

「恩，什麼，身子....還是.....檫吧，我....我行的」美兒說話的聲音幾乎連她自己都快聽不到了，也多虧項羽耳力還可以，離的又近，要不累死也聽不到呀。

「我怕你.....在說我也會難為情的呀，檫身子就免了吧」。

「我的命都是你的，我還有什麼難為情的，我雖然沒有名分，可是娘他也認了我，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難為情」。美兒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大了許多，臉上還是一片羞紅，可是卻現出堅毅之色。說話的同時掀起了項羽的被子。

項羽不讓美兒給他檫身子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難為情，更重要的原因是不想讓美兒看到藏在被子里那些拆下來的包紮物品，這要是讓她們看到還不炸廟了，任誰看了都不可能相信自己這樣是有好處沒壞處的呀，可是她們一定不會理解的。敢把郎中的包紮和葯全拿掉，她們看了應該以為這是自殘的行為，決不會認為是自救的行為的，所以項羽本想先保密一下，等吃完早飯，慢慢的解釋給美兒和雪兒聽，想來她們兩個年輕，自己只要認真解釋一番，她們應該可以理解的，只有在她們的幫助下才可以開始自救行動的。沒想到這美兒還挺固執的，表面看起來很柔弱的樣子，做事情可不含糊。

「啊——夫君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腿上的葯沒了，怎麼全掉了呀？我去找郎中去」。說完就要走。

項羽急忙一把抓住美兒的手。「別去，你相信我，我這樣是為自己好，你千萬不要去，也別讓娘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在說也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的清的，但你相信我，我這樣做是為了日後不成跛子，你相信我嗎？」項羽看到美兒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但還有繼續向外走的意思，就用力的拉住美兒的手向回拽。

美兒疑惑的看著項羽說道：「你這樣，真的是有好處的？......我不信」

「美兒姐姐，你怎麼了？」外面傳來雪兒的聲音。雪兒是聽到那聲啊才問的。

「替我保密一下，吃完早飯娘走了，我在解釋給你聽」項羽依然抓著美兒的手。

「沒事，雪兒妹妹，我看到一隻大老鼠跑了過去，被它嚇到了」

「謝謝，我就怕娘知道，娘上歲數了解釋起來太麻煩，我的自救又必須儘快的進行，晚一天我就會遭受更大的痛苦，謝謝你幫我」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你這樣是為自己好？」

「這個簡單，來，你看好了，這叫拉勾，是個人用來起誓用的一種儀式，凡是做了這種儀式的人要是說的假話都會受到上.....神的處罰的」。項羽說的時候拿自己的小拇指和美兒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做了個拉勾的手型。看著美兒那芊芊玉手，每個手指的指節處還有一個圓窩。美兒連手指都這麼迷人，出神的項羽差點說出上帝來。

「我信了，你......可以放開了」美兒說的時候看著他們勾在一起的手。

「哦，不好意思我是把他當藝術品來欣賞的」項羽戀戀不捨的放開美兒的手。『這應該就是自己剛剛恢復知覺的時候，自己感覺到的那雙手手，開始自己還以為是護士的呢？沒想到是我老婆的。我有福了』。

「還有另外一隻呢」

「對不起，對不起，一時忘記了，我什麼時候把這隻手也抓到手裡的」。

『手都快被你摸紅了，你還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抓的』。美兒感到很無奈。

項羽放開美兒的手，臉上帶著微笑。心道『你的人早晚是我的，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美兒還是堅持為項羽檫了身體。

「娘應該快到了，你把衣服給我掩上吧」。自從項羽項羽那天醒過來可以下地后，在美兒和雪兒的幫助下項羽就套上了一件布制的長衫。項羽的話剛剛說完，他娘聲音就傳入耳中了，接著人就進來了。

「羽兒，今天感覺怎麼樣了，恩，看氣色不錯，你這樣娘就放心了，休息會還是一起吃飯吧。美兒你去叫雪兒，準備開飯吧」。

「娘，今天吃完飯你就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有美兒和雪兒在你放心的去忙吧，他們會照顧好我的，我也.....有些事情要和他們聊聊」。

「怎麼的，嫌娘礙眼了？」項羽的娘帶著調笑的口氣說道。

「娘，看你說的，把我說的那麼不堪，你是我親娘呀，我怎麼能嫌你呢？」項羽說這話的時候，把頭靠在娘的肩膀上，抓著娘的受臂搖晃著。撒嬌典型的撒嬌，還是一般只有女孩子才做的出來的動作。

「我的羽兒會哄娘開心了，呵呵，好，娘答應你，今天不耽誤你們了，娘吃完飯就去處理族裡的事情，就是沒事情娘也到晚飯時候在回來，你說好不」。說的時候還輕輕的摸著項羽的頭。

早飯後，項羽的娘走了，美兒和雪兒把項羽扶上床收拾了一下。過了一會又都回來了。

看到兩個美女老婆都來了，項羽正了正身子。說道「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們幫我，我要你們幫我準備幾樣東西，一會我的行為你們可能不理解，你們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我只能告訴你們我是為了以後不成為跛子才這樣做的，你們不要怕，千萬要冷靜，知道嗎」。項羽知道自己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解釋給他們聽，（本來項羽是想解釋清楚的，可也知道想解釋清楚這樣的事情太難了）自己將要敲開腿骨是要自救的，只能是希望他們信任自己，這樣才可以幫自己完成這次自救。

「我把你剛剛和我說的話和雪兒妹妹說了，我們相信你，說吧，要我們做什麼？」說話的美兒。

「你們幫我準備幾樣東西，美兒你去找兩個比大手指粗一點的短木棍，可以咬到嘴裡的，記住了一定要結實的，在準備一把鎚子三根和我的腿一樣長的木板，和兩盆涼水來。雪兒你去找幾快布來，撕成長條，放在沸水裡煮上半個時辰，然後放在太陽下暴晒，晾乾。就這些了你們去準備吧」。

兩個人都不明白項羽要這些是準備做什麼，可還是匆匆的去準備了。

項羽靜靜的靠在床邊看著雙腿琢磨。『這麼多天了，骨頭應該有一定的癒合了，最少周圍的軟組織應該恢復了不少，要是最初的時候自己就可以自救的話現在就不用遭這份罪了，為了自己以後可以和正常人一樣，這麼做是必須的，沒有麻藥也不知道自己能挺過去不？婷婷你要保佑我呀』。

兩個時辰后，美兒和雪兒都回來了。所有的東西現在就擺在項羽面前。

「雪兒你來把我扶正了」。看起來雪兒的身體要比美兒好點。那美兒的身體明顯不如雪兒，雪兒他應該可以扶住我的。

項羽看了看美兒，見他一臉不解的站在那裡，沖她笑了笑「美兒，把鎚子給我，我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一會要是看到我暈死過去，你用水潑我的臉，要整盆的潑下去，記住了嗎？」

「恩，記住了，你這是要做什麼？」

「記住就好，等我做完在和你們解釋，我要靜靜的縷下步驟」

項羽拿起布條將自己的腿在膝蓋處打了結，狠狠的綁緊，又拿起一個布條在短棍上纏繞了數圈看看和自己的正好吻合停了下來，把短棍慢慢的咬在嘴裡，掂量了下手裡的鎚子，在自己的腿上比劃了幾下。深吸一口氣，用力的砸下去.......

美兒和雪兒都喊道：「夫君——」他們的聲音卻被另一個聲音掩蓋了......

「啊——」一聲慘叫穿出屋子和大院幾乎是響徹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