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什麼是愛（2）
美兒笑了，江雪也笑了，因為女人有時候很容易滿足的。小理也許一句話就可以了，何況還是久久才等到的一句話呢！
美兒正視著項羽的眼睛，眼裡含著淚水說道：「夫君，知道嗎？我曾在夢裡無數次的聽你說這樣的話，我感到很幸福，過去我也是一直以為，我只是感激你，我只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恩情，從沒想過你說的愛，雖然我對你說的愛還不太明了，可我能感受到你對我和雪兒妹妹的那份情意，即使你騙我們的時候，我都知道那是善意的，你的騙就是為了哄我們開心，也是為了讓我們寬心，你知道我們都擔心你，你的騙其實就是調笑。」
項羽驚訝的看著虞美人說道：「我沒想到啊，美兒的理解能力這麼強，我只是說了個大概，你就能明白的這麼深，美兒真是聰明啊！」
江雪抬起頭看著項羽柔聲道：「夫君，你剛剛說的那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是那裡聽來的，我在書中怎麼沒見過呀，那句子好象真的說出了我和美兒姐姐的心中所想」
項羽呵呵笑道：「書里看到的，這是......」項羽自己打住了自己的話，他意識到自己要說漏嘴了。
江雪咯咯嬌笑道：「夫君，這麼多年來你從沒看過書呀，再說你好象應該是不識字呀，你那裡看到的，你又騙我們，肯定是天......是救你的那位教你的對不？還說是自己看書看來的，我和美兒姐姐常常看書，美兒姐姐，你可曾在那裡見過如此句子？」
虞美人介面道：「我也不曾見過，也不曾聽到源中有人說過，也許源外有此詩句，向叔叔不是說了嗎？天外有天」。
項羽笑道：「你們不用想了，我是隨便說的一句，但我沒騙你們」。..
江雪說道：「沒騙我們，那夫君我給你寫個字，你看此字你可認得？」江雪說著就就用手指在地上寫了個字。是個小篆體的『愛』字。
簡體字沒有幾個可以難住項羽，繁體字應該也可以念上幾個，可是這小篆體的字，項羽就是扣破腦袋也不認識呀。
項羽撓了下頭說道：「雪兒啊，你寫的這字太難了，你這不是難為我呢嗎？我和你們聊著聊著，怎麼跑到讀書寫字上來了，你還故意寫個這麼難的字來難為我，我看你是成心想讓我難看的是不，我要罰你，嘿嘿」項羽說著就抓起江雪的了起來。
江雪笑道：「夫君，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在也不敢了，可你......嘻嘻，連這個字都不認識呀，這字就是你說的愛字呀了，你還不認識。我錯了，我在也不說了，夫君——你饒了我吧」項羽聽到江雪又提起自己不認識字的事情，就在江雪的了一下，那江雪膩聲膩語的求饒，到是把項羽鬧的一愣，那江雪的聲音也太甜了點呀，放在任何一個男人也不忍心懲罰江雪了。
美兒笑道：「不要鬧了，雪兒妹妹，你這聲音我聽了都不忍心看夫君罰你了，你要是一直這樣說話的話，估計夫君以後吃飯都可以不用在吃菜了，我說的對不，夫君？」江雪聽到美兒的話，滿臉的羞紅，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點失態了，可是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呢？好象自己是自然而然的就那樣子了，自己沒有半分的做作。
江雪抓起美兒的了兩下說道：「美兒姐姐你笑我，我要罰你，第一下是我的，第二下是夫君的，你可認罰？」
項羽笑道：「雪兒你這可是先斬後奏了，我為什麼要罰美兒呀，她又沒笑我，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呀？」
美兒也接著說道：「就是，你的那一下我挨的到是有點道理，我取笑你了，罰下還可以，可和夫君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還有他的一下呀，我不認，你還講不講道理了，我要打還回來」。美兒說著就要動還那一下。
江雪止住笑聲正色道：「等等，我要是說出道理，美兒姐姐你可要讓我再打次」
美兒道：「好，我看你這鬼丫頭能說出什麼道理來，要是說不出來我也要打兩下」
江雪說道：「好，我要是說不出就認罰。其實剛剛我那樣膩聲膩語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象是很自然的就發生了，可美兒姐姐你取笑我，所以我要打你，至於為什麼還要有夫君的一下嗎？我想，以後只要有我江雪的，就應該有夫君的，既然我打了你一下，就不能忘了夫君的，怎麼樣，美兒姐姐你這記打，挨的可服」。
項羽看著這兩個女孩心道『這兩個女子，一個賽一個的聰明啊，一個對自己深情款款，一個柔情似水，最難得的是自己原來那個樣子，他們都一直沒有拋棄自己，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呀！他們對自己的愛是沒有絲毫的功利心的，真沒想到世間還有這樣的女子，這個原來的項羽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呀？一個那樣子的人是如何做到讓這樣兩個女子傾心的，這也太讓人難以相信了，看來自己有時間要好好的研究自己的過去了，這樣的事情決不可能是一個傻子做到的呀』。
美兒想了想，點點頭說道：「雪兒妹妹說的好，這記打我認了，我也認同你的話，夫君，以後有我虞美人的就有你的，我們同生同死永不分離」
江雪笑道：「美兒姐姐，你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就離不開生啊死啊的了，你看你都說了幾次了」
項羽聽到這話終於明白了，看來美兒的性格是與生具來的，在她眼裡看，同生同死就是愛的最大體現，他和那歷史上的虞美人應該就是同一個人，就是因為他一直抱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歷史上她在項羽兵敗時候，本可有活的機會，可是她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死。..『千古艱難，唯有一死』面對死亡可以坦然受之，可想而知美兒是個多麼堅強孤傲的一個女子了。
項羽一隻手摸著美兒柔順的長發，一隻手握著江雪的，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呼出。說道：「我項羽何奇幸，有你們兩個如此美貌聰明的女子對我如此傾心，項羽此生決不會負你們，我......」項羽輕輕的用衣袖檫了下自己的眼角接著說道：「我一定會努力的，我一定會用最強的臂膀護衛你們，無論是誰都不要想欺負你們，我一定會好好的愛你們的」。
兩個女子撲入項羽的懷裡幸福的掉下了眼淚......
美兒先清醒過來抹去眼角的淚水說道：「夫君，我還是有點不懂你說的愛到底是什麼？」
江雪也說道：「就是，你說的這東西書上沒見過，娘也沒說過，向叔叔也算是見聞廣博之人了，也沒聽他說起過，夫君你和我們說說看，愛到底是什麼東西」
見江雪和美兒問的如此的直接，項羽到是沒想到。記的自己看過的歷史劇里，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子，都是靦腆的很呀，在她們看來這個問題應該是難於啟齒的話題，可看二人絲毫沒有羞澀的感覺呀，就算是剛剛和我定下白首之約，應該也不會是這樣吧，怎麼連臉都沒紅呀，到是項羽的臉紅了起來。
項羽不知道，全族遷入這裡時候，還是半奴隸半封建的情況，封建禮教根本沒有形成。所有的族人原來與匈奴比鄰，那匈奴民風開放，崇尚自由戀愛，男女之間還常常會有一夕之緣的事情，西國的民間風氣難免受到匈奴的影響，原來的西國人那一夕之緣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的，別說是這樣一個話題了。全族遷入谷內在一定程度上還保留了幾分過去的風氣，雖然那一夕之緣的事情基本沒有發生，男女之間自由戀愛可還是有的。此時的項羽更不知道，這虞美人可就是匈奴人之後，只是幾代人下來，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到匈奴人的影子了，儼然就是一個中土的女子了。
項羽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問題嗎，我也回答不好呀，因為沒人可以說清楚，我只能說說我的感受，我認為愛是一種感覺，擁有是愛、放棄是愛，關心是愛、打罵是愛，思念是愛、遺忘是愛，嫉妒是愛、成全是愛......愛真的分太多了」。
美兒問道：「夫君啊，你這說了等於沒說，你說我們之間應該是什麼愛呀？」
項羽笑道：「我們之間是夫妻之愛嗎！」
江雪想了想問道：「夫君，你說的話里，有的我明白，有的不明白，擁有、關心、思念、嫉妒、成全是愛這還好理解點，可為什麼放棄是愛，就連打罵也是愛呀，打罵應該是恨呀」。
項羽道：「我給你說個故事，你就明白為什麼放棄也是愛了。曾經有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他們一起闖事業，共同生活，本來二人可以一起快樂的生活的，他們都已經準備成親了，可是那女子因為意外死了，剩下那男子一個人，他很思念那個女子，就混混噩噩的，有時候思念是可以成災的，男子一天一天的頹廢下去，直到有一天，男子慢慢蘇醒過來，因為他相信自己的愛人一定不希望自己變成哪個樣子，男子只好把思念放在心裡，他努力的去放棄思念，放棄對那女子的愛，讓自己從新振奮起來......」項羽講的就是自己的過去，本來還沉浸在對婷婷的思念呢，可美兒的一句話沒把項羽氣死。
美兒說道：「那男子為什麼不也跟著去死，死了他們就不又在一起了」
項羽說道：「美兒你錯了，你還是沒有理解，什麼是愛，愛一個人，不一定就一定要隨她而去的。死去的人，他一定希望他所愛的人好好的活著，因為只有活著，你才會感受愛，你才知道你愛著一個人，也只有活著，你才可以讓愛繼續下去」。
美兒低下頭仔細的想項羽說的話，她感到項羽說的話好象有點道理，可好象那裡還有不對的地方，好象自己有個彎就是轉不過來。
江雪推了下虞美人說道：「美兒姐姐不要想了，該扶夫君起來走走了，夫君不是說多運動對他的腿有好處嗎？我們這都聊了一上午了，夫君也沒動過地方」。
在江雪和虞美人的扶持下項羽慢慢的移動著。
項羽忽然說：「美兒，雪兒明天開始我自己走」
兩個都緊張起來說道：「夫君，你這樣還能自己走，這才八天，許郎中可是說了，沒有百天你都不可以下床的，你明天還要自己走，現在這樣子要是讓許郎中看到了，看他不說你」
項羽笑了笑說到：「別怕，明天我一定行的，我要給我自己做個交通工具，哈——」
美兒和雪兒迷糊了，什麼叫交通工具呀，那是個什麼東西，可以讓斷腿的人自己走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