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地
次日當陽光照進醫院的時候,許莫站在醫院樓前院子中:「許岩,齊遠,你帶沈一峰他們去殺幾隻怪物,一定要成為青銅戰士。」
「好的。」
劉雪芳帶著其他人,把醫院能用的物質整理出來,包括發電機,塊太陽能板,還有幾桶汽油、柴油。外加一些衣服被子,許莫來到高幹病房收了十多張床,打算日後放帳篷中。剩下的時間他在發獃,未來要怎麼辦他還在思考,許莫摸著懷裡的地圖,前世的記憶不斷閃現,蔣鐵橋的話也在耳邊。
「單靠武力,你能收服多少人才為你所用,就算你行,他們會跟著你一輩子嗎?人都是有私心的,只有恩威並重才是御下之道。你沒有權利,沒有地盤憑什麼讓他們一直跟著你,人是群居動物。」許莫靜靜的看著忙碌中的眾人。
劉雪芳帶著幾名女性找到不少有用的物質,比如衣服,被套,布料。棉花等等。還找到幾頂ZY-ZJ30型號軍用30平方的大型帳篷,這是醫院為了災區救援準備,沒有想到災區還沒有用上,他們倒先用上。
蔣鐵橋負責登記人員姓名,工作,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職業,還別說,真找到趙世超、李德海汽車修理員、電工王大慶、和建築工程師孫建業。
晚上沈一峰母子和屠剛回來,他們已經是一級戰士,沈賢英的異能居然是生活技能,烹飪,可以加快烹飪時間,主要是居然可以平空多出5%的食物,真的很神奇。沈一峰的異能和上輩子一樣是冰,屠剛的異能是風系,讓神經兮兮一天的許莫,突然想到他家樓下驚才艷艷的李元斌。
晚上眾人一起吃飯,順便指定了日後的方案,除開沈一峰屠剛他們,醫院跟他們走的還有11人,4女7男基本上是中年人,最年輕的也3歲了。一來年輕人生病比較少,一些小病也不願意去看醫院,二來,若是年輕氣盛,從搶食物到逃跑,死的死逃的逃,剩下那些中年人,人生經驗多了,他們不再年輕明白出去死亡率只高不低,所以就沒有跑。
廚師自然由沈一峰的母親沈賢英擔任,生活異能師,激活異能后,異能升級靠的是熟能生巧,蔣沁帶著吳佳、劉慧、庄清揚、蒙自成4人,負責採集能吃的野菜野果,歸沈賢英調度。蔣鐵橋和趙世超、李德海個修車工、電工王大慶、建築工程師孫建業,5人組成後勤隊。許莫家4口和齊遠、陳東、屠剛、沈一峰,8個人組成戰鬥隊,剩下的人都是中年婦女,負責幫大家做些雜事,哪裡缺人少就幫幫忙。
分配完任務,許莫看了眼大家,深呼吸:是應該做個決定!他從懷裡拿出地圖:「我在骷髏王身上找到的。」此時他也不知道他的決定是對是錯。
眾人驚詫的看了眼許莫手中的羊皮卷,便再也挪不開眼。除了許莫一家,其餘的人都是一臉激動,包括蔣鐵橋,也是一副激動不已的樣子。
許莫看了眼蔣鐵橋,果然回家的誘惑可真夠大,原本看問題那麼犀利的老爺子,此時都把持不住。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想到了從前的自己,他有點不忍心看眾人的表情。
眾人像找到了希望一般,搶著看那張粗糙的羊皮卷,就連齊遠和屠剛他們臉上都閃過一絲動容。回去果然還是大家的希望,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這是回家的地圖嗎?」
許莫不置可否:「不一定,這只是從骷髏王身上掉下來的,能肯定的是,這是這個森林的地圖,這個森林叫著永歌森林,分東西南北四個部分,每個部分都有一個出口點。」
蔣沁一臉肯定:「我們是突然掉進森林,出了森林一定能回去。」她堅定的語氣更像是為了說服她自己,人總是要有個目標。
「是呀,是呀!出了森林到了其他地方應該有信號吧?」
「許隊長,你覺得出口是什麼地方。」陳東問道,他們8人是戰鬥小隊,7人一致通過許莫當隊長。
許莫食指輕輕的敲在桌子上:「不知道,也許是回去的路,也許只是另一個新的地方,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細末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入冷水一般,讓戰鬥小隊的人瞬間清醒,他們能成為青銅戰士,都是比較冷靜,該出手時就出手之輩。
齊遠和許莫一家關係很好,失去親人的他,把許莫一家人當成自己的親人,當然許莫也把他當弟弟看,齊遠想法很簡單,反正跟著許莫他們就是。陳東和沈一峰都是絕頂聰明人,要不然當年也不會闖出赫赫名聲,屠剛也是聰明人,從他冷眼旁觀醫院鬥毆就可以看出,此人雖然心氣高、自負,但是絕對夠聰明。
蔣沁不大樂意有人破壞她的夢:「你怎麼這樣說?若不是出口還會是哪裡?你是不是指揮大家上癮了,不想離開?」
「我只是陳述一種可能性。」許莫語氣嚴厲
沈賢英拉了拉蔣沁的衣服:「許隊長說的也有理,也許是出路也許不是,誰知道?不過反正我們沒有明確的目標不如試試運氣,許隊你說呢?。」
許莫點頭:「可以,只要你們不反對,我們就按照地圖走。」他只是友情提示,不想那些人最後受不了打擊。許莫看著眾人歡欣鼓舞的樣子,突然自嘲的笑了,自己真是虛偽,若是不想那些人受到打擊,他又何必拿出地圖?呵呵,這一切不就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
大家沒有人注意到許莫的表情,他們被巨大的喜悅充斥著,只有蔣鐵橋時刻看著許莫,這個他看不透的年輕人,許莫的笑容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全身一震,頭皮發麻,昨晚許莫的話浮現在耳邊「你說的對也不對,不到絕望,人是不會接受現實」。
蔣鐵橋全身發冷,一股寒意從心中升起,梟雄!不過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活下來,他閉上眼睛,心情極端複雜,直到最後他也沒有說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