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被圍剿
夏風點點頭:「那你恨你爸爸嗎?」
水墨堅定的搖搖頭:「不管在別人眼中他是什麼樣的,在我的眼中他始終都是一個好爸爸,他養我長大,讓我上學,雖然好賭,但是卻從來都沒有虧待過我。」
夏風安慰的笑了笑,確實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姚騏沒有做過什麼好事,卻教育出了一個善良的女兒。
看著水墨,夏風開始重新考慮和水墨相認的事情,也許自己的忽然出現會打破水墨原有的生活。
水墨始終想著祝小穎的事情,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不知道該怎麼辦。
冼丹青明顯是要難為自己,她下定決心明天還是要去試一試,冼丹青雖然無恥,但是一定不會讓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正想著,就聽到外面有動靜,水墨心中一驚,難道是進小偷了?
水墨心驚膽戰的打開卧室門,卻看到一個黑影,還沒喊出聲,那個黑影已經逼近了她。
「小——小於!」水墨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黑影。
小於自從上次離開濱城時候,他們就沒有見過面。
「水墨!」小於眉頭緊皺,似乎很痛苦。
「小於,你怎麼了?」水墨打開燈,嚇了一跳,小於渾身是血。
「水墨,可能又要麻煩你了,我能在你家避一避嗎?順便養傷。」小於坐在沙發上。
水墨點點頭:「當然可以了,你踏實的住在這裡,我來幫你看看。」水墨拿過醫藥箱,然後小心翼翼的幫小於脫下衣服,衣服已經和傷口黏在一起了,水墨擔憂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小於。
「小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現在還不肯告訴我嗎?」水墨抹著眼淚說。
小於虛弱的看著水墨:「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了。我是賞金獵人,我這次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上頭出了些事情。」
水墨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心中一驚:「難道——難道你和安燦——」
「他是我上司,是他救了我。」小於說。
「可是——現在安燦他都自身難保了,你不會是——」水墨心中忐忑不安,聽人說,安燦被人秘密帶走了,去向不明。
小於點點頭:「我回來就聽到消息了,可是我到處都找不到安大人在哪裡?這幾天終於有眉目了,誰知道我們的大本營卻被連鍋端了,好多人都被捕了,要麼就是死了,我拚死跑了出來。」
水墨聽的心驚膽戰。
「你一定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吧?其實沒有什麼人,是政府的人。我加入的阻止叫聖井會,已經在中國存在了幾十年。培養了很多殺手,我是其中一個。安大人是聖井會的創始人,是政府一直都在找的聖井會頭目,三十年前曾經被清剿過一次,當時安大人詐死,改頭換面,聖井會轉為暗地操作,只是沒想到——」小於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水墨拍拍小於的手:「小於,別想這麼多了,你好好在這養傷。」
小於跟那個組織有什麼糾葛,她不想多問,只要小於安全就好了,以後只要跟聖井會沒有關係就好了。
小於感激的看著水墨:「水墨,很感謝你,現在還願意收留我,你放心,我的傷養好了,我就會離開。安大人不管怎麼樣,對我都有救命之恩,我是一定要救他的。」
水墨不知道還能怎麼規勸小於。在她看來安燦確實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小於把他看做是救命恩人。
冼丹青原本是想去告訴水墨,他願意幫忙的,可是中途卻被兩輛黑色的車給攔住了去路。
「冼先生,我家老闆想要見你。」一個黑衣人表情清冷的看著冼丹青。
冼丹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風聞安燦做的事情敗露,所以逃跑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胆的來找他,不過見見也好,看看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冼總,你現在還肯來見我,果然是有膽識的人。」安燦看著冼丹青。
「現在再叫你市長似乎有些不合適了,只是我不清楚你找我做什麼?」冼丹青奇怪的問。
「冼總難道不奇怪,我為什麼一直咬著你不放嗎?」安燦看著冼丹青。
冼丹青眯著眼睛:「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我只不過是初出茅廬,應該不會對你造成威脅,難道僅僅是因為我拒絕了安家的政治婚姻嗎?」
安燦笑了笑,悠閑的看著冼丹青。這讓冼丹青不得不佩服他,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這麼安然。
「冼丹青,對於你的身世,難道你就沒有聽過什麼風言風語嗎?」安燦忽然問。
冼丹青吃驚的看著安燦:「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也許冼丹青這個身份並不屬於你。」安燦意味深長的看著冼丹青。
冼丹青是誰,這個世界上只有四個人知道,一個人已經死了,其他兩個人是同盟,肯定不會說的,最後一個就是他了。
嚴伊和冼丹青,原本就是他的傑作,只是他沒有料到的是,歐陽梅居然會偷梁換柱。
冼丹青看著安燦,就憑安燦一面之詞,他根本就不相信。
「如果你叫我來說的只是這些莫須有的事情,那麼很抱歉,我要走了。」冼丹青站起身來。
「冼丹青,我想給你做筆交易,對於你來說。不!或者是對於歐陽梅來說,最想隱瞞的事實,來換取我的自由,也許對你對整個冼家再合算不過了。」安燦是只老狐狸,他知道歐陽梅最想要的是說什麼?
「那要看你能告訴我什麼了。」冼丹青冷靜的看著安燦。
安燦命人取出一份資料,一看就是很重要的資料,因為是從保險箱里拿出來的。
「這份資料足以決定以後崇陽集團的生死或者是是不是還姓冼。我要的東西很簡單,你幫我離開這裡,出國。」安燦簡單的說。
冼丹青奇怪的看著安燦:「你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吧。你有通天的本領,居然連出國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安燦笑了笑,沒吭聲。一個人不管容貌怎麼變,身份怎麼變,唯一不變的是指紋。現在的機場,火車站,汽車站,聽說已經開始用指紋了,就是要打擊他罷了。新的護照已經做好,但是他需要一個名頭,一個可以離開的名頭,那麼崇陽集團這棵大樹就再合適不過了。
「我怎麼知道你這份資料是真是假?」冼丹青問。
「你可以回去問歐陽梅,她心裡再清楚不過了。」安燦說。
「好,我答應你。看來你已經做好了部署,你知道我公司後天會有一批去香港的考察團,到時候能不能混進去,就看你的本事了,不過這些小事,對於你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冼丹青說。
安燦點點頭:「我需要要一個保障。」
冼丹青不明白的看著安燦:「你這話什麼意思?」
安燦笑著看著冼丹青:「冼總只管照做就好了。」
冼丹青拿著資料離開,他壓根就不會想到現在的水墨已經身陷囹圄了。
安燦的資料詳細的很,看來一直處心積慮,原本應該是打算拿著這份資料要寫他合作的吧。
冼丹青回到家中,把資料扔在茶几上:「媽,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歐陽梅奇怪的看著冼丹青,然後拿出那份資料,頓時臉色一變。
「你——你——」歐陽梅臉色慘白的看著冼丹青。
「我現在應該叫你什麼呢?」冼丹青冷冷的看著歐陽梅。
歐陽梅跌坐在沙發里。她苦心隱藏了三十年的秘密終於被揭開了,還是被她視為親生兒子的冼丹青揭開的。
「她在哪裡?」冼丹青紅著眼睛問。
「她——死了!」歐陽梅說。
冼丹青肝膽俱裂,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沒有家,什麼都沒有,最後還死了。
「怎麼死的。」冼丹青問。
「我——我不知道。」歐陽梅站起來,她想握著冼丹青的手,可是卻被冼丹青躲避過去了。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是為了名還是為了利?」冼丹青痛苦的看著歐陽梅。
「丹青,這裡面有很多事情,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你媽媽她情非得已,她未婚生子,原本就不容於世,所以我才會把你接回來。我哪裡知道那天一同分娩的還有嚴伊的媽媽?一切都打亂了,我們只能將錯就錯。丹青,但是我發誓,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把你當做親生兒子來養的。」歐陽梅急於表明自己的真心,卻沒有看到冼丹青的目光越來越冷。
「我爸他知道嗎?」冼丹青問。
歐陽梅點點頭。
冼丹青終於綳不住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被蒙在鼓裡。
「她叫什麼名字?」冼丹青無力的問。
「沈靜宜——」歐陽梅無奈的說。
冼丹青心中一驚。沈靜宜!為什麼這麼熟悉?他開始找尋曾經記憶中的那個不起眼的記憶。
城外的小鎮,那個獨居的女人,水墨認識的!
冼丹青想到這裡,衝出家門,他開始撥打水墨的電話,可是水墨的電話始終都沒有人接。
屋裡的人看著水墨始終在響的電話。
水墨看著那個人:「我難道連電話都不能接嗎?」
那人搖搖頭:「不可以。」
小於奇怪的看著那個人:「真的是安大人讓你這麼做的嗎?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