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一個鐘頭五十塊錢

第一百四十九章一個鐘頭五十塊錢

「別胡扯!」

「是因為聽聞回去的消息,想到以後不能光明正大的睡來睡去。所以哭的吧。」

我掐著他脖子:「再亂講話,我就掐死你!」

如果說億萬的生意是一場比賽,而我是這場比賽中一輛開足馬力的賽車的話。那麼這次湖州市分公司的成功,只不過是開場引擎轟鳴前的序曲。

坐在紅葉酒店最大的包廂里,阿拉理所應當騎在主席台位置上,接受千軍萬馬的敬酒。

關門顫抖著嘴唇,我說道:「關總你喝多了就別廢話那麼多,千萬別對著我念曉風殘月對長亭晚。」

關門咳到:「不是。給一塊肥肉噎到了。」

李靖笑道:「兄弟,回去了之後。你可又是紅人又是忙人了,家庭,事業,情人。做全能戰士。」

我說道:「忙才好,忙才能有錢。」

李靖給我一個小盒子,很精美。我拿過來打開,一塊奪人眼球的玉,像是一顆牙齒。我說道:「真有心,我臨走之際,還送我東西。太客氣了。」

「不是。送給你的,是讓你拿去給子寒的。」

我塞回給了他:「這麼缺德的事情我可不幹。送人家一顆牙齒?代表什麼?要吃定她啊!」

李靖緊張著托住:「你別丟來丟去,這可是很貴的東西。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你就知道吃!你豬啊!」

「你敢罵我是豬!你是豬的兄弟!」

「這個代表呢,我想做子寒的一顆牙齒,至少沒有我的時候,她會疼。」李靖眼睛閃爍著光芒說道。

我指了指何可:「等下我喝醉我就不知道扔去哪裡了,拿給何可拿著。」

望見隔了幾個位的何可,她看了看我,低下了頭。接著拿起面前一個很大的碗,倒半瓶白酒下去,端起來一口一口吞完。站起來給在場的同僚鞠躬,匆匆離去。

何可今日很反常,該不會是因為要回去了,傷心難過?

我急忙要追出去,被一幫喝得差不多的同僚壓了回來:「洛經理啊,我們會想你的。」

「不是。我去一下衛生間。」

一位有點老的領導說道:「洛經理,不醉不歸啊!老船我有酒精肝,好幾年都沒碰過酒了。今晚我一定要敬你三大碗!人才啊!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耐。小關,倒酒啊!」

被壓死了,順時針喝三輪,逆時針喝三輪。喝得我連呼再喝就升天了:「明日我還要開半天的車。回去。回去湖平市。實在,實在不行了。大家放過我吧。」

「洛經理,這怎麼行呢?這幾桌你都跟他們敬酒了,我們這桌你都不看一眼。」

「好好好。不好意思哦,那個誰誰。倒酒倒酒。」

不是醉醺醺,而是爛醉如泥。像一塊泥巴一樣的和李靖扶著牆走進電梯,再一起扶著牆往房間走。李靖顫巍巍說道:「那個。小洛。你說,你說子寒收到這顆牙齒,她會不會開開心。咦?我牙齒呢?我的牙齒呢?」

我走在他前邊:「你的牙齒不是。在你嘴裡。」

「哦,對。在手裡。你知道知道誰告訴我的嗎?」

「關我什麼事,明天睡醒了。你再告訴我。」

「是何可,何可今天買了一顆牙齒,她告訴我了。接著,我也去買了。她說她送給你,她很愛你吶。我們爬到天上了吧?為什麼房間門都沒有。」

「在前面。」

何可?對,是何可。剛才喝了半瓶白酒就跑了,不知道她跑去哪裡了。

敲著房間門:「何可!何可!」

李靖推開我:「你醉了!這是。我的房間。何可在對面那邊。」

轉身過來敲門:「何可,何可!」

沒反應?

又拍了好幾分鐘。

何可開門了,正在哭著。

我笑了一下說:「呵。幹嘛呢?哭過了?」

何可說道:「沒有什麼,剛才喝了很多酒。難受,上來就吐了。煙圈就紅了。」

「何可。」沒說完,我跑進了洗手間去吐了。

她進來,拍打著我的背。吐完了,何可拿著她的毛巾給我洗了一把臉。出來拿著一杯加冰塊的水灌下去,清醒了許多。

靠在沙發上,我點了一支煙,眼睜睜看著她。

何可坐在床沿,捋了捋前額的一抹黑髮,低下頭說道:「我很荒謬,是嗎?」

我問:「怎麼了?」

「我像個讓人不齒的第三者,硬生生的夾進你們當中。我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她冷笑一聲。

我說:「我們不是好好的么?你又胡思亂想什麼了?我們相處得不是很開心嗎?」

「回去了呢?回去了以後,我要回到以前的辦公室上班。見你一面都很難。」何可說道。

「不會的,我會讓你繼續做我的小蜜。每天我們依然在一起,我們談我們的柏拉圖愛情。」

何可扭頭過來:「柏拉圖愛情?」

我說:「是的。我們兩個,都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會怎麼樣。我們兩人都不能完完全全的支配自己。但是不管如何,就算沒有身體接觸。我們只要能夠天天見面,每天一起開心工作,一起吃飯。這不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嗎?」

「你回去了,還有可能跟我一起工作嗎?」何可淚光閃耀。

我說:「是的。林總讓我跟棗副總平起平坐,我身邊還不是要請秘書。我就留你在我身旁,哪兒都不給你去。」

「真的嗎?」何可衝進來我懷中抱住了我。「我好看不起我自己,卻又怕與你分開。」

「是真的。其實。我沒打算娶過你,跟你上床,我會想到一生一世。所以沒敢動你。」我說道。

「我就喜歡你敢作敢當,坦誠君子。」何可笑了。

我說:「我還坦誠君子吶?你會後悔的!小丫頭。」

她使勁地搖頭:「後悔就後悔!後悔也要貼著你身邊做你的秘書。明天要回去了,我們可能。」

我說道:「可能什麼?別可能了!回去了還不是每天都要在一起工作,吃飯嗎?就是不能睡覺而已。」

何可嘟起嘴說道:「那今晚呢?今晚你能陪我睡嗎?」

我盯著她高聳的乳房搖頭道:「不行。你這胸器太危險了。我抵抗不住。」

「壞吶你!那你能不能這樣抱著我,陪我說說話。」

我說道:「嘮吧,一個鐘頭五十塊錢。先給錢。」

何可好像記得起了什麼,轉身站起來走到床頭櫃。拿著一個盒子過來給我:「是我先買的,後來李靖知道了之後,也買了一塊。」

牙齒形狀的玉。

我琢磨著戴到哪裡呢?戴在哪兒魔女都看見啊。

何可說道:「我知道你為難,我不讓你戴。你就放在你床頭,好嗎?」

我點點頭。

抱著她跟她傻言傻語了一個多鐘頭,我才回了房。打電話給魔女,我以為她在監聽。心存內疚說道:「魔女,我回來了。」

她說道:「我正在看著你的博客,寫的詩和文章都挺好。為什麼沒有照片呀?」

聽起來魔女今晚的心情挺不錯,我說道:「放照片上去,顯得形單影隻。正打算放你的上去。對啊,我們沒有合過影吶。回去了我們去照幾張好看的照片呀。」

魔女說道:「好啊。我們去照藝術照,婚紗照。都照了吧,要不以後大肚子了,可不好看了呢。」

「你真打算。要這個孩子?」

「你不想啊!」

「不是,我怕累死你。」

「不要緊的了,你回來后,我們商量結婚的事情。去見見你的父母,定日子。」

我點點頭:「那成啊。」

魔女叫道:「這裡你為什麼加密碼了啊?」

「哪裡?」

「那個。那個你別看了。那個東西。」

「不要!你偷藏了哪個女人!為什麼不給我看!」她在電話那頭嚷道。

我說道:「裡面是一個漂亮女子的照片,所以。我怕你看了。」

「那我不看!」她直接掛了電話。

我只好打了過去,響了好久她接了:「你欺負我!」

「我怎麼欺負你了?」我笑道。

「你背著我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就算了。你的空間我看一眼都不行,又不是要你刪掉。」魔女傷心地說道。

我說道:「你輸入密碼,林花夕拾的拼音。」

她輸入了:「啊!真的開了鎖。怎麼都是我的照片?全是我的照片?不是說一個。」

「那個漂亮女子,就是你啊。」

林夕咯咯笑了起來,如銀鈴般悅耳。

「這是什麼?」

我不解道:「什麼是什麼?」

「流水落花心情不老。涼氣氤氳,微雨淡煙在陰壑的空氣里化作輕愁,聞聽窗外淡雅的清風,感受歲月濃重的呼吸,我看見時間呼嘯而去,只留一路風塵湮滅美麗的過去。攜同所有悼念青春的落葉,傾聽一種呼喚,飄落的花,一個雜糅的季節,喜悅與傷感同在,期望與失望相間,生機與衰亡粘連。就這樣,站在人生舞台上,一個人,行於萋萋芊芊蒼蒼蓁蓁間,在曠野里獨自牧放著悠遠的笛聲。罡風凜冽,我於是換一種欣賞的眼光品味浮光掠影里的苦澀。忘記自己身在何處,拆開紅箋小字傾聽遠方的歌,看炊煙裊裊,在孤獨中遐想,問君能有幾多愁。」

「這是那時候你不理我,我晚上在電腦前敲打出來的文字。」

魔女驚訝道:「寫得很不錯呢。你還放了我照片?」

我拿著魔女一張在竹林取景的照片,放在這段文字的旁邊,意蘊悠揚。寫了還有很多,這些優美的文字與美女佳人湊在一塊,絕了。

「死樣!看不出來你還懂得寫這樣的東西。」魔女嗔道。

「那當然,我以前大學時,是文學社詩歌社的社長。參加了好多個社團。」

「那你還寫了什麼?」

我說道:「等我有時間了,把我們的故事寫成文章,貼到新浪上。讓更多人分享我們的幸福愛情故事。特別是激情戲,跟你的激情戲。你知道嗎激情文學我寫得特拿手!我就專門側重寫與美女總監的激情戲。」

「好啊,你寫也行。不許有別的女人的名字才行!對了小洛,你會畫畫,為什麼不給我畫啊?」

「都沒有時間呢。」

「我不管。你在敷衍我。」

「魔女。自從那次我的手受傷之後,畫出來的畫越來越難看了。」若不是手受過傷,現在我畫魔女,一定栩栩如生。

「你還會吉他?」魔女突然問道。

我愣了半晌:「這。誰跟你說的?」

「李靖。我瞪他一眼,他什麼都跟我說了。」

我說:「這小子。也太不道義了。怎麼那麼貪生怕死啊。」

「可我沒見過你的吉他呢?」

提及了傷心事。牡丹走後,我就發誓再也不拿起吉他了。

當年,追求牡丹是用漂亮的詩歌和吉他搞定的。牡丹走了以後,我發誓再也不拿起吉他,就真的沒有摸過。手上彈吉他磨出的老繭也早就沒有了。

寫詩歌,也很少。就是跟魔女冷戰的那一個多月里,實在憋得慌,爬上博客寫下了好多篇短文,抒發鬱悶。

「殷然,我問你話吶。我沒見過你吉他呢?」魔女又問道。

我笑道:「呵呵,沒興趣了嘛。玩什麼最終都會膩的。青春年少,現在成熟了,不喜歡那時候的玩意了。」

魔女說:「你回來了,你給我彈唱幾首歌啊。你一般唱那種歌啊?」

我說:「水木年華的,大學時很喜歡。你想聽歐美也成,加州旅館吧。可我唱得不好聽,不過吉他彈得還可以。那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

「我不管!你回來了,給我畫畫,給我彈吉他,給我唱歌,給我寫詩。」魔女野蠻的說道。

「好的老婆。」

「誰允許你叫老婆了?單方面簽結婚合同啊?那是無效的。我還沒點頭簽字呢。」

「對了。我還買不起鑽戒,也沒錢去承辦你夢想中盛大華麗的婚宴啊。」從美麗的幻想中醒悟過來,現實還有這麼多道溝溝坎坎。

「沒事的,回來了再談。我想去買套新房子。以前逼著王華山給我買別墅,就是想知道他心裡還有沒有我。人家說,當一個男人口袋裡只有一百塊,捨得為這個女人花兩百塊錢,才是真的愛這個女人。莫懷仁不就曾經偷了家裡幾萬塊錢全部家產給了他老婆嗎?像那種,絕對是真愛。王華山有這麼多錢,我只不過開口要一棟兩千萬的別墅,他都不願意給。你怎麼了?幹嘛不出聲啊?」

我呵呵呵了幾聲。只不過兩千萬而已啊。我直接暈過去。

「魔女。結婚的事情,能不能再考慮考慮。」

「怎麼了?你是不是不想娶我?」魔女突然緊張起來。

我哪會不想娶呢?我是如此深愛著你。作家三毛曾說,世界上難有永恆的愛情,世上絕對存在永恆不滅的親情,一旦愛情化解為親情,那份根基,才不是建築在沙土上了。只有結婚了,成家了,把你變成我的親人。我和虛無縹緲的你的愛情,才是真實擁有。可是我們現在距離還是如此遙遠。

魔女問道:「你是不是。我說錢了你難受?」

「是有這麼一點。」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做是有這麼一點!你就別再考慮錢的事情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我們不分彼此,好么?好不好!。殷然你給我一個回答!」她生氣道。

「你別發火。身懷六甲了還這樣發火。而且,你還上網,輻射可不好。」我急忙說道。

「殷然同志你別給我岔開話題!我問你話!好不好?」魔女嚴肅了起來。

我點頭道:「是。好的。」

「我不可能再去墮胎,我怕影響以後。你回來了,我們去看看房子,找一套大房子。請幾個保姆,接你父母過來。你妹妹呢?妹妹也接過來吧。找個最好的學校。」她在她自己美麗的憧憬中自言自語。

我只是一味的笑著,心緒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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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極品女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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