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感受不到

第二百五十五章感受不到

車子到了江邊,我們下了車,坐在河堤草地上。

我開了瓶蓋,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了一瓶。氣太強,一下子又從嘴裡鼻孔里冒出來,嗆得我眼淚直流不停咳嗽。

子寒拍著我後背:「小心點。」

李靖遞過來一隻超市買的燒雞:「吃點東西。」

「沒胃口。拿煙過來。」

李靖遞給我一包煙,我看了看,笑道:「還喜歡抽這煙啊?」

李靖說:「是啊,那麼多年都沒變。比對女人還忠一。」

「子寒你吃點東西。」我對子寒說道。

「你吃,我就吃。你不吃,我也沒胃口吃。」子寒說道。

「哦,那你就不吃吧。」

李靖拿了一隻燒雞給子寒,說道:「你管他!他不懂,真不懂。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果我是他,好好吃飽喝醉,睡個好覺,養足精神明天周旋去。這算什麼啊?現在不是哀聲嘆氣的時候!」

我愣著一會兒,說道:「你這傢伙說得有道理啊,現在確實不是哀聲嘆氣的時候。來來來,吃燒雞,喝酒!子寒你吃燒雞,別喝酒,一下你開車吶。」

「放心好了。」

我拿著燒雞咬了起來,說道:「其實,一億多,有是有。雖然花掉了,我們就沒有了地,沒有了辦公樓,也沒有了新廠,但是如果能換得魔女出來,我是義無反顧的。」

「沒有過不去的坎,這句話誰都懂。這個坎我們也一定能過得去,不過是所有遇到的難題中,最難的一道了。」李靖嘆息道。

我咕咚咕咚又喝完了一瓶:「公司倒閉,不要緊,沒有錢,不要緊,只要她能出來!平安出來,就是用我的命去換,我也願意!」

「你手機響了。」子寒推了推我。

還真是魔女打來的,我大喜,接道:「魔女!你怎麼樣了!」

魔女淡淡說道:「沒事啊,就是問一些問題。」

「他們說什麼時候能放人?」我急忙問。

魔女說道:「放人?哪能那麼容易。」

「那你吃飯了沒有?今晚睡哪裡啊!」我連珠帶炮似的問。

魔女回答道:「吃過了,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叔叔罩著我吶。睡在一個小房間吧。還算乾淨,你別擔心了。」

「真的嗎?你可別騙我。我現在好怕你受罪。」我說道。

魔女安慰我道:「別胡亂擔心,我一清二白,他們查清楚就可以放人。」

「什麼時候?」

「可能明後天吧。放心了,有叔叔在吶。就是。公司。」

換到我安慰她了:「魔女,只要我們能團聚,比任何一切都重要。」

「我都很好。就是想你了,有點難受。我不喜歡離開你身邊,習慣了有你在身邊的每個晚上。」魔女傷心說道。

我說:「沒事沒事。忍忍就過去了。」

「手機他們沒收起來了,剛才他們給我手機,只能讓我說一分鐘的話。首先安撫好公司員工的情緒。繳稅,這個是一定不能少得了。不能讓公司員工們軍心渙散,我們還要做生意啊。先動用那筆新廠新地的錢吧,這些不交也不行。以後再慢慢想辦法。」

我說道:「好的。」

「喂,時間到了!」有個女聲對她說道。

我直接在這邊就罵了:「他媽的!又不是坐牢!她有病嗎?」

「我愛你。」魔女深情說道。

「我也愛你。」

那邊嘟嘟掛斷了電話。

踏實了許多,一分鐘,原來,跟她在一起,哪怕是說話而已,時間都走得那麼快。

「小洛,別生氣了。」子寒安慰我道。

我怒道:「怎麼能不生氣,她又不是犯人!」

「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把這些麻煩事情給理順了,讓公司走得一如既往的順利。」李靖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今晚我不喝醉我一定睡不著。」

兩件啤酒,我不知道喝了多少瓶,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扯下拉鏈就飈。

李靖拉著我說道:「喂。子寒在呢,別這樣!」李靖也晃悠悠的,他酒量比我差。

子寒轉頭過去不看。

我放完水,笑嘻嘻對李靖說道:「心情不好,一喝酒,心情就好了。咱去嫖妓吧不如?」

「這不好吧。你趁著林總不在,亂搞可不行。」李靖勸道。

我說:「我是想帶著你去的。」

李靖嘻嘻道:「好啊。不過要改天晚上了,我今晚不行了。就是夢露來我也不行了。喝太多了。」

我說道:「開開玩笑你還當真了。」

說完啪嗒一聲趴在地上,子寒和李靖費了好大勁扶起了我。我又推開他們說道:「我自己能走,看吧,自己能走。」

歪歪斜斜地走向車子,一路走就一路吐,還一邊喊著:「魔女魔女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沒有了大米,人生沒有了樂趣!你不回來,我死了算了!」

上了車後座,直接撲倒就沉睡過去。

到了公司宿舍,李靖搖醒了我:「喂!起來,沒力氣扶你上去,自己爬上去。我不行了。我想吐。」

他噔噔噔跑上了樓。

子寒扶著我上了樓,開門進去后,她幫我脫了一身衣服。

我躺倒在了床上,這個女子,拿著濕毛巾給我擦乾淨身子。不過那時候,我已經沉沉睡去。

半夜被尿憋醒,發現她是睡在沙發上的。宿舍的這個沙發很小,子寒的雙腳縮著,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

我搖搖晃晃,起身上了廁所。接著回來,蹲在她旁邊,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長長的睫毛,燦麗的臉龐,愁眉深鎖,冷艷如霜。

我抱起了她,她突然的醒來,睜著一雙丹鳳眼看我:「怎麼了。」

夜涼如水,一層薄薄的毯子,讓她冰涼的身體更加冰冷。我塞她進了暖和的被窩裡,說道:「跟我睡,怕我非禮你吶?」

「我不怕。只是怕我自己情不自禁。」

我笑了笑說:「你會情不自禁?」

「你有老婆,有些東西,還是注意點好。」

我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們沒有鬼事發生,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就行。沒必要拘泥於事。」

我鑽進了被窩,給她蓋好被子,我自己蓋了毛毯。我對她說道:「我真佩服你啊,冰涼的木沙發,薄薄的毛毯,你也能睡著。笨蛋!真笨蛋!」

「你才笨蛋!」她說完把她身上的被子也蓋在了我蓋著薄薄毛毯的身上。

「謝謝子寒。」

「以身相許吧。」她開玩笑道。

「好。」我裝模作樣伸手過去。

「好了,別玩了!對了,我剛才想到了一個事情。」子寒說道。

我急忙問:「關於林夕的?」

「是的。你跟大英集團的劉曉東關係不是挺好嘛?還有莎織,你明天起來了,首先要給這些人打電話,問一問,或許能有人幫得了我們呢?我們拿著錢交了稅,也要求劉曉東不要那麼急收回現在的這塊地,不然我們沒有地方去了。」子寒說。

我說道:「這些我當然想到了。明天再說吧。原本晚上想打電話過去,可是那時候我情緒高漲,不是說話的好時間。」

「睡!」她一轉身過去。

明天,要動用自己的一些關係,求人幫忙了,想著想著,睡著了。

一早又被尿憋醒,我動了動,想要爬起來去衛生間。

這一絲輕動,她都覺察到了,夢中露出一個鮮花羨煞的笑臉:「小洛。」

記得她給我發過一條簡訊: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厭倦這樣一個人的生活、

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期待兩個人的生活、

想要下雨的時候有人一起撐傘、

想要天冷的時候有人相互取暖、

想要行走的時候有一個人陪伴、

可是這些都沒有所以其實一直是孤單的。

她需要一個可以陪她過好生活的人,可是很顯然,我不配。

我起來洗漱完畢,洗了個頭,梳頭的時候,子寒醒了,驚叫著坐起來。

我急忙問道:「幹嘛驚叫。」

子寒驚恐道:「手一伸過來。沒有摸到你,接著夢見你和林總都離開了我,你們都被拉進去。離我很遠,我伸手再也碰不到你們。」

她突然跳下床來抱住我。

我看著她,說道:「哭了?」

子寒搖著頭說道:「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沒有你們我怎麼辦。」

我擦掉她的眼淚說:「傻呢你,日有所思,別想太多了。我們都會平平安安的,那麼多苦難都走過來了。難道。就這麼點問題我們就完了?」

其實我真的很怕我們會完蛋,就是經歷了那麼多苦難都沒摔倒,最怕總有一天有道坎再也跨不過去。

子寒鬆了手,洗完臉,對我笑了一下問道:「今天先去哪裡?」

我看了一下手機,手機昨晚上來了幾個未接電話和簡訊。有莎織的,有何可的。我說道:「何可找我了。」

「何可找你?是不是想要求你幫幫她養父?」子寒問道。

我搖搖頭說:「也許如此,不過,何靜比較袒護她父親,何可就未必。先去見見何可吧。」

「好。」

「打電話給李靖,讓他好好開個會,穩定軍心。今天先去看看何可,再去莎織,今晚約劉曉東出來談談。」我說道。

子寒點著頭說:「是。」

我打了個電話給何可,她說道:「為什麼打電話不接呢?嚇死我了。」

我說道:「何可,你在哪?」

「貴族咖啡廳,我等你。」

「好。」

貴族咖啡廳,何可端坐在靜靜角落裡,看著窗外。

一雙水汪汪的嫵媚大眼讓人有一種天生在挑逗你的感覺,艷紅含紫的兩唇讓人心跳,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背後,淡紫鑲金花的新穎旗袍裝,下擺開叉直到腿根,旗袍上部緊緊裹住豐滿的嬌軀,收緊的纖細的腰身將襯托豐滿的胸部得高低起伏,更得胸部也挺高聳豐滿,如藕玉臂裸露著,細細玉手,而旗袍下部欲蓋卻張,兩隻修長的玉腿露出來,淺黑色綴花紋的長筒絲襪和黑色的高跟鞋讓人不禁想入非非。姿態嬌艷,唇角生春,眉目含情、肌膚幽香,十分迷人。

很顯然,跟我見面之前,何可化了一個很精心的妝。

子寒對我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一起過去吧,怕你等太久。」我說道。

子寒說道:「沒事的,趁著這點時間,我給李靖打電話。」

「那好。」

「子寒怎麼不過來?」何可看見子寒轉身回去,忙問道。

子寒回頭過來說:「我打個電話,你們聊。」

我坐下來,看著何可,問道:「呵呵,你穿旗袍,那麼美。」

「我本來就美,只是你感受不到。」何可輕輕笑道。

她讓服務員給我倒了一杯咖啡,香氣撩人。

我說道:「藤椅木桌,東歐風格,藍調,咖啡。這種環境適合談情。」

何可假裝很開心道:「是么?你真要跟我談情呀?」

「你想談么?我已經結婚了哦,目前缺少二奶,缺少情人,缺少紅顏,缺少情婦,缺少像你這樣美麗動人又聽話的金絲雀。」我嘻嘻笑道。

何可說:「看到林總,你魂都沒有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昨晚一定喝醉了不接我電話。喝醉的原因呢,大概就是為了林總。現在來見我的原因,也是林總吧?說中,你的臉色開始變了。」

我說:「何可你真的有辦法?「

何可盯著我嘴巴嘟起來說道:「小洛,我這裡有些材料,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不過我覺得這些材料能證明林總清清白白,但是。如果你找不到很強大的後台,這些材料一旦落入了沒用的人手中,就糟糕了。」

「是什麼材料!」我急忙問。

何可說道:「我就說,你來見我的原因,是為了林總。假如我說想和你談談風月聊聊人生,你願意?」

「當然願意。但是也要等我把我愛妻救出來再說吧,她在裡面受苦,我在外面風流,該天誅地滅。我寧願換我進去,接著你們每天拿飯去看我,隔著防彈玻璃拿著話筒或者隔著鐵柵欄聊風月也行,做那種事也行。」我開玩笑道。

「色狼!三句話不離本行!」何可嗔罵道。

她一邊說一邊拿出來一些材料給我:「這些。」

我急忙拿過來看,驚訝道:「這東西你如何找到的?」

一本筆記本,詳細記錄有王華山逃稅的每一個細節,年月日都標的清清楚楚。

何可說:「是何靜偷的。」

我馬上問:「何靜偷的?去哪裡偷的?」

「是金融部的鄺剛,跟王華山等人一起喝酒後,王華山喝醉了,讓何靜開著車過去接他。何靜就過去了,先送鄺剛回家,接著何靜和父親回家。下車后發現鄺剛的包落在了車上,何靜就翻到了這本筆記本。第二天,鄺剛急急的來找回了包,不見了筆記本,估計嚇死了,卻也沒敢問何靜和王華山。後來慢慢的覺得筆記本掉了也沒出任何事情,他也就安逸的每天正常工作生活。已經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我問:「何靜為什麼要幫我?」

「若不是你們出了事,她也不會拿著這東西出來。無論爸爸做多少該天誅地滅的事情,她也不想背叛自己父親。不過這次。如果沒有這個筆記本,我想,林總會被王華山拖下水的。」何可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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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極品女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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