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熟悉的背影
「賤貨,妓女,竟然敢勾引三哥,你TM就是一隻人人都能幹的ji。」說著又是一巴掌,「憑你也妄想上三哥的床,明天我就把你賣到泰國去……」
遲娜終於走了進來,抓著我的頭髮把我扯倒在一邊,一邊罵一邊打,不知不覺我挨了三四個耳光,腦袋嗡嗡的,嘴裡也一片腥甜。
我心裡暗罵,這女人真TM夠狠,老娘的一張臉肯定成豬頭了。
我疼的齜牙咧嘴,卻不能還手。一來遲娜也算是我的老闆,二來,誰知道這倆人唱的哪出,我可還想活命呢。
「夠了。」遲娜再次揚起的巴掌被三少抓住。他的聲音不大,依舊是那樣冰冷聽不出任何情緒,順手扯過被單給我蓋上,將遲娜拉到一邊。
「鬧夠了沒有?」
「三哥!你怎麼幫著這個ji女,她十六歲就在這裡做了,早都被男人玩爛了,她勾引你一定是有所企圖,我不能讓你被她騙了。」遲娜恨恨的瞪著我,說著抬腳踢在我的肚子上。
「嗯!」客房的床都比普通的床矮很多,她這一腳等同於是踩上來的,疼的我整個身子蜷縮起來,渾身直冒冷汗。
我抬頭看向她,說實話我是非常氣憤的,但最終也只是咬了咬牙,咽下這口氣。
「遲娜,你過分了。」低沉如大提琴般的聲音,帶著一絲絲怒意,自頭上傳來。
下一秒我被拉進一個冰冷卻又堅實的懷抱。
我抬頭,對上三少黝黑的眼眸,深沉,神秘,我看不懂,但這一刻卻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
「三哥,你護著一個妓女?」遲娜指著我說道。
「妓女?」三少攏了攏我身上的被單,輕笑一聲,「我上官逸要什麼樣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將我放躺在床上,轉身走到遲娜身前,一手環胸,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你和她有什麼分別嗎?」
「三哥,你怎麼可以拿她跟我比?」
「哦?是了,你有家世,還有高學歷,的確,嚴格來說你跟她的區別就是……」三少突然傾身,將她拉進懷裡,「她是掛牌妓女,而你,是戴著高貴面具的暗娼。你們的用處都一樣,供男人發泄玩樂而已。」
「上官逸!」遲娜真的怒了,掙脫他的懷抱,揚手就要打下去,只是卻停在了半空。
「呵呵,怎麼?連我也敢打?看來你在島國學了不少東西,不過可惜,本少對那些變態遊戲不感興趣。不過,你要是想陪我們玩,那就自己脫光了躺床上去,別在這唧唧歪歪壞我興緻。」
說完一步跨上床,把我摟在懷裡,不等我反應,他冰涼的唇已經附上我的。
溫熱的氣息夾雜著男人十足的佔有慾,在我的唇上輾轉,吸允。霸道的撬開我的牙關,靈活的舌頭在我的口腔中掃蕩。
雙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遊走,似乎是要把我揉碎一般,用力的揉捏,直到逼得我發出一聲嚶嚀。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大力摔上。身上的人,也停止了動作。
被子一掀,他下了床走出客房,不一會又回來,手裡多了個藥箱。
「挨了打也不知道還手,真不知道你對付瀟瀟的伶牙俐齒哪去了。」
三少一邊給我上藥,一邊責備道。雖然依舊冰冷,但手上的力道出奇的溫柔。涼涼的藥膏塗在火辣辣的臉上,很舒服。
我就這麼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輪廓,劍眉微挑,似乎在生氣,如鷹隼般的眼眸緊緊盯著我的傷處,倒映著我的樣子。
「噗嗤!」我突然笑了,牽動了傷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手一頓,但也只是一下,接著又拿了一支棉簽,細心的為我塗抹藥膏,「笑什麼。」
我實話實說,「我是夜色港灣的公主,她是夜色港灣的千金,打死我我也不敢還手啊。」
「你可以換一家夜總會做。」上好了葯,他收拾了藥箱,放到床頭的柜子上。
「換一家?」我抓起被單圍在自己身上,系了個死結。「我在夜色港灣好歹也是個頭牌,再換一家,從頭做起,少賺多少錢?」
我現在什麼都不缺,就是缺錢!「再說,換一個也未必就比在這好。」
在這有紅姐的照顧,還有客人幾乎都熟悉了,我能夠不陪睡。到了其他地方,不被逼著一夜接三四個客人都算輕的。
聽我這樣說,三少的眉頭明顯蹙了蹙。
「為什麼做這行?」
「哈哈,三少。」我起身走近他,手臂纏上他的脖子,嬌笑著問:「我一沒學歷,二沒身份,三沒背景,就這身材和這張臉還能利用利用,不做這個,難道做個職業情人?」
我特么現在缺錢缺的賣血都不夠!
說完站直身體,恢復一本正經。理了理身上的被單,還行,這樣出去雖然很讓人浮想聯翩,不過總比光著出去好啊。
「晚安!」對著三少拜拜手,我轉身往外走去。
「你現在出去遲娜不會放過你。」三少的聲音透著一絲慵懶。
「三少這句話算是說對了,不過豈止是現在,恐怕以後我都沒好日子過了。」我無所謂的聳聳肩,「三少想找個擋箭牌,我一個出來賣的最合適不過了,省心又沒有麻煩。」
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儀錶堂堂的他會找我這樣的女人,只怕是為了擺脫遲娜吧。如果找個良家女孩,以遲娜的手段那就是害了人家姑娘。
所以找夜色港灣的女人最合適,賤命一條。然而這個女人也得有說服力,要機靈要漂亮,所以,我就倒霉了。
還有,今晚來夜色港灣大概也是計劃好的吧。
「對了,我的醫藥費三少會付吧?。」說完做了個再見的手勢,直接出了皇冠包房。
好在五樓沒有閑雜人出現,我想了想還是走了安全通道。到了化妝間,大多數人都沒在,只有幾個新來的小姐妹在講葷笑話。
見到我這幅樣子十分驚訝,我沒理會,也不想解釋,直接拿了件舞蹈隊的演出服套上,抓過包包便離開了。
躺在公寓的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一直徘徊著三少的身影。不是因為我花痴,而是我總覺得他的身影好熟悉,尤其是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