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第五章 掃墓(上)
哎喲喲,為什麼上班老瞎忙,沒有我干私活的時間和空間……
神哪,給我一份月收入20萬天天坐辦公室看報紙喝茶就是不幹實際工作且沒人打擾我干私活的工作罷……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尼布楚的戰火仍持續不斷的時候,主星的日曆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翻到了九十年代。
三九二年六月,崇明島講武堂學院的第十六屆畢業生迎來了畢業的時刻。此時的講武堂學院已與十八年前成立時的性質大為不同,其職責不再是訓練普通的星際步兵,而是從地方部隊和有志參軍的大學生中選拔出精英,進行艱苦的軍體素質鍛煉和專科培訓后,成為隨時可投入一線部隊作戰的中下級軍官。按照慣例,如果沒有什麼立功表現,軍事學院和地方大學畢業的本科生參軍后自動獲得中尉軍銜。但講武堂卻格外特殊:它的畢業生個個精明能幹,放在哪裡都是獨當一面的人物,在這個全面戰爭仍未停止,主星周遭仍不平定的時期自然供不應求,因此畢業時的基準軍銜就是少校。大部分學員都在畢業前被兩大幕府預定,所剩的少數到了地方或三星軍隊后,也大都得以迅速飛升,無怪乎其他軍事學院中盛傳著一個酸溜溜的謠言:「講武堂的階梯是附有神奇魔力的黃金鋪就的。」簡短的畢業典禮之後便是畢業學員們精心籌備多時的盛大畢業舞會。身披畢業生代表綬帶的學員高明輝卻忽然被一個教官叫了出去,等候在外面的竟是很少來學院的院長巴斯克冰,他沖高明輝招了招手,說:「陪我去個地方。」
毫無理由地把高明輝拉上了車,一直開出十多分鐘后,巴斯克冰才問:「耽誤了你參加畢業舞會----可有許多社會名流和名門淑女參加呢,有關係嗎?」
高明輝笑道:「就算有關係,這不也出來了?」
巴斯克冰嘿嘿地笑了起來。高明輝又說:「儘管已經籌備了兩個多月,但其實我並不想參加。如果僅僅是一同奮鬥兩年的同學最後一次相聚也罷了,可這場舞會夾雜了太多的社會因素。太多期待靠我們獲取未來利益的人參與了進來,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巴斯克冰聳了聳肩說:「沒辦法,這是傳統的力量。沒有這些附炎趨勢的庸俗傢伙,講武堂也不可能發展得那麼快。對你們來說,是完全不可想象大將軍當年在葫蘆島上修起幾間平方開設講武堂第一期地情景了。當時的學員儘管是普通步兵,但活到現在的已有好幾個成了師長、副軍長,最低的也是團長級。」
「遙想創業當年,真的覺得院長和大將軍都很了不起。」
「創業很難。但僅僅創立這麼一個學院就被稱為了不起就過了,他的確了不起。」巴斯克冰看著錯愕的高明輝,笑了起來:「你沒跟他打過交道,當然會不以為然了,大多數人對他的評價可惡劣得很
高明輝仔細籌措著自己言辭:「在主星這邊,在我們同學當中,很多人認為您是最了不起地人。」
「嘿嘿。拍馬屁也不該是那麼露骨的!」巴斯克冰舒服地閉上了眼,忽然說:「我聽過你在國際關係課上做的答辯發言,可是把教官都鎮住了啊,說得很好。還有好一會才到目的地,你給我說說這些年的形勢。」
「院長開玩笑了。形勢究竟如何,需要學生跟你講?何況畢業答辯已經結束了,這是對學生的加賽題嗎?」
「嗨,你說得好,我想聽聽而已。。wap,.cn。你對這些事的分析頗有獨到之處,而且立場比較公允中立。公允中立地言論雖然不太好聽,但確能引人反思。我想仔細聽一回。」
「院長,學生在你面前說這些,不是班門弄斧么?」
巴斯克冰連連催促道:「廢話休提,快講快講,從綏靖戰爭開始!」
高明輝滿心狐疑地整理了一下思緒,不緊不慢地說:「那學生就隨便說說,希望院長指正錯誤遺漏之處……綏靖戰爭的前由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不需要再說了,那就從院長你返回主星前夕開始說。事隔多年,當時的絕大多數機密材料已經公開。從中可知其時星界軍雖已確立了甄晨星為唯一統帥,上下同心,但軍事力量並不十分強盛;楊滬生的護衛軍人數雖少,可畢竟是久經訓練的職業軍隊。二者實力對比並不平衡。護衛軍明顯佔優。學生曾與同學多次針對當時地局勢進行過模擬演習,在雙方指揮官能力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每次都是指揮護衛軍的一方以較大優勢獲勝。綏靖戰爭會發展到現在的局面,與軍事行動的關係很小,主要責任應是全球議會養虎貽患。」
巴斯克冰點了點頭,出了個題目:「為什麼要那樣做?」
高明輝說:「全球議會脫胎於gdi,是一場非常不完善的民主改革的產物。成立之初,各方甚至想把手握重兵地兩位將軍排除在政治舞台之外,險些引起不可收拾的全球變亂。七五年大軍反擊費里亞時,在兩位大將軍的努力下,形成了基本制衡的局面。兩大幕府介入全球議會,通過了全球軍管動員的特殊命令,發動了全面戰爭級的反擊,最終贏得了對費里亞戰爭的主動。然而在兩大幕府先後趕赴前線作戰後,主星的局面又開始變化。這種變化與許多因素有關,目前坊間關於三十年戰爭之得失、軍管與民生關係之探討一類的話題和書籍都很熱門,學生選擇一些名家著作看了一部分,雖不能說盡識內情,不敢妄言新說,但從各類論點中摘取可信要點分析,不外有三大因素:一是到八十年代中期,經過了十年軍管的全球經濟民生已近乎被結束之日遙不可及地全面戰爭拖垮,不能再以全面軍管的形態進行下去,從八六年至今的形勢看,如果當時不果斷中止全面軍管改為休養生息。也許主星已經面臨大規模飢荒和經濟崩潰了,這種嚴峻的形勢客觀上要求全球議會以強硬地態度對待兩大幕府地索求;二是羅馬教團案查處程序粗糙違法,嚴重侵犯上百萬無辜人民的人權,引起社會廣泛同情和對涉及此案地兩大幕府的不滿;三是兩大幕府傾巢出動后,事實上使得全球議會出現了巨大的政治真空,引起許多野性家的窺伺和爭奪。這三大因素相互影響糾纏,以至於全球議會對幕府軍的勢力過於忌憚,害怕身邊再次出現橫霸全球的力量。同時輿論又對正義教團案的受害者非常同情,便不顧星界軍可能造成的威脅一次又一次地遏制楊滬生地軍事行動。三八四年中、八五年底、八七年初,楊滬生三次趁星界軍內部有事時發動進攻,均在緊要關頭被全球議會勒令退軍;與此同時,星界軍的勢力卻不住擴大,甚至佔領了阿爾法的半數礦區,並在八七年之前向護衛軍發動了四次進攻。八四年初那一次幾乎佔領了雷隆多。總的來說,綏靖戰爭中,全球議會所站的立場不正,他們不希望楊滬生坐大,但對坐大的星界軍又缺乏動手的魄力。如今三星已呈割據之勢。星界軍勢壓護衛軍,又不聽全球議會號令。1--6--k--小--說--網如果幕府軍不回師地話,此事再拖個十年八年的解決不了,也一點不值得奇怪。」
「主星這邊的局勢,你三言兩語就說得很清楚了,說說前線的。」
「前線戰事,以登陸塞拉摩最為關鍵。不過要說巨大的轉折點,應是八三年地小松山戰役。奧維馬斯幕府軍的裝甲兵司令,學生的叔叔高盧在那次戰役中表現得非常英勇。他克服重重困難度過小松山,發明了metalear的新戰法,在小松山下打贏了十分關鍵的一場戰役。自那以後,metalear的使用方法開始多樣化,利用其內置核反應堆續航能力持久的優勢,即使彈藥消耗殆盡仍能利用冷兵器在費里亞腹地縱橫數百公里。然而因為瑪斯庫中部大陸幅員遼闊,我軍數量不足,在進行了大肆燒討后終於又撤回了小松山以東。黃而幕府地第九軍也丟失了希利蘇斯,逃回了長島駐紮。整個控制線在八五年初即恢復到了小松山戰役以前。但從那以後,metalear就不住度過小松山對費里亞內地發起攻擊,迫使費里亞軍長期以重兵駐守戰略要地。嚴重牽制和消耗了費里亞的兵力。使得塞拉摩和費金的黃而幕府陸軍有機可乘,經過三次大戰役先後奪取了瑪斯庫大陸東部和南部沿海的四個行政區。」
「高火爐的侄兒。你就少往你叔叔臉上貼金啦。」巴斯克冰冷笑了兩聲:「說說小松山戰役后的費里亞軍變化,還有高火爐千里奔襲尼布楚城的英雄事迹。」
「我軍所遭遇過的費里亞龍骨兵大多是量產的生物兵器,智力低下,但作戰能力極為驚人,而且戰鬥力從六六年遭遇費里亞到八三年小松山戰役期間呈持續上升趨勢,可見費里亞在八三年小松山戰役之前,一直奉行著精英建軍的原則,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在提高基礎兵種龍骨兵地單兵戰鬥能力上。黃而幕府的冷兵器陸軍建軍思想也是類似的。從塞拉摩戰役的得失探討上可得出結論:在雙方兵力均達到一定規模時,在無法充分展開兵力地情況下,單兵戰鬥能力高地一方會明顯佔優勢。費里亞軍在遭遇新式冷兵器陸軍時有過一段時間的不適應,但經過調整后,丙級星際陸軍與它們對陣時仍劣勢居多,甲乙級強軍又苦於裝備不齊,數量不足。在面對強大遠程火力時,費里亞軍則一直準備不足,費金爭奪戰和小松山以前地諸多戰役,也只是讓它們學會了以散兵陣線應付的戰術,在建軍思想上沒有特別大的變化。但小松山戰役之後,費里亞軍以絕對強勢兵力仍不能阻止我叔叔的metalgear部隊獲勝,終於使得他們下決心改變。小松山戰役之後我軍遭遇的費里亞部隊,單兵戰鬥能力明顯下降,甚至不需要密蘇里彈,僅僅用普通的步槍槍彈也能造成單發殺傷,這種變化裝備火藥兵器的木精靈軍隊的戰鬥力相對大大提升。
但在單兵素質迅速下降的同時,費里亞在短時間內獲得了十倍於前的軍隊。它們改用人海戰術之後,不熟悉地形地我軍在費里亞腹地遭到了極大困難。往往可以輕易攻佔一地。卻不能持久鎮守下來。自八六年至今,我軍消滅費里亞軍的數量已達到一百八十六萬,還是在沒有展開大規模決戰的情況下得到的戰果。如果是在十年前,費里亞大概已經亡國滅種了,然而他們現在的常備兵力極多,時常保持在八百萬以上,這樣的消耗對他們來說算不得傷筋動骨,只是軍隊太多了。後勤供給非常困難,軍事偵察照片的結論也是尼布楚城附近地帶近年來一年比一年貧瘠,但要說是他們的大軍吃出來地還缺乏事實依據。
與此同時,我軍遠離家鄉,百廢待舉,主星供給在八六年之後也迅速減少到極少的程度,因此佔領的地方雖大。處境卻比費里亞還要困難一些。費里亞大概是想用這種辦法把我軍拖到不得不撤軍吧。儘管目前沒有特別好的辦法和轉機,甚至搞好吃飯已成為高于軍事行動的第一要務,但能把侵入主星造成嚴重損失的敵軍逼迫到自吞毒丸的程度,已是人類地巨大進步和成績。」
「你高明輝說了不算哪,這種進步和成績。政客一句話就可以否決掉。」巴斯克冰長嘆一息:「不過也好,不然哪有你們這些青年才俊展翅高飛的餘地呢?說說突襲尼布楚之戰。」
「八七年初的尼布楚突襲戰,主星上一度炒得風風火火,然而實情卻不是那麼風光。學生可以儘力歌頌叔叔在小松山戰役時的表現,卻沒辦法厚顏吹捧尼布楚突襲戰的成績。尼布楚突襲戰是在主星將輸往前線地資源配給降到原來規模10后不久發生的,客觀上不是一次明智的軍事行動,而是一次政治表態。希望以駭人聽聞的大捷獲取主星的人心。在這一點上,也許勉強達到了作戰目的,主星的人們確實很高興,但大家已經窮苦了十年,即使再高興也不能放棄來之不易地自由生活,因此重立軍管、獲取更多資源支持的目的並沒有達到。八七年初,也就是遠征時間七年初,我叔叔制定了突襲尼布楚城的計劃,命令一支由五十個metalea成的機甲部隊度過小松山,以狂暴姿態強行衝破了費里亞大軍防線。完全不計彈藥存量、不顧追兵地狂突四天四夜,橫跨兩千公里殺入了費里亞的政治中心尼布楚城。此時的突襲部隊雖然機甲損失不大,但因為一路以狂暴姿態掃蕩前敵和追兵,已經耗得彈藥殆盡。雖然衝進了尼布楚。卻做不成什麼大事。只能靠徒臂之力毀壞了一些建築,放上幾把火。就在他們搞這些破壞時。費里亞守城部隊已與追兵匯合,兵勢大盛,頃刻間就把突襲部隊逐出了城去----從第一台metalgear進入尼布楚城到他們完全被驅逐出去,前後不到三個小時!由於這次行動過於大膽狂妄,整個瑪斯庫大陸中部和西部的費里亞部族軍隊都從四面八方向尼布楚城包抄過來,相當於以全族之力對付這一支可憐的突襲部隊。突襲部隊不能再向東撤回,就只得轉頭向南。然而因為彈藥殆盡,metalgear儘管皮厚力大,但數量實在太少,只憑冷兵器是無法與海量的費里亞軍作戰地,很快在尼布楚城南方的軍事重鎮斯坦索姆遭遇敗績,最後奪海逃歸塞拉摩島的不過八架!我叔叔雖然狂傲,給家人寫信談到此事時也毫無吹噓之意,只說是在上級授意下策劃的,並非出自本心。」
巴斯克冰聳肩道:「奧維馬斯和高火爐都不是蠢人,但聰明人很多時候也只能做傻事啊。」
這次不待巴斯克冰發問,高明輝自己說了下去:「突襲尼布楚城行動之後,兩大幕府地核心任務都轉為在尼布楚上保持存在地同時擴展力量,除了幾次中小規模的擴展地盤戰役外,沒有什麼決定性地戰鬥。費里亞在耗,我們也在耗,只看誰耗得過誰!但要說起導致這種形勢的根本原因,又不能不追溯到八四年以前勞師動眾地使用星際艦隊當運輸隊而不使用廉價的商業運輸船的行為了,在這種愚蠢行為上。兩家都浪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這也說明我們人類遠征軍的兩大幕府之間,本身地聯盟關係就是存在互不信任的脆弱環節的。如果這個脆弱環節在費里亞崩潰之前就壞掉,局面就會大壞了。也幸虧黃大將軍及時懲辦了興風作浪的小人,四四局長霍書湘,不然這個脆弱聯盟的形勢會更加複雜。「你的客觀公正已經開始變得難聽起來了。」巴斯克冰苦笑了起來,看了看手錶,說:「快到了,你還是繼續說吧。稍微簡短一些。」
高明輝談興已發,就不顧巴斯克冰的臉色說了下去:「學生研究過兩大幕府的組織結構形態,發現了一些很有趣地事實。眾所周知,幕府將軍及其屬下幕府,是gdi留下的一個特權軍事組織。但因為gdi已經消亡多年,現在的兩大幕府的組織結構已與gdi原來嚴格定義的有很大不同。他們各自的勢力都極其龐大,純以軍力而論超過了全球的總和。這也是當年確定對費里亞發動全面戰爭地結果。如此龐大的軍力、人力和財力,必然要有一個能將其運轉流暢的體制維護。奧維馬斯幕府的體制基本為中央集權制,奧維馬斯大將軍手握重權,任何出兵一千人或超過兩台metalear、一個護衛艦隊的事都要他親自批准。對此他還專門發表過講話,說了些一個圓只能有一個圓心一類地話。且不論這些話有沒有道理。奧維馬斯幕府的結構確實象一個單中心輻射發展的舊式城市格局,一層又一層的高、中、低級軍官團團圍繞在奧維馬斯大將軍周圍,每個圓弧都有嚴格的等級劃分,保證了奧維馬斯大將軍對全府的最強控制。相對來說,黃而幕府在八四年至八七年間進行了多次結構調整后,組織結構已趨向於封建時代的領主分封形態。如今金太郎元帥控制了全部艦隊和兩個軍,辛巴元帥統轄八個軍。江旭上將統轄三個軍,費里亞統領長恨天統轄兩個軍,長崎中將統轄兩個軍……這些軍隊基本上都劃分了固定地防區,軍費一半由幕府支付,一半自籌,已成為事實上的諸侯。與此同時,四四局長霍書湘自三星敗逃回前線后,除了大肆詆毀楊滬生外,又不住在奧維馬斯幕府與黃而幕府、黃而幕府內部的諸重臣之間搜集隱私,製造矛盾。先後拋出了金太郎謀反案和江旭瀆職貪污案,引發眾怒,最終導致黃大將軍於八八年底命令將霍書湘及其核心黨羽集體逮捕入獄,並迅速將其處死。從那以後。黃而幕府人心安定。雖然實為分封狀態,但凝聚力依然很強。」
巴斯克冰冷笑了一下:「那件事啊。實情跟引發眾怒毫無關係,只是一件小事。霍瘋狗當真以為可以咬著我們這些宿將老臣的肉再次壯大重生,卻忘了他的力量是誰賦予的。他開始鬧一鬧,黃二大概想想可以用他來時時敲打眾人,就沒怎麼理會他,但他卻咬到了主人。」
高明輝立即興緻勃勃地問:「哦,敢問是何事?」
「霍書湘想把他的女兒嫁給大將軍,於是就去翻現在的全球議會中華區議員王學平的老底,這個人嘛……」巴斯克冰說著說著忽然開始翻白眼,支支吾吾了起來:「誒,你對老王熟不熟?」
高明輝茫然搖頭道:「學生不知道這個人。」
巴斯克冰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聽到霍書湘倒霉史時興奮過頭了:「不知就不知,以後最好也別去打聽。有些事啊,當他不存在就好得很了,偏要去翻來挑去,徒尋死路也!」
「明白了!不過院長,學生有番話一直想問,但又不敢開口,不知……」
「羅嗦,目的地馬上就要到了,你要問什麼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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