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脫衣服,睡覺
「鈺鈺——」
「知道什麼叫做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嗎?」林潔鈺抬起一手,來回在兩人身前滑過,「你倆絕配!」
「林潔鈺!」林沁噯怒吼一聲,怒不可遏的瞪著說的自以為是的女人,攥緊的拳頭預示著她恨不得撕裂這張嘴。
林潔鈺並不在意,笑而不語的轉身離場。
陳景然恢復沉默,看著背影的漸行漸遠,同樣的轉身,卻往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酒吧外,城市霓虹燈絢爛的落在瞳孔里,一陣暈,一陣炫。
徐江瑞攔下計程車,將女人塞進去,「車費給你付了,報地名吧。」
林潔鈺酒精噌的上腦,迷迷糊糊的盯著說話的男人,他的嘴巴在動,動的頻率很低,不過在說什麼?
徐江瑞瞧出她愣愣發獃的模樣,不會鬧完這一出又裝糊塗了吧?
林潔鈺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咧開嘴,莞爾笑著,「花前月下,豈可拋下我一人?」
「……」
「師傅,找最近的酒店。」林潔鈺將男人拽進車裡,笑的越發圖謀不軌。
徐江瑞詫異的捂住自己的身體,「你……你想做什麼?」
「我想跟你睡……」林潔鈺倒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徐江瑞舉著雙手,不敢再觸碰她一下。
手機在兜里自顧自的震動著,徐江瑞看見上面的號碼,立即接通。
「回去了嗎?」
「哥啊,嫂子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意思?」
「盛寧酒店,你來了就知道了。」
顧以辰放下電話,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大街上匆匆忙忙的行人,單手一扣,放下窗帘。
黑色的卡宴疾馳在馬路上,雨水過後的街道,有些水漬,車輪碾壓而過,濺起一片水珠。
盛寧酒店前,顧以辰抬頭望著眼前的大樓,大步流星般走入。
頂層海景套房中,徐江瑞氣喘吁吁的將女人平放在床上,站直身體后,狠狠的吸入一口空氣。
他到底做了什麼孽,會淪落到替人當牛做馬的境遇。
「叮咚。」門鈴霎時響起。
「來的挺快的。」徐江瑞打趣著門外一如既往不苟言笑的男人,那張面無表情的五官,就像是被熨斗來回熨燙的殘留品。
「人呢?」顧以辰大步跨進,房間內,女人慵懶的翻了翻身。
徐江瑞雙手環繞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的動作。
顧以辰替她蓋好被子,站起身,斜睨一眼身後的男人,「還不走?」
「大少,你不去黎城就是因為她?」徐江瑞捏了捏下巴,點點頭,「是挺有意思的,不過你不後悔?」
「我們結婚了。」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徐江瑞識趣的閉嘴,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道:「那我走了。」
周圍恢復沉靜,顧以辰坐在床前,目光悠悠的落在熟睡的影子上,很白皙的皮膚,五官輪廓很精緻,安靜的時候氣質俱佳,自小教習不可忽視。高傲的時候就像是被人踩住尾巴的小貓,恨不得與人同歸於盡。
她雖然漂亮,可是在這座大城市裡,最不缺美女,她或許是有錢?難道自己還會在乎她的身世如何?
那為什麼會放棄去黎城而陪她演戲,然後戲上加戲?
突然,手心一暖。
顧以辰低下頭,她的手輕柔的捏住自己的手,而本是熟睡的身影也睜開了雙眼,因著初醒,雙眸氤氳著一層朦朧的水霧,虛虛實實的好似在探究。
「醒了?」他俯身湊到她面前輕柔的問道。
林潔鈺沒有醒,只是習慣性的在半夜時睜開眼看看周圍,當聽見低沉的男人聲音時,她順著聲源望了望。
模糊的五官,瞧不準來人的模樣,可是當他的味道流淌在鼻間時,有一股淡淡熟悉的感覺。
十幾杯烈火焚心,一陣一陣的燒灼著她的腦神經,太陽穴兩側來回磨蹭著意識,她抓住他的衣襟,「熱!」
顧以辰脫下她的外套,瞧著她滾燙的面容上溢出的熱汗,「以後少喝酒。」
林潔鈺感覺到男人想要離開,反手一抱,再次將他死死的捆在懷裡,嘴角半含笑容,「不是說……說睡覺嗎?」
「……」顧以辰微微一僵,睡覺!
林潔鈺尋著他的衣扣,輕輕的扯開一粒,「睡覺,脫衣服!」
「徐江瑞說的?」
「脫……脫衣服。」林潔鈺自顧自的解著衣扣,全然不顧男人面色越發黑沉。
顧以辰抓住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揚,「是不是不管今晚的男主角是誰,你都會脫了他的衣服?」
林潔鈺懵懂的看著他,眼前的濃霧漸漸散去,轉而一張臉清晰的刺激進腦中。
她心口一驚,慌亂的往後靠。
「脫衣服,睡覺!」顧以辰親自解開衣扣,脫下襯衫,男性荷爾蒙瞬間充斥在屋子裡。
「……」林潔鈺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嚇醒了,氣溫低沉,一股一股寒氣拔涼拔涼的在心口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