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威脅替嫁
穆梓潼一下來了精神,拿著玉配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笑嘻嘻的收下。「謝謝大哥,我原打算去京城,可現在又不想去了,那裡權貴太多得罪不起,倒不如在這個落霞小鎮安家。」
安景澤點頭,她的選擇是明智的,京城的那趟渾水可是會越來越混,現在去沒有好處。「好吧,來了京城,一定要告訴我。」
「明白,我明日送你走吧。」
「不用,我的身份特殊,仇人還沒有被除掉,你和我待在一起會有危險。」
穆梓潼一想也對,希望自己能夠躲過這一劫,她的命不會這麼便宜,輕易就丟掉。「大哥一路順風,小妹就不送了。」穆梓潼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荷包,鼓鼓的足有近百兩。「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大哥收下吧,回京的路上需要錢。」
安景澤沒有猶豫收下荷包,這個丫頭不知道他的身份,能拿出這麼多錢也是真心,他若是客套反而有些不識抬舉。「大哥收下了,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穆梓潼調皮的吹吹額前碎發,道:「禍害遺千年,我覺得自己短時間死不了。」
「你呀!」安景澤點點她的頭,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自己的呢。「我先回去了,玉佩一定要收好,保重。」
「大哥也是。」
安景澤走的悄無聲息,第二天她打開房門,裡面空無一人。心裡琢磨又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
她的生活繼續,用了幾天時間去看看自己買的地,正是秋收的時節,農夫熱火朝天的收著自己的勞動果實。穆梓潼活了兩世第一次見到秋收場面,心血來潮還去體驗一次農忙的艱辛。
李掌柜勸也勸不住,只好任她去。穆梓潼感慨農夫的辛苦將他們上繳的收成降為四成,這也當為自己集福,農戶們對她感激涕零,穆梓潼嘴角直抽。
轉眼間她在客棧住了半個月,客棧里上到掌柜下到燒火的活計,看到她就像看到活菩薩,每次她一出門就會看到周圍崇拜的眼神。
穆梓潼翻個白眼,很多次都想補充一句,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李掌柜也勸她買處宅子,她果斷拒絕。一個人住太冷清,還不如客棧熱鬧。
她白日去山上逛逛,晚上回來練功。半個月的時間,她的輕功已經小有成就。至於身手還是需要磨練,師傅留給她的劍法太精妙,不是一天兩天便能參透。
這天,她在傍晚回到客棧。一進門小二哥迎上來,恭敬的從她手中接過馬繩。
穆梓潼疑惑的看著後院的馬車,上面的紅花格外醒目,穆梓潼向附近的小夥計招手。小夥計放下手裡的活,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穆少,啥事呀?」
穆梓潼指著花轎神秘兮兮的問:「小庄,這是誰的?不會是掌柜的女兒出嫁吧。」
小庄搖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是,這是江南富商金大老爺的千金金婉婷的花轎,據說要嫁入忠勇侯府。」
「是這樣呀。」穆梓潼撇撇嘴,忠勇侯府她有所耳聞。侯爺位高權重,四子三女,三嫡三庶,侯夫人可是地位穩固,不過府中波濤洶湧,誰也說不清。她掏出幾個銅板給小庄,笑著回自己的房間。「拿去喝酒吧。」
小庄拿著銅板笑了,美滋滋的繼續去洗菜。穆少就是大方,每次都會給點東西,還沒有架子。
穆梓潼斜對著的房間,一身粉色衣裙的金婉婷坐在床邊,潸然淚下。一旁的小丫鬟也跟著掉淚,時不時的哽咽幾聲。「小姐,你別傷心了。」
「我怎能不傷心,我才不要嫁進侯府,我又不喜歡他。」
「小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爺是鐵了心要將您嫁過去呀!」
金婉婷紅著眼圈,咬著紅唇沉默不語。房門被打開,小丫鬟捂著口愣住。
「是,是你,小姐。」
金婉婷一見來人蹭的坐起來,哭著撲進那人的懷裡。「我不要嫁給齊陌宸,你帶我走吧,我們遠走高飛好不好。」
「好,我帶你走。」男人緊緊的抱著她,溫柔的幫她擦拭眼淚。「等一下,外面有腳步聲,我去看看。」男人說完放開金婉婷走出房間。
穆梓潼起夜,暈暈沉沉的向外走,誰知一迷糊走錯方向,悄悄聽到這些對話。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她匆忙的向自己的房間折返卻被人攔住路。
她笑笑,「這位大哥,這是何意,我們無冤無仇的,呵呵。」
男人將長劍架在她的脖子上,穆梓潼的眼神瞥向一邊。男人冰冷的道:「進去。」穆梓潼能感覺出他的內力不凡,自己打不過他,只好乖乖的走進斜對面的房間。
裡面的兩個女人嚇呆了,穆梓潼用腳想都知道她們是誰。「我不會喊,把劍拿開。」
男人趁著她說話的空隙,將一顆藥丸塞進她的嘴。穆梓潼不防備,咕嚕一下藥丸進了肚。她的火氣騰地升上來,冷冷的眼神掃過幾個人。
「你給我吃了什麼?」
男人收回劍冷笑,「毒藥,你若是乖乖的,我自然會給你解藥,不然,十日之後便是你的死期。」
穆梓潼眉頭緊鎖,雙手握的咯咯作響,這個人欺人太甚,她在忍下去定要逼出內傷。「解藥拿來,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會說出去。」
金婉婷朝她一笑,對著那個男人道:「峰哥哥,留著她還有用。我不能嫁進侯府,她倒是可以代我去。」
男人聞言嘴角勾起,「倒是個好主意,嫁進侯府可享榮華富貴,你一點不虧。」
「呵呵。」穆梓潼氣的肚皮都要爆了,他們說的好聽,要是好她為何不去。怒火中燒的她抬手就甩了金婉婷兩巴掌。男人上前要制服她,穆梓潼堪堪躲過。
「婷兒,你怎麼樣?」男人顧不得她趕忙將金婉婷攬在懷裡。
金婉婷哭的梨花帶雨,撥開男人撲通一聲跪倒穆梓潼面前。「這位姑娘,我與峰哥哥情投意合,兩情相悅,請你成全我們吧。」
穆梓潼懶得搭理她,她成全他們誰成全她,轉身要向外走卻被男人攔下。「你不想要解藥?」
穆梓潼回身,看來她是被威脅不得不做,「你們怎麼這麼自私,犧牲我的幸福換你們的自由,你們會安心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們不會有好下場。」
金婉婷爬起來,擦擦眼淚,「姑娘,我的嫁妝都給你,就當做補償好不好。」
「我穆梓潼不缺錢,金錢不是萬能的,你的嫁妝就能換回我的幸福?真是好算計。明明作了惡人還要擺出一副菩薩面孔,無恥至極。」
金婉婷被她罵的羞愧的低下頭,臉色變了又變,先紅后黑又變白,活像一個調色盤,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男人雙眼冒火,恨不得撕了穆梓潼。穆梓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才是受害者好嗎?她還沒有氣炸,他們倒是嘚瑟上了。
「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明天都必須上花轎。」
男人一把將穆梓潼擒住,揪著她的衣領,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繩時立刻抽出來。
穆梓潼捂著脖子不讓他動,這裡可是她最珍貴的東西。「我答應你們。」
男人鬆開她,金婉婷破涕為笑,「你把信物給我們一件,我們也以此為證。」
信物?這兩個人可真夠厚臉皮,穆梓潼想想,玉笛是流蘇送的不能給,玉佩是大哥送的也不能給,能給的只有安若水的玉佩。
無奈之下,她只好把那塊刻有牡丹花的玉佩拿出來給他們。穆梓潼想的是在送親的過程中自己逃跑,想辦法弄到解藥。
她穆梓潼驕傲一世,怎能讓兩個無恥之徒威脅。
金婉婷拿著玉佩,小鳥依人的靠在男人的懷裡。穆梓潼看著就想吐,厭惡的斜他們一眼。「你們何時給我解藥。」
膩膩歪歪的兩人皆是一愣,男人道:「你嫁進侯府的那天就是拿到解藥的那天。」
「什麼?」穆梓潼急得大喊,嫁進侯府?「好,希望你說話算數。」
「解藥就在小喜那,你要是殺了她,你也必死無疑。」
穆梓潼無語的點點頭,她都已經忍到極點。回去后要先通知流蘇來救她,她就不信還真無路可走。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本要拿出玉笛求救,可她嚇傻了,玉笛突然不見了,她仔細找了一遍都沒找到。一拳砸在桌上,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卑鄙小人。」
想著那個男人偷走自己的玉笛,她怒不可抑直接走出去敲開對面的門。
男人聽到聲音打開門,穆梓潼上前給他一巴掌被抓住手。「想死嗎?」
「想死的是你。」穆梓潼大力甩開他,「把我的玉笛交出來,否則我們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好。」
男人還在垂死掙扎,死活不承認。「我沒拿你的東西。」
穆梓潼也不想擴大事態,邁兩步進來,看著他冷笑道:「沒拿,誰拿了我的玉笛誰不得好死。你敢發誓嗎?」
男人的臉都綠了,從懷裡掏出那枚翠綠的玉笛,故意鬆開手,穆梓潼沒來得及去接玉笛便掉在地上。